《阴差阳事秘闻》第一九七章冰魃传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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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宗直接上前一步,站在李葫芦后背上,连踹带跳,不一会功夫,这李葫芦的身体就被踩扁了许多,祖宗一把就扯了进来,干净利索。
    旁边的杀马特鬼卒起立鼓掌,不住的议论“这领导就是领导,看这踩的,三魂六魄都散了,都踩踏成遗像了。”
    听着鬼卒的议论,我顿时湿了。
    这胡葫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关内,看着自己身后被璀璨的即将凋零的菊花,感动的热泪盈眶。
    胡葫芦抱着我的大腿说“卓凡兄弟,哦不小崔兄弟,你带着我走吧,咱一起还阳,一起安慰那些孤独寂寞冷的小老妹儿吧。”
    这个提议不错,可是我目前的身份完全不在我能力范围之内啊。
    我说“胡老板啊,兄弟我能做的只能是求鬼差们给你上菜的时候,稍微轻点,别用力太猛,”
    “还有菜啊,都是自己兄弟你客气啥啊。有酒水没有,有小老妹儿没有?”看来这胡老板对小老妹儿一定是真爱,都混到了这地步了,还念念不忘那些孤独寂寞冷的小老妹儿。
    我感动的握着胡葫芦的手说:“胡老板你就放放心心去吧,这菜多的是,血河池里有四道,完事还有十八大菜系,无数道,慢慢吃,小老妹儿的事情你就放心吧,交给我就行。”
    看着胡老板跟着阴差摸着肚子高高兴兴的走了,对着远去的背影,我深鞠一躬,默默的说了一句,别了葫芦。
    经过胡葫芦这一闹,鬼关门便通畅起来,看见许多进关的鬼民,我赶紧让道一边。
    这时候,祖宗对着守城的门挤头鬼王说道,“老门,这个是我崔家后人,现在是阳时阴差,以后都认识了,进出门的时候都客气点,要是我听说你们干了啥龌蹉事,讨要红包之类的,咱就前账后账一起掰扯掰扯。
    门挤头鬼王脑门子的汗像是刚才水里捞出来一样。
    “祖宗,这好像是条单行道吧,我要怎么出这鬼门关啊?”祖宗听我一问,看着门挤头鬼王说“当年我带唐王离开鬼门关的专属vip通道还在吧?”
    “在、在、在,这么多年了,这鬼门关进来过无数人,可这出去的就这唐王一个,咱们小崔兄弟算是第二个。”门挤头鬼王逢迎的说。
    想想上一个走过这条路的是名震天下的唐王李世民,我站在哪里,顿时感觉逼格强大到无法用数据统计,双手放在叉腰肌上,跟祖宗要了一根香烛烟抽着,掏出鬼符给守关的鬼卒看了看。
    马上就要返回人间离开这让我肝胆细碎的地府,顿时心情大好,晴朗的就像八月的夏天一般,忍不住哼唱了一段哀乐。
    祖宗示意门挤头鬼王带路,我与祖宗紧紧跟随,绕着城门向东走了大约一百多米的地方,这门挤头俯下身子在城墙上摸索着什么。
    随着门挤头的摸索,墙面刷刷的下落,里面塞着很多纸钱塑料袋旧饭盒啥的东西。随着不断深入,我看见这城墙上赫然出现一个狗洞。
    “狗洞?”传说中的超级yip通道?
    看着眼前这洞洞,我顿时就醉了,透过祖宗的眼神,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洞洞果然就是那传说中的vip通道,其实我早该知道在这里是注定高大上不起来的。
    我握着祖宗的手,深情告白。祖宗潇洒的说,没事,你会经常来的。
    就在我强装愁苦与祖宗和门挤头鬼王告别之后,迅速钻进了鬼门关城东墙旁的洞洞,谁知,我刚刚探出头来,眼前便出现了一个空旷的类似古战场的影像,祖宗与一锦衣玉面男子迎风而立,煞是霸气。
    黄沙漫天,尘土弥漫,空气倒影着血光之色,两军对垒厮杀,战旗猎猎,飞舞的断臂、头颅,喷射的鲜血,新鲜的肉块,落的到处都是,我顿时一惊,难道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我赶紧寻思着再顺着洞口钻回地府,返身时发现身后空无一物体,灰蒙蒙的一片,那个洞口竟然不见了,放佛直接钻进了另一个空间一般。
    眼瞅着那个滴血的人头朝着我的方向飞了过来,好像还在眨眼狞笑抛媚眼,吓得我边叫边跑,正待我跑的血脉喷张,气喘如牛,屁滚尿流,激情四溢的时候。
    眼前血腥画面突然峰回路转,顿时临空消失不见了。
    我诧异的看着眼前,刚才还十分热闹的战场,此刻只剩下满地的尸体,残肢断臂,尸山肉海,空气里弥漫着死亡的静谧诡异。
    破败的战旗,滚滚的硝烟,伴着滚滚黄沙,转眼便将万千尸骸湮没,随着一个个突然出现的沙丘,那满地的器官肉块便渐渐隐没消失不见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擦了擦满头的汗水,对着心脏的位置自言自语道:老伙计,兄弟我对不住你了,这接二连三的刺激,都把你吓瘫了。
    谁知道我刚松一口气,正待琢磨该如何行进的时候,那些腐化的尸体竟然纷纷从黄沙中探出枯枝一般的手臂来,干瘪而褶皱,一个个举着冷兵器的骷髅骨架如同白蚁一般向我汹涌而来。
    我还没来得及跑,就被万骨欺身。
    成千上万的骷髅白骨占满了我的瞳仁,我尖叫着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身体部位的分离……。
    我泪流满面的抱怨着,这家传点背简直是开过光的灵验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随着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我睁开眼睛,发现刚刚还与我亲密接触的骷髅架子此刻早已不见踪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是被自己的尖叫所惊醒的。
    伴着那声性感长嚎的收尾,我用手一抹,周身湿漉漉的,身下更是一滩水渍。唉,真是没想到三岁前的老毛病如今又犯了,不出意外的话,这水渍的尿臊味很清楚的验证了我刚刚干了什么。
    我擦了擦脸上的汗,不小心摸到额头层峦叠嶂的大包,传来汹涌澎湃的痛感,让我清醒了许多,我像是刚从汤锅老李捞出来的卤水鸭子一般狼狈。
    这一脑门子鳞次节比的肿包,自然是祖宗的作品,都是“靠”字惹的祸,这一头的包一串一串的像是葡萄也有些佛陀的味道,不认识的说不准还以为我是啥菩提老祖之类的人物,直接到底跪拜也有可能,实在有有碍观瞻,伤害自尊。
    在我自言自语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一点,我现在---现在---好像---在---崔家别墅。
    这一发现简直比中了百万大奖还让我兴奋,我全身自摸了一遍,发现除去头顶被弹的面目全非之外,一切如同入地府之前的样子,床上放着的那块阴兵鬼符,看了看双手的图纹,一切的一切都揭示出一个令人狂喜的事实,我返回阳间了,我嗝屁没有着凉。
    我上串下跳,以现场发挥的癫狂舞蹈,表达着我对自己活着这个事实的激动。
    只有死过一次,哦不,死过好几次的人才能发现活着这件事多么令人兴奋,我当即发誓再不自杀,好好享受生活,而且要做个好人。
    随着眼前一件件奢华的家具物件进入眼帘,我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想着地府之行的一幕幕,才发觉这阳间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竟然让我如斯留恋。
    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还好这一次不晚。
    顺着窗外看去,天大概蒙蒙亮的时候,这床上口水、眼泪、尿渍还有不知名的玩意,想来是不能再睡了,再说万一这一睡着又对接刚才的遭遇那简直要了我老命了,睡觉是不敢了。
    但好在不管怎么说,总归是活过来了。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随便走,按照道理来说,我这接二连三的玩死,地府走一遭,猛鬼阴差见过不少,怎么说也是掉过鸡皮疙瘩,吓裂过肝胆肾脏的主,怎么着面对生气也应该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腿不抽筋,精神好。
    可我此刻的感觉却是,地府走这一遭,在经历过生死之后,我不但没有获得轻易面对生死的勇气,反而让我更加珍惜活着的机会。
    那些我们习以为常的,视而不见的,习惯漠然的其实才是我们最珍贵的。
    一直以为一无所有的我,这一刻内心满是希望,活着,总归有些事情必须去做,当我知道,我该做什么的时候,我必须活着。当
    我知道,我肩上的希望时,我只能活着,而且要努力活着,这一刻,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随着渐渐清醒的意识,我想起我刚刚的一声大呼时,隐隐约约中,好像看见门动了一下,有一个黑影闪过,可我眼前貌似除去沉默奢华的家具,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眼花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努力提高双眼的辨识度和清晰度。
    这个时候,我听到,
    “你没事吧?”随着一句冰冷的话,差点吓的我吐血身亡,我赶忙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铁衣这小子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而且看这节奏貌似呆着时间也不短了,纵然我面前的这张脸出去冰冷之外简直可以用如花似玉来形容,但我还是有种想抽他的冲动。
    难道,这铁疙瘩刚刚看到我癫狂的舞蹈了?难道这铁疙瘩发现了我床上的汗渍尿渍和我头上霸气测漏的大包了?难道……在这个铁疙瘩面前我再也帅不气来了吗?
    有那么几秒钟,我寻摸着用什么方法将这个家伙灭口,我人生中所有的悲伤镜头都被这家伙看了个便,让人家怎能不害羞?
    “你进来多久了?”我好像有点明知故问,但为了尽快打破这尴尬,也只能如此了,我多么希望这铁疙瘩能有点颜色说刚刚进来,嘛儿都没看到,该有多好。
    “从你叫唤的时候开始。”我满脸黑线的听着。
    “你不会都看到了吧。”这愚蠢的家伙难道就看不出我此刻多么需要一个台阶吗?
    “嗯,看到了!”铁衣这真诚的表情几乎让我崩溃。
    我缓缓抬起头,对着眼前的铁衣说:“其实,你不该来的,看来,我只能出手了,只能怪你看了不该看的,所以明天早上便不会再梦醒十分了。对不起,我只能灭口了,兄弟!”
    这霸气的眼神,加之一脑门子恐怖的大包,让我都被自己的凶悍所征服,心里暗爽,疯狂点赞。
    铁衣没有说话,活动了活动双手,我便听到咔咔咔咔的手指骨节作响,尼玛这是在示威吗?想起那个被他隔空一拳化作粉末的青花瓷瓶,我怒向胆边生,双目绽放精光,上前一步,拎着铁衣的衣襟说道:“铁哥哥,开个玩笑,讨厌,死相,人家做噩梦了而已。”
    好吧,我听到铁衣一声干呕,其实我也想吐。
    这要是个幼小或者衰老体弱多病的老鬼,我就直接搓手点燃噬冥捕手,以十二字真言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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