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208章凤凰于飞,泄泄其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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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答应你。重华,不管父皇有多少个妃子,你要相信,在父皇心中,你母妃的地位永远是最重要的。”
    公仪音目光中泛起了泠泠水光,看上去似乎被安帝的话感动到了。然而她的心里,却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说什么在他的心里母妃最重要,到头来还不是纳了一个又一个的女子进宫。男人所谓的长情,难道都这么凉薄么?
    这些话,她自然不能说出来。
    只要她一日为重华帝姬,她就不能同安帝撕破脸皮。更何况,安帝待她是真真好。
    公仪音此时的心绪万般复杂,眼中素来平静的神色也带上了几分浮动。
    为了怕安帝看出端倪,公仪音低垂下了眼帘,看上去一副乖顺无害的模样。
    安帝只当事情说开了,原本有些郁卒的心情此时变好了不少,道,“马上就要过年了,天气越来越冷,我看啊,你这些日子就在宫里住下吧,也免得宫里宫外来回跑,又累又冷。重华,你意下如何?”
    公仪音虽然出宫建府另住,但每年的除夕和年后几天自然是要在宫里住下的,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听安帝这么说,公仪音没什么理由拒绝,听话地应了下来。
    “对了父皇。”公仪音想起来时路上所见,调整了情绪看向安帝,“来时我在街道上见到了运送石块的百姓,听说父皇要在西山上造一座佛寺?”
    安帝瞧了她一眼,点点头。
    “父皇为何突然想到要建佛寺?”公仪音微微侧了头,笑容温和,一脸的心无芥蒂。言语间并无半分责问,只带了丝淡淡的好奇,似乎不过随口一问。
    安帝此时心情不错,闻言也不隐瞒,随口道,“朕决定日后在国内大力提倡佛教。”
    佛教此时已在南齐悄悄兴起,但因为国内本土的宗教为道教,因此一度发展得并不迅速。
    此番安帝突然如此行事,大力提倡佛教,怕是受了天心教一案的刺激。天心教起源于道教,在道教教义的基础上加以发展,才形成如今的规模。但天心教现在被有心之人利用,早已成了愚弄民众的一个工具,引得安帝十分不满,自然连带着对道教也有了偏见。
    在这种情况下,安帝采取崇佛抑道的政策也就能够理解了。
    公仪音并不担心安帝在国内是推崇道教还是佛教,她担心的,是安帝不考虑老百姓的实际情况,最终会引起民愤。譬如现在,明明是腊九寒冬,却因为安帝喜好的改变,这些百姓们便要在这样严寒的天气里日夜不停地劳作。
    一想到这样的局面,公仪音心里就生了隐忧。
    可她看安帝面上的神情,分明现在听不进去任何劝。方才她已经因为那些新入宫嫔妃的事同安帝生了一些小嫌隙,公仪音不愿因此再与安帝起冲突,虽有心再劝,可到底顾忌着安帝的情绪,想了想,还是决定日后找到合适的机会再说出自己的想法。
    只可惜,她没有想到的是,历史的潮流从来就不等人。
    *
    在这样看似平静的氛围当中,很快就到了除夕这一天。
    应安帝的请求,公仪音这些天都住在宫中,偶尔陪安帝去说说话吃吃饭,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了几天。皇后没有来找过她,长帝姬也没有在宫中出现过,至于那些烦人的莺莺燕燕,也不知何故,公仪音一个都不曾见。
    是以,她在宫里的这几天过得颇为惬意舒适,只除了一点——
    她已经十来天没有见过秦默了。
    自从回了建邺,两人都有各自的事要忙,除了入宫前一天她私下约了秦默出来在向晚楼吃了顿饭之外,两人就再没有见过了。自从重生之后,公仪音就极少超过十天不见秦默的,是以颇有些不适应。
    然而再不适应,她也得等到过了初三才能出宫。
    除夕这天,一大早她便醒来了。
    阿灵和阿素自然被她一道带进了宫,此时正在门外候着。听到公仪音起来的动静,敲门端了洗漱用品进来。
    洗漱完了之后,公仪音端坐在几前让阿素给她挽发。
    除夕宴设在晚上,所以白日公仪音不用打扮得太过隆重,让阿素随意给她梳了个发髻。趁着阿素挑选簪钗之际,公仪音随意抬了目光往窗外望去,却正好瞟见轻烟笼罩间远处雕梁画栋的宫殿一角,突然想起一事,不免心神一动。
    “等等。”她出声制止了抬手往她发髻上插簪子的阿素,眉头微拧,转头看向阿素道,“阿素,帮我把发打散了,重新梳个垂柳髻。”
    阿素只当公仪音不满意她现在的发髻,闻言也没有多问,伸手将公仪音头上发髻拆散,然后重新替她挽起发来。
    公仪音盯着铜镜中的自己。
    她记得分明,青姨曾经说过,当年母妃最喜欢的发髻便是垂柳髻。
    雪尽青门弄影微,暖风迟日早莺归。
    如凭细叶留春色,需把长条系落晖。
    母妃去世时,她还很小,记忆中早没有了母妃的音容笑貌,然而她依稀能从别人的话语中,拼凑出一个温柔婉转的母妃,她有着最柔婉的性子,最灿然的笑颜,最妩媚的身姿。只可惜,最后却年纪轻轻香消玉殒。
    而且,她的死,很有可能藏着自己不知道的内情。
    一想到这个可能,公仪音就日夜寝食难安。哪怕掘地三尺,她也要一定要真相重见天日!
    阿素手很巧,很快又挽出了一个精致的垂柳髻。伸手准备从妆奁中取出发簪替公仪音簪上,却被公仪音用手轻按住,亲手从妆奁中选出一支象牙芙蓉簪。
    她曾在青姨的房中见到过一副母妃的画像,画中的母妃,发髻上插着的就是同这支象牙芙蓉簪有几分相似的簪子。
    插好簪子,她又让阿灵取了套青碧色的宫装过来替她换上,外面再罩上一件白狐毛边喜登枝斗篷,装扮妥当,她在袖中揣上一个手炉,带着阿灵和阿素出了门。
    “殿下,我们去哪里啊?”阿灵跟在她后头好奇道。
    “敬法殿。”她的尾音淹没在风里,很快随风飘散。
    而此时的天边恰好飞过一只孤雁,在天空中划出一抹冬日的凄清。
    敬法殿。
    初冬清晨薄雾中的敬法殿显得愈发萧瑟起来,宫殿上悬着的墨色牌匾早已破败不堪,上书的“敬法殿”三个大字上的金漆已脱落了大半。若非宫殿里隐隐传来的打骂之声,这个地方会更加凄凉。
    阿灵和阿素四下打量了几眼,都觉得有种冷意森然的感觉,赶紧往公仪音身旁靠了靠。
    公仪音目色沉沉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眼中幽深神色波动几分。
    这时,宫殿的那扇红漆斑驳的大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拉开,“吱呀”一声在这样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愈加诡异,惊起了树上的飞鸟,咿咿呀呀飞向远方。
    公仪音定睛一瞧,从门里面走出的是一个红衣内侍,低垂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公仪音端凝着他的面容,似乎觉得这内侍有些熟悉。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试探着开口道,“阿禄?”
    那红衣内侍听得有人叫他,诧异地抬头一瞧,很快认出了公仪音,忙上前两步朝公仪音行礼,“奴才见过殿下。”
    这个叫阿禄的内侍,正是那日公仪音在宫中遇到的,押解疯癫的玉屏回敬法殿的内侍之一。那日也正是他告诉了公仪音玉屏的名字。
    而今日公仪音前来,就是为了找玉屏的。
    公仪音示意阿禄不用多礼。
    阿禄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见她身后只跟了阿灵阿素两个宫婢,出言试探着道,“殿下可是迷路了?需不需要奴才送您回重华殿?”
    公仪音勾唇浅浅一笑,“不,我今日来是找个人的。”
    阿禄心中一“咯噔”,陪着笑道,“殿下,这敬法殿关的都是犯了错的宫婢内侍,大半都已经疯疯癫癫了,殿下是不是搞错了?”
    公仪音朝前走了两步,清冽的目光紧紧盯着阿禄略显紧张的面色,一字一顿清冷道,“我没有弄错,我要找的人,你也认识。”
    阿禄心中隐隐浮现了些许猜想,定了定心神恭谨开口道,“不知殿下要找何人?”
    “玉屏。”公仪音清晰地吐出这两字,目光落在阿禄面上不曾错开。
    果真是玉屏。
    阿禄的心思转了几转,不知重华帝姬想要找这么一个疯癫的宫婢做什么?不过……联想到上次玉屏见到重华帝姬时的猜测,他似乎又可以理解了。
    这个玉屏和重华帝姬之间,似乎有他想不到的渊源。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内侍,重华帝姬想要见的人,他没有理由制止,更没有资格制止。这么一想,没有任何犹豫,面上带上恭敬的笑容,“殿下,您里面请。”说着,前头引起路来。
    阿禄推开厚重而破败的大门,呈现在公仪音眼前的,是几间更加破败残缺的宫殿,虽时不时有人行走其间,可却让人感受不到任何人气。
    公仪音不想引起注视,压低了声音对阿禄道,“你的房间在那里?带我过去。”
    阿禄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引着公仪音到了自己平素住的房间。
    他一边扫着坐榻和长几,一边不好意思地对公仪音道,“奴才这房间太过简陋,实在委屈殿下了。”
    “无妨。你去把玉屏带过来,最好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公仪音走到长几前,抬眼看着阿禄沉声吩咐。
    阿禄应了,又匆匆走了出去。
    阿素走到长几和软榻前,掏出袖中帕子替公仪音仔细擦了擦,这才请了她坐下。她立在公仪音身后,同阿灵一道,抬头打量着房中简陋而粗糙的摆设,眼中都写满了不解。
    殿下突然跑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
    阿素到底要比阿灵心思缜密几分,听得公仪音叫阿禄唤了玉屏过来,很快便联想到了那日公仪音同她们说的,怀疑玉屏同顾贵嫔之死有关系的话,一颗心止不住往下沉了沉。
    阿禄办事果然有几分机灵,很快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玉屏带过来了。
    公仪音看他一眼,“你去外面替我守着,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阿禄应一声,有些犹豫地看一眼玉屏,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拉开房门退了出去。
    公仪音打量着站在门口的玉屏,她似乎比前几次所见更为憔悴而疯癫了,手指放在口中啃着,一头长发乱七八糟的,如同被翻乱的鸟窝,身上的宫婢服饰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破破烂烂,浑身还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公仪音有些难受地耸了耸鼻子,克制住自己内心翻涌上的恶心之感。
    阿灵见状,忙蹲下身将公仪音身上挂着的香囊解下递给了公仪音。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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