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神血脉》第一卷第二十章亚空间之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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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尤克卓拉一番话，欧菲伊彻没有犹豫。除去外神与自己穿越或有关系的部分，其他事情他早多少预计到一些，只不过欠缺了细节。尤克卓拉补全了细节，却仍没有给到他几个急迫问题的答案。
    “你的一些说法，我保留意见。”欧菲伊彻只好这么说，“但我确实了解了与你合作的紧迫性。那么，现阶段你想要我做什么呢？你不会刚好有什么关于扭曲召唤旧神的组织线索，要我去直接把敌人全给铲平吧。”
    “……当然不，”尤克卓拉做了个深呼吸，“你还没有到去执行具体方案的时候。现在要紧的，是提升你的各种能力，至少能分辨自己处在什么情况，该不该第一时间逃离危险的环境，而不是去做鲁莽的行动。”
    欧菲伊彻揉了揉眉心，感觉自己陷入到死循环之中：“就算这么说，旧神血脉的力量根本就和代表着正统与权威的教会合不到一块去吧。既然旧神在大部分情况下被视作伪神与邪神，那我岂不是只能加入一些邪教组织来收集情报？幸好我还没去加入任何一方。尤克卓拉，你的建议是？”
    “我现在是用一种非常曲折的办法，来感知现实世界。你可以简单看作我有三个行走在世界上的透明无实质的魔偶，我能通过它们施放不高于级别的法术，来获取资讯并做微小的影响。”尤克卓拉说到，“信就是这么转折挪腾，花了整整两星期才交到你手上的。”
    “呃，我能不能理解成……你给不了我什么建议？”
    “是有这么一些不便，我没有办法弄清你身边的势力状况。”尤克卓拉有些不悦，“但或许你已经发现，虽然你目前需要回避的，是直接成为教会的重点调查对象。可现在已经不是教会统治管辖过半事务，剩下尽数由领主说了算的时代了。你尽可能不要引起教会的注意，其他就算名义上从属于教会或者服务于教会的组织，也会是你情报渠道的可选项。”
    欧菲伊彻猜测：“那很多事务所一类的组织结构，会不会有更大的自主权——那个叫费恩的男子怎么样？”
    “你自己决定吧。这枚能够充当亚空间之锚的超凡奇物可不是用来聊天的。你有留意到亚空间锚币上面的星座吗，那意味着这枚锚币固定的，是属于虚空全神在亚空间所投影出来的领域，而它背面图案的含义就是锚币固定的这部分领域在亚空间的相对位置。你现在只要稍加想象，这枚锚币就会出现在你手中。”
    那锚币依他所想，凭空出现到了他手中。
    正当他再一次观察上面古怪如蓬松海藻的星座时，尤克卓拉继续开口了：“通过旧神血脉系统界面与你的绑定，你相当于通过我从我的主处获得了一定的授权。简单来说，你便是这片空间的主宰。你可以随时随意更改这片空间在我的主领域中的相对位置——当然，这枚硬币背后的记录也会更变。”
    “我可以带着这…整一片…空间，移动到‘另一处’去？”欧菲伊彻有点难以想象，“这有什么用呢？”
    尤克卓拉倒是一脸无所谓：“要是你不小心泄露了你所持锚币背后的图案，同时有人持有了另一枚亚空间锚币，又具备将其打造成亚空间锚币与使用它的知识。那么他可以无视你的意志，和你共享此处的控制权。这是个很极端的情况，这种情况会出现是因为亚空间锚币本身的特性。”
    “本身的特性？”
    “那是指，你可以了解持有相同星座亚空间锚币的人，其强烈的意图与渴望，甚至能将其扯入到这片空间之中，也可以永久放逐他让他无法靠近这片空间。你也可以凭空制造不可变的衍生亚空间锚币，分发给别人，让这些人下次可以在你再次进入亚空间时被你一同带入领域空间之中。但万一，存在某些你已经想将其排除在外的人，也担心这人将亚空间的相对位置透露给对你更有威胁的其他人，你就可以改变位置，让空间无法被定位、跟踪与破坏。”
    欧菲伊彻把这枚硬币来回抛起又接住，陷入沉思：“让我整理一下思路……这超凡奇物也太复杂了吧。我只能撒币给那些既愿意信得过我、又同时被我信任的人……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们为什么又愿意将自己的一些心思对我暴露呢？这精神空间应该也不能用来锻炼或栽培点什么东西吧。”
    尤克卓拉有些无奈：“说起来复杂，实际上却没有那么复杂。这种超凡奇物在千年前的‘诸神破晓年代’里被制造出来，主要就是为了让众神的代理人方便召集精英信众，进行情报交流以及授予赐福。直到现在，亚空间锚币也是只能在每一节气使用一次，维持的时间不过七十二分钟而已。”
    “这…时间说多也不多啊。一般会议都要开两个小时以上呢。”
    欧菲伊彻刚吐槽完，突然想到了什么，更为大惊：“有问题！你说过，信仰虚空全神没有任何实质好处，不会连赐福什么的也不给吧？”
    “……你没有猜错。我的主唯一给予的，便是身为代理人的我拥有领域空间的管辖权，除此以外便是你现在具有的旧神血脉系统。”尤克卓拉稍稍移开了视线，“这已经是足矣破开一切的无上利刃了。原本，那套系统就是配合亚空间锚币，从信众身上征得超凡物质，然后将其作为激活以及活化血脉力量的渠道。而剩余的部分则会化作结余，在实在无处可用的时候增强自身源动力。
    “只是……根本没有想到过，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欧菲伊彻难以置信：“我还以为这套系统就是让我去偷别人的源能呢！”
    “那是你这副身躯里遗留的旧神血脉能力，我可是研究了不知多少年的资料，才追踪到这副血脉！你还好意思说！”尤克卓拉气愤地把眼神回过来，“这套系统肯定拥有它自己一套获取源能结余的办法嘛，只不过加尼米德的血脉我感觉与之非常搭配。”
    “等等……”欧菲伊彻感到自己的头更加痛了，“你千辛万苦给到我的所谓的超凡奇物，可以拉人进来——这人不但不会得到任何赐福好处，还要朝我供奉超凡物质——我要到哪里去找这种人？”
    尤克卓拉也颇为为此苦恼：“据我所知，历来每一位我主的代理人，都会完成供奉最多、最为虔诚的信众所委托的任务。在过去，对虚空全神有所求的人，大抵都和另一些神圣的信众有仇。代理人直接去做掉这些信众就好。”
    “简直就是针对神使的杀手嘛。”欧菲伊彻不由挖苦到，“可我自己连自保都难作到，怎么可能还去当杀手？”
    尤克卓拉苦笑着用托起自己的下颌：“这便是在你收集情报和存活下去之外，最重要的任务了——尽你所能，找到愿意向你供奉超凡物质的家伙，以及想办法和更多源能更强的人形成好关系以掳获其源能。
    “同时，上述两种办法也是你提升自己各项能力的最主要方式。你要是了解到用来提升源动力以及源气技艺的各类传统方法，相信在那之后更不会舍近求远。”
    欧菲伊彻满是绝望地蜷缩在王座上：“你可真能给我出难题。”
    “陷入困境的，可不止你一个，与我比起来，你的现在处境甚至就不能称作困境。”尤克卓拉再次摆了摆头，“无论如何，多少还有一点时间。你最好不要浪费这次机会，现在就试着召集一些持有虚空全神亚空间锚币的人。”。
    “要是我没法搞定那些人，失败了呢。”
    尤克卓拉笑得十分勉强，声虽细柔如和风，却分明是想跳起来直接打爆欧菲伊彻的脑袋：“那你就…少失败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