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山》第九章:唐玉的故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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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是心伤好了大半,对自己女儿说,“阿玉,以后不许离家出走,你要是想走,就带上娘,娘跟你走,走的远远的,一刻也不想看见你爹。”
    唐玉说,“娘,我不走,我只是心里堵的慌,我不想嫁人,我也不喜欢那个叫伍尊的男人。我这段时间就出去散散心,娘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月娘说,”阿玉别怕,你爹要是强迫你,我就跟他拼命,只要我的玉儿好好的。”唐玉觉得很对不起月娘,原来月娘是那么的在乎自己。
    第二日,唐玉又去了那个地方,那片盛开着紫藤花的地方,又遇见了花匠郭子恒,这日郭子恒带了自己喜欢吃的水晶糕点,让唐玉记忆深刻,唐玉也忍不住向郭子恒吐露了自己的遭遇,并且伤心的流下眼泪,郭子恒把自己的手绢递给唐玉,而唐玉却把它揣在手里,忘记送还给了郭子恒。
    第三日,唐玉又去了那里,可是这次却没有见到郭子恒,自己心里也很失落,回到家里,她深夜里在这手绢上绣上了自己的名字,一个玉字。
    第四日,郭子恒去了,唐玉把手绢还给郭子恒,郭子恒拿过这绣着“玉”字的手绢,整齐的放进自己的怀里。郭子恒回到家,深夜里看着这手绢,看了好久好久。
    第五日,两个人的心似乎都相互触碰着,都很紧张,没有说更多的话,却满心里都是话,想说又不敢说。相见时满心欢喜,离别时依依不舍。
    第六日第七日以后,相互见面似乎成了一种习惯一种牵挂,他们心中知道,那个彼此诉说心情,诉说自己过往的两个人,相爱了。
    郭子恒用自己仅存的积蓄从集市上换得一件玉手镯,后来连同手绢一起送给了唐玉。
    这事纸里包不住火,还是被唐功发现了。就来询问唐玉这玉手镯从何而来?唐玉见瞒不住,就把自己认识郭子恒的一切都告诉了唐功,唐功生气至极,一把夺过唐玉手中的玉手镯摔在地上,就那样,玉手镯被摔成了三截。
    唐玉见状,也是气不过,然后头也不回的跑走了。月娘去追,唐玉早已不见了人影。
    月娘恼怒的对唐功说,“如果玉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不活了,这个世间就你唐功活的明白?”然后就出了门寻女儿唐玉。唐功气消了一些,捡起手绢和玉手镯放进怀里,心里闷闷的,不甚平静。
    月娘一路走一路喊,“玉儿,玉儿。”唐玉就待在半路上蹲在那里哭,月娘赶来,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儿。
    唐玉哭着说,娘,“我爹誓要我嫁给那个伍尊,我这辈子就是死也不要嫁给他,我心里只有子恒,我该怎么办?”
    月娘也流下泪来,“玉儿,我可怜的玉儿,别怕,有事娘给你担着,我看你爹能把你怎么样?”哭了一阵,月娘带着唐玉回家去,而唐功却一把拉住唐玉,把她往屋里拽,然后一把锁把她锁进屋里,嘴里说道着,“就是嫁不得伍家伍尊,也不会让我女儿嫁给一个小花匠,好好待着,想明白了,爹就放你出来。”
    月娘看着这一切,心里愤怒着,说,“唐功,你为了你那点工作,这样为难我母女,我真是眼瞎了这辈子嫁给你。”
    唐功说,“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俩?”
    “嘴里口口说着为了我俩,却又来逼迫我娘俩,唐功啊唐功,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别以为我不明白?”月娘指着唐功骂道。
    “月娘,不管你怎么说怎么想,有些决定做了就是做了,让阿玉好好想想吧。”唐功说完了,就整理了一下衣服,出门去。
    唐玉被关了三天,月娘每日里都顺着窗户给唐玉送饭,可是唐玉从来没有吃一口。月娘每日里以泪洗面。
    郭子恒许久不见唐玉的影子,心里也是想念,然后就准备去找唐玉。那天晚上,郭子恒带了点礼品,到了唐家,唐功就说了一句话,“东西带走吧,我知道你是郭子恒,我家唐玉已经许给他人,以后你们不要再见面了,阿玉也不会再见你。”
    郭子恒没有见到唐玉,提着东西就走了。此后,未央山里再也没有了郭子恒的身影,也没有了郭子恒的消息,有人说,他走了,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也有人说见他跳进了寒潭,沉下寒潭了。
    唐玉自此以后心灰意冷,唐功不得已就放她出了门,而唐玉就像行尸走肉一般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到了清潭庵,听见了庵里的庵主胡阿妹在庵外的空地上讲经颂义,讲的每句话都打动唐玉的心,一下子心境就明了了,于是再三央求胡阿妹能够收留自己,让自己归于寂静。
    月娘也于几天以后,将自己悬于梁上,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唐功终是将自己好好的一家葬送了,生的生不好,死的死不好。唐功后悔当初,可是为时已晚。
    伍家见唐功属实可怜,就打消了辞退他的念头,伍尊再也没有提及此事,因为他也清楚,虽然伍家害几个无辜之人并没有什么大题小怪的,但是唐功唐管家也是相识一场,伍友虽背地里言说他的不是,可是明里还是挺给唐功这个忠实的奴仆一些面子的。
    时至今日,唐玉想起自己的曾经的过往,还是痛心不已。月娘走了,她对唐功的恨越来越重,有时候不愿想起,更不会提到他,也不会原谅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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