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宠婚之老公太放肆》一见误终身(五)她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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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吱——
    院门发出饱经沧桑的一声闷响,寇沅撑伞走出去,父母都还没起床。
    纪家大门前,白娟正在搓洗衣物。多年养成的习惯,她都在家人起来前把衣服清洗干净。
    “干娘。”
    “沅沅。”
    白娟愣了下,双手在衣服上蹭干,快步走过来,“你怎么起这么早?”
    “我想看看子浓。”寇沅回答的真诚,白娟眼底神色暗下去,她拉着寇沅进门,小声道:“奶奶昨晚守了子浓整夜,这会儿睡的沉,你去吧。”
    “谢谢干娘。”
    寇沅转身往里走,白娟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心里难受的紧。这孩子说话态度都已经变的疏远!
    轻轻推门进去,扑鼻而来浓重的药味。寇沅走到床前,纪子浓显然吃过药不久,人睡的沉稳。
    他身上伤痕,寇沅看的很清楚,一道道伤口皮开肉绽,血迹可见。
    她知道纪叔叔下了狠手,宁可把儿子打成这样,都要阻止他们在一起。
    寇沅心头抽疼,子浓对她的心,她都懂,也都明白,奈何对抗不过世俗。
    “子浓。”寇沅坐在床前,掌心贴了贴他的额头,体温还有些烫,“我要离开这里了。”
    小屋里只有药香萦绕,寇沅眼眶酸涩,握住纪子浓的手,低喃:“以后不要再去挖藕,那只狗太凶了,你跑不过它。”
    吧嗒!
    泪水溅落在手背,寇沅抬手摸了摸脸,这才发觉早已泪流满面。
    “不要惦记我,我会过得很好。”寇沅无法抑制眼泪,只能让自己快速说完,“你要好好的,只有你好,我才能安心。”
    “子浓。”
    “子浓——”
    寇沅唇间不断低喃,她知道自己以后都没什么机会可以再如此唤他,此时只想贪恋的记住这种感觉。
    许久以后,寇沅慢慢站起身,瞥向依旧沉睡的男子,“子浓,再见。”
    此时寇沅以为,他们总会再见,却不想这一别竟是永别。
    白娟守在门外,看到寇沅出来后往屋里瞧了眼,见儿子还在睡,不禁松了口气。
    “沅沅。”
    寇沅仰起脸,声音有些沙哑,“干娘,等子浓醒来你在告诉他,我走了,就不跟他道别了。”
    “你要去哪里?”白娟一把握住寇沅的手,这孩子手指冰冰冷冷的,让她担心不已。
    “结婚。”寇沅平静而坚毅的回答,顿时令白娟惊讶不已。
    “沅沅,你——”
    白娟了解寇沅的脾气,也知道她跟子浓的感情,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我想要子浓死心。”寇沅一句话,深深刺痛白娟的心,她伸手把寇沅搂在怀里,哽咽道:“干娘对不起你,可是干娘只有子浓一个儿子,不能不怕。”
    “干娘。”寇沅抹掉她的眼泪,柔声道:“干娘的奶水救过沅沅的命,干娘想要子浓好,沅沅也希望子浓好,一辈子好。”
    “沅沅!”
    白娟心头剧痛,这孩子自幼懂事,知人心。
    “好好照顾子浓。”寇沅忍不住又朝屋里看了眼,纪子浓眉头轻蹙,似乎正在做梦,睡的并不安稳。
    “沅沅要去哪里?”白娟又追问了句,但寇沅并没回答,“干娘,我走了。”
    撑起雨伞,寇沅头也不回的走远。白娟很想追上去,可她追上又能说些什么?
    这门婚事是他们纪家反悔,亏欠的是寇沅。
    经过巷口,豆丁摇着尾巴上前。寇沅把带来的东西喂它吃掉,声音很轻,“豆丁,你要守着子浓,不要离开他。”
    “汪汪汪——”
    豆丁摇着尾巴一阵叫,寇沅安心的别开脸。
    天色渐暗,寇广岁坐在院子里收拾茶罐,他已经通知村民这几天赶紧把东西都准备好,若是有车到了立刻就能装箱。
    “爹。”
    寇沅手里拿着个盒子,含笑放在父亲面前,“打开看看。”
    寇广岁愣了下,然后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牛角烟斗,做工精致。
    “上次我跟子浓赶集买的,原想过年再给您的,”寇沅将烟斗放进父亲手里,“不过以后,您还是要少抽烟。”
    寇广岁动了动嘴,“少抽,爹听沅沅的。”
    “嗯。”寇沅欢喜的应了声,急忙背过身,不想让父亲看到她的眼泪。
    主屋里亮着灯,母亲还在赶制手工活儿。寇沅进去时,卫茹正坐在灯下缝制旗袍。
    “怎么还没睡?”卫茹针脚紧密,寇沅坐在母亲身边,慢吞吞从口袋里掏出个布兜,“绣的不好,别笑话我。”
    卫茹接过去看了看,针脚长短不一,跟她比起来确实不怎么样。卫茹针线活儿出众,可女儿显然并没从她身上学到半分技巧。
    女儿长这么大,卫茹平时都不舍得她动针拿线,她捧着女儿的心意,悠悠叹了口气。
    “沅沅,夫妻是缘分。”卫茹握紧女儿的手,将她揽入怀里,“娘知道你跟子浓要好,可你们没有做夫妻的缘分,不能勉强,忘了他吧。”
    寇沅眼眶酸酸的,终于在母亲的怀抱里委屈的掉眼泪,“娘,我忘不了子浓。”
    卫茹心中一片痛楚,但她这个年纪早已明白世事无常,“娘看的出来,御先生是真心喜欢你的,他一定会对你好。”
    “您怎么看出
    “您怎么看出来的?”寇沅眼睛里还含着泪水,吃惊的望向母亲。
    卫茹温柔一笑,抬手擦去女儿的眼泪,红着眼眶说道:“我们沅沅这么好,有谁会不喜欢?”
    寇沅眨了眨眼,心头怅然。她还未满十八岁,这世间情爱懂得甚少,对于御坤,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翌日清晨,寇广岁亲自送女儿来到车站。由于这段时间下雨,长途汽车不在经过皖城,寇沅来到火车站,需要坐一日的车才能到达安城。
    “地址放好了吗?”
    “好了。”
    寇沅背着一个布包,按照父亲的交代把东西放好。御坤离开时留下电话和地址,他说等寇沅想好给他打电话。
    可是寇沅却不愿打电话,那些话她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将女儿送上去往安城的火车,寇广岁心中不是滋味。
    但想到全村人,他又无可奈何。
    安城,御苑。
    傍晚时分,火红色灯笼绵延半座山。今天御家老太太生辰,御坤为母亲做寿大摆宴席。从清早到晚上,数不清的人物前来贺寿,礼物堆砌的都有山高。
    最后一轮酒喝下来,御坤有些招架不住。他借口有事溜出来,安排人帮他挡酒。
    客厅里泡好浓茶,御老太太看到儿子进来,忙吩咐佣人,“舒霞,给少爷泡茶。”
    “是。”舒霞亲自端着茶杯放到御坤面前。
    “喝多了吧。”老太太今晚穿了身正红色华服,抿唇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寿,用不着如此铺张。”
    “妈!”
    御坤靠在沙发里,微微闭着眼,“只要您开心就好。”
    “开心,妈当然开心。”御老太太将茶碗递给儿子,试探的说,“今天亲戚们都问,你什么时候结婚?”
    御老太太眼神微暗,“坤儿,过年你都二十八了,婚事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三十而立,你这个家也应该立了,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每次提起他的婚事,母亲总能滔滔不绝。御坤睁开眼,眼前出现寇沅那张委屈的小脸。
    那天他走时,她还在哭,眼睛都哭肿了。
    “坤儿?”
    御坤回过神,喝了口茶,“妈,我的婚事您不是答应我自己选吗?”
    “妈是答应了,可也总不见你选。”御老太太咂咂嘴,不悦道:“你要是选不出来就听妈的,荣芝那孩子不错,听话又对你好。”
    御坤抿口茶,半天才想起来荣芝是谁。他松开衬衫的衣领,笑道:“我已经有人选了。”
    “啊?”
    御老太太惊讶,“谁家姑娘?”
    这事还没最后定论,御坤不想多说,他起身按住母亲的肩膀,道:“保密。”
    “您早点休息,我去把那些人打发走了。”
    儿子转身走远,御老太太无奈的摇头,“这孩子又在打什么主意?”
    舒霞倒了杯热茶送上,适时开口,“是不是少爷看上哪家姑娘了?”
    御老太太眼角沉下去,“你去找人打听一下,若真是有,我也做个准备。”
    “是老太太。”
    “不过,荣芝小姐……”
    御老太太面色怔了怔,“荣芝那孩子我是挺喜欢,可她出身不算好,我们御家未来的少奶奶应该是位千金小姐,才能匹配。”
    “老太太说的是。”舒霞殷勤的附和。
    院子里红灯高悬,御老太太起身走到门厅前,道:“不过我也不会亏待荣芝,只要她愿意,我可以让她留在坤儿身边。”
    这种事在大宅门中也不算少,舒霞笑了笑,不敢多言。
    晚上十一点,御苑中所有宾客都已离开。御坤回到卧室,阿进搀扶他走在后面。
    “少爷,要放洗澡水吗?”
    御坤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阿进会意,转身欲走时,身后的人突然问道:“今天几号?”
    “18啊!”阿进不解,少爷真的醉了?
    距离他离开皖城已经过去五天,寇沅始终都没有来过电话。
    “家里电话你盯着了吗?”
    “天天盯着。”
    阿进应了声,瞬间回过神来,“寇小姐没来过电话。”
    卧室里静悄悄,阿进盯着坐在沙发里闭目养神的御坤,心中有些忐忑,“少爷,需要我去一趟皖城吗?”
    “你去睡吧。”御坤语气平静,阿进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阿进离开后,御坤起身走进浴室。不久他洗过澡出来,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睡袍。离开寇家前,他话里的意思已然说的很明白,寇沅不可能不懂。
    她若是迟迟没有消息,那就是摆明拒绝他。
    抽出一支烟点上,御坤倚在窗前,俊脸线条紧绷。这道选择题他没给寇沅留有余地,他不相信她能那么狠心?!
    第一次站在安城车水马龙的街头,寇沅脑袋里懵懵的,完全找不到方向。
    这么多的车和人,远比她从小到大见过的总和都要多。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不懂,连问路都失去勇气。
    艳阳高照的清晨,寇沅身穿一条白裙,茫然站在安城街头,手中紧握那个她无法寻找到的地方,紧张的手心一个劲冒冷汗。
    阿进一早送老太太过去素西堂,每年生辰后,老太太都要去祠堂住上两天。
    开车回来的路上,阿进远远瞧见山脚下有
    见山脚下有个姑娘被拦住。他直觉把车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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