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魂记》第四十八章老人的故事

逆天魂记最新章节目录
   三人都已经回到了木屋,老人放下鱼竿。
    “做饭吧!吃了好上路!”
    老人说这句话,雪舞和良云生面面相觑,两人都感到很惊慌。
    这是要宰了我们了么?良云生和雪舞的潜意识里都在告诉他们。
    “这是我在这里留下来的干粮,好久没有人来了,于是便舍不得拿出来,如今,你们来了,便一起吃了吧,留着也是无用,往后都要走了,就在这里便是有损粮食。”
    老人脸上有些深情,也有些开心,像是在招待远方的客人一样。
    雪舞还是忍不住要问:“到底是谁要走,你口口声声叫我女儿,如今倒好,莫不是要在饭菜里下毒,好把我们都丢进冥河里喂鱼不成。”
    “非也非也!再也么说也得先填饱肚子,如果咋们出不去,那死也要做个饱死鬼。”老人看着雪舞,别提有多开心,雪舞始终不懂他的神情。
    老人坐在地上,看着远处的天空,忽然感到力不从心。
    “我在这里生活久了,对这里的一切,哪怕是空气都会生出很多不可思议的感情,你们来了,可你们说要走。”
    老人慢慢地坐起来,看着远处天空中的浮云。
    “你们要走也可以,走了也好,我也不会牵挂于谁,女儿呀!你走了以后就要好好地生活下去,找个好人家嫁了,开开心心过日子。”
    老人说着便往屋子里头走了去。
    老人取出一个木盘,这是用来烧水用的,老人吩咐道。
    良云生看着漆黑的木盘,这是什么东西?奇形怪状,木盘上面刻有很多条纹,有龙,有北斗七星,有虎……
    这像是一个活着的世界,良云生看着看着便被木盘吸引住了。
    忽然,那条龙像是动了起来,良云生被吓到大叫了一声,老人往他这边看过来,见着这般反应,马上就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龙魂,他只是暂时藏身在这里,如果机缘巧合,他还是可以活过来的。”老人对良云生说道。
    “龙魂?”良云生听到老人的解释,慢慢放下了警惕,他再一次仔细地端详着木盘上面的每一个图案。
    “老人家,你这木盘也太荒唐了点,竟然可以让灵魂寄托在上头,这是摸不着头脑。”良云生问道。
    可是老人本来就对他有很大的不认可,所以老人再一次听到他的问话时,马上收住了自己脸上的笑容,变得很冷漠。
    “你懂什么?爱寄托在那儿就寄托在那儿,你管的着么?不寄托在我的木盘上,难道寄托在你的身体里不成?”老人愤愤地过来端走了木盘。
    “我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好宝贝,如果你想要偷偷拿走,那你就问问我的心是否答应。”老人这时候对良云生已经很恼火,巴不得宰了他。
    良云生看着之前被自己喝光救剩下来的酒壶,那是两个一模一样的葫芦。
    “别动!马上放下!”老人又盯上了良云生。
    原来这是双生葫芦,双生葫芦是老人一生中最爱的两个宝贝儿,老人看着两个葫芦伤心地痛哭起来,泣不成声。
    老人马上过来夺过了葫芦,系在自己的腰间。
    在很久很久以前,雪舞就听说过这个故事:
    在良庄,有一位老者,生的高大威猛!
    那时寒风呼啸,雪下江山。
    那个冬天特别冷,良庄庄比以往的冬天更冷,老人怕是等不到下个春天了。
    有街头俗语在传着。
    良庄良老汉,修德又行善。路人双双把家还,老汉单单拄着杖。可恨恶人妻满堂,可怜好人老光棍。家中只见四面壁,不见儿女坐满席。枯眼任天荒,心死随地老。
    后来雪逼得紧,路无人迹,千山鸟绝,天地白茫茫一片。
    老汉年事已高,风刀也似扑进老汉的茅草屋,割在老汉皱纹的沟沟壑壑,似乎老天爷也在要他的命。
    老汉冻得直打哆嗦,缩成一团,枯坐在还有点点余温的火炉旁,没了站起来的气力了,两脚生满冻疮,没了知觉,头躲进脖子里不敢出来,两眼不睁。
    这是老汉最后的防卫,如果连茅草屋也没了,后果不堪设想呀!真的是生死由天不由人。
    雪花漫天肆虐,冻死千万虫,生灵永世,万物之灵不过如此。
    可怕呀!碳火灭了,茅草屋黑咕隆咚,贼可怕,贼冷。
    风像鬼子一样进村,饿狼一样狂吼,那扇门也不安分了,开了又闭,闭了又开。难道连你也要挣扎着离开孟老汉?离开这风雪鬼地方?
    风侵雪压,如画江山不见半点生机,也不知孟老汉是睡着了,还是老来痴呆,还是真的冻死了,动也不动。
    老汉身边放着两壶酒,他种了一生种出来的葫芦做出来的酒壶,天寒时,老汉是人不离酒,酒不离人。
    实在冻得不行,老汉就打开酒壶,吻着壶嘴,像是吻他的儿女,很满足地大喝一口,透着酒气,全身也透着几分热气,才有力气踉踉跄跄的取来大碗,倒上酒,放在灶上,温着吃。
    老汉吃热酒时,哭得很悲很凄凉,外头如果有鸟的话也为他的哭声哀鸣,泪水掺杂着鼻涕落入碗中,他也一并吞了,满头花发蓬乱像是地狱里逃出来的魔鬼,直到老汉把酒喝完,才没了动静。
    可这一次老汉没有喝上酒,自打他坐下来那一刻起,他的两个酒壶娃娃就没动过。
    早些天,天气好好着,老汉如旧的到祥云街买酒,两个大葫芦酒壶系在腰间,走路时撞得嗑咚嗑咚响,像他的两个嬉闹的孩子。老汉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几分得意的满足。
    世道艰难,老来惆怅,心凉不诉与冬风。
    老汉早把这两个葫芦当做他的两个亲生儿女,睡觉就帮它们盖被子,或是搂在怀里,也跟它们说说心里话。
    善来无果,老来无依,世道本就冷冷清清,孤独已久,老汉不过是恋物生情,借物说话,两个葫芦记载了他太多的情感,心里过不去,便与葫芦说。
    这雪天不知不觉潜入黑夜,其实白天是有太阳的,怕冷,躲在了天空的另一面,到了晚上,便换个新天地,因为晚上比白天更冷。
    老汉枯坐在那里,没丝毫动静,直至天蒙蒙亮起,未醒。
    抓壮丁,抓壮丁,三抓二,五抓三,抓不够,抓老头。
    天蒙蒙亮,诺大的血压得茅草屋喘不过气,吱吱响,快要塌了,孟老汉你就醒醒吧。
    “抓壮丁了!抓壮丁了!”
    一个断了一只手,少了一条腿的黑阿三是个高嗓门,在庄前放哨。
    一个肥头大耳的将军厉声喝道:“莫叫,如若不然,休怪本将军无情,定教你为这大好河山付出血的代价。”
    阿三半疯半癫,笑的岁月苍苍凉凉。脸上透出大半生尘世间的跌荡起伏,岁月沧桑的心死痕迹,全身上下皆是不在乎。
    阿三的声音确实不好听,像是被阉的公鸡,不过在这肃杀的雪天里,他是用生命在嚎叫。
    哀莫大于心死,心死与人亡仅在一线之悬,这里扯断,便见来生。
    “汝等挨千刀的,害我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如今世道,昏君残暴,苛政猛于虎,民不聊生,吾死何妨?”
    “抓壮丁了!抓壮丁了!”十里开外都听得见。
    且说那将军,是秦国出生入死的将军,名曰蒙飞,一生为大秦立下赫赫战功。
    如今老来无用,上不得战场,带了百余名士兵,横行霸道,目中无人,扫大街式抓壮丁,可谓人见人怕,鬼见鬼腿麻。
    蒙飞两眼如饿虎,怒发冲冠,势要把黑阿三撕成两半,也不够出气。
    黑阿三,表现出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冷淡,本来孤苦伶仃,漂浮人世,饿腹难填,原来这是他的解脱。
    “将军,他兴许是个傻子,莫理他。”那个将士发了善心。
    蒙飞哪里劝得住,把黑阿三举了起来,离地三丈,丢出好远,没了动静,定是死了。
    “尔等随我进庄,此行重任在身,壮丁抓少了一个,他就是你们的下场。”蒙飞指着黑阿三故作虎威。
    “诺!”
    将士们冲进了庄,这路途遥遥万里山河走来,一个体弱的士兵怎也走不动,一拐一拐的跟在后面,嘴里透着几分无力的寒气。
    蒙飞扬起马鞭,冲将上去,抽的起劲,嘴里嚷嚷道:“该死的废物,叫你慢,叫你不快走。”
    那将士倒在雪地上,动弹不得。
    蒙飞一脚踢翻他。
    那将士脸朝天,口吐鲜血。
    “将军,充军的人本来就少,将军若是解气,抽死我不足惜,只怕我若死了将军如何像秦王回去交代?”
    蒙飞已经疯了:“直娘贼的,叫你嘴犟,该死的东西。”又狠狠的抽了几遍,正着心口。
    那将士看见血红血红的天,没了出的气,死不瞑目,那片血红的颜色映在他眼里,是他下世醒来的颜色。
    一群将士呆头呆脑愣在一边,三魂没了七魄。随即迅速把孟家庄团团围了,没了出路,只待瓮中捉鳖。
    男人昏了头四处乱窜,女人跟着男人跑,长得像男人的女人跑的更快,孩子咿咿呀呀地哭,哪里还顾得了这许多,逃命要紧。
    可不管怎么跑,逃不出去的,认命吧!你逃不出时代的魔爪,逃不出既定命运的安排,逃不出别人的手掌心。
    蒙飞大呵:“尔等休跑,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应为天下百姓造福,为社稷护一寸江山,岂可碌碌无为终老山野?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应名满天下,立不世之功,封万户侯,山河为你而震荡,何等眼眉吐气?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以天地为酒壶,喝得痛痛快快,胸怀荡荡,吐万丈凌云之志。此行充军,正好了结好男儿雄心壮志。”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秦王苛政猛于虎,置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若充军,定是九死一生,有去无回呀!
    不知地何方天何处,不顾妻儿,不理爹娘,却怎个跑?孩子哭了一地,鸡乱飞,狗乱叫几声虚作势。
    蒙飞拔了剑,话说这叫摄魂剑,不知有多少冤魂死在这剑下,剑声长啸不息,剑气逼人。
    剑出鞘,人挡杀人,神来杀神,隔山断海,隔天斗佛。
    “此等鼠辈,放着大好机会不投军,我数三下,如充军,我必善待庄上的老人孩子,还有你们的孩子。如不然,我可以放过你们,我手中的剑可认不得人,它不喝鲜血已有一段时日,早已饥渴难耐了。”
    “直娘贼,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