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种族TheHiddenRaces吴斯谬篇》90越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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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压抑消磨仅剩下最后一丁点儿的我不能走,不能给他添麻烦,给自己找事儿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塌,消逝不在。
    无以复加,铺天盖地的委屈和愤怒席卷而来却无处宣泄,我把眼前的铁门当作是他,用全力砸着,歇斯底里一声声哭喊号泣着他的名字,如果他这会儿在场的话,我不想听他解释一句,只恨不得直接宰了他。
    当然,他也许根本也不屑于解释一句。
    他现在就是这样的专横。
    头脑中绷紧太久的那根弦,就这么断了。
    在他自己疯了之后,成功地把我也给逼疯了。
    发了狂一样地折腾好久,结果我两手肿了,嗓子哑了,力气没了,那门自然依旧是巍然不动的。
    家门被锁?呵,这里是家么?
    软倒在地背靠铁门,我觉得失望透顶,不光是对他,也对自己。
    为什么我这一世活得这样没有人格和尊严?像深宅里的金丝雀,被豢养着,虽衣食无忧,表面看着更是光鲜艳丽,羡煞旁人的,可从这里到那里,我哪儿有什么家?
    不过是换了主子,换了笼子而已。
    如果没了感情做依托,如果失去了主人的恩宠,说白了,如果不爱我了,如果我没了可能的利用价值,那我算什么?
    我是个废物。
    手无缚鸡之力,没有任何能力可言,还连一张足够漂亮到能让我借此生存下去的脸蛋都没长出来。我的存在毫无意义,最后的下场甚至可能不如一条被弃养丢掉不要的狗,至少它还能捡垃圾回来果腹,我却无论实际条件已经多么困苦潦倒,也无法降低标准将就过活,只能奢侈的以血,且不是人血来维生。
    我这辈子就是这样了,在高位者强大的荫庇下,依靠他们的垂怜施舍活着。
    过去我以为从血族,从暗月出来,找到白贤再接下去等到银月大家就是离雁归队,亲人团聚,按捺下心里对血族他们那些人的思念,被白贤对这个暂时的避祸蜗居之地的费心而时刻感动着,决定不想别的,安分守着他和早晚要消融隔阂,再次碰头的兰焱,不忍眼看着他们两个的付出白白牺牲,心无旁骛地一起生活下去。
    现在看来这想法可真一厢情愿地可悲可笑。
    一直以来我没有主见,用听话和顺从换来了什么?
    潘多拉魔盒的钥匙是我亲手交给白贤去开启的。
    今天这样一个备受侮辱的局面是我咎由自取的。
    我活该。
    抬头看着斜前方墙面上挂着的他生日时我们两人在游乐园的合照,他搂着我的肩,我歪头靠着他,两个人笑得很开心,我更是连眼睛都眯起来快不见了,半点儿没个淑女样子。
    曾经幸福的留影,如今变成了讽刺。
    笑,居然还笑得出来。
    可真是刺眼。
    我扑过去一把摘下那巨大的镜框,狠狠砸到地上。
    老实在他身边待着么?
    已经不可能了。
    我受够了!
    等他回来谈一谈?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在不知道这一切之前,我试图努力挽回改变过的,并没有用,他听不进去,不是么?
    走,是一定要走的,就像对面那女人说的一样,我不能让他觉得我就是他手里的玩物,任他搓揉拍扁,想怎么就怎么,玩弄于股掌。
    无论当初还是现在,我主观自觉不下山不出门是我的事,可你凭什么锁着我?凭什么?!我是人,我有血有肉、有思想、有意识,我更有自由!
    我的理解不是你顺理成章囚禁我的理由!
    你白贤和我相识相交两辈子,自诩是最了解我的人,既然你那么懂我,你为什么不明白没有止境的束缚,即便是我这种看起来被关习惯了的也会受不了?你又为什么不知道底线不是只有你有,我也有的?
    就像我过去从不置喙评说他的私事以及前几天我排斥去接他那个电话一样,我不说出来不是不介意,相反,我很介意,我不翻看他的东西不代表默许他光明正大来翻我的。
    分寸应该互相掌握,而不是我退一步,他进两步。
    前世今生对这一点我始终未变。
    我不想谈什么出发点善意与否,在我这里有些话就是不能说,有些事就是不能做。我要的是属于我的空间和彼此的距离感,它们不用太大,只需够让我喘息和安放我心底深处不想对任何人言说的秘密便好。
    我根本不认为这样密无缝隙,逼紧到让人窒息的做法是在爱我。
    这不是言情小说,我更不是病态的女主角,这是我的人生!对,我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无福消受他这样恐怖的控制欲和极度的占有欲,甚至去乐得享受这种所谓的爱,我不接受!!!
    这不是深情,这是无情,是在毁了感情。
    无论是我的,还是他的。
    不管是友情,亲情还是爱情。
    维系情感到可以天长地久的不是互相毫无隐私和自由可言,从来不是。
    沉重的枷锁能捆住的只能是奴隶或是囚犯,不会是一个爱人,更绝对不会是我。
    离开不是我幼稚无知的叛逆,而是正因为我思想心智成熟正常,才会排斥,才会厌恶,才会愤怒,这是我对他无礼无理,铁血残酷的反抗。
    种族的特性,我跟他和兰焱无法像人类男女朋友之间那样,分开就彻底划清界限,严格来说,我们的关系比人类的重婚还要复杂。
    这还只是狼族,血族的话,我懂得不是太多,我只知道我是算作吴斯谬的后裔,可后裔这东西到底和他这个“爹”有什么关系,我就不清楚了。
    不过不想了,现在不是管这些混乱关系的时候。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走去哪儿?怎么走?这两个问题是眼下迫在眉睫不得不解决的。
    仔细想想,走去哪儿都没有怎么走来得难办。只要能走出去,我记得我之前念的那所大学的名字,通过那里找到郑水晶,她的话,我相信一定不会出卖我给谁。
    真要走的话,靠门是肯定没希望了,那么只有一条路
    是的,只有这里了。
    一个我活了两世都没有过的大胆,然而目前大概也只有它具备可行性的想法窜进了我的脑袋。
    抹抹眼泪,我站起身,打开阳台门。
    楼与楼之间本就离得很近,那一位又是个喜欢开着窗户的,我无需用太大声音便唤出了对面楼的女人。
    我指了指两边,“我隔壁是不是搬空没人住了?姐你认识会开锁的么?”
    果然见她点点头。
    我就知道,她这么喜欢跟人聊天搭讪的人,认识我邻居和各种人的可能性极大。
    为了不引起对面楼更多不相干人的注意,找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以门锁住不方便为由将她叫来我家门口。
    不多久,听到她敲门的声音。
    隔着铁门,我向她求助,“我被我老公关起来了,我想回娘家,又不想报警找官家开门把事儿闹那么大,姐你能帮帮我,让我从隔壁出去么?我家这个门一般方法恐怕打不开。”
    她不可置信地惊呼一声,连说太危险,而且隔壁虽是空房,破门而入又没什么正当理由,到底不合适,所以怎么都不同意。
    我当然知道危险,但是比起楼下,毕竟同层安全性更高些。我们这家的左右,甚至楼下好像都是空房,我现在阴谋论的厉害,不免怀疑这是白贤有意为之,把四周几间屋子都分别买下,以求在这种复杂环境里最大程度的安静和安全,但即便是这样,我也不信他能把这种高级锁连带给隔壁一起装上。
    退一步讲,如果不幸还是装了一样的,那我认栽,可试都不试就放弃我不愿意。
    我声泪俱下,真假掺半,好说歹说和她泣诉,跟她讲隔壁大约是被白贤买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向她求援,而且就算她帮了我,只要她不主动找白贤说什么,白贤万万想不到是她,更不会顾得上去找她。如果她觉得实在不行,我下楼和她透透气哭一鼻子聊一聊,之后再爬回来就是了。
    她为难半天,最后终于松口同意,让我在阳台那里等着。
    我的拙劣演技,屡屡被周围人轻松戳穿,居然第一次成功骗到别人,可谁能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的成功?
    不过想想也是,我周围的那都是些什么人?动辄上百岁,见多识广,耍心眼儿的祖宗们,如果他们不是给我放水,故意让我过关的话又怎么可能被我骗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看见她和她男人在隔壁叫我。
    原来她男人就会撬锁,那更方便了,真是天助我也!本来我就不愿惊动牵扯太多人进来,不管心里再怎么难受,我打他骂他还是怨他怒他,总归是我们之间内部的矛盾,关起门来闹得天翻地覆也决计不想令白贤卷入人类的麻烦当中。
    毕竟说到底我和他是一家人,不管我对他有没有男女之情,这个世界里没人再比他与我的关系更亲了。
    猪笼城寨的优点这会儿终于算是体现出来一个,那便是每家每户挨得都非常近,下脚点很多。
    我强忍着不去向下看现在我站的这里究竟距离地面有多高,一遍遍自我洗脑我不是在顶层六楼,无非只是在二楼走不寻常路串个门儿而已。
    好在她男人臂长强壮,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没让我做什么高难度危险动作就迅速接抱过我,放我到一边后说道,“你家这锁我刚才看了眼,还真撬不开。你这男人是真够可以的啊,这是锁犯人呢?私奔都私奔出来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早就提醒他别把人给打跑了吧。”
    那女人小心瞧我一眼,拍他一巴掌,“你不知道别胡说!她家那口子再怎么过分也不至于打她,这我还瞧不出来么?他哪儿下得去手,宠她还来不及,附近就属咱这妹子养得娇嫩。”说罢,又担心地上下打量我一个来回,“你现在这样儿,回娘家有钱么?差不多他知道错了你就跟他和好吧,两口子别较那么大劲。别瞧他没跟我说过话,可从他偶尔陪着你在阳台坐一会儿我都能看得出来,他还是挺疼你的,只是可能没有讲究方式方法,毕竟年轻人,有时候说话做事脾气上来了容易冲动。”
    她古道热肠无私帮助我支持我的同时也很会劝架,寥寥几句话替“年纪轻轻”的白贤讲了不少的情。
    原谅他是将来的事情,那将来再说。
    我晃了晃包包让她放心,里面是我挑拣的家里好带又值点儿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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