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我为峰》第六卷乱世第三百二十八章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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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他足矣!!!”
    狐唐、宿竹心看着穆丰豪情万丈,心底一阵血热。
    年轻人最收不了的就是这种激情澎湃的渲染。
    这种热血故事也最能激起他们那颗骚动的心让他们脑袋一热闯入江湖,即便撞的头破血流,在老了的时候也会对儿孙夸夸其谈,畅想、回忆。
    “穆,穆公子吗?”
    突然,一个拘谨的声音在三人身旁响起。
    宿竹心、狐唐有些发呆的转过头,正好看到远处站了一群人。
    有城卫军将领和士兵,有六扇门衙役和捕头。
    这些人远远的站着,目光全部带着敬畏的看着穆丰。
    宿竹心和狐唐此时有些涩然,刚刚被穆丰的举动激得心情澎湃,六识滞涩,竟然没有注意有人过来。
    当他们认真看去时才发现,说话的是六扇门黑衣捕头何晓寿。
    两人眼眸同时一缩,因为他们发现,即便何晓寿堂堂正正的站在他二人面前,可竟丝毫感知不到他的任何气息。
    如果阖上双眼,眼前仿佛空荡荡的,没有人。
    穆丰也淡淡转过头,眼眸在何晓寿身上一扫顿时一亮:“飘魂鬼步,有点境界了...”
    何晓寿本以为自己突兀出现,没人发现,正暗自欣喜时,骤然听到穆丰的话心神大震,瞬间就从隐匿中显出气息来。
    宿竹心、狐唐直到这个时候才感知到何晓寿的气息,同时把心提了起来。
    这也太可怕了,眼睛明明能看到,却无论如何都感知不到一点气息。
    正面动手还不怕,暗杀,谁能躲得过。
    飘魂鬼步吗?
    记住了。
    他们是把这种功法深刻的记忆心中,再也无法忘却。
    何晓寿却是不能,自身最为隐秘的功法,纵横江湖十数年,五人能知,今日刚一得瑟就被穆丰叫破,他的震惊可想而知。
    “穆、穆、穆公子...”
    他在震惊中磕磕绊绊的重复着刚才的话,却无论如何都讲不完全。
    穆丰笑了,上下打量着他,目光最终定在他的双手之上,瞬间神情变得异常和蔼:“还有小隐鬼手,你是吴孝子那痞赖货的徒弟。”
    “啊!”
    何晓寿忍不住脚步向后顿了一下,随即看着穆丰的神色,把心又放下。
    能如此和蔼的看着他,能一眼认出他隐匿起来的功法,又如此称呼师傅,显然不是敌人。
    想到这里,何晓寿神情更加恭谨,口舌也顺畅不少,拱手道:“是家师。”
    穆丰仔细打量一下何晓寿,方方正正的一个黑脸汉子,看上去十分严肃,一身萧杀气息,可实际上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
    手托着下巴,穆丰飞速的眨动着眼睛,回忆道:“你是吴孝子的徒弟,应该,嗯,是十三年前拜入他门下的吧。我记得他那天十分兴奋,有点癫狂的跟我和梁丘邑吹嘘,还被梁丘临那家伙好一顿骂,说他收徒弟就是祸害人家。”
    穆丰是有些无意识的陷入回忆,宿竹心、狐唐听得不知所以,因为全都不认识。
    可何晓寿却听得心惊胆颤,吴孝子是他师傅,有多可怕就不用说了,梁丘邑是与师傅平级的,也是最好的朋友。
    至于梁丘临就不用说了,那是东陵王朝八方神捕之一西方神捕,韵州国刑部侍郎职兼六扇门指挥使,刑部副长官,文为从三品,武为正三品都尉官职。
    这是何晓寿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是他只曾听闻从未见过的天。
    可到了穆丰口中就成了‘那家伙’了。当然,何晓寿也因穆丰的话而心中窃喜。
    因为穆丰无意中说了这么一句话,收徒弟是祸害人家。
    这句话很简单,却说明他何晓寿在梁丘临心中,不管多少亲近,至少有个印象。
    其实,不止是他,就连宿竹心和狐唐都背着穆丰,小心翼翼的缩了缩脖子。
    这位爷接触的太高端,随口说出一个人名,都让人心一跳一跳的。
    恍惚间,宿竹心又想到在宝峰玉皇庙里,观行上师想探穆丰的来路,结果他直接扔出一个魔僧元品禅师,让全场所有人都如同鹌鹑一样,低下了头。
    三个人看着穆丰,几乎同时低下了头,谁都不敢说话。
    穆丰毫不在意的向何晓寿摆了摆手:“好了,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吸月玉观音我先拿走,玩够了会还给你们的。”
    说着他还不解渴,顺手又从袖里把去掉包裹的吸月玉观音在何晓寿身前比划了一下。
    何晓寿很无奈,翻着眼皮看了眼狐唐,咧了咧嘴。
    他们来了这些人,一个是想找夏为峰和狐唐的麻烦,另一个真的是奔吸月玉观音使劲的。
    如果玉观音在狐唐手中,即便是他狐家家主在,今天也得把玉观音交出来。
    可偏偏玉观音在穆丰手里。
    这就让人很为难了。
    他们几个首领可都是亲眼看过昨夜那场大战的。
    穆丰,别说是他们。
    真要不给,就算是府主都天玉虎谈开崖来也是白搭。
    再听那提到吴孝子、梁丘邑和西方神捕梁丘临的架势,估计也没可能。
    无奈是无奈,其实何晓寿也明白穆丰的意图。
    玩几天,就还给你。
    这句话才是穆丰想要表达的真实意图。
    不是不给,是现在不能给。
    何晓寿心头气血上涌,瞬间又化为一阵无奈。
    穆丰看着他,笑笑又把吸月玉观音塞回袍袖之中,淡然的拍了拍何晓寿的肩头:“有时就是这样无奈,为了临猗狐家,有些事该做还得做。再说,有我出面至少你不用怕回去交不了差。”
    话说的很明白,吸月玉观音现在不能交给你,交给你就代表狐家靠上朝廷了。自然,白翎军会因为没有夺回的希望而迁怒于狐家。
    这可不是江湖武林杀伐,狐家在厉害,面对数万乃至数十万的白翎军,能怎么办。
    狐家,临猗是根,再怎么也不能舍弃根不要。
    就好比蝶恋峰,二十年了还苦苦守着,宁可死伤无数都不愿离去。
    白翎军就不同了,为了心头一口气,他们可以无所顾忌的袭杀临猗城。
    大不了杀伐屠戮一番,在弃城而去罢了。
    这种交换,狐家能干吗?
    而吸月玉观音落在穆丰手里就不同了,他独自一人,可是不怕你大军临境。
    事已至此,何晓寿也只能无奈的抱拳为礼,准备回去交差了。
    穆丰笑笑也想离开,而这时,城门方向突然一声巨响,一道人影电闪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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