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界》第一千二百七十九章：无风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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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力竞技的种类非常多，最明显例子就是虚空九元八十一等级的划分。从虚空1级到虚空81级，每一个等级都可以产生一位‘排名第一’的强者。例如某人在虚空9级的竞赛打赢了所有人，他就可以得到‘虚空9级第一人’的名衔。在虚空九元这个阶段中，73级至81级的第一排名竞争最为激烈，首席第一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更换一次。而虚空一元1至9级属于下位神祖，这层面反而很少人问津。另外，上位神祖一般不参与这种第一排名，哪怕有也不会公开，一般由他们私下组织进行。”军山大概将‘第一排名’当成最重要的活动，解说得非常详细。
    没等说完，艾伯利翁已经抢话发问：“等一下，军山先生。你说虚空九元的排名更换很快，这似乎不合道理吧？要知道实力相当的人打斗需时很长，没理由可以迅速分出胜负。”
    军山微笑点头：“嗯，我明白你的意思，艾伯利翁小姐。其实这个问题也是大家头疼的问题，两强对决，花费的时间可能无限长。所以，第一排名的竞技也有预设的规定，那就是……双方比赛仅限100天！100天未分胜负，则由占据优势的一方获胜！因为这条规定，失败一方未必是真的失败，下一次再打他很可能抢回胜果。明白了吗，诸位？这条规定是省时的方案，同时也是排名不断变更的原因。”
    “嗯。”杜南等人都微微点头。
    天决胜，处于下风的人未必就是真的输了。也许这一场他只是暂时失利，实际还有胜算。这样一来，这个‘失败者’再次挑战是必然的。在实力相差不多的情况下，也许下一次‘处于下风’的一方就可以占据上风了。
    如此一来，双方很可能形成‘你一胜我一胜’的拉锯局面。
    此外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虚空修为81等级之中不可能只是81个强者。例如在神祖之地虚空9级的长老拥有无数个，同样，在虚空世界同一虚空修为的强者也有无数个。多人参与，多人乱斗，再加上100天的时限，长期拉锯的可能就更高了。
    强与弱，可以迅速分出胜负。
    强与强，100天时间还真不算什么，很可能连热身都没结束呢。
    在无数人参与的情况下，竞赛还会形成独特的循环。例如甲乙丙三人的技力相互克制，如同‘剪刀，石头，布’三者的关系。他们任何一人登顶拿到第一排名，肯定会有另一个人不服气。可是反过来说，你让剪石头布三人分出胜负也是不可能的，只能轮流坐庄轮流拉锯了。
    此时杜南不禁认为：第一神宵是故意的！
    以竞赛的方式促使武者们不断进步，不断提升自己，让虚空世界的强者越来越多越来越强。可能某种人眼中这只是一种娱乐，但在某些人心中这可能就是一种手段了。
    为什么要变强？
    嗯……也许是在无聊吧，反正这些人除了‘上位神祖境界’也没有另的追求目标了。
    军山停顿。
    艾伯利翁借空问话：“军山先生，除了虚空81级，还有其它武力性质的第一排名竞赛吗？”
    军山笑道：“当然。第一排名是不限种类和不限力量的，只要你觉得自己拥有特殊本事，你就可以申请一个‘第一排名’竞赛。我举一些例子，例如有人觉得自己的火神力最强，他就可以申请一个‘火力第一’的竞赛，要是没有人能胜过他，他就可以获得这个名衔。除此之外，风，水，土，雷，光，暗等等也一样可以。再例如，如果有人觉得自己的棍法第一，他也可以申请一个‘棍术第一’的竞赛，然后打赢所有人拿到第一。同样的道理，例如战躯第一……甚至直接分类到巨龙战躯第一，鹰兽战躯第一，虫兽战躯第一等等，只要你能想象得出来，你又拥有这种力量，你就可以申请第一排名竞赛。”
    “有没有第一弱小的名号？”银铃忽然问道。
    “有。真的，真的拥有，银铃团长。在第一神宵中曾经有一头叫做‘梦貘’奇兽申请过‘弱小第一’的竞赛，因为它是奇兽的关系，结果几十年没有人敢挑战。再者，赢得‘第一弱小’貌似也没什么意义，所以梦貘几十年都挂着这个名号，无人能取代。”
    “有意思，后来呢？”银铃追问。
    “本来第一弱小这种名号根本不需要争抢，可是大家想知道梦貘申请的理由。从一开始它就没有打过一场，大家也觉得这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的样子。后来，第一神宵决定亲自派人试验一番。先说明，梦貘的虚空修为是81级，中位神祖的顶点了。但是，从虚空81到80，从72到71……嗯，简单点说，虚空81到虚空1都试过了。结果：全胜！”
    “虚空1级打赢虚空81级？在对方还是奇兽的情况下？”听到这话所有人都疑惑了。
    “对，它一直都是战败。虚空1级的武者试验完毕，又换没能修成的虚空力量的下位神祖级别，再到神祇级别，武神级别，星神级别，再到体术优秀的军人，然后是普通人，最后是生病的人……结果，梦貘都没能赢。”军山说得一本正经，完全没有说谎的样子。
    “怎么回事？”银铃稍稍认真了。
    “因为，它根本打不到人。”军山一脸怜悯，又说道：“梦貘确实拥有虚空81级的修为，但它的力量仿佛不在同一次元，根本无法接触到其他的生命体。而且它的躯体也是纯能量性质，就连本身的利爪和尖牙都发挥不了威力，所以连普通人都打不过。”
    “慢着。如果它是‘透明’的，普通人怎么赢它？”这时候，隐灵说话了。关于隐匿之术，在场没人比得了她。
    “想象。”军山又一句奇异之语，又说道：“我们不知道梦貘是什么特质，研究它的学者们到现在还是很迷妄。反正在比赛之时你只要想象一下梦貘会怎么负伤，它的身体马上就会产生一模一样的伤损。例如普通人想象它的前臂爆碎，它的前臂马上就炸了。只要想象一下它的脑袋扭断，或者它的身体着火，又或者它整个石化……只要简简单单一想，梦貘马上就会发生一模一样的变化。虽然它实力超强，可以一瞬间回复自己，可是在打不到对手又不断受伤的情况下，它根本没有打赢的可能。”
    听到这里，众人都无语了。
    你丫完全打不到人已经很悲剧了，居然还有别人一想就你受伤的弱点……你这不是弱小第一，是被虐第一吧？
    “种种试验之后，我们所有人都确信：没有比梦貘更加弱小的存在了！所以它稳踞‘弱小第一’的排名，也没谁能够抢到它这个号衔。除了梦貘一个，武力竞技再没有第二个以‘弱’为名的排名者。”军山说这话，大家也没有意见。
    一个连普通人都打不过的神祖……嗯，虽然听起来很奇怪，不过这弱得也是没谁了。
    军山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
    忍了忍，又说道：“杜先生，有些话不太好听，不知道杜先生愿不愿意听？”
    杜南微微奇怪：“请说，军山先生。”
    军山脸色很凝重：“说了这么多第一排名竞赛的事情，其实有一件是跟你有关的。之前我说过，我族族首选择迎接雷暴神宵的少主而忽视你们，这是有原因的。在传出你们击退魑魅魍魉之后，第一神宵马上出现一个‘流言’。那些人谣传：没有击败雷神杜南，雷霆第一的排名并不实至名归。如果想要大家真正承认，必须击败雷神杜南才能算数。所以听到你前来第一神宵，雷暴神宵的人也特意赶了过来。”
    杜南笑了：“所以，你的族首押注雷暴神宵？”
    军山脸色阴沉，点了点头：“是的。族首认为你跟雷暴神宵比拼，雷暴神宵一方必定胜出。在第一排名竞赛中没有使用太古神器，如果你不使用，恐怕……”
    杜南也点头：“知道。我用了就是太古神器的功劳，如果不用，大家也就不看好我了。你的族首不想跟一个失败者打交道，生怕得罪了同一系的胜利者。这种的选择没错，任何一族的首领都会优选考虑种族。只不过……我根本没想参加竞赛，而且我的雷劫力量也封印起来了，想打也没有这种力量用。只要不是情非得已，我不会自我解封的，所以他们折腾什么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听到这话，军山心中大震了。
    旁边的翼城也一样。
    居然有人自我封印了‘劫’类力量？这可是在虚空世界也算最高层面的力量啊。
    “杜先生，第一排名挑战是很自由的制度。哪怕拿到已经第一的人也可以发出新的挑战，挑战第二，或者挑战其它从来没有参赛的人。只要是相同的打法，例如棍对棍，剑对剑，或者火对火水对水，竞赛就不限名次的挑战。”军山又接道。
    “我能不接受吗？”杜南微笑道。
    “当然可以。挑战自由，接不接受也是自由的。一直以来，雷暴神宵在雷霆力量一类都稳占前列，你不接受……应该没有太多争议，不过在名声上多多少少会有一点影响。杜先生，你得知道虚空世界是不会死的，竞赛台上也不会赶尽杀绝，所以一般人都会接受挑战。不接的，难免有人诟病。”军山很诚实，也没有隐瞒不接战的坏处。
    听到这话，银叶团一行人都没什么反应。
    名声？
    这种东西有用吗？
    此时军山也不再多言，他准备迎接客人的第一站已经近在眼前了。
    “拳王星，我们的第一站。这颗星球可算是‘赤手空拳’竞赛的乐园之一，同类竞赛中可以排名前十的一个。请，银叶团的诸位。军某可以保证，这颗星球的美食和娱乐都是最顶级的层次，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军山伸手示请，正式以一个主人的身份招待自己的朋友。
    银叶团一行人自然不拒绝，在第一神宵什么地方落脚都无所谓。
    此时大家还不知道：一场针对银叶团的风暴正在卷涌！
    特大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