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682、回不去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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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意忘形!我不知收敛!是我总在诅咒老陆醒不过来!”
    下一瞬他话锋一转:“但你们觉得,我都得意忘形成这样了,收敛还来得及吗?”
    他吊高眼珠子问面前这两个他最信任的人:“如果老陆真的挺过来了,没有死,那么他醒来后,光是知道我参加酒会时在媒体面前透露的话,不会对我心里有想法吗?不会觉得我已经挑战了他的威严吗?”
    余岚被问住,一时怔忡。
    傅令元折眉:“少骢,你这是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不是破罐子破摔。”陆少骢否认,“我只是觉得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傅令元薄唇紧抿,倒未再语。
    而各个堂的堂主开始相继给他打电话俨然如他所料,是处置雷堂主的命令下达之后,大家都有意见。
    陆少骢非但不觉得有问题。反而笑:“阿元哥,你就让他们继续有意见吧,这种一呼百应的情况,老陆如果看到,心里会舒、服?”
    不管怎样,傅令元都要先去把其他堂主安抚下。
    送走傅令元,陆少骢看回余岚:“妈,我刚刚说的话,你不认为很有道理吗?”
    “回不去了。”他上前握住余岚的手。神情比先前郑重,“老陆这次必须死。”
    余岚眸光狠狠一闪。
    夜幕又一次降临。
    距离阮舒失踪,很快就要满二十四个小时。
    已经找了一天一夜,却至今未有一丝半点的线索。
    大多数人都找不动了,暂且被召回来休息。
    正堂内,庄爻、九思、二筒、杨炮、李叔、薛叔等人均无声地干坐。
    杨炮环视一圈众人的表情,率先站起来提议:“都去休息一下吧,都累坏了,休息够了再继续找。”
    李叔附和:“嗯,是该休息一下了,去给你们安排房间吧。”
    庄爻没有说话。
    九思作为代表应承下。
    大家暂且散去。
    李铁牛也回了自己的房间,洗漱之后躺到床上看漫画书。
    看着看着就犯了困,漫画书直接盖在脸上就打起了呼噜。
    时间悄然流逝。
    闹钟忽地震响。
    李铁牛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揉了揉眼睛,打着呵欠摸黑从自己房间的窗户跳出去。
    离开竹楼,他绕至后面能进林子的入口处。
    最初后山还是可以进去了,寨子里的村民偶尔会在近的位置捡柴或者砍树。
    不知何时起传出山里残留早年军方的地雷,便把唯一的入口给封了,立上了一个警告危险的石碑标志。
    而那条小路,也因为长年无人再踏足,被杂草丛生掩盖,再也寻不见。
    李铁牛站在石碑前停了一会儿,然后再次绕开,选择了另外一个不明显的位置,作为突破口,踩上杂草,进入林子。
    不多时。他察觉脚下踩到的地方好像有点不一样,心里顿时咯噔完了,他不会真的踩到传说中的地雷,还没来得及显示他的才华,就翘辫子了吧?
    正忖着,他整个人忽地被一张大网腾空网起,然后后脑勺猛地被什么重物击中。
    眼前一黑,他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重新醒来的时候,李铁牛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定凹了一个陷,龇牙咧嘴地爬起来要去照镜子。
    看见李叔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他丁点儿不惊讶,甚至挥手打了个招呼:“嗨,这么晚不睡觉,跑来我这儿给我盖被子?”
    李叔眼神复杂。
    李铁牛置若罔见,找了一圈没看见镜子,才发现这儿不是他自己的房间。
    他也没问,又跑过去弯下腰。把脑袋送到李叔面前:“老爸,你快来邦我瞅瞅。”
    李叔默两秒,抄起脚下的鞋子就要揍他。
    李铁牛闪躲得快速,嗖一下就蹿回角落里:“你太狠心了吧?我这刚受伤你就要给我添新伤?真把我折腾死了,以后谁给你养老送终?”
    他这一说,李叔显然被其中的字眼刺激到,真一鞋子丢过去了:“你真怕死就不会去踩地雷了!”
    李铁牛轻轻松松接住鞋子:“什么地雷啊,不就是你们弄的小机关嘛。”
    李叔不说话了,盯着他。眼神又恢复复杂。
    “行了,我知道你很意外。不用再这样看着我了。”李铁牛行回他跟前,把鞋子递还给他,“快穿上吧,臭气快熏死我了。”
    边说着,他用另外一只手捂住鼻子,故意做出嫌弃的表情。
    李叔没接。
    李铁牛蹲下身,亲自邦他把鞋穿回脚里,再站起来时。咧开他那一口大白牙,拍了拍李叔的肩膀,主动解释道:“其实就是巧合。我下午正好偷听到了薛叔和彭师傅的对话,薛叔说什么‘要硬来’。”
    “你们还在讨论什么黄爷的儿子时,我就发现新当家不见了,悄悄找去薛叔的屋里。结果”
    他故意拖了个长音,才耸耸肩继续道:“结果原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失去在在新当家面前表现的机会。”
    话落,他看了看李叔身后的门。再看回来,笑嘻嘻:“彭师傅现在是不是又在外面抽旱烟?今天一整天没见着他,怪想他的。”
    “也不知道他昨晚上从窗户进出的时候有没有闪到腰。虽然彭师傅身体一向硬朗,但毕竟是老人家,老爸你下次别把扛人这种体力活交给他。”
    李叔依旧盯着他没说话。
    李铁牛顿了顿,又笑嘻嘻:“其实我早就知道老爸你虽然表面上更经常和薛叔呆在一起,实际上私底下和少言寡语的彭师傅关系比较好。后山有地雷的传闻,也是你和彭师傅找人散布的。”
    说着说着,李铁牛忍不住嘚瑟:“你看,我早说过你儿子我很有才华,让你带上我一起办事,你偏不,以为我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现在后悔了吧?”
    李叔的眼神顿时越加复杂。
    “好了,一直都是我在讲话,嘴巴都干了,换你来说话吧。”李铁牛注视他,“老爸,我在二爷灵位前问你的话,你还没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
    薛叔的下手不是特别狠,阮舒半夜就醒来了,然后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一张床,一张桌,一把椅子,一扇窗和一扇门,便是全部。
    一整天了,没有进来看她。她自己一个人呆着。
    房间是土屋,倒不是牢房那种设计,只是窗户上按了铁栏,让人逃不出去。
    窗户外面对着的是一块地,地里种着一种植物,单株单株独立生长,茎秆直挺亭亭玉立,椭圆形的碧绿叶子抱茎而生。
    大概有一半,茎秆的顶端已经形成了花苞。
    阮舒坐在窗口。就这么盯着它们,盯了一整个白天。
    然后无聊地在想,她会不会被关到这些花苞开花的时候?
    如果真被关到开花的时候,她就又少了一个由傅令元陪着的“第一次”的机会第一次看罂粟花。
    傅令元会生气吧
    她第一次跳伞,是和褚翘一起,傅令元就特别不高兴(第525章)。他要求她全部的第一次都必须尽可能地留给他的。留给他,等往后好几十年,他一件一件陪她去做。
    而看罂粟花海,就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件,是很早以前他就答应过她的。
    不知道,是傅令元在泰国的那块罂粟田比较大,还是面前的这一块比较大?
    接完其他堂口各位堂主的电话,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傅令元在阳台上也吹了一个小时的风。
    栗青瞧见他的手机终于停歇,走上来到他身边汇报:“老大,雷堂主的亲信传了话。”
    “什么话?”
    “雷堂主说,荣一和荣一背后可能所牵涉的陈家产业为老大你留着,以表达他的诚意,希望老大你能好好考虑他之前说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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