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644、复杂得要崩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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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前一秒傅令元眉间还是沉洌的,下一秒他就抚额勾唇笑了:“完了,我怎么越说越像养孩子了?”
    气氛陡然一松。
    海叔不禁跟着笑:“傅先生说得其实没错,小爷是陆爷的儿子,陆爷对小爷,不就是父亲在尝试摩挲着教育孩子的方法?”
    “那就对了,”傅令元笑着看陆振华,“所以舅舅,你不是个好父亲,你对少骢的教育没有拿捏准他的性格特点。”
    这么被晚辈当面指责,陆振华倒也没有露出不快之色,反凝起眉头,似陷入沉思。
    傅令元好像真的非常口渴,又喝了一大杯茶。
    然后又接上自己的腔:“舅舅,我的态度还是不变,舅舅你和少骢两个人都是我的亲人,没有亲疏远近先后之分。”
    很快地,他补充出下半句:“但如果少骢真的做错事,我也不会偏袒他的,就像这次他和雷堂主起冲突,口不择言的那些话。确实难听、确实不该。换过来,如果我觉得舅舅有不妥当的地方,我也会提出我的看法,像现在这样。”
    言毕,他又自顾自笑了,佯装辛苦似的擦额头上的汗:“我这样,无论舅舅还是少骢,你们都挑不出我偏心了。”
    陆振华冷冷一哼:“不说以前你邦少骢遮掩的那些事。如果我今天没有把你揪到跟前问你这么一出,你不得继续瞒我?还敢说自己公正不偏不倚?”
    “舅舅,有些事情我总得给少骢擦P股?难道事事请到你跟前烦你?”傅令元状似无奈,“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我很慎重的。至于少骢手伤的问题……”
    他微微动容:“你如果看到自己的弟弟像个孩子一样在你面前伤心地哭,无论他拜托你什么事,你都会心软的。”
    忽听陆振华丢出一句:“你母亲当年求我放她去找傅丞时,就是哭得像个孩子一样求我。”
    太过猝不及防,傅令元怔了一怔。
    未及傅令元看清楚陆振华此刻的表情,陆振华已率先回到陆少骢的问题上:“他要敢在我面前哭,我不会心软,我只会觉得他孬。”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傅令元耸耸肩。
    陆振华盯着傅令元,却是又冷不丁提及陆嫣:“你有时候太像你母亲了。不好。”
    下一句他又转了话锋,口吻笃定:“可如果你母亲当年能更看重亲人,选择自己的哥哥,而不是傅丞,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傅令元眼神微微一暗。
    陆振华也揭过不再多言,问:“你对雷堂主怎么看?”
    …………
    九思有点担心阮舒,因为阮舒早、午饭都没有起来吃。
    她进门去查看情况。
    里头,阮舒的卧室房门紧闭,未传出任何动静。
    二筒揣度:“是不是因为昨晚底下出事,所以没睡好,今天就多睡了会儿?”
    两人正商量着,门就突然打开了。
    “邦我点一份面条。随便什么样的都可以。”吩咐完,门便重新关上。
    九思蹙眉问二筒:“看到没有,阮总的眼睛有点红。”
    二筒点点头,沉默住。
    …………
    阮舒走回浴室里洗漱时,才记起来,自己昨晚刚吃过傅令元送的长寿面,今天又下意识地叫了面。
    想起自己偏好面食的习惯是随的陈家,她不禁自嘲。
    考虑了两秒钟要不要出去把餐换掉,最终嫌麻烦,弯腰打开水头,掬水洗脸。
    没几下,她蓦然怔住,生出一个问题
    阮春华当初编造首饰盒的谎言,是为了让庄满仓迫害庄佩妤;而阮春华迫害庄佩妤的原因,又是为了庄佩妤肚子里的孩子。如果这两个条件同时成立的话,根据时间来看,岂不是庄佩妤还在江城的时候,阮春华就知道庄佩妤怀孕了?
    等等!等等!
    阮舒有点乱了,急急关掉水头,摸过毛巾擦了把脸。然后静心凝气地捋思绪。
    一步步来……一步步来……
    首先,阮春华编造首饰盒的谎言,影响到两个人,一个是庄佩妤,导致庄满仓追到海城去也要B庄佩妤交出首饰盒。另外一个是阮双燕,导致彼时惶惶不可终日的庄满仓更加疑神疑鬼,不肯认小闻野。
    明显,主要针对的是前者,后者只是间接的附带作用。
    那么就没错了,既然首饰盒的谎言是为了针对庄佩妤而设的,如果不是已经知道庄佩妤怀孕,总不会是阮春华觉得庄佩妤以后总会生孩子的,所以提前把庄佩妤的生存环境搞得惨兮兮?
    原本挑中人家孩子暗中使坏地培育再领养,已经够惊悚的了,若是后一种可能,那么就不仅是相孩子了,而是从母亲开始就被阮春华盯上,那就更加变态了。
    暂且搁下这个额外的脑洞,阮舒返回来如果在江城时,阮春华就知庄佩妤怀孕。多半是庄佩妤自己告诉阮春华的,也就是,庄佩妤知道阮春华假死?并且和阮春华在暗地里是有联系的?
    进一步,阮春华也该清楚孩子不是酒鬼的?那他会知道是庄佩妤怀的是陈玺的孩子么?
    阮舒无意识地抬手咬了咬手指甲,不瞬,抱着脑袋感觉自己要崩溃!
    …………
    陆宅,书房。
    傅令元听言先折了一下眉,略略一忖,才回答:“雷堂主这么多年的忠心不容置喙,雷堂主的老母亲和幼儿意外身亡之后的这几个月。雷堂主性格上的变化我也有所耳闻。”
    “光从昨晚他和少骢的冲突来看,错在少骢,我不认为雷堂主的反应不正常。不过,少骢无意间的质疑,确实给我们提了个醒,如果雷堂主心里在这点上存有郁结,得及时开导、解除误会才好。这不是不信任雷堂主,只是谨慎些总是好的,即便多此一举,也要防范于未然。”
    海叔附和:“傅先生的看法和我所想的一样。”
    陆振华品着茗:“我对雷堂主一直都是没有怀疑的。但我不是在为自己的事做主。得周全地考虑青门和三鑫集团的未来。”
    到最后这档口,陆振华才问起昨晚货船被截胡的小插曲。
    知道海叔肯定已经汇报过了,傅令元就没细讲,挑了些他认为的要点。
    “陈家下面的那些闹腾的人,都不是要紧人物,为的是混口饭吃,嘴巴很容易就松了。不指望能通过他们找出陈家生意现在的管事人和货源,兴许第二条路子有点希望。等等看鱼会不会上钩吧。”
    海叔听言笑了一笑:“如果纳不进我们青门,也是被陈家下面的几个管事人瓜分,怪可惜的。其实倒是能劝一劝荣一。不要浪费掉陈青洲的心血,只有到青门手里,才能得到真正的扩大和发展。”
    “海叔你错了。”傅令元斜斜扬起一边的唇角,“对于痛恨我们的荣一来讲,他宁愿放着肉在那里烂掉或者喂狗,都不会想便宜青门。”
    “何必呢……”海叔叹息,“都是青门一家人。”
    沉默有一阵的陆振华开了口,鹰隼般的眸子微眯:“是可惜了,陈青洲管理得很不错,即便上头的人没了。除了昨晚的一出,也还没出过什么大乱子,没暴露过其他痕迹。”
    傅令元拢眉。
    暂时没其他事,傅令元退出书房。
    坐上车离开陆宅一段距离后,他掏出手机第一时间就发现有阮舒的消息进来了,只不过现在才抽出时间看。
    模样看起来是一份文件。
    他点开,却是毫无防备地跳出一只手舞足蹈的小丑,发出尖利的笑声。
    傅令元:“……”
    俨然不是阮舒的风格。
    傅令元的第一反应是有人冒充阮舒发病毒软件,马上就把手机丢给栗青,让他紧急处理。
    但听栗青在那儿笑:“老大。不是病毒软件。就是个普通的恶作剧。哟,这小丑手里还捧出蜡烛和蛋生日蛋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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