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事秘闻》第一七七章计划落空[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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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祈福,除去每隔一段时间回来询问铁衣你的近况之外便很少回崔家了。这算一算也快27年了。”父亲的眼神中有难掩的落寞与孤独,这眼神深深刺穿了我的心。
    “27年了,我以为时光可以治好她的伤,可这27年丝毫没有减弱她对你的思念……”听着父亲的话,刚刚的轻松顿时烟消云散,原来,在我心里对我不问不顾,遗弃丢下的父母竟然为我做了这么多,而我却每天在抱怨,眼泪随着父亲的话夺眶而出,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泪如雨下。
    父亲看着我,努力的笑着说:“孩子,今天的眼泪够多了,再流泪就把咱崔家的宅子淹没了。苦尽甘来的日子到了,我们该笑,该笑的!”我使劲的点了点头,努力凹出了一个十分僵硬的笑脸,不用看都知道丑到不行。
    我原本想自己推着父亲出门吃饭的,谁知那徐伯那货始终牢牢的握着父亲的轮椅,机械的推着,让我无处插手,纵我一身疙瘩肉,也撼动不了单手扶椅举伞装逼的徐伯。
    心急的我上脚就踹都没有反应,父亲笑着摇了摇头,铁衣首先推开门而出,实在没办法我只能推着徐伯走,凉飕飕的手感。
    “妈妈”这个在我脑子里一直不敢触及的名字很快就要出现在我眼前了,我的鼻翼两侧开始激动的冒汗,有些紧张与急促,谁知这刚一出门,我看见门口的两侧站着很多人,不同的是模样,相同的是表情,每个人都在笑着,很亲切,很温暖。
    “少爷好,少爷好,少爷好……”看样子应该是崔家的佣人模样,我努力调整出一副乖巧潇洒的表情,父亲依次为我介绍着:“铭儿,这个是李姐,这位是王妈,这位是张婶”,我推着徐伯,徐伯推着父亲,依次从他们面前走过,我一个个的叫着,对每一个人真诚的笑着,沿着实木铺就的楼梯轨道徐伯将父亲推到一层的餐厅里,还别说被叫做少爷的感觉还是十分舒坦的,百听不厌!
    我则跟在身后心里还是有些拘束感,刚刚到厅口就看见一个身着海青修服,束发的妇人在忙碌着,只是这头发有着与年龄不符的色差,银白之色没有一丝黑发,轮椅上的父亲回头对着我点了点头。
    那一刻,因为过度激动,好吧,我承认我破音了。我以一个史无前例,极度扭曲的语调喊了一声妈妈。我很明显的看到母亲全身一颤,差点跌倒!估摸着是被我吓到了。
    妈妈回头,看着我,我顿时明白了我长的这么帅气果然是有原因的,岁月掩盖不了母亲美丽的容颜,此刻母亲全身都开始剧烈的颤抖着,脸上挂满了泪水,我快步冲了过去,紧紧的抱在一起,很温暖,那是我一生中最温暖的时刻。
    “孩子,想死我了,我的孩子,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我轻轻的拍着妈妈的肩膀,我曾在梦里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真的发生了,我被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幸福感包裹着。
    我们就这样相拥而立,舍不得放手,像是一座优美的雕塑,归然不动。
    “好了,好了,都坐下吧,准备吃饭了,柳瑜就算你不饿,我不饿,咱们的铭儿也该饿了吧!我都好久没有吃到你做的饭了!快开饭吧!铭儿,你妈妈已经二十多年没有下过厨房了,爸爸我今天也算是沾沾我儿子的光,饱饱口福!”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在饭桌上听父亲说,自我离开崔家进入安德之后,母亲便每日哭泣,以泪度日,天天追着铁成、铁衣两父子打问我的消息,让他们两个看见母亲就想跑,经常的不敢回家。
    母亲进了广德山的静思庵,诵经念佛,终日为我祈福,头发很快都愁白了。听着父亲的话,看着母亲的笑容,眼珠一滴滴的落在饭里,吃进口中,满满的幸福味道。
    饭菜的味道棒极了,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父亲和母亲基本没怎么吃而是一直坐在我对面看着,笑着。也许我的吃相的确很狼狈。每一颗香糯的米粒都深深的印在我心里化作一点点温暖,烧的我全身冒汗。
    毫无疑问这是我有生之年吃过的最棒的一顿饭,家的味道,母亲的味道,将我的肚子撑的滚圆,像是一头不懂得节制的猪,腰带上的窟窿眼已经到了极限,我哼哼唧唧的不死不休。
    母亲一直拉着我问东问西聊天,总有太多的话想说,还拿出许多她亲自做的崭新的婴儿衣服,满月,一岁,两岁,一直到我现在的样子,虽然我从未穿过,但看到这些我还是紧紧的抱在怀里,舍不得放开。一针一线慈母恩,一颦一笑母子情,而父亲崔慕白则一直在旁边的轮椅上看着我们母子俩笑而不语。画面和谐,我都醉了。
    大概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我才准备返回房间睡觉,这一天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将我27年的生命完全颠覆,惊讶、幸福、诧异、疲惫各种情愫交结在一起,还真是让人有些疲惫,而且我不时的捏着大腿确认这不是一次美丽的梦,导致双腿严重淤青,路都走不利索了!
    这时候,徐伯那只活僵尸推着父亲的轮椅向我过来,父亲拉起我的手说:“孩子,解咒的路是非常艰难的,途中的种种困难更是无法预知的,在此之前,你应该去做一些你还是卓凡时候,想做而未做的事情,别给人生留下太多的遗憾,人生最难过的就是遗憾,这是一生都治不好的伤口。”
    “遗憾?”我喃喃的说。
    “遗憾就是每次当你想要笑的时候,却让你悲伤的力量!”说完后,徐伯推着父亲离开了,远去的背影渐渐幻化成周沫的身影。
    “遗憾,我的遗憾”我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这几个字,我想到的是周沫,还是周沫,依旧是周沫。周沫便是我这27年生命中最重的遗憾。
    想到周沫,那种无法言语的压迫感再次袭来,我开始一次次的深呼吸,努力的平复着自己不规律的心跳。我的遗憾?我的周沫!
    这个我曾寄托了全部梦想的人,那个时候,我们常常在一起幻想以后的样子,我把所有的所有都放在以后,却不知道,我们也许真的没有以后,想起和周沫告别时候的眼泪,又是一阵心悸,周沫的眼神在我脑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在清晰与模糊的重影中,我终于睡着了。在半梦半醒间,我感觉有人在给我掖被子,隐隐约约中我看到了母亲的样子,我知道自己在笑,像个孩子一般幸福的在笑。
    在这个时候我也决定了要为卓凡做最后一件事情,为了爱情,为了那个我希望一生的人,拿着父亲送给我的27年的生日礼物总和,每年都在叠加如今已是天文数字的银行卡,我为卓凡,为我曾视作生命的爱情做了最后一件事,这是后话,下次再说。
    第12章
    当我将最后与周沫联系的手机卡丢掉之后,我知道,在这一刻,卓凡已经死了。
    现在的我只是一把需要完成家族使命的钥匙,至于我这把钥匙能不能打开那一把锁?那就要看锁和钥匙的质量是否过关了!
    我不知道,但我确信的是,此后的人生将不再与卓凡有任何交集。想起周沫的样子,穿上婚纱的样子,这曾是我最渴望的事,而此刻的主人公却已与我无任何关系,今天的事情让我感觉异常疲惫,像是身体被抽干了一样的僵尸,拖着沉重的身躯,我径直回到房间,没有与任何人说话,估计是我多云的表情也让别人避之不及吧,躺在了羽绒床榻上,很快便沉沉睡去了。
    可能此刻,只有梦境才能让我的心稍稍释放。
    我是一只鸵鸟习惯在悲伤的时候撅起屁股,把头埋在沙子里,掩耳盗铃的隐藏。
    我躺在柔软的羽绒朱榻上,不知道是太累,还是太舒服,反正很快便睡了过去。
    突然间,我被阵阵哭嚣声所惊醒了,我无法形容我耳畔此刻反馈的感觉,像是成千上万的人同时因痛苦而发出的剧烈呻吟,又像是灾难发生时候人们的呼喊嘶吼咆哮的交集,总之,听之令人气血阻滞,肠胃翻涌,毛骨悚然,使人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恐惧念头。
    我睁开眼睛,四下打望一番,眼前竟然漆黑一片,像是世界突然关了灯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眼睛似乎适应了眼前的这种黑暗之后,有种大幕被缓缓拉开的感觉,但还是灰蒙蒙的,像是有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架在眼前,我慢慢的张开眼睛,打量着周遭,不知道此刻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明显,此刻我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有着说不出诡异气息的地方,灰蒙蒙的一片,昏沉沉的视线,寻不到一丝阳光的痕迹,头顶没有阳光也没有云彩,光秃秃的像是板面里刚加的蛋,一派雾霾笼罩重灾区的景象,我搜遍全身的口袋也没有发现口罩,我有种强烈的感觉对不起我的鼻孔还有喉咙。
    这苟延残喘的光线,让我没有任何的时间与空间的概念,阵阵寒风吹拂我的身体,有种我从未体验过的寒冷像是直接能够进入体内一样,瞬间激起了很多鸡皮疙瘩与之抗衡,但明显战斗来不济,我的身体不自禁的打起了寒颤,我有种在冰天雪地中裸奔的体感,更扯的是我穿着母亲刚刚送我的睡衣,那蕾丝的花纹让我有些汗然。
    我不住地搓着双腿,随着慢慢适应的双眼,渐渐看清了眼前出现的是一条东西流向的河流,因为没有江与河的概念区别,总之看起来应该是很宽阔的样子,姑且叫做河吧!
    河对岸却混沌一片,不知道是不是这雾霾的缘故,随着吹过河面的冰风袭来,卷来了一阵腥臭的气息,像是什么东西高度腐败变质了一般,属于重度恶臭。
    我原本打算用鼻子呼吸过滤空气的,此刻却只能捏着鼻子用嘴呼吸,这麻痹的气息。我瞅见河水呈诡异的血红色,像是沸水一般汩汩哒哒翻滚着,阵阵腥臭难闻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看着这泛红的水涌,我突然心生一种莫名的恐惧,总感觉里面有什么东西一样。
    我一步一挪的靠近水边,死死的盯着河面,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随着翻滚的水浪,竟然卷起了很多白色的骸骨,而且是人的骸骨,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简直就是一条骨河或者说一锅骨头汤。
    也许是因为浸泡的时间太长,那些骨头也变成了红色,随着身后的菊花一紧,我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整个空间里静谧的只剩下这水涌的声响,窸窸窣窣的让人不寒而栗,这不是万人坑吧?我被某个变态绑架了?
    正在我狐疑之际,我听见自桥上传来一阵扑通扑通的声响,随着飞溅的大量猩红水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丢下河中,紧接着便是一阵如同指甲摩擦铁板一般令人不安的嘶吼声,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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