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丘之情,总裁的新妻旧爱》第三百零五章许晓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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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这户人家的女儿,人长的清秀、温婉。叶老师在附近小有名气,不仅会拉小提琴,还会看病,书也教的好,两口子心底都很善良。那个时候我十岁,从来没有上过学,就是一个没人管的傻小子。一次我看到院子里的这颗梧桐树上有鸟窝,便找了几个小伙伴进来掏鸟窝,没想到打破了叶老师家的窗户。”
    说到这里,许晓天像是陷入了沉思,坚毅的眼眸慢慢浸染涣散。
    许晓天父母早忘,孤苦伶仃,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甚至名字都是他自己给自己起的。不知天高地厚,就叫晓天。
    同龄的孩子都去上学,他没有父母,也没人告诉他要上学认字。他每天跟着一群孩子四处疯,直到那天他打破了叶老师家的玻璃偿。
    知道这户人家是乡里人议论最多的,每到晚上就传来跟公鸭的叫声,还唱那些听不懂话的歌,活脱脱就像被人卡住了脖子。
    他最好奇的还是别人嘴里说的酒瓶底,据说这家男主人的眼镜像酒瓶底儿那么厚,就这样看书都还趴上去。在学校上学的孩子说,那个老师的课上,听课的学生这么堂而皇之的走掉他都看不见。
    酒瓶底儿厚的眼镜没看见,反倒是他看到了屋子里整一面墙的书。
    那些带小人的书他能看得懂,水浒传、西厢记他都听说过,但是没有自己亲眼看过瘾。可惜他看不懂下面的字,精彩的剧情只能靠自己想,可是又想象不出,急的他吱吱的挠头撄。
    就在他看的正着急时,叶老师发现了他。他扔下书就跑,却不料被玻璃渣扎破了脚,他穿的布鞋露了脚趾头,被刮破了一个大口子。
    他疼的倒地打滚,其实那点疼他能忍的了,心想打破了人家东西他能拿什么赔,只得装疼企图逃过去。
    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叶兰。
    叶师母领着一个五岁大的叶兰闻声进来,一家三口没有一个人呵斥他,反而给他包扎了伤口,留他吃了晚饭。
    朴素的两菜一汤,却是他吃到的最美味的一顿饭,至今都难忘。
    自那以后,他敬重叶老师,甚至听从叶老师的规劝,在叶家一家人的帮助下,他进了学校学习认字。
    他天资聪明又肯用心,两年就跳级赶上了同龄人。
    认的字多了,他往叶老师家里跑的更勤了,帮助叶家打水、扫地、劈柴,就为了能多读两本书。
    这种日子持续到他初中,那段特殊的时期来了,叶老师被打倒。他向来胆子大,天不怕地不怕,用命硬是护住了叶师母和叶兰。他就睡在大门的柴火堆上,日夜都守在这里。
    几年以后,他已经长成一米八的小伙子。
    他在叶家的门边上砌了一间不大的石头房,他就像叶家的一员,远远得到守护着叶师母和叶兰。
    直到叶老师平安回来,他觉得自己任务完成了,不负叶老师对自己的栽培,不负叶老师对自己的托付。
    在他想离开的时候,叶老师将叶兰的手递到他手上,要他们各自找到工作后就结婚。他兴奋了一夜,还是一如往常,睡在大门边的石头房里。
    那个时候他像卯足了劲的陀螺,成天了呵呵的,拼命的到处找活干挣钱。
    他跟叶兰承诺,在院子边上再盖上三间瓦房,他们就住在叶家的旁边,一起陪着叶家俩老过日子,然后多生几个孩子。让叶兰在家里照顾孩子、伺候老人,他会努力的挣钱,给叶兰一个体面的婚礼,会让叶兰幸福一辈子。
    叶家从未他一个孤儿嫌弃过,还给了他温暖,让他学文化,甚至允许他娶叶兰,他决不能辜负了叶家的好。
    他的人生在遇到了叶家一家人之后就顺风顺水,以为凭着他的努力,他期盼的幸福生活就会到来,没想到,一纸部队寄来的家书打破了他后面人生的轨迹。
    在叶老师回来的第二年冬天,他想来年开春就迎娶叶兰,张罗着打地基盖房子,先是镇上不批土地,说他不是当地人。他找了几个月终于是找下来了,跟着叶师母身体不好,动了个手术,用来盖房子的积蓄都花进去。眼看着盖房的希望越来越远,他不想再拖,咬了牙跟信用社借了钱。
    许是挑的日子就没选好,那年冬天特别冷,开工就不顺,墙盖了半截有个帮工从墙上摔下来折了腿。
    叶老师死活不要他继续折腾,赔了人家些医药费,房子盖到半截停了工。
    他还是不死心,一边四处找活一边放了工自己盖,没想到后面的一件事彻底的改变了他的命运。
    跟家里失联多年的叔叔找到他,为他开了介绍信,要他去部队当兵。
    走的那天,叶兰哭红了眼睛,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等他回来就跟他成亲。她不要什么新房,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行。
    叶家一家人就如同他的亲人,他何尝想离开,只是他知道自己若是在这里呆一辈子只能苦了叶兰一辈子。别人盖房子不出什么事,为什么同样的事情在他身上就那么不易。
    里面的原因他心里清楚,因为他是个穷小子,凭什么他一个穷小子就能娶到叶老师的漂亮女儿?
    那个时候去部队当兵成了他出人头地的唯一出路,他不想让叶兰跟着自己受一辈子苦。
    他发誓,再回来一定风风光光的,一定把叶兰和叶家都接走,离开这个地方。
    没想到、
    恍惚中,许晓天拉回神思。
    如今,院子东墙角还残留着一片碎石,那是他的新房地基。
    如果他没有去部队、如果他没离开这里、如果他能多考虑一点,也许这一切都会不一样。
    许晓天只回忆到了这里,这些回忆是他最甜蜜的部分,也是他愿意跟坐在身旁的顾莫深分享的部分。
    “也许他们只是不住在这里。您看、哪有人不向往幸福!”
    顾莫深不经意的说着,蹙眉瞥眼去望不远处。
    透着林木,依稀能看到一公里外林立的楼房,跟这里破败不堪的平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端起了茶杯,拉回视线看向许晓天又说道。“只要能幸福!”
    许晓天脸上露出几分认可的光芒,嘴角上翘,应着顾莫深的茶杯碰了一下。“你说的没错!”一口干了杯中的茶水,如果是酒,他也会痛快的干了。
    “小伙子,你对生活倒是另有感悟。能跟我说上话的人不多,军人,性子倔、说话直,能适应的人不多。”
    何况他的位置,敢这么闲情散漫的坐着、话能说进他的心意,不得不说坐在他身边的这个年轻人气度不凡,举手投足见皆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风范。
    顾莫深并不骄纵的一笑,伸手又给许晓天将茶满上。
    “都是性情中人,军人更是血性方刚!不瞒您说,我也有一个青梅竹马,我们分离了五年,只不过,我又找回她了。她这五年吃了很多苦。”他低眉浅道,语气间带着淡淡的苦楚。
    个中滋味,不用多言。
    叫许晓天微微抬了抬眸,似是被顾莫深的话触动了。
    两个人心底都住着这么一位青梅竹马,而且那份自心尖涌出来的情感那样真实,自然而然的拉近了许晓天和顾莫深的关系。
    许晓天伸手拍了一下顾莫深的肩膀。“人贵在珍惜。”
    顾莫深迎着许晓天坚毅的目光,表情郑重的点头。“入了心的人像入了骨髓。”
    跟着他的视线睨向那几间房,多了一点心思。
    看似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上的茶杯,顾莫深幽深的瞳仁闪烁着缜密,他说这话确实有感而发,他和杜依庭一路走来不易。如果不是坚持,恐怕也不会有现在的甜蜜。
    但是、
    他贪心,还想要更多的幸福。杜家的事情后背隐藏了太多的秘密,不是他一个人能扛的下来,能抹的过去,他必须借助许晓天的力量。
    这么说,他存心想勾起许晓天的好奇心,拉近自己与许晓天的关系。
    日头逼近昏黄,顾莫深心里揣摩着要怎么把人留住。他和胡市几番努力都没能见上许晓天一面,今天被他在这里撞见了,岂能错过机会。
    “嗯、”
    许晓天似在品茶,又似想起什么,点着头哼道。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了沉默。
    纵然是与人坐在谈判坐上都能掌控事态走向的顾莫深,在这个时间也不敢随意的提起一个话题,他唇边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似在抻量、似在等待。
    “年轻人你叫什么?我看你不是当地人。”
    冷不丁,许晓天坚毅的眼眸朝顾莫深掷过来,黝黑的脸庞让顾莫深心头有了那么瞬间的紧张感,他多少年没这种感觉了。
    大概只有一秒钟的功夫,顾莫深恢复了一贯的沉静和自信。“晚辈顾莫深,来这里考察一块地,没想到会碰到您。”
    “顾莫深、”许晓天放下了手上的茶杯,他记性不差,这个名字他听说过。古斌说姜瑜的儿子叫顾莫深。他眼里的视线盯到顾莫深脸上,反问道。“顾氏?”
    顾莫深回答的不假思索。“对,我是顾氏总裁顾莫深,但这片土地的开发商是中赫置地。”
    毫无隐瞒的说出来,顾莫深本就没打算隐瞒。
    他在心里沉淀了一下,与其再找机会,不如真实的表达自己的企图。
    像许晓天如今的地位和经历,想瞒他不如坦诚些好。
    何况许晓天嘴里能接着说出顾氏,还有他掷来的视线,已经说明他心知肚明自己要做什么。
    顾莫深不疾不徐的邀请道。“许参谋长,难得我们在这里碰到,能不能赏光请您一起吃个便饭。”
    不等他的话音落下,许晓天已经拔起硬朗的身板。
    许晓天将茶杯重重的朝顾莫深的面前一推,意思很明显。“你是聪明人,别做糊涂事。”他严厉的警告道,跟着人出了院子。
    顾莫深仍沉稳的坐着,他扫了眼遍地金黄的院落,如果没人要,他倒是很想把这里买下来。冲着这棵树,还有许晓天的故事。
    ……
    许晓天上了车要警卫员给姜瑜打电话,他要见姜瑜。
    “参谋长,您不是不见了,怎么突然又、”
    警卫员跟了许晓天多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长长舒了一口气,许晓天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把珠子,那是一种植物上结的果实里的种子。果子成熟之后烂掉,见见的露出里面的种子,乡下人喜欢串起来当项链戴,叶老师家的院子里长了很多那种植物。
    “回头你给我找根皮筋串起来,今天来不及了。”
    许晓天自顾自的说着,小心翼翼的又将珠子揣进口袋,甚至隔着口袋摸了一把才放心。
    “你就说我请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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