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秘事》第二十十九章：都江堰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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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缓缓说道：“这都江堰建造距今已两千多了，它让整个成都平原沃野千里，成为天府之国，而说到都江堰的修建，就不得不提起李冰大人和那两个流传了千年的古老传说。”
    第一个传说很简单，说两千年前在秦国攻下巴蜀后，秦昭襄王任命李冰为蜀郡的郡守。那时候，江中有一个自称为江神的精灵，他每年都要让周围的百姓为他献上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孩作为他的妻子。那一年，李冰初到此地掌权，主持江神娶妻祭典的人就说要让大家凑钱为江神聘娶美女。
    李冰不许，他说道：“吾为郡守，岂能让百姓出资。吾自有女。”
    后来到祭典的时候，李冰将自己的两个女儿打扮了一下，投入江中，两个女子在江水中奋力挣扎，但很快便消失不见。
    李冰见两女消失，他径直走上祭祀江神的神座，举起一杯酒对江神说道：“你得到了我的女儿，那我们应当见上一面，互相敬一杯水酒。”
    李冰说完，将自己手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但敬献给江神的那被酒却是纹丝未动。李冰愤怒的说道：“江神，你这是轻视我吗？”
    接着，李冰就拔出佩剑，跃入江水之中消失不见。
    过了一会儿，众人就看到江水剧烈翻腾，从水中冲出两头青色大牛在水岸边搏斗，两头牛你来我往，争来战去，把整条江河斗的是波浪滔天，天昏地暗。
    不知过了多久，河水平静下来，李冰回到江岸，对他的手下说道：“我化作牛形去战那江神，没想到江神也化作青牛与我相斗，我们俩打了个平手，不分胜负。等一下，我再去把那江神引出来，这次我在身上栓一根白绸带，你们准备好强弓劲弩，专射那头没有白绸带的青牛。”
    李冰吩咐完就又冲入河中，很快的河里就跑出两头青牛，就像刚才一般，两牛相争打得是不亦乐乎。李冰的手下早已让几百个士兵准备好了强劲的弓弩，对着那头江神化作的青牛一番攒射。
    很快，江神化作的青牛被万箭穿心，倒地身亡。
    后来，李冰塑造了三个石人立在江心，并与江中的精怪们约定，江水枯竭的时候不能低于石人的脚背，江水暴涨的时候，不能超过石人的肩头。
    同时李冰还专门雕刻了五头石牛放入江中，以镇压江中的精怪。
    “那江神到底是什么东西？而且在传说里他不是死了吗？”我听完师父的讲述，心里装了一堆疑问，既然故事里说江神化作的青牛被万箭穿身，死的不能再死，那刚才白衣女鬼说的江神又是什么东西呢？
    师父笑着说道：“这只是一个故事而已，其中的真假早已难以分辨，不过若是真有江神这东西的话，那可能还要去从另一个传说故事里去找。”
    传说在很久以前，这片土地上有一个放牛娃，放牛娃每天都会去割茅草，有一天他看到一颗茅草长的很茂盛，他就割了下来，到第二天时他又发现被割掉的茅草长了起来，非常的好，他又把它割了回家。一连几天，不管这放牛娃割了多少次，总之只要过上一夜，那株茅草就会重新生长起来。
    放牛娃就觉得很奇怪，伸手把那株茅草拔了起来，发现草下面有颗晶莹透亮的珠子。他把珠子拿回家，放在米柜里，第二天米就多的溢出了柜子，他把珠子放进钱罐中，过了一夜，多出来的铜钱塞满了整个罐子。
    放牛娃的娘是个心善的老妇人，她就让放牛娃把多出来的米和钱送给周围的穷人。后来这件事也不知道怎么被当地的一个恶霸知道了，那恶霸贪图这颗宝珠，就带着一群手下来放牛娃家强抢，但那放牛娃怎么可能会将这宝物送给恶霸，情急之下就将宝珠放进嘴里，结果一不小心宝珠顺着喉咙滑进了放牛娃的肚子里，再也取不出来。
    恶霸恼怒之下把放牛娃打了个半死，然后气恼的回去了。到了半夜，受伤卧床的放牛娃突然大喊着要喝水，他老娘把家里的水全给舀给他喝完了。
    那放牛娃还是叫着口渴，说要去河边喝水，他老娘不放心，就跟在放牛娃后面往河边走去。
    放牛娃趴在河边上大口的喝着河水，整个天空突然之间电闪雷鸣，一道一道的闪电不断劈落。
    放牛娃的老娘就看到自己趴在河边喝水的儿子一下子变了样子，他的身体上长出了一块一块的鳞甲，头顶鼓凸生出了两只龙角，下颌生出一把龙须，眨眼之间，好端端一个人类小伙竟变成了一头翻江倒海的巨龙。
    放牛郎他娘看到自己的儿子变成一头遍体生鳞的巨龙，看着在水中翻来游去，越游越远的儿子，她不由喊道：“儿呀，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巨龙听到他老娘的话，回头大吼道：“人龙两隔，若要我回家，除非石头开花马生角！”
    放牛娃他娘知道自己的儿子再也不会回来了，不由悲从心中起，站在一块巨石上向着远去的巨龙呼喊着自己儿子的名字，巨龙在水中听到他娘的话，就仰起头回望一眼，而它回望的地方就成了一个滩，后来他娘喊了二十四声，巨龙就回头二十四次，那个地方就有了二十个四滩，被百姓呼为“二十四道望娘滩。”
    而那头巨龙跑到了岷江之中，兴风作浪，要让周围的百姓每年送一对童男童女祭祀给他，成为了一头恶名昭著的孽龙。
    后来李冰入蜀，听闻孽龙的恶名，就让自己的儿子李二郎去降服孽龙。李二郎身怀异术，他和孽龙大战不止，死战不休。
    孽龙打不过李二郎，就四处逃窜，跑入青城山中。它在如今青城山的王婆岩那里遇到一个卖面的老太婆，孽龙大战良久，腹中饥饿，就变化做一个游山大汉，向老太婆讨要食物。老太婆二话不说就给孽龙做了一碗面。
    但谁知，孽龙刚把面条吃进肚里，那刚进肚子里的面条就变成了带钩的铁链，铁链钩住孽龙的心肺肠胃，痛的它七拱八翘，显出了原形，倒在地上满地打滚。
    而那给他做面条吃的老太婆也显出了真身，竟是天上的王母下凡，帮助李二郎降龙，所以那王母卖面的地方被称作王婆岩，孽龙在地上翻滚留下的印记被人叫做“滚龙槽”。
    李二郎很快赶到，抓住了从孽龙嘴里伸出的铁链，他牵着孽龙来到了都江堰离堆下的伏龙潭，并把它锁在那里的一根降龙铁柱上，后来又在镇压孽龙的上方修建了一座庙子，叫做伏龙观。
    师父给我讲完这两个关于都江堰的传说故事，他坐在台阶上，低声说道：“李老头说最近成都和都江堰出现的怪事，什么僵尸、厉鬼、水猴子之类的邪门玩意儿，全都和都江堰有关，我本来还在疑惑都江堰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没想到现如今那白衣女鬼竟说出了‘江神’两字，那恐怕会和这都江堰的两个传说有些关联。”
    “但那终归只是传说啊！人怎么可能变作巨龙，甚至连神话里的王母都出来，这怎么可能呢？这都江堰下面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莫非真是……”师父声音越来越低，他的脸上一片茫然。
    而我坐在一旁，静静听完师父所讲的故事，我脑海里最先浮现的就是在那场似梦非梦的体验中所看到的水下的那双眼睛，那双猩红色的大眼和他身后的那团黑气。
    只是为什么，每当我一想起那双眼睛，心里就会涌出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