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恶传》第23章腐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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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那两个黑衣人,带着易飞白,趁着夜色,飞奔狂逃,转过几处宫墙,最后翻身进了一处宫院,头前一人连忙打开门,掌上灯。随即又探出头去,瞧瞧是否有人跟上。待确认一切无疑之后,二人才摘下黑巾,除去黑衣,换上别的衣服。
    这二人不是别人,一个林岳,另一个却是花无眠。
    林岳道:“花师弟,易师弟情况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花无眠道:“他的心脉全碎了,现在只剩下半口气了,闲话少说,我先帮他止血,你快将我的药箱取来,里面有续脉通络的‘千年腐根草’或能保他一命。”
    林岳闻言,问明了地方,也不废话,闪身而出。这处宫院,正是林岳的居所,林岳掌管整个国香城的护卫,自然有自己的居处。待林岳出了门去,易飞白微弱的睁开双眼,待看到救自己的人,竟然是花无眠时,身子挣扎着想起来,花无眠见状连忙将易飞白按住,道:“你不要乱动,再忍耐一下。”
    易飞白微弱的道:“为什么要救我?”
    花无眠一边帮易飞白止血,一边道:“我知道你素来瞧我不起,不屑与我为伍,但是却偏偏被我这样的人所救,一定心有不甘。”
    易飞白苦笑道:“其实你并不知道,我一直都很敬仰你,四年前试道大会,我输给了你,旁人一直觉得我心有不甘,其实我是心服口服,只不过口不对心,不想认罢了。但是我却希望救我的人不是你。”
    花无眠不想让易飞白说太多的话,便道:“你不要再说了,好好将养身体,宫中危机重重,待你稍稍好转些,便让我师父带你回百草谷休养,这次虽然能保住你的命,但是你这一身修为,怕是……”
    易飞白道:“我自然知道我的情况,当时情形,不留生志,只求速死。”
    这时,林岳身背药匣,推门进来,赶忙将药箱递给花无眠,花无眠打开药匣,取出一个布包,迅速的取出一物,林岳定睛瞧去,却见那物如同一根烂草根一般,并无甚奇特之处,随即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林岳连忙捂住鼻子。却见花无眠暗运药灵,双手发出耀眼的绿光,周身药灵澎湃而出,那‘腐根草’突然凌空而起,悬浮于花无眠双手之间,花无眠连忙催逼药灵,不消片刻那‘腐根草’便化成一滩黑色的脓水,刹那间满室生香,沁人心脾。花无眠又用了些药灵,将‘腐根草’的药效发挥到极致。
    又过了一会儿,花无眠示意林岳将易飞白扶起,林岳授意忙将易飞白搀起。花无眠双手小心翼翼地将那化作黑水的‘腐根草’,送至易飞白嘴前,示意易飞白喝下。
    却不料易飞白苦笑了声,道:“常言说,大恩不言谢,今日之恩,日后易飞白性命相还。”言罢,张开嘴将那‘腐根草’喝了下去。
    林岳道:“日后之事,日后再说,你且先休养身体。”言罢,双指用力朝易飞白后颈上一点,易飞白便双眼萎靡,昏睡了过去。
    花无眠道:“我刚才查看过他的体内,发觉他体内的‘醉忘仙’已全部被他自己逼出,却不想,你们灵虚山还有这等功法?”
    林岳道:“当着你的面,也不瞒你,这本是我灵虚山的不传之术,百年前,你们百草谷的毒宗,何其霸道,抬手间,杀人于无形,我门前辈宗师,创立此术,原本是用来克制你们百草谷的毒术,不曾想今日却靠此术,救了飞白一命。”
    花无眠道:“原来如此,刚才在屋檐上我一直心存疑问,那个引开一众侍女的人,瞧他的身法,不似你们灵虚山的身法,难道是你的心腹?”
    林岳闻言大吃一惊,道:“你莫要诳我,那人不是你的人么?刚才在屋檐上,我瞧那人身影,不似男子,还以为你叫了你门中某一位师妹帮手。所以未曾发问,如此说来,那人是谁?”
    花无眠瞧林岳的神情,不似作伪,沉思片刻后道:“现今不要去管那人是谁,反正与我们无害,只是易飞白留在你这里,可否安全?天香公主吃了这亏,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你我诸事缠身,难免照看不周,些许差错,你我都将丧命于此。不如将他移至我师父哪里,凭我师父的修为,断可保他无虞,二来我们也无后顾之忧,你意如何?”
    林岳思索片刻后,道:“不妥,你且看,以天香公主的性子,不消片刻,便会招我前去,大搜全城,到那时,宫中上下乱作一团,任何地方,都会被他们搜到,那样岂不是连累你百草谷,且让他先留在我这里,我这个地方,他们还是不敢搜的。待过了这一阵,再行此法。”
    花无眠道:“这样最好,那你保重,我先走了,露个头,不然那母狗便会怀疑到我头上了。”
    林岳道:“你也保重,今日之事,多……”
    花无眠道:“你我之间,不要提那个字。”言罢,便推门而出,转瞬便瞧不见了。林岳瞧花无眠去得远了,正要关门,却听见,大门之外,有人喊道:“林总管,大公主招您前去,说有要紧事相询。”
    林岳苦笑一下,道:“知道了,稍带片刻,待林某穿好衣服,便去。”言罢,忙将屋内收拾一番,便出了门去。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话说那黑衣人,在密室屋檐上,一声惊叫,惹得天香公主的侍女们追赶格杀,却见那黑衣人,身法诡异,左躲右闪,那几个侍女,愣愣拿他一点办法也无。几人从御香宫一直追至静香宫。纵然那黑衣人身法迥异,却不敢与那几个侍女死斗。
    侍女们虽然身法不及那人,但是却紧追不舍,四个侍女,进退不一,当中一人紧紧盯着那黑衣人,其余三人便在后面紧紧相随。虽然追不上那人,但是那黑衣人却也甩不掉这几个侍女。待到头前那侍女体力不支时,便有第二个补上,如此几番下来,四个侍女,虽然不曾追上那人,但是二者之间的距离,明显缩短了不少,那黑衣人心想如此下去,迟早要糟,连忙运转功力,双手捏了几个法决,娇喝一声:“起”
    身后那四个侍女,只见眼前那黑衣人,瞬间一分为二,一个朝南,一个朝北,各自逃去。侍女当中一人道:“这是‘细雨楼’的分身之术,这人是出云国的人,这两个总有一个是真的,此法甚废功力,必然持续不了太长时间,分头去追,务必杀了此人。”
    四女一分两队,南北两边各自追去。朝南那黑衣人,回头瞧见那四女分做两队,各自追赶,心中大骂连连,双脚却是不敢丝毫停留,身后那两人,没有先前那四人轮换的法子,显然胜不过这黑衣人的脚力,那二人眼见这黑衣人便要从自己眼前溜走,心中大急,二人心有灵犀,使足力气将手中的剑,向那人招呼过去,那黑衣人,犹自奔逃,浑然不知,待那利剑离得近了,耳边咻咻的破空声传来,再作反应,已是不及。堪堪侧身避过一剑,却避不过第二剑,利剑划过那黑衣人左肩,一道血光洒出,已是中招,黑衣人又痛又怒,自袖中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向那二人打出,口中犹自道:“看法宝。”
    那两个侍女瞧见黑暗中一物向自己飞来,不敢硬接,连忙各自避开,却不想那物还在空中,便炸了开来,发出一股刺眼的黄烟,那烟进得眼中,辛辣无比,只觉得双眼刺痛,眼泪直流,待稍稍好转一些,那黑衣人早已消失不见。
    侍女当中一人道:“现在如何是好,这人定是真身不假,却叫他给逃了,回去如何向公主交代?”
    另一人道:“无妨,刚才他已中了我一剑,我剑上淬着毒,不消片刻,便能要了他的命,顺着血迹找,定能找到。”
    二人正要重整身形,去追那黑衣人,只听到耳边传来:“两个女娃,好狠地心肠,她不想要你们的命,你们却一心要置她于死地。”这声音如同蛙鸣鸦啼,要多难听便有多难听,当真令人多听一个字,便要难受三天。
    二女只闻其声,却未见其人,不禁暗自戒备,当中一女道:“前辈,既已开口,何妨现身一见。”
    话音刚落,只见眼前,一丈见外,好似凭空冒出一人,那人身形立定,连身上的衣袂也不曾摆动一下。二女定睛瞧去,只见身前这人,一身素衣,头上罩着一个大大的斗笠,斗笠边袆垂着一圈的黑纱,一直垂到腰间,将这人整个包在里面,瞧不清里面一点星光,这人身材枯槁,骨瘦如柴,形似一个暮年老头,却也像一个窈窕少女,使人捉摸不定。
    二女当中一人道:“前辈好快的身法,却不知是敌是友?”
    那人道:“是敌非友。”声音依旧难听异常。
    二女中一人道:“前辈功力高绝,不过,我等是天香国大公主的婢女,大公主行事,还望前辈赏些薄面。你若杀了我们,便是与天香国为……敌。”话音刚落,二女便觉喉间一凉,却见眼前这人不曾移动分毫,或者说她们没有看见眼见这人移动分毫,二女脖间鲜血直喷,顺势倒地,当中一女口中含糊不清,似是在说“细雨”二字。
    那人淡淡地道:“比我说话还要难听一些。”
    那人正要离去,却见凌空中又显出一人,与这人差不多的装扮,道:“禀楼主,刚才我瞧见千珑师妹向着百草谷的居处逃去,身形似是中了毒。我不敢擅自做主,只好回禀师父示下。”
    那人道:“她既已逃到了百草谷的地盘,又怎么会被毒死呢。明日她还有一出好戏要演,我们且先退去,待明日给这个小妮子一个惊喜,不是更好。”
    “楼主高明,算无遗策。”另一人忙道。二人瞧也不瞧地上死去的二位侍女,一眨眼便消失不见。
    无双喝了些酒,睡到一半便觉口中干涩,无奈只好爬起身来,去桌上倒茶解渴,无双浑浑噩噩地下了地,掌了灯,拎起茶壶,倒了杯凉茶,咕咕牛饮了起来,喝罢放下杯子,小声咕哝道:“这酒后劲真大,以后还是少喝些好。”话音刚落,渴意稍解,尿意又至,无双只好去床下取了夜壶,口中吹着口哨,‘唰唰’地好不舒服。
    正当尿到一半,趁着烛光只见一道黑影,跃然显于窗上,那黑影‘砰’地一声,撞开窗子,摔了进来,无双猛然听见异响,吓得浑身打了个冷颤,尿了一手,回过头去,只见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晕倒在桌边,看那模样,好像受了不轻的伤。无双将夜壶放在地上,襟好裤子,走上前去,正要伸手去验看那黑衣人,猛然发现自己手上还沾着尿,连忙嫌弃地在那黑衣人身上擦了擦。
    无双伸手摘去那黑衣人的面巾,只见一张俏脸引入眼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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