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与冰山(gl)》220无形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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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苏景年将十七唤至身边。
    “主人。”
    “从现在起,凡有人散播关于王妃身份的谣言,秘除之。”
    “是。”十七颔首。
    看了看昏倒在地的倩儿,十七道:“敢问主人,是否将倩儿姑娘送入天牢关押?”
    苏景年摇头,道:“这夜晚,且还长着。这般草草收场,未免遗憾了些。”
    “?”十七不明苏景年意欲何为。
    他想求助于一旁陈虎,望向陈虎,却见陈虎看着已是死去的慕容晓,有些出神。
    挥动司马,将司马刀身上附着的鲜红甩落。苏景年收司马于刀鞘之中。
    拍了拍十七的肩膀,苏景年道:“下雨了。我等,这便送倩儿回宫吧。”
    十七回曰:“是。”
    心中则是难以平静。
    看来,今夜注定是一个动荡的夜晚。先是北域右丞相慕容晓满门伏法,然后,便是要轮到北域王的侧王妃慕容云了吗?
    “陈将军,相府的善后事宜,就拜托给将军了。”
    陈虎闻言,如梦初觉。
    回苏景年,道:“是。”
    “还请将军处置得仔细些,勿要留下活口。”
    陈虎依旧称是。
    陈虎的脸色,看上去并不是很好。然而苏景年见了,并未同他有什么言语。
    在十七及一众暗卫的护送下,苏景年离开了右丞相府。
    她的离去,预示着一场极其残忍的杀戮,即将在慕容晓的府上展开。同时,这竟然也是北域慕容氏族,走向最终覆灭的开端。
    返回王府的路上,天边轰隆不断,雷鸣电闪。
    再晚些的时候,便是银河倒泻,大雨盆倾。
    这夜,北京城又再次陷入了暴雨的围困之中。
    慕容云坐在她的寝殿里,独守着一盏孤灯。
    今夜,应是倩儿侍候她入寝。天方擦了黑,倩儿便哄慕容云快些就寝。在倩儿的侍弄下,慕容云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前半夜,她睡得很是安稳。
    可是到了半夜,竟是为殿外滚滚作响的雷电,生生惊醒了。
    自梦中惊醒过来,慕容云的睡意免不了烟消云散了去。心惊之余,她便问倩儿,现下,已是几更天了?外面的雨,怎地如此大了?
    可任凭慕容云唤了半晌,身旁无人来应。她便觉奇怪,从床上下来,又由内殿来到外殿,寻倩儿。
    到了倩儿床前,见床上的被褥根本未有动过的痕迹。这才知道,倩儿的人根本就未在殿中。
    这贪玩的疯丫头,又是跑去哪里去了呢?
    慕容云如此这般想着,又反身返回内殿之中。
    凭借着记忆,她在暗中摸索了好一会儿,方点燃一盏灯。如此而来,偌大的寝殿里,总算是有了一丝的亮光。
    慕容云的寝殿与其他人的皆不同,里面摆放了诸多她种养的兰草花朵,在众多的花草之中,她自是独爱红番花了。
    因着这些兰草与花朵,她的寝殿内总是萦绕着花草的芳香气味。而今晚在大雨的冲刷之下,殿外其他的味道被洗涤干净,倒是显得殿内的芬芳更是馥郁悠长了。
    在这个漆黑冰冷的雨夜里,灯盏的火光透露出卑微的暖意,映在慕容云的眼中。
    她将灯盏放在桌上,自己则独自坐在桌旁。身上除去里衣,便只披了一件单薄的罗裳。
    听着窗外交杂着的雨声、风声、雷电声,她担心起倩儿来。
    心中想,等这丫头归来,定是要好好责罚她了。下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这丫头带了伞没有。
    大雨滂沱的夜晚,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勾起人们的思念。慕容云的思绪便也是如此,在雨水的拍打下,倾倒往复。
    无声的叹息起来,慕容云先是念起了九儿。
    心道:九儿西征,已是有些时日了。倒是同我,有过几次书信的往来。只是九儿那丫头心思极深沉,于信中,只报喜不报忧,反是更让人担心起她的近况来。边境终究乃是战地,战场之上她一个女孩子家,当万事小心谨慎才是了。
    思念一转,慕容云笑了起来。
    便想着,说起‘心思深沉,报喜不报忧’这一点来,九儿那丫头,倒是像足了小人儿了。每逢战事,小人儿的书信便也是这般,尽是捡些有趣的、高兴的事情来说,那些不好的事情,她则是从来都不会有所透露了。小人儿同九儿这一对义兄义妹,虽是没有血缘上实质的关联,可九儿自小追随小人儿,确是得了小人儿的真传了。
    一旦慕容云将思绪放在了苏景年的身上,那便是千回百转,魂梦秋水。
    “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小人儿是在做些什么了?”
    慕容云望着灯火自言自语。
    她有些后悔。
    心想,游湖的时候,真该找机会,同小人儿多说上几句话。那日一别,又是有几日未曾见过她的人了。同在王府之内,距离虽近,想见小人儿却是不容易的很。这般看来,倒像是小人儿并未从叶尼塞归来似的了。
    便叹了口气。
    又想,也不知这几日,朝堂上是否依旧是事务繁多?小人儿一旦操劳起来,很是容易废寝忘食。明日,得差人去嘱咐嘱咐内侍长,好生看管于她了。入了夏,这几日的天气,也是渐热了。得嘱咐内务府多从冰室里弄些冰块来,给小人儿解解暑。
    想了会,慕容云暗骂自己蠢笨,过于多虑。
    那日游湖的时候,小人儿与王妃的感情很是和睦。两个人举手投足之间,无意中透露出的恩爱与默契,实在是羡煞了旁人。连那日二人身上所穿的衣裳,看上去竟也相配极了。小人儿的身旁有那样一位璧人关照着,怎会任她受了饥饿劳累,又受了燥热呢?
    “唉。”慕容云又是叹息。
    明明是她先来到了苏景年的身边,可为何最后与她相守之人,是莫若离,而不是慕容云啊。
    慕容云心知,就算自己如何去想,也终究是空思量一场。
    小人儿的心,已是在了别处。
    从桌旁起身,慕容云提起灯盏,来到了侧殿。
    这处侧殿面积不小,乃是慕容云的书房。
    从书架上,她抱下一个大木匣,放到书案上。
    找来钥匙,将匣子上的锁头打开,再把匣子的盖子也打开。
    匣子里面厚厚叠叠的,都是已经拆开的信封与信纸。它们被整理得规规整整,有序排列。
    这些信件,皆是出自于苏景年之手。
    见了这些书信,慕容云的心情好了许多。
    坐了下来,她将这些书信自匣子里取出。
    借着灯火的亮光,慕容云默默地读了起来。
    她已是记不清楚,有多少个无眠的夜晚,她便是这般度过的了。
    “云姐姐,见字如面。
    人常有谓曰:百闻不如一见。锦州城便是如此,九曲三街,软红十丈。商旅繁多,门庭若市。阿难多希望,云姐姐也能见见锦州城的景象。不过来日方长,他日阿难一定带姐姐探访锦州。
    其余皆安好,勿念。阿难字。”
    “云姐姐,见字如面。
    这些日,我军与金军于锦州城下交战数次,均大获全胜。锦州城已为我军包围,定远侯如瓮中之鳖。相信不日,收复锦州的喜报,便会送至母妃及云姐姐面前。
    其余皆安好,勿念。阿难字。”
    “云姐姐,见字如面。
    南皇传诏,邀诸国皇室前往天京避冬。阿难欲亲往之,然母妃恐有不许。望云姐姐帮忙劝说一二。
    其余皆安好,勿念。阿难字。”
    “云姐姐,见字如面。
    罗刹雪原景色绝美,天地洁白浩渺,如同梦境一般。姐姐留守北域,未能亲眼所见此等人间至美,实为可惜。阿难画技拙劣,丑作雪海山林图赠与姐姐。望姐姐能够心领而神会,浅尝雪原美景。
    其余皆安好,勿念。阿难字。”
    慕容云的脸上展露出笑颜,她拾起苏景年为她画的那一幅雪海山林图,端详起来。
    雪原与林海的风景,栩栩如生,呈现在她的眼前。每每观赏这幅画作,慕容云只觉身临其境,仿佛置身于广袤苍茫的林海雪原之中。
    苏景年给这幅画作的题词,乃是:
    “风散雪霁,倚碧空万里,山河澄净。十方松针,八面柏叶,涛白涌落,环佩争言。
    山外雪片,三三两两三,晶透曲阑。金甲固守,宝驹疾驰,霸王气魄,一剑擎天。”
    又题:
    “眼底尤有人物在,家国边远。雾阁翠帷,云履仙姿
    ,只唱长生曲。寒泉思春晖,两鬓应长绿。”
    慕容云念罢这两首诗词,不免芳心大悦。方才心中的哀怨忧愁之意,也被一扫而空。
    一时兴之所起,她提起笔,于苏景年的题词旁,也题下了自己的词。
    “思无尽,念无穷,怜无边,惜无际。”
    再题:
    “晚来雷雨。惹千重思万般绪。却羡玉蝶。先知春风何日起。执笔香笺。却道不尽心头意。薄情一纸。再读万回万万回。”
    对于苏景年的相思爱慕之情,已是在慕容云心中徘徊了太久了,也压抑了太久了。
    文思如泉涌,她笔行于此,仍要继续往下写去。
    “王爷驾到。”
    雷电交加之下,一声突兀的通传自殿外响起。
    慕容云停下笔触,乍惊乍喜。
    “是小人儿来了!”
    放下手中的笔,忙又把桌上摆放的信件统统收回木匣子之中。
    提起灯盏,返回内殿,慕容云便要去迎苏景年。
    走到门口,方想起,自己现下只穿了件里衣。这等穿着打扮,若是被小人儿瞧见了,是成何体统了,还不羞死了个人了。
    如此一想,慕容云的脸有些发烫。
    她赶紧返回去,找了件外衣,匆忙穿上。只是平日里穿衣服这等事情都是倩儿或其他宫人替她操劳,突然间要她自己穿戴,稍稍费了些力气,也自然稍稍费了些功夫。
    在慕容云还在穿衣服的时候,宫里的宫人们听闻通传,便都赶快自屋内出来,先行去迎苏景年了。
    匆忙慌乱之下,慕容云心中也自然更是着急。
    等她穿完了衣服,却又想起,自己的头发已是披散。可已是让苏景年等了会,慕容云便顾不得那么多了。随意找了条发带,将头发扎住。慕容云来到门口,准备迎接苏景年了。
    推开殿门,慕容云自大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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