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卷一情人眼235、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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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幕上投射出来的光线,照出地毯上蜷缩成一团的她的单薄身影。→→→读→书,↓≥
    他每天都在接受关于她在别墅里的情况汇报,此时亲眼见到,乍看的瞬间,觉得她就像一只遭遇遗弃的宠物。
    缓步迈进屋里,傅令元蹲身在她跟前,低垂眼眸打量她。
    面朝屏幕的方向侧身,右手折着当作枕头枕在颊边,睡颜平静,面部线条柔和,全然无清醒时的锐利。素净的面庞眉毛淡淡,唇色亦淡淡。呼吸浅浅,鬓边细碎的绒毛清晰可见。额头被头发遮挡,看不见所谓的伤口。
    他并未去拨弄,视线慢慢下移。
    她身体曲线优美,连件毛毯都没有盖,着的是条宽松的及膝棉布连衣裙,左手自然的放置地毯上,膝盖微微地弯着,"chiluo"的小腿于此般屏幕的光线之下打得十分无瑕有泽。
    脚丫子雪白,脚背比先前长了些肉,先前她故意打碎碗溅了瓷片的细细小口已然痊愈,并未留疤。十只趾头一如既往珠圆玉润,指甲油却是换了颜色,不再是统一的嫣红,而变成每个脚趾不同色。柠檬黄、酒红、天蓝、纯黑、淡银,五彩斑斓。
    最终,傅令元的目光返回来,逗留在她纤裸干净的左脚脚踝上,微眯眸。盯住上面贴的一片膏药,伸出手。
    指尖触碰上她皮肤的一刻,感受到的是滑腻和冰凉。
    以及她的身体敏感地轻轻一颤。
    傅令元转眸往回看去她的脸,正见她睁开了眼,凤眸蒙着一层惺忪,与他湛黑地眸子对上。
    周身充斥着电影里男欢女爱的歇斯底里。
    而她静默地看着他,眸光微动。
    少顷,她闭了闭眼,轻吁一口气,自他的掌心缩回脚,将身体蜷得更团些,抱住头埋进自己的手臂间,闷声闷气:“好大牌啊……现在是得在梦里才能见着你……”
    傅令元略略愣住。
    “你干脆连梦里头都不要来了……”
    说着,阮舒蹭了蹭自己的脸,似要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颓然地从地毯上坐起,晃着脑袋东张西望,样子看起来十分迷糊,嘴里小声地嘀咕:“遥控器呢……”
    傅令元朝她的裙摆扫去眼风,手臂一伸。抓起被她的裙摆遮挡住大半的遥控器,递到她的面前。
    “原来在这里……”阮舒边打呵欠边自嘲地嗤笑,“瞧,你都把我关傻了……”
    傅令元眸色深一度。
    阮舒顺其自然地自他手中接过遥控器,先打开房间的灯,旋即关闭屏幕上的电影。
    灯光如昼,影音顿消。
    阮舒又打了个呵欠,原本似乎打算撑着沙发站起身,结果突然“嘶”地一声,微微蹙起眉头。左手捂住右手,呲牙咧嘴地揉。
    稍一回忆她方才的睡姿,傅令元便猜到是怎么回事,握住她的右手腕,帮忙拉伸她的手臂,掌心压上来,低声确认:“麻了?”
    “你轻点。”阮舒眉头拧出小疙瘩,貌似真的很疼,凤眸水濛濛地便瞪他。然而下一瞬,她反应过来什么。盯住他的脸,狐疑,“你怎么还在这儿?”
    眉峰挑起,傅令元饶有兴味儿地睨她一眼,未作答,专心致志地给她揉枕得发了麻的右胳膊。
    没几秒,她的手臂蓦地抽回。
    傅令元手一空,抬眸。
    但见阮舒表情僵硬,仿佛终于意识到,面前的他并非虚幻,而是真实存在。她嘴唇微微颤动,乌漆漆的眼珠子略有润色,好像打算说点什么,最终低垂眼帘,颇为冷淡道:“谢谢。”
    旋即,她继续自己先前的动作,只用左手按住沙发站起。手麻的是右边,脚受伤的是左边,比原本还要无法维持平衡。阮舒勉强拖着脚走。傅令元凝着她古怪的姿势,深深折眉,一把拉住她,将她摁回到沙发里坐下。
    “你又想干什么?”阮舒冷声质问。
    傅令元于她身侧坐下,不由分说握住她的脚踝抓着搁在他的腿上,指尖轻轻地戳了戳贴着膏药的部位。
    阮舒条件反射地颤抖一下,立马要缩脚回去。
    傅令元扣紧不放,撕开膏药。发现里头尚余些许红肿,他不禁眸色一寒:“不是都几天了,怎么还没好?”
    “不关你的事。”阮舒清冷着神色别开脸。
    见状,傅令元眼里涌出不悦的情绪。也正因为她此时侧身的姿势,他敏锐地捕捉到她额上头发挡住的靠近发际线的部位有东西。
    执住他的下巴,强行掰回她的脸,手指再一挑拨开她的头发,发现贴的是片创可贴。薄薄的,肉色,加之位置偏,不是特别容易察觉。他这才确认栗青的汇报内容,确实她脸上和手上都受伤了。
    阮舒试图捋他的手。
    “安分点。”傅令元沉声,钳着她下巴的手用力,另外一只手指继续拨动她的头发,别到她的耳朵后。完完全全露出她光洁的额头。
    紧接着他像刚刚撕她脚踝上的膏药那样,将创可贴也撕下来,然后指腹于她发际线部位的那些绒毛的头发里摸了摸,隐隐约约摸出疑似疤痕的突起。
    傅令元勾住她的脖子,将她的头揽到自己面前来,凑上眼睛查看。
    她的头皮很白,他一下便顺着指腹出的位置那处触觉的突起。
    “撞到阶梯尖的地方?”傅令元记得栗青特意带过一嘴,说流了不少血。
    他的问题依旧没有得到她的答复。
    傅令元倒也并未发火,轻轻地摸了几下,指腹又慢慢地滑至她的额头上。凭那晚他最后的印象,停留在她曾被他推得撞上床头的位置,来回地摩挲,颇有些怜惜的意味。顷刻,薄唇轻启:“抱歉,那晚动作有些失控。”
    “你现在是在同情我?”阮舒嗓音幽幽。
    傅令元手指的动作顿住。
    阮舒顺势将头栽得再低些,抵上他的胸膛,两只手攥住他身前的衣服,冽声:“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可怜……”
    傅令元视线垂落。她的左腿尚搭在他的膝头,对比周围白皙的皮肤,脚踝处的红肿清晰可见。她的头顶于他的胸膛越抵越用力,手指亦在他的衣服上越攥越紧。
    而她的声线盛满隐忍的紧绷:“你还回来干什么……你还来见我干什么……你不是故意晾着我么……你不是要折磨我么……你不是要把我逼疯么……你为什么还要出现……我一点儿都不想再看见你……”
    边咬牙切齿地吐字,她的身体边在发抖。
    凝着她后脑勺的乌黑发丝,傅令元唇线抿得直直的,轻轻抬手,两只手掌按住她的双肩,声音没什么温度:“你确定不想再看见我?”
    阮舒的身体忽地越抖越厉害。
    猝不及防地,傅令元便感觉有什么东西轻微地砸到他的腿面上来,透过裤子的布料渗到他的皮肤上。
    辨别出是温热的液体,他怔住,偏着视线看时,恰恰又有两滴豆大的水珠子落下,将他浅灰色的西装裤布料打湿成深色。
    当即手掌便绕着伸到她的脸上抹了一把,抹出满手的湿润。
    傅令元只觉掌心被烫到了,猛地抓紧她的肩膀欲图将她的头顶推离他的胸膛。
    阮舒的双手死死地攥住他的衣服与他无声地抗衡。
    “抬头!”傅令元怒声,口吻是不容置否的命令。
    阮舒俨然充耳不闻。
    同时,傅令元察觉落在他腿上的水珠子啪嗒啪嗒地又多了好几滴。再顾不得是否又会用力过猛伤到她,他转而握住她的两只手,强硬地将她的手指从他的衣服上掰开。
    角力之下,最终当然是他的劲儿更大。不过她没落下风,生生扯崩了他衬衣的扣子。
    他手掌就势捧住她的脸,未及他强迫她抬头,阮舒却是率先抱住他的腰,扑到他的肩上,毫不犹豫地张嘴咬上他的颈侧。
    快、准、狠。活脱脱就是只吸血鬼。咬的位置和以前的几次几乎分毫不差,但力气一点儿都不比以前小,铆足了劲儿。
    傅令元皱眉,清楚地感觉她咬在他皮肉上的齿关打着轻颤儿,还有湿湿热热的,他分辨不出是他自己的血,还是她的眼泪。
    她的眼泪……
    她很少哭的……
    傅令元双臂一环,笼住她,沉磁的嗓音低低的:“你每回都这样咬,早晚得把牙齿咬坏。”
    阮舒无动于衷。但显然没有一开始有力气了。
    傅令元未再劝,沉默地搂紧她,掌心摁在她的后背,隔着衣服轻轻地摩挲。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齿关总算松开。不过对于他而言松不松都已经无所谓,因为早就被咬得麻木了。
    阮舒继续靠在他的肩头。呼吸簌簌。
    傅令元将她另外那条垂落在地的腿一并抬到他的膝盖,然后往上抱起她的身体,挪着位置使得她侧坐上来。
    阮舒从圈着他的腰,改为环住他的脖子,脸则从他的肩膀移下来,侧脸贴在他的胸膛。
    调整完毕,傅令元的手指立刻勾住她的下颔,试图抬起她的脸。
    阮舒偏开头又给闪了:“没什么好看的。”
    语音淡淡,嗓子较之平日的清冽,听起来有点沙沙的。咽着鼻音似的。
    “你哭难道不是为了哭给我看的?”傅令元并未勉强她,拿下巴蹭着她的额头,手指在她的脸上瞎摸,摸出她脸上的湿意都往他的衣服差不多蹭没了。
    “你敢冷落我还不允许我委屈?”阮舒哧声怼。
    “委屈?”傅令元似听到了什么新奇的字眼,“傅太太确定没有颠倒黑白?”
    阮舒忽地抓住他手腕上的表,看了看时间,忽地道:“还差一个小时十一分钟,就满十二天。”
    “什么满十二天?”傅令元一时没反应过来。
    阮舒默了好一会儿,抿唇道:“你把我软禁在这里,自己却在外面花天酒地。”
    傅令元心思兜转在特意数出的这个天数。垂眸,握住她受伤的脚踝,动作亲昵,嘴里的话却嘲讽满满:“你不是说你不需要我?你不是说一个人反而落得轻松?现在倒自个儿委屈了?你还懂什么叫委屈?”
    阮舒应声从他的脖颈收回手,用力推他一把,蹭着就从他身上下去。
    傅令元手臂一伸箍住她的腰就将她给重新捞回来怀里。
    “放开。”阮舒冷声。
    傅令元冷笑:“总是这俩没用的字眼儿你重复着不累,我倒是听烦了。”
    “你回来就是为了继续羞辱我的?”阮舒迎视他。
    傅令元这才总算正眼瞧见了她刚哭过的红红眼眶,十分地少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带着浓浓的研判,盯着她梗着脖子,神色间全是她骨子里不服软的倔性和冷硬。
    湛黑的眸底翻滚着浓墨,他伸出手指,触上她的眼睛,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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