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194这算调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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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问他昨晚在席上具体的过程,也没问他是不是也怀疑到了金家头上。
    因为跟聪明人说话,尽可以怎么简单怎么来。
    更何况面前之人还不是一般的聪明。
    和珅也觉得跟自家夫人相处格外省心。
    偶尔有个‘不省心’的时候,又格外有趣。
    总而言之,甭管怎么个相处法儿,都让人觉得舒服又舒心。
    如此想着,尚未开口眼中就已带上了笑意:“夫人也猜出此事是金家在背后捣鬼了——”
    “今日我听秦嫫说,昨晚金二小姐之事并未在城中传开。反倒是爷同刘公子之间的所谓断袖流言,俨然有愈演愈烈之势。”冯霁雯一面低头替他清理伤口,一面拿一本正经的口气说道。
    和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夫人如今看事情倒是越发透彻了。”
    冯霁雯没理会他这句不知真假的夸赞,径直问道:“那爷有什么打算吗?”
    和珅不答反问:“依夫人之见呢?”
    冯霁雯已将伤口清理干净,转头去取伤药的间隙,看着他讲道:“我觉着……要不然就算了罢。”
    “算了?”和珅微微挑了挑眉。
    冯霁雯手中攥着药瓶,满脸理智地说道:“左右昨晚上金溶月她也没能得逞如愿将脏水叩到我身上,金二公子也道了歉,咱们不算吃亏——如今金家摆出这一出儿戏来,不外乎是为了压制住流言而已,其实与咱们已没太大干连,不如就随他们去吧?”
    虽然她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但也绝没有怂恿着和珅以卵击石的道理——这不是为人妻该做之事。
    “我知道夫人之所以说出这番话来,皆是出于为我日后的前程做考虑。”和珅口气不自觉又柔和了几分,一双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暖的幽深黑眸里泛着点点笑意,然而自他口中说出的话却让冯霁雯半点也放松不下来:“但此事却不是咱们说算了便能够算得了的——”
    “这是何意?”
    “夫人太过低估咱们北京城百姓们喜好凑热闹的百年习俗了。”他还有心思开着玩笑缓声讲道:“如今城中有关我的这些流言,哪怕传的再凶,却最多不过是三五日的新鲜劲儿而已。可金二小姐不同,她贵为京城第一才女,犹如是被人给捧到了天上去的仙子一般的人物——仙子好不容易犯了回错,谁不想仔细打听打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冯霁雯神色微怔。
    “更别提越是被人高高捧起的人物,便越是容易被有心之人盯上——京城这么多人,总不见得人人都如福三公子这般待见金二小姐。”和珅语气笃定地说道:“眼下瞒的越是周密,来日舆论爆发之时便会越加汹涌。”
    这些皆是冯霁雯不曾设想到的。
    “……金家难道会不知这些后果吗?”她隐约觉得这个问题背后的答案才是关键。
    “他们自然清楚。”和珅搁放在书案上的右手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适才讲道:“他们此举为的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好在这几日的间隙中寻求解决之法。”
    金家会怎么解决?
    解铃还须系铃人……想也知道他们会从何处下手了。
    冯霁雯一时皱起眉来。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此事金家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偏生昨晚在静央楼前,他还拿那番说辞来安慰自己,真跟没事儿人似得!
    就知道跟她面前粉饰太平。
    “倘若我今晚不主动跟爷问起此事来,爷是不是压根儿就没打算要跟我说?”她莫名有几分来气。
    和珅不禁一愣。
    虽然没这方面哄媳妇消气的经验,但到底高智商不是摆设,心知这个问题决不能照实回答了,当即摇头,含笑道:“我这才刚从理藩院回来,就往书房里拟折子来了,本是打算用晚饭时再**人细谈此事的。如此大事,夫人又冰雪聪明,我纵是想瞒,又哪里能瞒得住?”
    “……”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又被人给坑骗了的冯霁雯,被他说的脸上一红。
    一半是因为意识到了方才自己的诘问太过突兀和欠考虑,另一半则是分明是在这种她‘不占理’在先的情形之下,他还刻意地夸她什么冰雪聪明……
    这简直让人无地自容。
    “那……爷打算如何应对金家?”她只得自行将话题拉回正轨之上,又为掩饰脸上的尴尬之色,低头为他敷药。
    “今日我去静云庵接夫人之前,顺路去了一趟英廉府拜见太岳父,已就此事细致地商讨过应对之策。”和珅笑着说道:“此事夫人便不必过多地担心了。”
    原来已经和祖父商议过了。
    冯霁雯略微放心了些,正待细问他所谓的应对之策是什么之时,却听得和珅轻轻“嘶”了一声。
    “疼吧?”冯霁雯忙抬头看向他,果见他正微微皱着一双漆眉,见她望过来,却又即刻舒展了开,笑着摇头道:“算不得太疼。”
    “玉嬷嬷配的药,内服的必然是最苦的,外敷则也全是最疼的……”冯霁雯不信他的话,只又安慰道:“但效果也是其它的药所不能比的,这点我敢打包票。”
    和珅笑着点了点头。
    见低头小心敷药的冯霁雯似又要开口,深知自家夫人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他再次不露痕迹地岔开了话题说道:“今日去英廉府时,太岳父问起了我一件事情。”
    “哦?”
    “他老人家隐晦地问起了一番我与夫人成亲之后,夫妻之间可还算‘顺心’——”
    “祖父忽然问这个做什么?”冯霁雯抬起头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却得见一双笑的极有深意的眸子,就连微微上扬显出几分英气的眉角都带着一丝涟漪。
    冯霁雯豁然垂下头去!
    原来他所谓的夫妻之间顺心与否,指的是……
    祖父也太……!
    莫不是受了流言影响,担心自家孙婿内里真是个弯的不成?
    冯霁雯忍不住想要扶额。
    这一桩桩的事儿,可也真是令人哭笑不得出了一个境界。
    “我答你我之间一切顺心称意,让他老人家不必挂怀。”
    冯霁雯点头,口气复杂地道了个“嗯”字。
    “做老人的,难免都是如此。”和珅笑着讲道:“但归根结底,不外乎也都是为了咱们着想。”
    冯霁雯讪讪地笑了两声:“是啊……”
    “夫人要多加体谅些才好。”
    “这自是应当的……”
    只是,该多加体谅的那个人难道不该是被太岳父怀疑了性取向的他吗?
    冯霁雯觉得这个问题再讨论下去既尴尬,又没有太多意义,她还是好好地问一问有关如何应付金家这件正事吧。
    职业打破砂锅问到底一百年,内心似乎住了个老干部的冯霁雯满心严肃地想着。
    可事实发展往往不如她所愿。
    因为单靠她一人之力,谈话的氛围根本就正经不起来!
    她这边儿还没来得及开口呢,面前这厮竟盯着她放在他手臂上的手,忽然来了一句什么……“夫人觉得,这算得上是肌肤之亲吗?”
    冯霁雯简直震惊了。
    肌肤……之亲?
    这种话他也说得出来?
    好好的话题说歪就歪,这人脑子抽风了吧?
    虽然她一直知道和珅一派斯文温润的外表之下,藏着的乃是一副比任何人来的都要狡猾且复杂,开了不知道多少个窍的狐狸心肠,可却不知他竟有如此放浪形骸、甚至堪称无耻的一面!
    “夫人别误会。”偏生这人顶着一张俊朗到没天理的脸,似笑非笑地问道:“我就是问一问,没旁的意思——”
    问一问?
    问则代表想了!
    合着她在这儿跟做丫鬟似得给他又是处理伤口又是上药的,他倒好,心眼儿简直都歪到永定门去了!
    还亏得他有脸问出来!
    肌肤之亲……肌肤之亲你妹啊!
    道貌岸然的家伙!
    “伤布在药匣子里,爷自个儿剪剪动手包扎上吧——”
    冯霁雯豁然站起身来,在忍着没将手里的药瓶儿砸到他脸上之前,撂挑子不干了。
    若不是看在他昨晚不顾一切也要给她出气儿的份上,看她不结结实实地给他一耳刮子,好让他尝尝什么才叫做真正的‘肌肤之亲’!
    “此番夫人当真是误会我的意思了……”和珅在后头一阵状似委屈的唉声叹气,眼底却一派忍笑的神色,眼见跨出了门槛儿的冯霁雯一副气汹汹的模样要关门,十分有先见之明地‘提醒’道:“古人云,关门时力道之轻重,极能反映得出关门之人的修养高低——”
    冯霁雯闻言心中怒气更增。
    这是哪门子的古人云?
    下一刻,和珅只听得一声门被合上的“哐当!”声响,力道大至让他觉得整个书房似乎都被震的晃了一晃。
    “这修养够高了吗?”
    门外传来一句女子清脆却满含赌气之意的问话声,和珅一愣之后旋即失笑,不必去看也能想象得到此刻冯霁雯豁然转身疾含怒离去的背影。
    他坐在书案后许久,脸上的笑意就未淡却过。
    他也不知自己在傻乐个什么劲儿。
    分明一开始只是为了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开,不愿她过于细致地去追问有关金家之事,以免她多思多虑,再平白跟着担心,可到最后怎么好像成了……他临时起兴调戏了自家媳妇儿的既视感?
    但这种日子过起来还真是好。
    笑可笑的真实,活可活的有血有肉。
    如此一作比较,竟觉之前那**年的光景,虽步步为营,谨慎无比,却陡然显得浑噩起来,甚至不能称之为活着。
    他大约是真的找着了书上才能有的珍贵感受。
    虽然,离两情相悦这回事儿,貌似多少还有些距离……
    和珅笑着将伤布自药匣中取出。
    听夫人的话,包扎伤口。
    另外还得想想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在饭桌儿上该怎么向夫人赔罪才好。
    ……
    同一时辰,金府。
    宽敞的饭厅内外灯火通亮,悬着印有“金”字样儿灯笼的朱漆廊下左右各站着三名婢女,时刻等着主子发话传菜。
    然此时饭厅中俨然只坐着金家当家主母,金夫人尤氏一人。
    金简用罢午饭便被嘉贵妃召进了宫中,至今还未回来。
    金溶月自昨晚从静央楼回来之后,便一直未出房门半步,据丫鬟说,一整日也没怎么进食,尤氏虽也头疼于外面那些无法完全避免的风言风语,但到底还是心疼女儿的,自己百劝不下,便差了二儿子前去劝说安慰。
    金亦禹自咸安宫官学肄业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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