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界》第一千二百八十八章：无解的空间之神（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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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南一招‘驱逐’了所有挑战者，消息一瞬间就传遍各大神宵势力。在听闻‘空间驱逐’的后果之后，所有豪强都被吓到了，有一种手脚冰冷身心骇寒的感觉。完全切断空间与空间的联系？连同本尊的位面一起驱离？只能以个人力重新寻找虚空世界的联系，否则就无法返回？
    这样的结果真是比死还要难受啊。
    杜南倒是轻松说百八十年就可能返回归来，但是实际上……百分十亿年都未必做得到。
    凡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人都知道：位面宇宙与虚空世界的联系比自我感应更加可靠，最明显例子就是心层分支点，它本身就是联结心层空间的。哪怕本人再被放逐，掉落不知名的位面空间，只要找到自己的原位面，或者找到自己的原心层分支点，这样就可能返回虚空世界了。
    简单说。
    找到自己的原位面宇宙，比直接找到虚空世界的联结点更加容易。
    如果说虚空世界的联结点是大海中的一条鱼，那自己原位面宇宙就是大海上的一座岛屿……你说找到岛屿容易还是找到一条鱼容易？没错，空间驱逐不伤本人，但是连‘岛屿’一块沉入海中，还可能有返回的机会吗？机会肯定还是有的，不过机会有多渺小，真可以用一句‘大海捞针’来形容了。
    一时间，所有‘挑战’行动都暂停了下来。
    哪怕上峰有命令，前来的人也按兵不动……谁都不想遭这种灾。一旦自己被空间驱逐，那跟被囚禁在一个盒子里生活差不多。除了极少数的疯子，谁喜欢在自己创建的位面宇宙中生活，谁不想在虚空世界努力向上。
    “杜南先生，幸会。冒昧打扰，还请见谅，本人牧铮……”
    “本人王月。”
    “我们本是师兄妹，也是夫妻，今天特地前来挑战杜南先生的空间力量。在动手之前，本人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杜南先生酌情。这一次挑战并非我夫妻本意，奈何往日亏欠人情不得不还。所以，如若杜南先生使用空间驱逐的技法，还请将我和月儿驱逐到同一异空，不使分离，谢谢。”
    当所有人按兵不动，忽然有一男一女前来挑战。
    两人皆配长剑，气息相近，隐隐还有一种无法形容易的默契。
    “你们也想拿悬赏？”杜南看到这两人，微微有点兴趣。跟之前的挑战者不同，他们没有恶念，而且实力相当不错。
    “不，杜南先生，我们对悬赏没有兴趣，只是欠了别人人情不得不还。先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杜南先生只管动手不必留情。刚才一求只是我不想跟月儿分开，若是为难也请不要自束。对了，一会我们夫妻动手必定联手出击，如果杜南先生一时间找不到搭档，我们可以等，等到杜南先生找到适合的搭档再行比试。”牧铮微微点头示礼，表示必战不退。
    这时候，艾伯利翁说话了：“杜哥，看到他们俩我倒是忽然想了蓝桥和李玉娘。”
    杜南无语了……现在蓝桥是我，李玉娘是你了啊。
    艾伯利翁笑笑：“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觉得这俩人很有趣吗？军山先生，翼城先生，他们应该不是无名之辈吧？”
    听到艾伯利翁有‘求情’的意思，军山连忙接话，话里也有帮援的意思：“当然不是，艾伯利翁小姐。牧铮先生和王月夫人非但有名，而且名声极响。在第一神宵的第一排名竞赛项目里，他们在‘双人组合’中排名第二，仅次于夫妻一体的双面佛夫妇。要是我跟翼城联手，恐怖连他们其中一人都打不过。”
    翼城也急急补充：“牧铮夫妇也算闲散人的类型，不爱管事，喜欢到处游玩。在虚空豪强之中他们算是比较不合群的组合，跟各大神宵都没什么交情。”
    军山又道：“在虚空世界有一个比较有趣的传闻。听说牧铮夫妇历战多年，从来没有真正受过伤。
    “噢。”
    听到这话，银叶团一众来兴趣了。
    艾伯利翁笑了：“真不错，无聊了这么多天，终于有比较有意思的人来了。杜哥，你的空间放逐和空间驱逐都不准用……嗯，空间囚牢也不许用，给我认认真真打一场。”
    杜南无奈一摊手。
    牧铮却朝艾伯利翁一拱手，以示感谢。
    这时候。
    忽然一个提着超大酒葫芦的巨汉飞落入场，扫了牧铮夫妇一眼：“哈哈哈哈，有意思，小牧夫妇居然被请动了？有趣有趣，银叶团的，我们来赔一盘如何？我押小牧夫妇赢。”
    艾伯利翁接话：“可以啊，我肯定押杜哥赢，不过赌注是什么？不如，就你那一葫芦的好酒如何？”
    巨汉一讶：“小娃儿，这小玩意可不值钱，你乍就盯上了呢？”
    艾伯利翁说道：“夺人所好的事，我最喜欢做了。”
    巨汉大笑：“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成，本人赌了。小娃儿，如果你的情哥哥输了怎么说？”
    艾伯利翁笑道：“没有这种可能，不过赌注我还可以给。就天空上那件超神器，禁蛇，如何？”
    巨汉又是大笑：“哈哈哈哈……给出这赌注，你的信心未必太足了吧？不不，本人不占你的便宜。你们要是输了，给本人再酿制十葫芦这样的好酒就行了。小牧小王，好好打，拿了双人组合第二的能耐，让这小哥知道我们虚空世界还是有能人的。”
    牧铮拱手：“本人自当尽力而为。只不过，未知前辈尊姓大名？”
    众人闻名一静。
    来者还没有自我介绍，但肯定不是普通人物。
    在虚空世界中有一种非常奇葩的常态，那就是……越强悍的存在，表面越平凡！
    这不止是第一神宵和忘忧神宵的豪强们是这样子，连绝大部分的上位神祖也像极了‘普通人’的模样。从某方面说，他们跟虚空世界本身无比‘融洽’，仿佛就是虚空世界的一部分。除非在战斗之时，否则平常基本看不出很威风很霸气的模样。
    往往，能耐比较小的武者才会威风八面。位于顶点的人就跟一棵树或一块巨石差不多，基本没什么特殊感觉。
    巨汉猛灌一口，笑道：“哈哈，本人虚名无羁，本名本姓早就忘了，叫我无羁就行。我是忘忧神宵的，听无妄老头说银叶团颇是有趣，特地赶过来瞧一瞧。半路就听说出了一个空间之神，所以更觉有意思。你们放心，打架的事情我没兴趣，就只是喜欢看热闹而已。”
    牧铮又拱手，光是忘神宵神四字就值得行礼：“原来是无羁先生，幸会。”
    无羁先生一摆手：“不要客气，本人不习惯这一套。来来来，谈好了就开打，再多说都是废话。”
    牧铮一听不再多话。
    与妻子王月对视一眼，伸手拔剑，示意杜南准备。
    “空间内裂。”杜南才不客气，一伸手，牧铮和王月的心脏位置瞬间多了一个内向爆炸的源点。刹那间，两人整体身体仿佛被黑洞吞没，一下子收缩消无不见了。
    军山和翼城大惊，包括无羁先生也讶然。
    本来。
    他们非常看好牧铮夫妇，心想他们就算不能打赢也可以跟杜南好好激斗一番。
    没想到杜南仍然是稳坐不起，一招就结束了战斗。
    正在此时。
    两道剑光突然闪现，完全不见人影冲锋已经贴到了杜南的脖子上。杜南依然稳坐没有起来，不过一招‘空间推移’将身边的空间硬生生扭曲位移，使两道贴身的剑光退远，斩击落空。牧铮夫妇紧急闪游，交错换位，试图再袭，杜南又一挥手：“空间外裂。”
    瞬间。
    二人好像遇上狂风的沙堆，全身从体表开始闪电般消融尘解，化为碎屑飘散消无。
    短短一刹那，交战双方已经是‘二死’之斗了。本来一直一招制敌的杜南，现在已经使用了三招。
    结果……
    “好恐怖的空间力量。看起来，攻击和防御都好像没有作用呢。无羁先生，你押我们赢，这一壶美酒恐怕是赔定了。”牧铮和王月再次现身，身上无伤无损，脸上还保持着微笑。
    银叶团众人稍稍讶异。
    心想，这两人是不是有类似杜南‘无限衍生’那种神术，死了两次仍然没有死掉？
    “哈哈哈哈……要是你们也打不赢，本人赔掉一壶美酒又有何妨。我说你们都别客气了，来吧来吧，都认真一点较量。这一战也不用为了谁，就为了自己图个痛快好吧？”无羁先生哈哈大笑，乘机再猛灌几大口，好像生怕一会输掉没酒喝似的。
    艾伯利翁也不理会。
    作为神祖级人物真在乎一葫芦美酒才怪，哪怕是神酒也不值得当赌注……要知道杜南本身就是酒神。
    “那么，我们就不客气了。”牧铮与王月对视一眼。
    刹那，两人影子闪舞。
    当众人定睛之际，杜南面前已经多了数千人……数千个牧铮和王月。
    这一现象。
    “难怪你们可以不死，原来有这么多‘身体’啊。看起来每一个都好像真的呢，杜哥，你要如何应付？我记得你只能用空间力量一种，可没有别的招儿啦。”艾伯利翁稍稍望了洛青一眼，因为牧铮和王月夫妇的‘影子’跟洛青的能力很像，当然，两者并不相同。
    “空间集阵。”杜南也不应话，一招手面前的空间就分格成数千份，将每一个牧铮和王月都单独囚禁起来。
    施展疑似囚牢的招式，也不等艾伯利翁开口反对。
    杜南又一招：“空间投影。”
    然后。
    这一个个独立的空间集阵囚牢中又多了一个影子，每一个囚牢都出现一个持剑的人影，绝无例外。乍一眼看去，空中就好像多了数千块屏幕，每一块屏幕中都有两个持剑对决的人。
    银叶团众人转头，她们知道杜南稍稍认真了。
    至少。
    杜南认为这两人值得‘动手’了。
    另一边。
    翼城，军山和无羁先生却是心里苦笑……原来，这才是空间之神的真正能耐。
    即使牧铮和王月两位大名人拥有疑似不死的分身本领，整一场战斗的节奏仍然牢牢掌控在空间之神杜南的手中。那些‘空间投影’可不是弱小的傀儡，虽是数千的数量，它们每一个仍然拥有接近中位神祖的威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