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174、逃避被人爱,逃避爱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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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盯着她的包,阮舒稍显紧张地将其往后藏:“你做什么?”
    神色间满是警惕,警惕中携着些许愠恼。
    傅令元抿直唇线,看着她衣领出露出来的他昨晚留下来的印子,将他手里拎着的袋子扔茶几上,淡声:“今天别去展会了,留酒店休息。下午就先和我一起回海城。”
    袋子里的东西因为惯性滑了出来,摊在茶几上,是一盒用来给私密处清凉止痛和一盒褪皮肤淤青的软膏。扫一眼,阮舒面无表情地撇开脸:“不用。谢谢。我没娇贵到下不来床。回海城我自己有机票,晚上会和其他同事一起。”
    说罢,她拎着自己的包绕开他要往外走。
    傅令元扣住她的手腕,阻了她的步子,侧目,斜斜勾起唇角看她:“脖子没盖住,走路姿势古怪。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傅太太打算出门在人前炫耀自己昨晚和我的战况有多激烈?非要这样,我倒是不介意。”
    这话不禁叫她回忆起昨晚他是多么生猛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阮舒自问对自己的情绪素来控制得很好,这两天却是分分钟被他挑起冲动的火气。
    她用力甩他的手,没能甩开,反被他一扯,拉她入他怀。
    阮舒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搡他。
    傅令元收缩手臂,圈得她更紧:“这种为你的身体着想的事,有什么好跟我犟的?嗯?”
    他压低着声线,俨然同她一样也在隐忍火气。
    阮舒目光笔直地与他对视,咬牙切齿:“你若真为我的身体着想,就不会把我往死里折腾。”
    “怎么死?舒服死的‘死’?”傅令元问。
    明明前一秒是在吵架,后一秒他突然毫无预兆地就转了画风。阮舒立时又是一股血气上涌:“傅令元!”
    “嗯,我在。”傅令元煞有介事地应。
    阮舒:“……”
    傅令元用单只手便抓住她的两只手扣到她的腰后,随即将她的身体往他的身前带,拨了拨她的衣领,查看她的脖颈和她的锁骨。
    印子比先前要更加明显地展现在他面前。
    发现他似是还要继续解她的扣子,阮舒出声制止:“你能不能别再找事?”
    傅令元掀了掀眼皮子,视线落回她清冷的脸上,沉声:“软硬都不吃,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
    心里又一次涌上来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将阮舒的胸腔塞得满满的,难受得紧。
    “软的时候你放过我了吗?”她冲声。
    傅令元闻言蓦然愣了愣。
    她的面容还是清冷的,嫣红的唇瓣微抿,此刻正盯着他看,清澈的凤目里依稀有点润色。
    很快她避开与他的对视,显然在遮掩自己的真实情绪。
    “你……”傅令元琢磨着她的语气,手掌抚上她的后颈,将她的头压在他的肩上,不觉软了语气,“对不起,昨晚我是有些失控了。”
    他自然知道。她方才的那句话,指的是后来她其实已经算顺从他了,可是他依旧粗暴……
    “我不是故意的。”傅令元又补了一句,补完后便自嘲地笑了一下——这种毛头小子才会说的话,他不小心未经大脑就给出口了。
    不过真正计较起来,他也不算说错——昨晚床战的缘起是他的盛怒,本就理智缺失。她一开始反抗,他想惩治她;做着做着她顺气了。他当然更想进一步征服她。以致于最后确实折腾她过火了。
    “所以我现在不是要给你擦药,你又不愿意。”傅令元掰回来她的脸。
    “你给巴掌我就得受,你给糖我就得接,非得逼我下贱你才罢休?”阮舒目光幽幽,只觉心间的那股情绪发酵得愈发厉害,有点冲上?头的趋势。
    “这怎么就是逼你下贱了?”傅令元深深沉一口气,捧住她的脸,面色沉峻,“要贱难道不是我更贱?你试试看其他男人碰到犟成你这样的女人,会不会马上翻脸走人?”
    刚讲完他便皱眉,收回自己的话:“不对。不准试其他男人。”
    阮舒抿唇无话。
    她不吭声总比继续和他争执来得好。傅令元摸了摸她的脸:“以后我会控制好我自己的。”
    阮舒低垂眼帘,不冷不热道:“受下半身控制的时候你是不会记得自己的保证的。”
    傅令元未再生气,反而笑了笑,有点缓和气氛的意思,揶揄:“傅太太太让我欲罢不能了,有什么办法?”
    继而他吻了吻她:“现在可以乖乖脱衣服躺回床上去让我伺候你擦药了么?”
    明明察觉到她已经不若先前尖锐,然而她给出的回答却还是:“不用。”
    傅令元的笑意顿消。
    阮舒挣开他的怀抱,扣好扣子,淡淡道:“今天中午有个小酒会。现在时间不早了,我该去做准备。多谢三哥提醒,身上的印子和走路的姿势,我会注意的。”
    “我进去重新换件衣服。”这个过程她都未再看他一眼,兀自走进卧室。
    待她再出来,客厅里弥漫着浓重的烟味儿。
    正是傅令元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阮舒平静无波地看他一眼:“我先去会展中心了。”
    傅令元眸色暗沉。
    阮舒转身朝门外去。
    傅令元问话传来:“你昨天不是否认自己在逃避?问我觉得你在逃避什么?”
    阮舒稍滞身形。
    傅令元嗓音冷岑,一字一顿,咬字清晰:“你在逃避被人爱,更在逃避爱别人。”
    安静几秒,阮舒低低出声:“我不知道……”
    宛若疲惫极了一般。
    说罢,她继续迈步,开门离开。
    傅令元盯回面前的药,阴沉着脸狠狠地踹了一脚茶几。
    ……
    从酒店出来后,阮舒先去了隔壁的苹果旗舰店。
    被摔坏的陈青洲的那个是前两三年的产品。她犹豫过是给他买同款还是赔偿一个最新款。再三考虑终是选择后者。毕竟就算她买了同款。即便长一样,也不是他原来的那个了。
    她自己自然也是挑了个最新款。将卡装进新,载回自己原来的所有数据、文件和收藏之后,查看了一会儿这两天漏看的一些重要信息,阮舒才前往会展中心。
    因为是此次展会的最后一天,虽然展都还布着,但该收尾的事情是从早上就开始陆陆续续地办,加之每个人还有各自在展会中的总结要汇报,反倒比第一天还要忙碌。
    阮舒独自坐在椅子里,用pad阅览苗佳连夜给她整理出来的昨天论坛上各个代表的讲稿。
    “阮总。给你的。”苗佳细心地端来咖啡。
    “谢谢。”
    “今天傅总怎么没和阮总你一起?”
    阮舒闻言抬头,注视苗佳:“你找傅总?”
    “我帮大家问的。”苗佳笑笑,“我昨天晚上和大伙儿一起吃饭,才知道原来阮总昨天已经公开和傅总之间的夫妻关系了。”
    瞳仁微敛,阮舒的凤眸极轻地眯了眯,面上无异样的状似好奇:“你之前就知道我和他是夫妻?”
    苗佳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镇定地解释:“之前其实就是我自己的猜测。那回不小心撞见阮总你和傅总在办公室里……挺亲热的,我就在想你们应该是男女朋友。后来我又无意间发现傅总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婚戒。于是就进一步猜测你们可能是隐婚的夫妻。现如今总算真相大白。”
    “你倒是聪明。”阮舒别有意味地微微一笑,重新低头。
    少顷,旁侧的座位有人落座。
    阮舒下意识地抬头,撞上傅令元湛黑的眸子。
    抿抿唇,她转回眸,视线落回自己面前的咖啡杯,拿勺子轻轻搅拌。
    咖啡在骨瓷杯里一圈又一圈地漾开微小的涟漪。
    耳畔是苗佳过来向傅令元打招呼,并询问他是要茶还是咖啡。
    阮舒正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有点苦。
    “都不用。”傅令元不冷不热。
    “好。”苗佳离开。
    阮舒拆了糖包往里加,然后一手扶着杯瓷碟,一手搅拌咖啡。
    忽的,傅令元的手覆上她搭在瓷碟上的那只手。
    阮舒抬眸。
    傅令元却并没有在看她。
    紧接着阮舒便察觉手背上来自他掌心的熨烫消失。
    正是他顺走了她的咖啡,当作他自己的,喝了一大口,仿佛刚刚与她的触碰只是无意。
    而他所就着的杯壁口。留有她方才的口红印。
    不知是巧合,还是他存心,他的嘴唇和她的口红印,贴合得刚刚好。
    阮舒垂眸,盯一眼自己的手背,沉默地收回手,继续拿起pad看资料。
    傅令元一声不吭地坐在那儿,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出其他动静。
    周围萦绕着其他人的说话声,反衬得她和他之间越发静谧。
    阮舒盯着pad,却怎么也再看不进任何内容了。
    她不禁暗暗沉了沉呼吸——她从来没有像这两天如此心烦意乱过……
    所幸李茂有事找她,她借机离开座位。
    另一边,陈青洲正在与黄金荣通电话。
    “荣叔,你上一次说,那个叫佩佩的女人被我母亲处置的时候,已经怀孕了?”
    “是。她怀孕的事情,你爸是后来才知道的。”黄金荣把上回已经简单告诉过他的事情,更加详细地复述一遍,“你母亲骗你爸将佩佩投海喂鱼了,你爸找不到佩佩,就以为佩佩真的死了。加上你们一家三口其实本来就挺和乐的,渐渐地,佩佩就成为小插曲被淡忘。直到你母亲过世……”
    无论提起多少次,这件事都令人唏嘘。黄金荣又顿住了。
    陈青洲明白他的心理,道:“荣叔。没关系,你不用担心,这件事不会损坏我母亲在我心中的形象。”
    黄金荣叹一口气:“直到你母亲过世,你爸才从你的奶妈那里得知佩佩当年其实被送去了城中村。也就是你现在所掌握的这条线索。你母亲在差人办这件事时,奶妈在内屋忙着照看你,只听到只言片语。”
    “你爸对佩佩心中有愧。但毕竟时隔多年,具体信息也不多,所以找了有一阵子。突然有一天他就撤回人不让找了。我以为他是放弃了。却原来……”意识到自己有点扯远了,黄金荣回过头来,“你刚刚是要问我什么?”
    “我想问,你不是怀疑那天你看到的那个长得和佩佩很像的女人可能是佩佩的女儿?”
    黄金荣神色凝重:“这事事关重大,我后来冷静下来再仔细想想,其实不敢太确定。你说得对,当时一瞥之下比较匆忙,可能心里太念叨佩佩了。所以看错了也说不准。如果没看错,那么那个长得像佩佩的女人,有可能是佩佩的女儿。也有可能是佩佩的其他亲人。或者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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