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事秘闻》第一七一章闹市街头[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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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盲人。
    “老伯您好!请问,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在哪里?地狱还是天堂?你们是谁,我死了吗?我明明跳了崖,我是被救了还是已经成鬼了?”我一股脑的把这些荒诞的问题都抛将出来,欲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作为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思考显然太累了,而且这诡异的情节完全不在我能思考的范围之内,还是直接要答案吧。而且这突然发生的一切,我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自己目前的处境。生与死,人或鬼,发生了什么和要发生什么?
    “孩子,放心吧,你现在还活着,这里不是天堂更不是地狱,而是在丰都西郊的崔家别墅,这整个西郊陵园都是崔家的产业,也是你自己的家。我是你的亲生父亲,我叫崔慕白,这位是徐钧,你叫徐伯就可以了,他是崔家的使者,我们都是你的家人。”简短的回答,却包涵着太大的信息量了。我的脑容量顿时溢到流出来,思忖了一刻,我好像听懂了他在说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难道我这自杀式的一跳,从澄慕市直接跳回了自己的家,这也太不靠谱了吧。难道我朝思暮想的家就在著名的逸山悬崖之下?要早知道有这么离谱的事情,我实在应该早几年就跳的呀!唉,真是浪费光阴呀!
    眼前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这一黑一白的高低组合说着一堆莫名奇妙的话,眼前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竟然口口声声说是我的父亲,而我从逸山跳崖之后竟然也毫发无损,还从澄慕的逸山到了丰都市的西郊?这眼前的形势着实是我做梦都未曾想到过的。这不是离谱,简直是没谱啊,难不成这一跳还练成了乾坤大挪移不成?我仔细回想一番,我连最后一毛钱都送给了周沫,囊中非常羞涩的我实在是没有任何值得利用之处,要钱身无分文,要势,孑然一人,难不成我真的穿越了?俯身到这贵家公子身上了吗?可我的记忆,我的现状,还有我衣服上的吃麻辣烫留下的油渍很明确的告诉我,眼前的只是事实,并无穿越迹象。
    正在我绞尽脑汁思考的时候。我听到坐在轮椅上的崔慕白笑了起来,接着说:“孩子,哪里会有什么穿越。那只是小说里的杜撰。如果真有穿越,历史就不会成为历史。年轻人还是应该多看点正史,别把心思都放在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上面,你就是你想的那个贵公子,这里就是你的家,可以这么说吧,你的一心求死,帮助你实现了求生,也正是因为你的求死,我们才能团聚,你才能回家,你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家”。崔慕白的语调给人一种权威的感觉,像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教诲一样,但逻辑明显不通,可这神态,这语气,明显也不像是神经病呀?是我疯了还是他疯了?而且,他怎么知晓我在想什么?还有,这货为什么此刻眼睛有一层蓝色的光晕,难道是戴着美瞳?
    “您是在说佛偈吗?大叔!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的,到底能不能好好说话,普通话,我能听懂的话!要杀要寡痛快点,别装神弄鬼的吓唬人,我都自杀过的人了,别拿死这么小儿科的事儿来吓唬我!我卓凡一身正气在胸口,两颗虎胆挂两边。肾好胆大就是我的特点。”这么押韵的一气呵成,让我自己都给自己点了个赞。可能是因为眼前这混乱的一切终于让我有些恼怒了,虽然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我有种很强烈的亲近感,但对未知的恐惧让我放弃了原本该有的矜持,我想要强调些什么才能让我的胆气真的足那么一点,来应对这诡异的局势。俗话说,面对陌生的环境,我知道装逼才是最犀利的武器!
    面对我的无礼,那个叫做崔慕白的人似乎并没有生气,反而对我微笑着再次强调说:“我叫崔慕白,的确是你的亲生父亲!”虽然我对他的这句话置若罔闻,不过他这么一说,我下意识的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个人的相貌,我才发现,原来的那种熟悉感竟然真的是样貌,五官之处倒是确实跟我有点神似。这一发现着实让我紧张起来,以前,我也曾想过和亲生父母相认的相关场景,但明显不是眼前的这个节奏!如此平静,没有失声痛哭,没有相拥而泣,,没有苦笔的失散理由,没有千里寻亲的苦苦追寻,自然的就像是一个外出的孩子回到家一般正常的语气,我们就这样对视了几秒,从他的眼神中我读不到任何信息,既没有对我们二十多年未曾孤独无依的任何愧疚,也没有二十多年后相聚的欣喜若狂,好像一切都是自然而然一般,这令我十分不解,也更怀疑眼前的事实和他说的话。样貌相似些的情况不胜枚举,电视里那个演偶像剧的小伙子就跟我的长的很像,虽然我明显比他更帅一点,很多人都这么说,我都听到两个了,一个是大学食堂打饭的李阿姨,另一个自然就是我自己。所以很明显这样貌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我使劲的用手搓了搓脸颊努力的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唤醒还处在沉睡中的部分智商,“你认错人了吧!大叔,我叫卓凡,痞子卓凡,穷光蛋卓凡,一事无成的卓凡,跳崖自杀的卓凡!我是孤儿,我的家在丰都的安德社会福利院,哪里来的父亲,我要真要有你这么个父亲,住这么豪华的房子,傻子才会想死,傻子才会当痞子,傻子才会进孤儿院,您要是有钱没处花就去福利院做些善事,我代福利院的孩子们谢谢您!”。看着眼前这张如雕刻一般棱角分明的脸,就如同我想象中的那个父亲应该有的样子正面对着我微笑,家是我的禁区,是我心底最痛苦的伤口,也是我一切卑微的源头,我不许任何人亵渎。愤怒战胜了恐惧,我歇斯底里的咆哮着。看着轮椅上这个自称是我父亲的人背后那个一直微笑的“白癜风患者”,我喊道:“你笑什么笑,笑你小老妹儿啊!得了白癜风了不起吗?有钱住豪宅就去棒子国看病呀,跑出来吓唬谁啊!大白天在房间里举着一把黑伞脑子进水了吧!凹毛的造型啊!”然而奇怪的是,面对我的无礼,那个周身遍及白色的怪人则一直没有任何动作,始终微笑如一,像是一个人偶一般,白色的眼睛,白色的瞳仁和白色的一切,让我感觉不到一丝的生气像是个死人一般,可我刚刚明明看到是他推着轮椅上的崔慕白进门的呀?
    第4章《神秘图纹》
    崔慕白直到见我陷入了沉默,才继续说道:“孩子,我知道你难以相信,你现在所经历的这些,在30年前我也曾同样经历过,而且这种经历是我们每一代,每一个崔家人都要经历的,我同样独自生活了近30年孤独无依,骂天恨地,当年使者告我身世的时候我甚至比你更加愤怒与痛苦,所以我知道你此刻的感受。至少你比我幸福,我们可以相聚,而我回到崔家的时候看到的仅仅是一座新坟和永远见不到的父母。你是江北大学的大学生,肯定更相信科学,为了消除你心中的顾虑,在我告诉你事情的本末之前,这里有一份我与你的dna鉴定书,你看完后我们再说吧”。我还未来得及做出回应时,这个叫崔慕白的男人便对着门外喊了一声“铁衣”。
    应声只见一个黑色双排扣风衣裹身的男人轻轻的推门而入,身形高挑而健硕,皮质的短靴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咔咔的声响,这皮质听起来就不同凡响,看样子年纪应该跟我差不多大,大概有一米八多的样子,额前长发遮眉,眼神冷峻,看起来倒是很有些明星范的感觉,也有些名模的风采。如果说我是阳光美男的话,而这个被叫做铁衣的人则全身散发着忧郁逼人的气息。我接过了那个叫做铁衣的人手里递过来的一沓纸看都没有看,便说道:“这年头,啥玩意儿没假货,伪造一份这样的纸多么简单,吃的、喝的、穿的、用的、连感情都是假的,何况这么一堆废纸!”我撕碎了眼前的这份鉴定书,纸片像花瓣一样散落在房间里。其实,眼前的一切真的都是我一直渴望的,但真的发生的时候,我却只想逃避,但具体逃避的是什么,我又想不明白。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可理喻,但就是心中有一团无明业火想要发泄出来。我知道我不恨周诚,不恨任何人,我也不知道我在恨什么?也许是命运吧!长期的点太背总会给我留下一些心里疾病无法治愈。
    我看着眼前的三个人,而且其中的一个还口口声声的说是我的父亲,一份破碎的鉴定书像是落叶一般的散落在地上化作点点纸屑,我凌乱了,这眼前的一切使我凌乱,我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我细小的嗓子眼想要发出撕破天的咆哮。
    我看着铁衣和那个被叫做徐伯的所谓使者就这样站立在轮椅上的崔慕白左右,一个冰冷似铁疙瘩始终僵硬的表情像是全世界都欠他钱一样。另一个则用僵直的左手举着一把黑色的纸伞,右手搭在崔慕白身后的轮椅扶手上很长时间保持这同样的造型,这简直就像是两座雕塑一样,一个冷着一个笑着。在停顿了片刻之后,崔慕白看着我渐渐平息的胸膛,接着说:“孩子,其实你真名不叫卓凡,原名叫崔铭。你今年27岁,在27年前,是我亲自把你送进安德福利院的!我们生活在丰都,你在东,我在西,却自你出生后再未相见过。当然,卓凡的名字也是我帮你起的,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卓尔不凡。”崔慕白平静的话语,似乎这个故事与其无关一般,自然而然,不加修饰,如此残酷的剧情真实的上演!
    “卓尔不凡!好个卓尔不凡,我真的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的确是卓尔不凡,一个自杀的不凡之人!如果你是我的父亲,若不想要我,又何必生我?若不想要我,又何必认我?好玩吗?真的好玩吗?现在算什么?可怜还是同情?收回你的怜悯!我的亲人早就死了!”我歇斯底里的嘶吼着,这个理由明显不在我能接受的范畴:我竟然是被自己的父亲亲手送到福利院的!!!
    我全身都在发冷,都在颤抖,喷涌而出的肾上腺激素使得每个细胞都在愤怒,丧失掉所有的理智。他的一句话,让我将自己幻想出亲人放弃自己的各种苦逼理由一概否定,我苦逼的经历和眼前的奢华形成了剧烈的反差,我苦苦寻找的家竟然就在这个我生长了20多年的城市,同一片天,同一方水,没有影视剧里各种迫不得已的催泪情节,只有赤裸裸的遗弃,看着眼前微笑着的崔慕白,一种无法遏制的气愤,促使我抓起床旁边的青花瓷瓶扔了过去。在花瓶出手后,我便为自己的冲动有些后悔,这殴打残疾人的节奏很明显是在犯罪!但就在我出手的同时,那个叫做铁衣的年轻人便一步护在崔慕白身前,却只听“轰”的一声响起,花瓶并未如我所愿的砸在崔慕白的脸上,铁衣隔空打出一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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