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等风也等你》145、想继续过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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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读⊙√书,2●≥”阮舒淡声,“很无聊的事情。”
    这样的回答,俨然是不愿意告知。傅令元抿抿唇,未加追问。
    阮舒一边默默地给自己系好安全带,一边想着林翰的事情。
    因为她是林家的户主,也是林翰在法律上最直接的亲属,于是林翰被送进戒毒所后,警局就通知过她,林翰要在戒毒所里接受为期三个月的强制戒毒。
    三个月。
    代表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内,她暂时可以不受林翰的骚扰。
    而戒毒所的工作人员曾经来过一通电话,告知林翰要求见她。
    阮舒没有去。
    她猜得到林翰想要和她说什么,十有**是以那两张光碟作为要挟,让她想办法将他从戒毒所里救出去。
    “焦洋……会特别地林翰做什么么?”
    她发问得突然,问得又是林翰。傅令元瞳仁微敛,睇她:“傅太太何出此问?”
    阮舒蹙眉:“三哥不是说,焦洋一直在盯着你。因为你对林翰表现出在意,所以焦洋会想尽办法将林翰扣住。既然扣住林翰,肯定要从他嘴里问事情。不是么?”
    问题在于,焦洋想要知道的是与傅令元有关的讯息,可林翰手里所掌握的,完全是她的命门。
    那两张碟……
    置于膝上的手指不禁蜷起,阮舒垂了垂眼帘,遮挡眸底的暗色。
    傅令元忽而执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阮舒已及时收敛神色,换回一惯淡淡的表情。
    即便如此,傅令元依旧一针见血:“傅太太是在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的秘密?”
    阮舒抿抿唇,隔两秒,绽一抹浅笑,坦言:“都担心。”
    傅令元微微敛眉,松开手,眼瞳里是很不愉悦的情绪,转回身,坐正在驾驶座上,语气不明地说:“焦洋会从林翰嘴里撬出什么,我无法保证。”
    阮舒闻言心头微顿。
    傅令元启动车子,紧接着道:“所以,傅太太早点解开心结,治好心病,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了。那么,对林翰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她默然。
    默然维持一路,只半途的时候,傅令元靠边停,下车到便利店里给她买了点吃食先填肚子。
    阮舒稍微吃了一点垫胃,很快地,面前递过来一片胶囊。
    是过敏药。
    “陈青洲说要吃三次的。可傅太太早上出门时没有带去公司。”傅令元对此显然不高兴。
    早上她出门时,他在浴室里,确实叮嘱过她要记得。然而她……
    本该今天中午吃掉最后一剂的。
    既然都漏掉了,那就漏掉了,这个时候补,貌似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况且,她自认为早在打完针后,便无碍了。
    阮舒略一顿。慢吞吞地接过药,尚在踌躇。
    傅令元却将不知从哪弄来的保温杯塞给她。
    她偏头。
    他的侧脸线条沉笃,目光仍在直视前方,专心地开车。
    她偏回脸,终是沉默地打开保温杯,倒了一杯水,将药送服。
    那药本就有点安眠成分,坐在车上的氛围又十分适合睡觉。阮舒半梦半睡地眯了好一会儿,待睁眼时看时间。已是晚上点出头。
    视线不经意扫到掠过车窗外的路标,冷不丁看到“南山”二字,她心尖不自觉颤了颤,才记起,自己先前并未在意过他要带她去“拜佛”的地方究竟是哪里。
    如今看来,是卧佛寺了。
    夜晚的山路缭绕着淡淡的白色的雾气,路灯每隔一小段时间闪过一盏,度上蒙蒙的光泽。
    阮舒眸光薄凉,有点凝固地盯着。
    她记得。
    那一次抵达南山时,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点。
    林平生在驾驶座上开车,庄佩妤抱着林妙芙坐在副驾驶座。后排则是她和林湘以及林翰。她也是这样靠着车窗,一路盯着外面时不时闪过的路灯。
    当时是夏天,路灯的灯泡下总是围着一群昆虫在飞旋。
    林湘正在因为越来越临近目的地而兴奋,和林翰聊着她此次来度假别墅的众多打算。林平生偶尔笑着插一两句话。
    气氛是那么地和谐,甚至透着一点的愉悦。
    唯独她始终沉默无言,只在林平生那偶尔插话的时候,将视线从车窗外收回车里,瞥一眼后视镜,然后在后视镜里与林平生的眼睛撞个正着。
    就是那双眼睛。灼然地盯着她,像要穿透她的衣服似的。
    如以往每一次悄无声息地偷窥她时一样,透着猥琐和贪婪。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浓烈,越来越不加掩饰。
    阮舒闭眼,匆忙地止住回忆。
    似心有灵犀一般,傅令元不经意地瞍她一眼,恰恰瞅见她靠在窗口的侧脸绷得有点紧,蒙着寡淡的夜色的光泽,勾勒出浓浓的冷意。而她的置于膝上的手攥成拳头。
    他不由眯眸,眸底暗沉。
    阮舒缓了缓呼吸,重新睁开眼时,车子正行进至分岔路口。
    傅令元打转方向盘往右拐,拐向卧佛寺的路标。
    阮舒盯着渐渐淡出视线范围内的左边那条路,心头渐渐松弛。
    不出五分钟,卧佛寺进入视野。
    作为海城最闻名遐迩的寺庙,卧佛寺每天都接待众多香客。寺内更是有专门提供给香客的宿坊。
    在剧院的时候,阮舒只听陆少骢提及余岚会来,但其实陆家的女眷几乎全部同行。汪裳裳、三姨太王雪琴、陆振华的三个女儿,唯剩陆振华和孟欢不在场罢了。
    宿坊内的小半个院落就这样被陆家承包。
    阮舒跟随傅令元进厢房时,他们正围成一桌吃晚饭。
    见到他们人,陆少骢率先起身,一副如获大赦地模样冲傅令元挥手:“阿元哥,你终于来了,我一个大男人呆在一堆妇孺之中,快被闷死了。”
    王雪琴眼一斜,挑着绣眉对余岚道:“大姐,你听听,少骢在嫌弃我们。”
    陆少骢闻言调侃王雪琴:“雪姨你不也在抱怨累么?我前头可是亲耳听你嘀咕我妈把行程安排得太满了。”
    被揭穿,王雪琴并不尴尬,好似她早已习惯和陆少骢这样怼来怼去。她承认道:“大姐本来就把行程安排得太满了。瞧我们家的这四位姑娘,平常在家里都娇滴滴地养着,偶尔来趟山里,又是跟着爬山路的,又是被要求俯首跪拜的,我瞅着都心疼。”
    “尤其裳裳,还穿了高跟鞋,脚都磨破皮了吧?可怜见的。”边说着,王雪琴边瞥向汪裳裳,眼里流露出一丝疼惜,“傻姑娘,明知道是上山,就应该备平底鞋。尤其你前阵子刚拿过孩子,更应该在佛祖面前着装朴素,好好跪拜。”
    这哪里还是关爱?这分明是打着关爱的幌子在讽刺。
    汪裳裳自然听出来了,却也不和王雪琴口头上交战,拉住余岚的手臂,红着眼眶唤:“姨母……”
    什么都没有多说,只如此的一句称呼,声音委屈至极,便仿若女儿向自己的母亲撒娇诉苦。
    余岚的神情依旧端庄淡定,睇一眼汪裳裳,再睇一眼王雪琴,不偏不倚又有点训斥意味地说:“这里是寺庙。不是家里。”
    “嗯,大家教训得是,这里是寺庙。”王雪琴卖乖地附和,翘着兰花指抚了抚自己的鬓发,勾起唇角,眼风扫向陆振华的那三位千金:“女儿们,听到没有?下午算给你们长经验,一会儿回各自的屋里,赶紧把衣服鞋帽统统整一遍,别太花俏,在寺庙里穿那么漂亮是想勾搭谁?给陆家招和尚女婿么?”
    显然又在指桑骂槐。
    这位三姨太的嘴皮子,可真是一刻都不愿意消停似的。
    阮舒轻轻扫过汪裳裳的羞恼咬牙,心里有点烦——来佛门是求清净的,这下子倒好,有陆家的女人在,她接下来两天怕是很难安生。
    余岚又开腔了,不过并非搭理王雪琴和汪裳裳中的任何一个,而是对傅令元道:“阿元也还没吃晚饭吧?和阮小姐一起过来坐。”
    傅令元在此时才打招呼:“舅妈。”
    “陆夫人。”阮舒随后微微颔首致意——她始终没有办法跟着他称呼陆氏夫妇为“舅舅、舅妈”。
    余岚倒也不在意这些小细节的样子。
    那边陆少骢正指了指给他们留的座儿,就在陆少骢的身旁。
    傅令元虚虚揽着阮舒的腰,过去落座。
    全部都是素食,恰恰合了她的胃口。
    幸而接下来饭间好一阵子都相安无事,未再起什么争执,只有傅令元与陆少骢及余岚的闲闲说话声,聊着他们早到的这一个下午都做了些什么,和明后两天的安排。
    陆少骢忽而就将话头抛到阮舒手里:“元嫂,听说卧佛寺的送子观音十分灵验,下午我们看到很多远道而来的香客。在外面排着对要还愿的。你和阿元哥不是在备孕么?明天一定要去拜一拜啊。”
    阮舒嘴里正咽着东西,冷不防一听瞬间呛到,不住地咳了两声。
    身侧的人即刻递过来水。
    阮舒接过,抬眸,正对上傅令元含笑的眸子。
    她狐疑地蹙眉——他们什么时候在备孕了?明明连正常的做都有问题不是么?
    傅令元转脸对陆少骢笑道:“比起送子观音,你嫂子会更希望我在她身上多努力。”
    露骨而直白。还是当着满桌子人的面。阮舒嘴里刚含上的水险些又呛到,尤其王雪琴竟掩嘴笑出声:“阿元说得对,女人怀不怀得上,多半得靠男人。”
    她的描着精致眼线的眼睛往阮舒身上打量着。啧啧道:“阮小姐的气色瞅着比春节期间时又好许多,皮肤好像也又比那阵子水嫩。所以啊,女人用再多的化妆品吃再多的补品,都不如有男人滋润。”
    阮舒:“……”
    王雪琴的眼睛紧接着转向傅令元:“阿元你这样的就是多数女人都喜欢的大补,也难怪有人硬是使了法子要主动献身给你。”
    没两句,又讽刺到汪裳裳身上了。
    汪裳裳似终于被惹得忍无可忍,重重地摔了碗筷,悬着眼泪瞪王雪琴道:“我至少年轻漂亮有许多男人追,总比某些人。年纪一大把人老珠黄,即便孟秘书正在孕期身体不方便,姨夫都不愿意去找她!”
    王雪琴却是不怒反笑,挑着眉尾问汪裳裳:“表小姐,你这话可得好好拎清楚,你在说谁‘年纪一大把’,又是说谁‘人老珠黄’呢?我听着这话怎么怪别扭的?”
    阮舒并不知道这个王雪琴的年龄,但明显,年龄最大的该属余岚。并且从外形上看,王雪琴风韵犹存,而余岚则……最该当“人老珠黄”这一词。
    汪裳裳固然是无心,针对的也固然是王雪琴,可经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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