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之旅》第三十二卷无尽世界第两千零一十四章深渊战场（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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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
    一圆真灵巫师带领众人在前往火石大世界的沿途，遭遇了数十次大大小小深渊魔族军团袭击，却在一众真灵巫师所向披靡强袭下溃败开来，继续前行。
    当然，这也与并没有遭遇到深渊魔族主力军团有关。
    执行诱饵任务的九位真灵巫师之中，黑索却在被脑海意识中三个不同声音纠缠，甚至偶尔让黑索产生幻觉，分不清真实与梦境，虽然实力得到了一定程度加强，却也被众人清晰察觉到精神状态的失常。
    这大概也算是生与死奥义的副作用缺陷吧。
    不论是黑巫王、黑索，亦或者初代巫师之王，都因为生与死奥义必须经历过所谓的死亡一面，虽然接触死亡的方式各不相同，却因为常年与死亡接触，导致个人意识思维与常人，也便是我们所说的正常活人有所区别，似乎更加极端化。
    正是如此，黑所有了这般变化，也便证明黑索对于生与死奥义探索已经越来越深入了，也越来越远离正常活人的意识……
    “以超脱生与死的真理奥义，探索无穷无尽的未知。”
    “黑索真力，得到永恒！”
    “超越安徒西摩，超越二代巫师之王，超越格林，超越永恒！”
    肩抗炼狱熔炉的佝偻身影，黑索默默跟随在一众虚空前行拨开层层虚空迷雾的途中，双眸却不断变换着各种状态，层层黑色火焰包裹，看起来是那般的扑朔迷离。
    嘭，嘭，嘭，嘭，嘭，嘭。
    经过一片虚空战场，靠近真灵巫师的深渊魔祖尸体被巫师意志中蕴含的规则之力本能净化，扩张达到数千米的噩梦领域之中，黑索拨开了一座好似狰狞古堡略显怪诞的战舰残骸，稍微扫了一下，从战舰残骸气息中既感受到了灵魂嫁衣一世记忆中的上古巫师痕迹，又感受到了浓重的深渊气息。
    不必多说，必然是深渊世界吸收战败上古巫师技术后，开发出来的战争平台。
    不过，相较于巫师世界吸收华帝量子科技后开发出的全新战斗平台体系，这些战舰层次存在着明显代差，不足为虑。
    蓦然！
    黑索不断变换的双眸，渐渐趋近于灵魂嫁衣一世的色彩，并且恰好看到沿途所经之处，一个隐匿于异族万米战舰外正在不断消化周边战场物质残骸的虚空生物。
    “蝼蚁尚且偷生，恐惧死亡危机，你却因贪婪而舍不得离开，不怕我抹去你的一切存在痕迹？”
    这头虚空生物大概有三级生物的层次，体积却惊人庞大，足足有数十万米的辽阔，在包裹着虚空战舰残骸的同时，不断收集周边尸体消化，增强自己实力，即使知道这里危机重重，甚至感受到了前方无与伦比庞大恐怖的物质世界生物前来，也不愿离开。
    若是恢复其他两世意识，黑索必然会像每一步跨越都碾死无数的虚空蠕虫似得，对于这个渺小的虚空生物不屑一顾，然而灵魂嫁衣一世却有所不同，内在还存在着某种对于万事万物的探知好奇感，更贴切自然生机的活人感。
    这个虚空生物深处一条条触手，将数百万米范围内的能量物质拖拽过来，包括其他小型虚空蠕虫也不放过。
    虚空世界无限辽阔，放眼整个虚空的话，几乎处处都是虚空蠕虫，无穷无尽，但真正诞生出智慧思考力的虚空生物，却并不算多。
    “你们这些物质能量世界生物有着重重虚空和深邃虚幻，尚且杀戮不断，又怎能了解我们无尽虚空生物的真正残酷。没有族群保护，如果不想被其他更大型虚空生物吞噬，我们只能不断强大自己，争取更早的一天脱变为世界之躯，博取一线生机。若是什么都害怕，即使今天不被你们这些物质能量世界生物杀死，终究有一天免不了被其他虚空生物吞噬的命运！”
    即使如此残酷对话，即使如此危机，这头虚空生物仍不忘在每一分每一秒大量吞噬物质能量残骸，壮大自己。
    说起来，这些没有族群概念的虚空生物，当真是太残酷了，它们不能相容，只能不断吞噬，它们的存在意义就是保持无尽世界物质能量世界的轮回平衡，次元维度的纷繁，撑起了茫茫虚空，不让物质能量世界因为规则的吸引渐渐融为一体。
    停下的黑索，身旁一侧的空间要塞渐渐驶过进入更前方被虚空迷雾笼罩的区域，渐渐远离了这片战场残骸处。
    但对于这个小虚空生物的话，黑索却只是冷漠一笑。
    “你以为脱变为物质能量世界就是你的永恒吗？若真是如此，我们又在做什么，巫师世界形成前的它何尝不是你之所想！哼哼哼哼，只要还在这个维度，被那无情的真理命运安排，残酷就永远不会结束。”
    说着，黑索又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后接着道：“也许，即使我们所追求的更高纬度，它们也同样生活在另一种残酷之中，所以它们看待我们才会在内心隐隐认同，就像我认同你们的进化奥义。”
    这头虚空生物虽然有些智慧，却不能了解黑索所说的意义，只能沉默。
    哼哼！
    冷漠笑声中，黑索继续前进，在比之前进的途中最为靠近虚空生物的时候，外溢的规则几乎要将这头虚空生物融化，相当于凭空亏损了漫长时间得来的来之不易躯体。
    不过相较于冒险从战场之中吸收物质能量收获，这点亏损还是值得的。若是不冒险，这些物质能量世界残骸也终将会被虚空之力和茫茫虚空蠕虫吞噬。
    就在黑索渐渐远去，规则波纹渐渐衰弱，虚空生物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前行途中的黑索双眸色彩再次变化，成为了黑索塔圣痕巫师二世的暴虐漆黑！
    虽未回头，眼珠却向眼角处转动，以余光扫视着身后虚空战场，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残酷的弯曲弧度！
    轰！
    噩梦熔炉肩头消失，被其头也不回投掷出去，紧接着身后区域一声惊天动地大爆炸，将整片战场的各种残骸吹响了更深层虚空，漆黑所言四溢，瞬间不知道多少亿万的虚空蠕虫就此消失。
    “桀桀桀桀，这才是真正残酷！”
    残酷笑声之中，黑索随手抹去了这个渺小卑微虚空生物，就像小孩子走路时随意踩死的虫子，同时也察觉到了更前方虚空深处一圆真灵巫师的进阶召唤集结令，以及天网发出的恒星轨道炮警告，残酷笑容渐渐收敛。
    “警告！警告！这不是演习！恒星轨道炮量子能源传送进行中，恒星轨道炮蓄能0.1%，既定发生坐标以S级天网猎杀名单独臂魔祖为目标进行，抹去沿途一切！”
    那位魔祖终于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