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634、活该被她自己蠢死含57300钻加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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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的脸上分明写着“你就是个被蒙在鼓里的蠢蛋”。
    庄爻倒是更加了然地明白过来,为什么上一次闻野要说不知道不知道也挺好的。
    他即刻从床上下来:“你知道什么?你究竟知道什么?!”
    “你的事,我就知道这些,具体情况,你还真得去请教老秃驴。”闻野把二郎腿翘得更高,“你之前不是奇怪过阿婆和我为什么好像很熟?虽然我四岁就被他从庄家带走,但你们两个来之前,我并不住江城,跟着他一起来了海城。”
    庄爻皱眉。
    彼时把阿婆接来卧佛寺给阮舒疗伤是闻野的主意,也是他头一回见到阿婆。
    在了解到阿婆很早嫁来海城几十年不曾回过江城老家,他确实奇怪过出生在江城后来直接从江城去了米国的闻野是如何认识阿婆的,时间上分明应该没有交集。
    并且,阿婆亲昵地唤闻野为“小野”,闻野对阿婆也是难得地给予了不曾给过别人的礼貌和尊敬。
    现在闻野一说,他才头回得知原来闻野小时候来过海城生活。
    “你来海城的时候和阿婆呆过?”庄爻猜测。
    闻野玩杂耍似的抛接着手里的茶杯:“他那种人天天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神龙见首不见尾,怎么有空管我吃喝拉撒?能记得把我带来海城丢给阿婆防止我饿死已经算我自己命大。”
    他之所以突然提起这茬,是为了后面的话:“那段时间,他消失了几次、每次消失几天,我都特意记下了。等你们两个都来了之后,我就明白,他应该是去物色你们了。”
    “物色”这个词,庄爻是认同的……敛了敛思绪,他推算:“所以你在海城呆了四年……?”
    他的实际年龄比闻野大半岁,他是八岁那年才被带去江城,和闻野生活在一起。
    “差不多。”闻野又改为捏在茶杯在桌子上旋转,“他后来是带着我们一起回江城的。”
    庄爻一愣:“我们?”
    闻野挑着眼:“你猜你当时要么是刚死了妈受了刺激,要么是被灌了药,一路睡着的。所以以为在江城见到我。”
    庄爻沉默住。因为那段痛苦的回忆又于脑中回放。
    但闻野说得没错,他确实对自己如何被救下一无所知,昏迷前是母亲凄厉的哭叫,醒来后是江城陌生的环境……
    重点是——“你怎么确定他当年有份参与?”
    闻野腾出一只手,朝他勾了勾手指。
    庄爻走到他旁边落座。
    闻野按住了茶杯停止它的转动,吐出三个字:“我猜的。”
    庄爻:“……”
    让他不用费劲猜的理由是他也这么猜……?
    闻野露出戏耍成功的嘲弄笑意。
    庄爻起身,俯瞰他,眼里划过陡峭。
    闻野瞍他,分明读懂他的心理:“没有不尊重你的母亲,犯不着用这种眼光看我。”
    “那就知道说知道,不知道说不知道。”庄爻的确有点怒意——闻野平常的故弄玄虚和自负卖弄,他都可以忍,但在涉及他母亲的事情上被闻野戏耍,他难以容忍。
    闻野收着庄爻的神情,轻嗤,没有回应庄爻的话,收回视线垂落在桌面,手上也继续在桌面转动茶杯。
    庄爻正打算揭过不提,换另外的事。
    但听闻野忽而道:“如果我的猜测依据是,阮双燕当年也是骗死的,那么你觉得‘他有份造成你妈的遭遇’可信度有几分?”
    “阮双燕被骗死的……?”庄爻皱眉,不解,甚至是有点懵的,“她不是喝百草枯自杀的?”
    “嗯,她是喝百草枯自杀的。”闻野手上转动茶杯的动作不停,话锋随之一转,“但她喝之前,并不知道瓶子里装的液体是能置人于死地的毒药。她只是想吓唬隋润芝加以威胁而已。”
    包括语气在内,他均表现得这件事好似没什么大不了一般,甚至最后泛着讥诮的神色抬眼问庄爻:“你说,她是不是活该被自己蠢死?连东西被人调了包都不知道。”
    庄爻登时错愕。
    房外的廊下,阮舒的震惊完全不亚于庄爻。
    先前关于阮双燕之死的某些残留谜团由此骤然得到解答。
    她不由记起隋欣曾经转述的关于隋润芝的回忆,其中提及过阮双燕喝下百草枯后的反应有些不对劲(第514章),彼时阮双燕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后悔了,拽着隋润芝向隋润芝求救。
    如今闻野的话不就证实,阮双燕的确向隋润芝求救了,只不过,阮双燕不是后悔,而是没有想到喝下的真是毒药……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也总算搞清楚阮双燕为何会丢下除了她以外并无依无靠的四岁儿子不管不顾而选择独自去死——不是阮双燕不负责任,也不是阮双燕傻,而是阮双燕根本就没有想过真的去死!
    可,是谁?究竟是谁让阮双燕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自杀的?
    房间里,无法捺下错愕的庄爻也正在问:“是谁把阮双燕瓶子里的东西调包成致命的百草枯?”
    “你觉得是谁?”闻野依旧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像在和庄爻讨论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人。
    庄爻没有说话。
    因为闻野在讲述这件事之前,其实已经先导性地摆出一个人了。
    房间外,已迅速恢复冷静的阮舒在进一步琢磨,阮春华要调包,前提得是知道阮双燕的原计划。那么是不是,阮双燕知道阮春华没死?甚至连以死相B的做法都是阮春华给阮双燕出的主意……?
    房间里,闻野讲出的答案是另外一个人:“那个驼背。”
    真正的驼背老人……庄以柔的爷爷……阮舒哂笑。现在不都已经知晓,驼背老人的背后是阮春华。所以没错,就是阮春华。
    驼背老人这种具有威信的人,难怪阮双燕会予以信任。
    这样算起来,不仅庄家是闻野的仇敌,阮春华亦是杀死阮双燕的凶手。难怪闻野方才说事情还没有了结。他是要向阮春华报仇?
    害死了阮双燕之后再收养闻野,阮春华就没有想到过闻野总有一天会发现真相?不怕自己从小养大的义子咬他……?
    沉默须臾的庄爻重新出了声,嗓音是紧绷的冷意:“可信度接近百分百。”
    回应的俨然是闻野前面的那句话。
    闻野嘲弄地啧啧啧:“蠢,以前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现在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不对自己讲过的话负责,如果以后出了问题,别来找我。”
    庄爻笑了一笑,旋即转回认真的表情,问:“你怎么知道阮双燕自杀的真相?”
    闻野眸子一眯,把杯子倒扣到桌上。
    房间外的廊下,阮舒嘴唇抿得紧紧的,心下欷歔。
    全是阮春华在Cao纵设计的——阮双燕的所谓自杀,庄满仓因为首饰盒而对庄佩妤的折磨,还有未经证实的强子和他母亲的遭遇。
    那个阮春华,究竟在图谋什么?
    “偷听够了没有?”
    耳边乍响嘲意满满的问话。
    阮舒猛然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神,循声凝睛。
    闻野不知何时出来了这外面。
    他的头发又剃光了,恢复几个月前的光溜溜,僧袍也还是那袭黄色袈裟,此时此刻双手抱臂单肩斜斜倚靠在门边,微扬起下巴,神色是他一贯的夹杂着讥讽的眼高于顶。
    阮舒并不承认自己在偷听:“我是来找庄爻的。”
    “姐。”庄爻也从屋里跨出。
    阮舒无视闻野,兀自行至庄爻跟前,未绕弯子:“一会儿荣叔的灵堂就要撤了,你……要不要去看最后一眼。”
    庄爻眼神闪烁,拒绝得果断:“不需要。”
    阮舒没再多劝,但注视着他,目光笔直。
    庄爻回避,自行切换话题问:“姐你什么时候走?”
    阮舒不吭气。
    闻野从旁冷笑:“又在利用他对你的感情进行绑架,你百试不厌上瘾了?”
    阮舒冰冷地瞥了眼闻野,看回庄爻:“撤完灵堂我就走。庄家的私机在别处等。”
    “好,”庄爻点头,“我去换身衣服,一会儿送姐。”
    “不用了。”阮舒阻了他,“你要是送我,我会反悔,想把你一起带上飞机回江城。而且你才刚挨了一枪。”
    闻野又插话找存在感:“你弟弟挨的这一枪是你前夫开的。”
    “不是。”庄爻马上否认,为阮舒还原真相,“是当时场面混乱之下打过来的流弹。”
    闻野似刚想起来:“噢,对,你手臂上的这一枪不是,是让黄金荣从半空中掉下去的那一枪才是。”
    没人和阮舒讲过这件事,心间应声用力一绞。
    “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怼完闻野,庄爻转回眸来继续为阮舒还原真相,“傅令元当时是朝我们开了枪,想阻止我带走黄金荣,但在他的子弹射过来之前,黄金荣就已经放弃了。”
    不管怎样,当时的情况都在他的记忆里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庄爻缓了一缓,把话讲完:“是黄金荣先松开我的手。”
    这种细节,同样是阮舒未曾了解到的。
    明明已经带上直升机,却眼睁睁任凭黄金荣挣脱掉他,是么……
    庄爻的心情该是如何……
    阮舒眼波微动,展开双手上前一步抱了抱庄爻,沉默。
    闻野见状冷笑一声,扭头就走,僧袍的两袖摆动得生出风声。
    庄爻先是一愣,不瞬感受到她的关怀,垂眸,淡笑,自行将这个拥抱的意思改成道别:“姐,抱歉,荣一已经不在你身边了,我也暂时不能陪你。”
    阮舒放开他,个子虽然比他矮,但姐姐的架势非常足:“你先顾好你的伤。”
    她自己肩膀上的那记枪伤口子已愈合,然现在无法像以前那样自如地想直竖地高抬手就高抬手。她不确定只是暂时如此,还是真影响到了肩膀的关节。
    庄爻顺着她的架势转为林璞的乖巧:“嗯,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给黄金荣送终的劝说之语又到嘴边转了一圈,阮舒最终还是咽回去了:“我去准备一会儿启程。”
    “姐,”庄爻又叫住她,“在飞行俱乐部里时,我就已经知道傅令元在陆家的直升机上,他要我陪着你离开,让荣一和黄金荣一车。”
    “但我没听从他的安排。即便如此,在他下直升机前的五分钟,还在提醒我走人。他确实尽力在邦我们了,所以姐你——”
    “嗯,我知道了。”阮舒打断他,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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