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炮灰也成双》105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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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英料到这裘千尺不会轻易信人,所以假装自己没有察觉,准备挨这一记,未料欧阳息快了一步,倒是免去了她的皮肉之苦。程英想道声谢,却知现在不是时候,故作惊魂未定道:“前辈这是何意?”
    “你若真是一介女子,怎会毫发无伤地从鳄潭活着出来?我不过试探下你的武功。”裘千尺心想,这姑娘竟是一点没有察觉,想来武功稀疏平常。
    程英料得分毫不差,继续诓骗道:“我只会些低微的武功,之所以能侥幸得以逃脱,全靠握着两位朋友的帮助。”
    裘千尺又看了一眼欧阳息,方才这人动作极快,而且轻松挡住了她的枣核钉,应是武功不俗。而另一侧的道姑,这人神情倨傲冷漠,应也是个高手。她被困于此地十多年,难道是天可怜见,今日竟是有机会出去了。待她出去后,定要杀了公孙止这老贼报仇,或者,也要让他尝尝这么多年来她受的苦。这般想着,又仰天大笑了几声。
    眼看这人又哭又笑,脾气又反复无常,有神志不清之嫌,李莫愁很是怀疑她能不能给他们指明一条出去的路,她径自踱步,先是仰天看了看头顶大孔,然后观望四周岩壁,陡峭异常,倒是可以用轻功一试,不过倘若失足落下,并不像在那潭中,有水缓冲,此处怕是要粉身碎骨了。
    另一边的裘千尺继续幽幽道:“不瞒你们说,我便是当年江湖上人称的铁掌莲花裘千尺,铁掌帮裘帮主便是我的胞兄。”
    其实程英这个年龄的小辈,没有听过铁掌莲花这个名号是很正常的。裘千尺幽居这绝情谷已接近三十年,即便是当年名声显赫的铁掌帮,也因为在华山论剑中,随着帮主裘千仞皈依一灯大师门下,而从此在江湖没落。此间种种,于谷中避世的裘千尺无从知晓。
    欧阳息与程英面面相觑,程英虽是知道裘千尺是裘千仞的亲妹,但对她如今的遭遇,只知个大概前因后果,她是因为杀了与公孙止有私情的婢女,被公孙止记恨,一时不察遭他暗算才掉落此地的。再往前一些的事迹,关于她为何幽居到绝情谷,如何嫁与公孙止,她却是不知道的。至于欧阳息,他先前二十多年都生活在西域,也是近几年才来到中原,更是不知道几十年前江湖上的恩恩怨怨。
    李莫愁眉头一皱道:“江湖上早已没有铁掌帮了。”
    裘千尺暴跳如雷,发起狠来,厉声喝道:“你说什么?我铁掌帮纵横江湖数百年,岂是说没就没了!你竟敢胡说!”这般说着,便是又吐了一个枣核钉。这一记不像方才试探程英那样只用了三成功力,而是用了八|九成的功力。
    只见李莫愁拂尘一挥,腾身而起,在空中翻了一个跟头,落地之后还踉跄了几步,拂尘上的几根银丝被削得掉落了下来。心道:这老婆子暗器功夫好生厉害,若非手脚筋尽断,不然还不知道有多难对付。
    “我何必这这里诳骗你这个手足尽断的老妇,你那兄长裘千仞早已不在人世,你听着,杀他的人有东邪黄药师,西毒欧阳锋,南帝段皇爷和北丐洪七公,你可有本事找他们报仇?”李莫愁不屑地说。
    其实当年华山论剑的时候她也还没有出师门,究竟是何情景她也不知道,只是后来在江湖上听说,裘千仞是死于华山论剑四绝之手。
    “啊,哥哥啊!你怎地死于这些贼人之手哇!”裘千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继而哭天号地,联想自己如今处境,更觉报仇难于登天。她觉得自己这一生实在过得太苦了,遇人不淑,下嫁给了公孙止,亲传他武功,没想到养虎为患,把自己害得如今这般田地,亲兄裘千尺也是遭人所害,自己孤苦无依,在这石窟之中,怕是死了都没人知道。她忽的想起来,自己并非孤身一人,当年她还有个女儿,只不过生下她没多久之后,她便被公孙止给害了,也不知她这女儿如今还是否在人世。
    “我且问你们,公孙止是否有个女儿?”裘千尺收起了哭泣,问道。
    “确是有个女儿,名唤公孙绿萼。”欧阳息见裘千尺突然又转换了话题,甚觉不解。
    裘千尺其实也不并肯定这小子口中说的公孙绿萼便是她与那狗贼的亲女,这狗贼心狠手辣,自己与他夫妻多年尚且下如此狠手,何况幼女。但她此刻下定了决心要出这石窟,她已经在这里受苦太久太久了,决计不能让这狗贼好过,何况她要去亲口问一声,她那女儿是否还在人世。
    “呵呵,料你们也不会知晓,我便是公孙止的结发妻子。当年若非是我,他哪能学会这上乘的武功,没想到为了个贱婢,竟对我下如此毒手,狼心狗肺的东西!”裘千尺骂骂咧咧道,关于个中内情,她并未仔细道出,他们并不是什么与她亲近之人,她自是不会把这等秘辛尽数告知,毕竟对她来说,这是一段很耻辱的往事。
    李莫愁皱眉道:“你既是公孙止发妻,怎地生得如此丑陋?”她委实也不太相信,公孙止看起来也不过年近四十,这老妇看起来已过花甲,且十分丑陋,可以说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追求美貌是人的天性,像公孙止这种人,看上的是小龙女这样的绝色丽人,如果前妻是眼前这老妇,李道长觉得公孙止的审美也真是太不稳定了。
    程英觉得李道长说话果然直接。
    裘千尺听李莫愁骂她丑倒也罕见的没有生气,“我岂是天生这幅样子,我不过比公孙止虚长数岁,当年他对我一口一个‘尺姊’,各种甜言密语,转头就狠心害我,我在这里已经十多年了,每天仅以食枣为生,苟延残喘至今。”说着,见她四脚并用,爬到一棵枣树下。
    程英这才细看,这石窟中有几十颗枣树,有大有小,地上还有数颗枣核。
    李莫愁听闻裘千尺也是被负心汉所害,才变成如此模样,倒也没再接话。心中说了一句,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皆是负心人。
    “原来前辈才是公孙止的原配妻子,他竟然把你害得这么惨,那我姐姐岂不……今日他们就要行礼了,我得赶紧去救她!”程英着急又担忧道。
    “不知前辈可知,此地除了上方的大孔,可还有其他出去的路?”欧阳息指了指上方,询问道。他琢磨过了,要是用轻功爬上去,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这看起来有百余丈,过于凶险了。
    “出路自然是有的,但是焉知我告诉了你们,你们可会带我一起出去?”裘千尺反问道。
    李莫愁心想,这裘千尺倒是不笨,知道他们会嫌她一个废人,是个累赘,知道了生路,就只顾着自己走,那会管她的死活。
    “前辈你放心,你也是遭那公孙止所害,我们定会与你一块儿出去。”程英向裘千尺承诺道。
    “程英你可别费劲儿了,若真是有出路,她怎会被困在此处十多年不得出去?”欧阳息道,满脸不信的表情,想激一激裘千尺。
    “呵,我这手脚尽废的,有出路,我如何能出的去?你们不想带我也罢,只是以后我们都一并留在这处,倒也很是热闹。”裘千尺不急不忙,倒是认定他们会求她。
    “我们自是相信前辈,如前辈愿意告知出路,我等自当照拂前辈。我们与公孙止皆有仇怨,本该站成一线,又怎会弃前辈不顾。”
    “程英你何必跟她废话,这石窟不过方圆几丈之地,我们自行寻找还怕找不到。”李莫愁向来不喜欢被人威胁。
    裘千尺气定神闲道:“这出路你们要找到可能并不难,但谷中的渔网阵你们怕是领教过吧,公孙止的阴阳倒乱刃法不知你们可有亲眼见识过,那可多亏得了我的指点。”说来有些得意洋洋。
    渔网阵几人都见识过,即便武功高如周伯通,也连被捉了两次,阴阳倒乱刃法想来是那一手使刀,一手使剑的功夫,程英和李莫愁当时在襄阳郊外与公孙止交过手,自是知道这套剑法的厉害之处。
    裘千尺这番说辞,意在表明自己有法子可以克制公孙止,既然他们也与公孙止有过节,岂不可以借由他们之手,对付公孙止。倘若手足完好,公孙止哪是自己对手,但现在,她必须要有帮手。他们也算各取所需吧。
    程英自然顺着她的话说,喜道:“前辈若熟知公孙止武功的弱点,那就太好了!我们联手,岂不胜算更大!”
    裘千尺点了点头,“你们且跟我来。”说罢又爬行了几丈到一棵大枣树前,仰头看向树顶,道:“从这棵树爬到树顶,有一根树枝与岩壁相接,朝着树枝生长方向走,有一条岩道,可以一路攀缘而上,便得走出这里。”
    缘是如此,这大枣树高有七八丈,枝繁叶茂,从下往上看将岩壁上的小道挡的个结实,自是轻易发现不了。
    “欧阳息,麻烦你将前辈驮上一驮?”
    “为何是我?这承诺可是英英你自己应下的哦。”为何好处他一个落不到,苦力活都是他来干?
    “这里就你一个男人,你让我们两个女人驮吗?”李莫愁喝道。
    唔,这句话听起来好似有点儿耳熟。
    “我看道长的身法好似也不输男人们嘛!”欧阳息反驳道。
    “你是想跟我比试一下吗?”
    “道长误会,”欧阳息连连摇头,“诚然这等体力活应该是由我来做的。”识时务向来是他的一贯优点,不是么?欧阳息尽管心中不愿,依旧还是将裘千尺背起,程英扯下衣裙下摆,连成绳,将裘千尺绑的更牢些。
    几人沿着树路往上爬,爬到大约离地面有七八丈,到了树顶,看到了裘千尺口中那条岩道,不似其他岩壁陡峭,还有高高低低的岩石凸出,倾斜了一定弧度,俨然是一条小道。几人一路攀缘而上,良久之后已接近洞口。但此处却不像过来的路那般有凹凸,石壁平滑的多,许是靠近洞口,常年雨水滋润,长出了青苔,稍有不慎,脚底打滑就会摔下来,确是很难下手攀登。
    程英后悔没有先探探路再往上爬,难不成此刻再下去,找些藤蔓,或者搓根绳子。她回头向下望望,已是窟底甚高,不由得有些头晕目眩。
    四人落在此处,进退两难。
    程英仔细打量了一下,两三丈高处有个小小的岩石图起,大概能够一脚站立,若是能够踏上去借一借力,再腾飞而起,如果上方还有这这样的突出的岩石再借一个力,便能出去了。但再往上,是否还有一块这样的石头却看不太清。但她想,他们总归是现在不上不下的,试一试,就算不成,从两三丈高的地方摔下来倒是也没什么事。
    “李道长,不知可否助我一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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