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探驸马请上榻》第107章尘封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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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骤然闯入的女婢让房中三人俱是一惊,然而听清楚女婢之言时,脸上惊诧之色很快转化为欣喜若狂。
    薛静仪吃力地坐起身来朝那报信的女婢看去,惊喜万分道,“你说什么?母亲醒了?”她感到心中有一阵血潮涌动,似乎方才胸口的郁结之气终于消散了一些,眼前的昏黑迷雾也渐渐变得清晰开朗起来。
    女婢重重点头,面露喜色,“夫人方才刚醒过来,婢子立刻就来通知女郎了。”
    听到这个消息,薛静仪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掀开被褥挣扎着想要下榻。公仪音和萧染一看,赶紧搀扶着她穿好鞋履下了地。
    薛静仪心中等不及,在两人的搀扶下强撑着出了门,朝常夫人的院中走去。只是身体始终还有些弱,走起路来有些步履蹒跚,微风中清绝的身影略显寂寥。
    到了院子前,正看到将院子重重围住的衙役,连院门处也是重兵把守着。看到这一幕,薛静仪不由又想到了莫名枉死的薛公,好不容易恢复的眸中亮色又黯了下去,浑身哀婉之意更甚。
    见几人过来,荆彦迎了上来。他看一眼脸色苍白的薛静仪,担忧道,“女郎无碍吧?”
    薛静仪摇摇头,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谢过荆彦的关心。荆彦回以一笑,道,“听说夫人醒了?”
    薛静仪唇畔的笑意深了些,眼中也有了些许生气,“方才正听到婢子来报,想进去看看母亲。”她扫一眼院门处严密把守的衙役,“不知荆司直可否让我们进去?”
    “这是自然。”荆彦应了,伸手推开院门请了她们进去。
    薛静仪拖着疲累的身子朝荆彦微微行了一礼谢过,同公仪音和萧染一道进了院子。
    她心中急切地想见到常夫人,那种感觉,像是体内有什么东西想要破体而出一般。尽管身体虚弱,脚下还是走得飞快。常夫人门外候着的女婢远远看到她们过来,面上亦是一喜,忙伸手挑起帘子请了几人进去。
    “母亲。”薛静仪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之情,人还未踏进房中,急切的声音便先响了起来。
    “静仪。”里间隐隐传来常夫人虚弱的回答。
    转帘入,目光看到常夫人已经坐了起来,在侍书的搀扶下半靠于软枕之上,面色仍是苍白,但好在眼中恢复清明,看上去已无大碍。
    常夫人朝几人笑笑,歉意道,“让你们担心了。”说着,招手示意薛静仪坐过去。
    薛静仪依言在常夫人身旁坐,拉着常夫人的手,泪眼婆娑道,“母亲,您总算是醒过来了,方才静仪可担心死了。”
    常夫人拍拍她的手,轻声道,“傻孩子,别哭了,母亲这不是好好的么。”说着,温柔地拿起帕子替她拭去眼上掉落的泪珠。又心疼道,“怎的这般憔悴了?母亲只是昏迷了过去,又不是醒不来了,你这个样子,母亲看着也心疼。”
    薛静仪抽泣着“嗯”了一声,含了浓重的鼻音。她耸了耸鼻头刚止住哭泣,抬头看到常夫人和善的面容,不由又想到如今已天人两隔的薛公,眼中蓦地又是一酸,有晶莹的泪花浮了上来。
    常夫人微微轻笑一声,看着她打趣道,“怎么这么大人了还喜欢哭鼻子,若让你父亲瞧见了又得说你了。对了……”说到这里,她怔了怔,看向薛静仪道,“逸海怎么样了?醒来了么?怎的没听你说起他?”
    公仪音闻言一惊,莫非薛公去世之事常夫人还不知情?她诧异地看向一旁伺候着的侍书,却见侍书朝她伤痛欲绝地摇了摇头,这才想到怕是常夫人刚醒不久,侍书怕刺激到她,这才没有将此事告知于常夫人。
    只是……常夫人迟早都是要知道的。瞒得了这一时,又哪能瞒得了一世呢?
    听到常夫人这问话,薛静仪正在擦拭泪珠的手一顿,低垂着头不敢看常夫人,视线紧紧定格在常夫人绛色衣角之上,眼中神情焦灼。
    虽然常夫人瞧不见薛静仪面上神色,但心中还是隐隐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面上笑容淡了淡,语气中带了一丝急切,“静仪,你怎么不说话了?逸海怎么样了?莫不是病情加重了?”
    薛静仪肩膀一耸一耸抽泣着,却不说话。常夫人心下一急,刚待再问,却见薛静仪抬了头看她一眼,突然扑了过来,抱着常夫人哭得昏天黑地,一边哭一边嚎啕道,“母亲,父亲……父亲他……去世了……!”
    “什么?!”
    常夫人身子蓦地一抖,呆呆地看着怀中的薛静仪,似乎不敢相信这个消息。“静仪,你说什么?逸海他……他怎么了?”
    薛静仪在常夫人怀中哭得伤心欲绝,早已泣不成声。仿佛方才所有的坚强和镇定,在常夫人面前,都统统化作烟尘消失不见,只剩满心的绝望和悲痛,就像一只终于归巢的倦鸟,退去了满身的利刺和锋芒,留下的,唯有旁人看不见的脆弱。
    常夫人怔怔了半晌,终于,她抬了头,看向一旁的公仪音,语声中带了一丝期待又带了一丝害怕,颤抖着问,“无忧,静仪说的……是真的吗?她一定是在同我开玩笑是不是?”
    说到这,她伸手轻轻推了推怀中的薛静仪,扯出一抹笑意道,“静仪,不准同母亲开玩笑,母亲经不得吓,你父亲不过是过敏,怎么会去世呢?怎么会……怎么会去世呢?”
    那笑意,极为浅淡,几乎不达眼底。笑着笑着,她的声音中渐渐带上哭音,放在薛静仪肩头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似质问又似喃喃自语道,“只是过敏,怎么会……怎么会去世呢?”
    薛静仪从常夫人怀中抬了头,抹一把脸上的泪珠,哽咽着道,“母亲,是真的……父亲他……真的去世了……”
    “不可能!”常夫人素来温柔的神色突然变得冷厉起来,怒喝一声,一把掀开被褥就要下榻。一侧的侍书见状,忙上前摁住她,叠声劝道,“夫人,夫人,您身子刚好,不能乱动。”
    公仪音也跟着上前帮忙。
    被两人紧紧按住,常夫人紧绷的身子突然一软,无力地瘫倒在身后的软枕上,眸中神色空洞而无神,就如同刚听到这消息时的薛静仪一样,只剩下一句空空的躯壳。半晌,她才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看着素来光彩照人的常夫人脸上灰败颓废的模样,公仪音颇有些不忍,走上前轻声安慰道,“夫人,逝者已逝,还请您节哀顺变。”
    常夫人一把抓住公仪音的手腕,抬头看向她,一脸悲戚,语声嘶哑,“无忧,你告诉我,逸海他……是因何去世的……?只是区区过敏,怎么会死?!”
    公仪音看着她仍是不想相信的神色,微微叹一口气,道,“夫人,薛公乃中毒而亡。”
    “中毒?”常夫人呢喃了一声,眸色沉暗,“逸海所中之毒,莫不是同我一样?方才侍书同我说,我中的是一种名为砒石之毒,为何我能醒过来,逸海却不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该……我不该……”说到后面,亦是泣不成声,眼泪珠子扑簌扑簌往下掉,打在薛静仪的手背之上,使得两人周身的气氛愈发悲戚。
    见她情绪越说越激动,公仪音忙按住她的肩膀,柔声劝道,“夫人,夫人,您先冷静下来,薛公他……所中并非砒石之毒。”她如今心中也乱得很,一时没注意到常夫人话中那未完的“我不该”三字。
    常夫人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波动的情绪平息了一些,转头看向公仪音,“不是砒石之毒?那……好好的,逸海为何……?”说着说着,声音又低沉下来。
    公仪音摇摇头,想起赵太医面上那如临大敌的神色,下意识地,并未将实情全盘托出,只道,“薛公具体的中毒原因,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还需要进一步查验。”
    听完公仪音的话,常夫人颓然地垂下了头,良久,她才抬了眼,一双玲珑美目早已红肿,“我……我可以去看看逸海吗?”
    公仪音同萧染对视一眼,无奈地点了点头。
    萧染上前扶住薛静仪,公仪音则同侍书一道,搀扶着常夫人下了地,一同朝隔壁薛公的房中走去。
    薛公房间外亦站着两名守卫的衙役,想来不认识几人,见到她们过来,伸手拦住道,“没有寺卿的吩咐,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公仪音面色沉了沉,刚要开口呵斥,那边荆彦听得动静已经走了过来,道,“让她们进去,这是薛公的家眷。”
    衙役一惊,赶忙道歉,推开门请了几人进去。
    公仪音朝荆彦笑笑,荆彦摆摆手直言无碍,转身自去忙去了。
    从门口到床榻的距离,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可常夫人的每一步,似乎都走得异常艰辛,几乎是一寸一寸挪过去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着,全身重量都压在了公仪音和侍书身上。
    好不容易到了床榻旁,常夫人看一眼面色铁青双目紧闭的薛公,掩唇惊呼一声,身子又是一软,绵绵地歪在了公仪音身上。
    侍书赶紧同公仪音一道,将常夫人扶到薛逸海床榻旁的软榻上坐下,又在她背后顺了顺气,常夫人这才悠悠醒转,睁开了眼。
    她不敢再看薛逸海,掩面哭泣起来。见常夫人如此,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的薛静仪也跟着抽泣起来。
    萧染和公仪音皆是无奈,但似乎,又并不知该如何安慰这对苦命的母女,只得在旁边焦灼地站着。一时间,房中只闻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终于,常夫人止住哭泣,语声低低懊悔道,“我应该坚持不办生辰宴的,若我坚持,也许就不会有发生这样的事了。”
    听出常夫人话里有话,公仪音不由出声发问,“夫人的意思是?您并不想办这生辰宴?”
    常夫人悲戚地点点头,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泪渍,缓缓道,“你们应该也有耳闻,我并不是逸海的原配。”
    公仪音和萧染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常夫人自嘲地笑笑,“我出生清寒,若不是遇上逸海,也许现在早已流落街头也说不定。”她粗粗交代了自己的身世,继而话锋一转,说起了她和薛逸海相识之事,“我遇上逸海时,他的原配夫人早已去世。”看一眼身边站着的薛静仪,又道,“静仪的生母,也已去世,偌大的薛府里,一个照顾他的人也没有。我自知身份粗鄙配不上逸海,虽与他互相倾心,却始终不愿入府。可是最后,我还是架不住逸海的苦苦哀求,嫁给了他。”
    “逸海乃前朝重臣,而我,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当时就连先主也过问了这件事,可是逸海力排众议,依旧娶了我进府。我不敢奢求什么,对于先夫人,也是敬重有嘉。逸海对我极好,只要是我的要求,几乎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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