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权》第一四二降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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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确认没有什么痕迹之后,迈着慢悠悠的步伐。‘庄重’地走出房门。
    希安议会的那些官僚啊,究竟想和自己谈什么呢?
    先去圣池那里取了一些星光银尘、准备用来联系图唐卡门之后。格利高里才向着大圣堂的门口行去,一边走着。一边又习惯性地开始了思考。
    议员们肯定是来打探消息、顺便抱怨一下地……真是恰好。希安毁成这个样子本来是一件很难处理的外交事件了,恰巧大圣堂也在昨天地战斗中受到了不小的损坏〕势就可以把责任都推到那些可恶地异教徒身上了,还可以利用世俗地力量追捕他们——萨宁保佑那个把匕首插进自己心脏的家伙能落在自己手里,那样自己就可以亲自报仇了!
    杀了他?那怎么行,太仁慈了……
    他地灵魂禁锢在身体之中,让他亲眼看着自己腐烂,子里都充斥着自己腐臭的味道!!!
    远远地,出现了背负两双光翼、身穿血红色制服的库瑞泽曼的身影,格利高里立即从阴暗的想象中回过神来,看着那个仿佛雕像一样纹丝不动地矗立在那里的新晋神子,放慢脚步沉静了一下心情之后,这才微笑着靠近了过去。
    “日安,库瑞泽曼阁下。上午好,艾丝蒂尔。”
    他脸上重新挂起了那种招牌式的稚气微笑,只是过于苍白的脸孔令他看起来很虚弱。
    “上午好,格利高里阁下。”
    艾丝蒂尔一见到格利高里,就不动声色地靠了过来,尽量地远离库瑞泽曼:“我为您准备了早餐,请这边来。”
    “不必了,我不饿。”
    格利高里再次微笑了一下,“信使已经等待了一段时间,现在就去吧!”
    想来谈话地点肯定是在城外了,那些贵族老爷们,在取得大圣堂的保证之前,绝对是不敢再踏入城门一步的。
    “等等。“
    库瑞泽曼瞄了一眼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格利高里,沉吟片刻之后,靠近了几步。“暂时不要把我的变化告诉别人。”
    他盯着格利高里的眼睛低声吩咐,“那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动摇……你只宣称加斯提司已经回到父神身边即可。”
    “遵命,阁下。”
    格利高里恭谨地弯腰,“您还有什么吩咐?”
    “大圣堂里发生的事情,也同样要保密,只要告诉他们试图闯入的异教徒已经全军覆没就足够了。”库瑞泽曼冷淡的声音又响起:“——这两件事情从此之后只限我们三个知道,即使对光辉神殿的高层人员,也不可以泄露。”
    “是。”
    格利高里再次躬身弯腰,随后转过身去,以那种庄重的步伐,迎上了一名书记官打扮的人类,略微寒暄几句之后,就在他殷勤的引导下,在远处零星的几个冒死前来探听消息的贫民注视中,登上了一辆车轮沾满泥点的豪华马车,绝尘而去。
    那把捏在手中的星光银尘,则已经在少年大贤者地不动声色间。静静地铺洒在大圣堂门前的台阶上。
    “……”
    库瑞泽曼注视着马车越来越远,光洁地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直到马车消失了很久←也仍然静静地站在那里,然而某个瞬间,,他却忽然突兀地点点头,说了一句:“我也有同感。”
    周围静悄悄地,没有任何人说话;目睹了这一切的艾丝蒂尔不由自主地又冷战了一下,悄悄地挪动脚步。尽量远离这个越来越诡异的库瑞泽曼。
    “我们回去。”
    库瑞泽曼仿佛没有发现艾丝蒂尔的动作,转身准备回到大圣堂里。结界的重建并没有完成。还需要再进行很多的工作……
    嘶。
    下一瞬间,他突然停住了脚步,整个人仿佛察觉了什么巨大的危机似地全身都紧绷起来,眼神亮得如同闪电,猛然转过头去,紧紧地盯着远处——
    在他视线的交汇处。上午明媚地阳光中,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陌生人。正在缓缓地走来。
    陌生人的长袍很长,不但遮住了他的全身、挡住了脸孔。还把地面也遮住了很大一块。行走间完全看不到他脚步的移动;而那长袍的黑色也极其地纯正,仿佛是从最寂静的子夜中直接裁剪了一块夜空来制成地一样。黑得令人心生美感,又如同流动的液体般典雅而顺滑,让人几乎立即就迷醉其中。
    ……
    同一瞬间,刚刚进入实验室地道格、正在研究中地利纳克斯、在床上呼呼地打着浅鼾、半睡半醒的菲欧,都突然一同抬起了头,诧异地向着远处地某个方向望去。
    ……
    也许是这长袍的黑色太过纯正的原因,黑衣人所过之处,连光线似乎都黯淡了一些,而沿着他所走过的路途,大片的魔青石地面仿佛突然经历了千万年的岁月似的,转瞬间就风化得不成样子,被轻轻的微风一吹,马上就化作泥尘随风而散,景色诡异,却让人丝毫挪不开眼睛。
    他的步伐也极具美感,迈出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无形的平面之上,身躯没有丝毫的起伏,如果不是能从前面看到他双臂微小的摆动,谁都会以为他是在悬浮着向前飞行。
    如同一团涌动着的黑暗,黑衣人无声无息地迅速靠近了大圣堂,很快就在远处几双眼睛的眺望中站在了大圣堂的台阶前,斗篷笼罩着的脸上没有什么动作,周围却突然在一瞬间安静的有如鬼域,声音仿佛被‘拿走了’一般。
    ……法哈路!
    库瑞泽曼无声地动了动唇,额头的眼睛状神纹瞬间亮得犹如太阳,淡定地伸出手去整理了一下身上血红的长袍,在艾丝蒂尔惊讶、意外、难以置信的吸气声中,迈步走出大圣堂的大门,轻轻地单膝跪下——
    “永恒的灵魂之主,光明的侍奉者向您致意。”
    他不卑不亢地行了应有的礼节,心里却并没有表面上那么轻松。没想到那件事情的后果来的如此之快,而且令人不敢相信的是,居然是死亡的主神、灵魂之主法哈路亲自前来!
    萨宁固然认为其他的神祇都是些篡夺神之威能的小丑,也没敢狂妄到就把自己当作唯一的神祇——至少,不知何时诞生、从一开始就执掌着灵魂归宿的法哈路,就是一个连萨宁都敬而远之的存在,别看他始终都沉默寡言,能力可是不容小视——诸神之间也不是一片平和,虽然人类不知道,曾经发生过的有限几次神级战争中,法哈路都是不闻不问,但是惹到他的,却都被捏虫子一样轻易抹掉!
    一袭黑衣的法哈路静静地伫立在库瑞泽曼身前,对他的恭敬似乎视而不见,缓缓地抬起头来,对着大
    壁上雕琢的那些精美神纹端详片刻之后,忽然轻轻地
    库瑞泽曼心中立即生出警觉,身躯微震,背后的双翼猛地从袍子里伸展出来,巨大的翅膀向前一抱,如同护盾一样将他的身躯紧紧地遮住,而就在同一瞬间,一种冰冷、沉重,仿佛夜一般黑暗的能量从法哈路的手中发出,水波一样散射开来。
    ‘轰!’
    库瑞泽曼的身躯如同洪流中地树叶,轻易地被吹了起来。向后重重地撞在大圣堂的结界上,尚未完全修复地结界立即发出了剧烈的声响〔间黯淡了许多,有些薄弱处的石头已经瞬间风化
    无法善了了吗?
    库瑞泽曼面无表情地展开已经有些微破损的羽翼,冰冷的目光盯住黑衣飘飘的法哈路,额头的神纹光芒大作,右手向前伸开、口中低喝一声‘裁决’,背后地羽翼顿时化作无数羽毛,如同有生命一样地飞舞着。迅速在他的手中组成了一杆华丽地骑枪——纵然他绝不可能战胜一位神祗,身为神子的尊严也容不得他退缩:
    “——以吾父、吾神萨宁之名。裁决之光!”
    战斗没有任何悬念,刺眼的神圣光芒如同投入水中的盐块一般,无声无息消失在法哈路波光粼粼的典雅长袍之中,灵魂之主平平淡淡地一抬手,就轻易地扼住了库瑞泽曼的咽喉。
    黑色地阴影在他的另一只手中聚集,而那斗篷下地目光也缓缓地落到了那圣洁的光柱上∑乎是感受到了这位神祇不怀好意地注视,那直插天空地圣光柱突然之间变得更加耀眼。直径也瞬间增加到原来的十倍——
    轰!
    仿佛是回应似地,一道足有数公里直径的巨型圣光柱从无限远处骤然降临到了大圣堂。艾丝蒂尔的眼前突然满是刺眼的白光。炽热的高温中,除了大圣堂周围的地面丝毫无损之外。周围其他的建筑全都如同被沸水浇过的冰雕一样迅速地融化、消失,当光柱如同有形的东西一样投入大圣堂中以后,曾经的广场周围已经空无一物,如同被水洗过的桌面一般干净,只剩下冒着青烟的红灼地面。
    “……”
    大圣堂门外,法哈路单手擒住库瑞泽曼的咽喉,目光注视着大圣堂里那团炽热到令人无法注视的光芒,身上的黑袍无风自动。
    “父神……”
    轻易就被法哈路剥夺了行动能力的库瑞泽曼抬起头颅,同样望向大圣堂的方向——残存的异端审判者们全都匍匐在地,而两排醒目的红色制服组成的道路尽头,一团巨大的、完全由光芒组成的人型,正缓缓地向着这里行来。
    ……萨宁。
    法哈路轻轻松开手中的加斯提司,斗篷遮掩下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黑如子夜的长袍一阵微微的颤抖之后,周围的光芒陡然黯淡了许多,轻易地在萨宁的光辉之中制造出一片阴影来。
    “永恒的灵魂之主……”
    萨宁缓缓地开口,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压力,令整个大地都在随之颤抖:“为何要如此做为?”
    “……”
    法哈路依然沉默,然而两个强大的神魂瞬间已经完成了信息的交流,萨宁那由纯粹的光辉构成的脸上立即出现了愤怒的表情,随着他的一声怒啸,周围的空间以他为圆心波动起来,瞬间传遍了整个世界。
    面对萨宁暴躁的否认,法哈路依然是沉默而漠然,黑色的长袍却无风自动,周身的黑暗立即向前涌动起来,和萨宁那炽热如同白灼岩浆一般的光芒顶在了一起,顿时凭空发出清晰的碎裂声,如同坚固的破冰船一样,缓慢却轻易地刺透进去,翻涌着朝萨宁前进!
    “吼!”
    纵然面对的是令人忌惮的法哈路,萨宁作为强大神祇的尊严也令他无法作出任何低姿态,伴随着他的再一次震撼大地的怒啸,白色的光辉洪水般冲过那片阴影,瞬间令其荡然无存。
    “……”
    法哈路那斗篷遮盖着的脸孔似乎闪动了一下,随后他身上的黑袍陡然如同羽翼般在背后伸展起来,一瞬间,他已经从大圣堂门前的广场上,升到了距地面几百米的空中,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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