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200章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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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门外菱香的身影,公仪音脸色一沉,从秦默怀中退了出来。
    秦默的神情明显也有几分被打扰的不悦,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只静静看着公仪音,眉眼间是温柔缱绻的神色,等待着公仪音的决定。
    公仪音扭头看了门口一眼,目色沉沉,眸中神色难辨。
    菱香在门外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公仪音的动静,只得又硬着头皮将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不见!”这次,公仪音终于开了口,却是冷冷的两个字,让菱香的笑容尴尬地僵在了脸上。帝姬失踪的事,她们做下人的了解得并不清楚。那那天女郎同帝姬一同出府,却只剩她一人昏迷着回府的事她是知道的。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情?
    公仪音话中的冷意,菱香感受得十分清晰,闻言也不敢多说,应一声是就要退下。
    “等等!”她转身之际,公仪音的清冷的声音又从房中传了出来。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菱香被公仪音话语中的气势所骇住,不敢妄自揣度她的心思,低垂着头恭恭敬敬问道。
    “就说秦寺卿同我有要事商量,请她先稍等片刻。”
    “是。”菱香忙不迭应了,退了下去。
    秦默淡淡一勾唇,看着公仪音道,“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自然是要问个明白的。”公仪音此时的面上已没有了方才那一瞬间的愤怒,神情清冷似霜,却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如晨曦朝露中的鲜花一般让人难以挪开目光。
    “那我先走了?”秦默商量着道。
    公仪音点点头,“卧龙山那边……?”
    “五兄得了我的消息,早已带人前去围剿了。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下午应该就能得到消息。”
    “嗯。”公仪音应一声,“那你先去忙。”秦默自有他要操心的事情,这些女儿家家的事,没必要让他参与进来,没得平白浪费他的时间。
    秦默自然也明白公仪音心中所想,点点头握了握她的手道,“你是帝姬,便是任性一些也是不碍事的。”
    公仪音一怔,很快明白过来,睨他一眼道,“阿默莫不是怕我还心软不成?放心吧,我已经想明白了,做人不能无意义地一味纯善,否则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秦默淡淡一笑,起身道,“那我走了。你处理完这些事就歇一会,我那边有消息了再来通知你。”
    “你要去卧龙山吗?”
    “我不大放心,会去看看。”
    “好,小心些。”公仪音嘱咐了一句,起身送秦默出了门。
    门外荷香正在垂首恭立着,见秦默出来,忙行李恭送一番。
    公仪音淡淡瞥一眼荷香,声音无波无痕,“去请你们家女郎过来。”说罢,转身进了房间。
    披着xxx的斗篷的钟灵珊在夏秋和冬春的搀扶下很快过来了。公仪音的房间门没关,只垂下厚厚毡帘,隔绝了屋外寒冷的空气。
    身后的荷香上前几步替她打起帘子,迎了钟灵珊进去。
    钟灵珊轻咳一声,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走近了房中。
    抬头一看,公仪音正坐在房中矮几前,眉眼低垂看不清神色,手中把玩着青釉色的瓷器茶盏,釉碧色的杯壁衬得她的手指莹白得有些反光,刺得钟灵珊眼中一酸。
    她行到公仪音面前,怯怯看她一眼,嗫嚅着开口道,“无忧……”
    “我的身份已经暴露,灵珊还是唤我殿下吧,以免失了礼数。”公仪音并不抬头,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钟灵珊神情一僵,握着夏秋的手紧了紧,长长的指甲一不小心插入夏秋的手背之中,掐得夏秋一阵生疼,却只能继续低眉顺目不敢声张。
    “无忧,你在怪我吗?”钟灵珊苍白着脸色,声音中带了哭腔朝公仪音望去,眼眶中已有了点点泪珠转动。
    “我不应该怪你吗?”公仪音终于抬了头朝钟灵珊看去,眼中带了淡淡的嘲讽,语气平静地反问。
    钟灵珊一呛,神情愈加苍白起来,身子抖了抖,带了些委屈的神色道,“无忧,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见她这种毫不知悔改的态度,仿佛自己现在这般是在咄咄逼人一样,公仪音心中仅存的不忍和犹豫也烟消云散了。
    她自嘲地一笑。
    先前自己还觉得钟灵珊是单纯良善,现在看来,不过是披着单纯外皮的自私罢了。
    想到这里,她不怒反笑,微微抬了眼帘睨着钟灵珊,“灵珊觉得,我应该原谅你?”
    钟灵珊有些摸不清公仪音的态度,撩起眼皮子朝她怯怯看了一眼,一时间应也不好不应也不好。雪帽上那一圈白色绒毛微微晃动着,愈发衬得她巴掌大的小脸楚楚可人起来。
    她似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阿宇他……他会……”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白,不可思议地抬头震惊地看着公仪音。
    那日被秦默的气势所骇住,后来又一直处在昏昏沉沉中,并未将事情理顺,此时却突然想到一事。
    秦寺卿那时说,知道帝姬身份的只有他们一家人,父亲和母亲自是不可能,自己当时慌乱之下就将告诉阿宇之事说了出来,并没有多想。可现在想来,秦寺卿当时的神情和举动,分明就是肯定了帝姬的身份就是阿宇泄露的。
    这怎么可能?
    钟灵珊想通这一层关系,身子止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她从父亲那里知道了绑架帝姬的人正是冀州邪教天心教的人,这是不是说……帝姬的身份是阿宇泄露给天心教的?
    怎么会?
    她惊骇地瞪大了双眼朝公仪音看去,眼中有着迫切的神情,似乎想听到公仪音的否认一般。
    公仪音轻易看穿了钟灵珊心中所想,嘲讽地勾了勾唇,“怎么?不敢相信韩宇和天心教有关系?”
    “不……不可能的……”听公仪音这般说来,钟灵珊不可置信地朝后踉跄的几步,眼中是惊慌失措的神色,“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我……我要去问阿宇!”说着,急急转身,朝门口奔去。
    “站住!”公仪音冷厉喝道,钟灵珊身子一僵,脚步顿在原地。
    公仪音猛然从坐榻上起身走到她面前,冷冷地盯着钟灵珊。她比钟灵珊高小半个头,如此垂眼睥睨望去,看得钟灵珊心中愈发心虚起来。
    “你这么急急忙忙跑去找韩宇,是想要打草惊蛇呢?!还是要通风报信?!”
    钟灵珊一听急了,忙出声辩驳道,“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她慌慌张张垂了眼帘,却仍是在小声替韩宇开脱着,“这里头一定有什么误会,阿宇不会和天心教扯上什么关系的……”
    “你可真是天真啊……”见她如此不知悔改的模样,公仪音原本存着的那最后一份恨铁不成刚的情绪已彻底消失。这样的人,着实不值得她再耗费心思。也不知韩宇给她灌了什么*药,竟让她对其如此百般维护。
    听得公仪音如此明显的嘲讽口气,钟灵珊眼中闪过一抹不服气,抬头不甘地看向韩宇,“虽然殿下说只有父母和我三人知道殿下的身份,但保不准府中人多口杂,有其他任泄露了呢?说不定是天心教在我们府里头安插了奸细也说不定。殿下为何这般笃定?”
    说到这里,她的余光瞟到一旁垂首而立的菱香和荷香,眼神一亮,竟然开口道,“你看,菱香和荷香不是也知道殿下的身份么?”
    菱香和荷香一听,脸上的血色退得干干净净,慌慌张张地跪了下来,一脸惊慌道,“殿下明鉴,女郎明鉴,婢子们是决计不敢将殿下的身份透露出去的。”
    钟灵珊“哼”一声,颇有些不以为意地瞟她们一眼,“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不过是随便举个例子罢了。”
    公仪音冷呵一声,寒刃般的目光定定钉在钟灵珊的面上,“灵珊的意思是,你们府中有天心教的奸细?这么说来,我看……钟刺史和天心教也脱不了干系吧。这可真有意思,看来我们得派人将刺史府好好调查一番了。”
    瞧着钟灵珊这般胡言乱语说话不经过脑子的模样,公仪音恨不得将她的脑子掰开看看里头是不是都灌的是水。怎么会有人这般愚蠢?别人都是千方百计与天心教撇清关系,她倒好,竟然自己将这些话说了出来。这要是让钟志柏听到了,估计该被气个半死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钟灵珊一听慌了,连连摆手否认,“我……我没有这个意思……”她忽然抬了头,眉眼间攀上浓浓的不甘之意,出声顶撞道,“殿下就这么笃定是我们刺史府泄露的您的身份?!万一是您身边的人呢?!殿下会不会太过自信了些?!”
    “放肆!”公仪音厉喝一声,手一扬,“啪”的一声就甩在了钟灵珊的脸颊之上,顿时显出一个通红的五指印来。
    她怒气沉沉地盯着钟灵珊,声音冷得像在千年不化的寒潭中浸过一般,“钟灵珊,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的!”
    钟灵珊丝毫没有预料到公仪音会突然出手,一时僵在原地,只觉一阵难言的疼痛从脸颊处传来,似乎连娇弱的牙龈都在隐隐作痛一般。
    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脸颊,抬头难以置信地盯着公仪音,清澈的眸中有水花浮现,越发显得楚楚可怜起来。只是这样的娇弱底下,还隐藏着一丝几不可见的恨恨之意。
    她虽然身份不及公仪音尊贵,但刺史毕竟也是一地之长,整个冀州的贵女当中,就数她地位最高了,又是自小教养着长大,别说被扇耳光了,从小到大连句重话都没听过。这两天却是接连受了两个巴掌,这让她如何甘心!如何不恨!
    可是她不能还手,连流露出丝毫的不满神色也不能。这一刻,她才深切地感受到在这个时代,身份是多么的重要!
    公仪音将钟灵珊的神色尽收眼底,然而这没有激起她任何情绪的波澜。
    她冷哼一声,清冷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在天心教的案子破获之前,灵珊还是安安静静待在府中吧。若是让我知道你派人将此事告知了韩宇,定然治你们刺史府一个共犯的罪名!”
    钟灵珊眼中浮现出一抹绝望的神色,她定定地看着公仪音,像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人一般。
    公仪音要说的话都已说清楚了,实在不想再同她浪费时间,冷冷道,“灵珊,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我最后提醒你一句,韩宇他不是什么好人。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她心生懒惫和失望之意,也不想跟钟灵珊说韩宇觊觎她之事了。对这样的人,着实没有必要再费心费神。
    钟灵珊嘴一张,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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