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终有晴》18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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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征兆的一句话,把她整个人说懵了。
    她错愕地坐在台阶上仰着脸看他,被动成为他居高临下的注视对象,没由来的心虚以至于半天缓不过来,竟也乖巧地点了点头。
    林越欲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回到方阵队伍前还不忘提醒道:“记得给我送水啊!”
    时一仍旧保持着仰头看他的姿势,继续点头。
    廖韵之笑她,对林越她永远只会一个“好”字。
    时一无力地解释:“也没有,也有拒绝的时候……”
    廖韵之追问她:“比如?”
    时一却怎么也答不上来了。
    比如……他一步步向她走进,想对她好的时候,她反倒退缩了。
    时一愣愣地问她们:“你们有没有觉得,当你喜欢的人朝你跑来时,搅动着气流卷着风,是世间万物一齐推波助澜地将他带到你面前。”
    尤翘楚木讷的盯着她,眼里满是无从体会的不解。
    廖韵之沉寂了一会后说:“有,他是风的来向,扑面而来,直击感官,震慑着一切。”
    这次换她们不再说话。
    廖韵之和叶承彦分手,没人再提及这个名字,也不再探究背后的原因,时一和尤翘楚都一致默契的将他们的故事丢在时间的另一头。
    叶承彦是廖韵之唯一的无从释怀,唯一的不得忘怀。
    “干嘛呀,又不是第一次喜欢他了。”廖韵之看着她们半张着嘴又咽下,不敢动弹,安抚道。
    分手后她看得很开了,比当初爱而不得的自己更善于自我调节,她是念念不忘,她承认,她无时无刻不在反思假设种种境遇,她做了最坏的打算却没能承受住最坏的结果,她一边期待着什么,一边逃避着什么,就好像即使她认定了他们不会一直在一起,却还是想尝试各种与他相处的方式、身份与可能性。
    她努力过,挣扎过,也得到过。
    她不明白明明是她说的分手,却怎么像她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就像明明是他提的在一起,却是一场她的自我满足式恋爱。
    她永远对他宽容,却自我束缚。
    廖韵之心里黯然神伤道:是啊,又不是第一次栽在他的手里,摔了跟头。
    尤翘楚总说,喜欢可以变成不喜欢,不喜欢也能成为喜欢。
    世界瞬息万变,都会过去的,万分无力。
    她求求时间快点走,可怎么到她这儿,就这么过不去了呢?
    廖韵之一直想不明白。
    那天放学,林越一如往常在停车场等她,时一弯着腰解锁,林越推车到她旁边,心情愉悦。
    时一解好锁转身看他,林越的眼眸清亮而执拗,她静静地与他对视良久,最后败下阵来,哭笑不得:“你是怎么了?”
    林越眼神坚定:“我光辉时刻需要你来见证。”
    时一语意轻快:“走吧。”
    我是你众多见证者中不曾缺席的一位。时一在心中复述着。
    如果说无意打开陈桠楠的草稿本是时一对她第一次觉得从未有过的陌生,那第二次是校运会当天,陈桠楠在千人操场前,脱掉死板的黑框眼镜,精致的妆容,自信的姿态,成为不容忽视的存在。
    时一站在队列里,重新认识了陈桠楠。
    那是把自己伪装得毫不起眼的陈桠楠,第一次想证明点什么。
    广播里响起“请所有参加3000米跑的同学到台前集合”时,时一在看台阶梯上打着伞搜寻他的身影。
    林越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透过一片热闹,默默给予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她走下台阶,走到他身边,参赛队员都站在等候区,她自然地将他撑入自己的伞下,问他:“紧张吗?”
    他们站得很近很近,时一不自知,看着跑道上的一切很难不被青春热血所点燃。
    他定定地看着她的侧颜,别有深意而认真地说:“紧张。”
    你站在我身边,我不可能不紧张。
    裁判员吹哨请选手就位的时候,林越微低下头,凑近她,在她耳边亲昵地说一句:“等我。”
    然后就往起点线处跑去。
    她兀自愣在原地,暧昧的话在耳边萦绕不散,嗡地一声在脑中炸开。
    真是要命。
    陈桠楠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她才缓过来,她已经重新换上校服,脸上的表演妆容仍在,时一叫住她:“今天的表演很精彩。”
    她笑容灿烂。
    她们一块儿并排站着,看向赛场上的同一方向,视线所追踪的路径和内心的加油呼喊声都是因为同一个人。
    这种感觉怪异而又奇妙。
    米跑道,林越一圈又一圈的从她面前跑过,心中的少年未曾改变,不偏不倚。他离终点做最后的百米冲刺时,奋力向前的模样,一如当初的意气风发。他冲过终点,微喘着气,先是搜寻她的身影确认她的方向。
    时一仍站在原地,他开心的朝她小跑而去。
    “我还以为你会站在终点等我。”话里半是疲惫半是喜悦。
    “失望了?”
    “没有,重要的是等我,”林越自然地拿来时一的伞,帮她撑着,“我来吧。”
    陈桠楠隔绝在外,以第三者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移动,然后默默走开,他们毫无觉察。
    时一和林越彼此难掩笑意,而后是温柔的关心:“累不累?”
    “累。”似是只有时一问了后,疲惫感才重新袭来。
    “回班级队伍里休息会吧。”
    “你呢?”
    “我去给你拿水啊。”
    林越呆呆地,把伞柄伸向她。
    “你先撑着吧,我就拿瓶水,很快就来找你了。”
    时一说着就钻入了阳光里,林越撑着轻巧的伞,时一的所有物被他握在手中心情万分愉悦,他乖乖地坐在班级队伍的低阶上,等着她重新回到自己的“庇护”下,望眼欲穿。
    尤翘楚来到林越的身后,敲敲他的伞面。
    林越转过头来看她,只见她笑得暧昧:“我就说这伞怎么这么眼熟。”
    班级为运动员准备了一箱矿泉水,宋因冉为比赛归来的运动员分发矿泉水的时候,递到林越面前他却没拿,没一会尤翘楚见时一拿了瓶矿泉水往这儿跑来,坐在后排的她更是笑得意味深长,她郑重其事地拍拍林越的肩,领导点头式认可般点评一句:“不错。”
    时一一脸茫然的问她:“不错什么?”
    尤翘楚不回答,只是很识趣的往边上挪了挪,离他俩远点,假意全神贯注的看比赛。
    时一拧开瓶盖递给他,林越接过,不停歇的往嘴里灌。时一怕运动员体力消耗大,还特意准备了士力架。
    “我刚好买了你要不要吃?”
    “怎么就这么刚好买了呀?”尤翘楚语调阴阳怪气的,时一听来直想打人,今早她们仨儿一块儿在学校外的小卖部买东西,尤翘楚已经酸溜溜的调侃过她一遍了。
    尤翘楚是不想坐在他们后面显得多余,刻意稍稍离远了些,可耳朵可没闲着。
    时一眼神一记警告,尤翘楚安分的闭紧了嘴,点着头表示不再多话。
    “要!”林越话接得很快,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时一,不可抑制的开心。
    时一不太敢对上他直白的视线,林越坐在台阶上,微仰着头看她,她就站在那认真地撕着手中包装袋,林越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身边拉:“坐下来吧。”
    时一顺势坐在他身边,他给她撑伞,她帮他撕开士力架的包装袋,然后递给他。
    时一有些无所适从,干巴巴的看着田径赛场,一位高一与他们同班,后来高二和林越都进了理科重点班的男同学路过:“时一,你什么时候当起了我们班后勤啊?”满脸兴趣。
    “额……不是,我就是来送个东西。”她一时语塞,看看问话的男同学,看看旁边的林越,又看看他吃到一半的士力架。
    男同学抿着嘴,点着头,不再多问,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走开了。
    林越衔着笑一口一口地吃完时一给的士力架,抑制不住的甜。
    “我还是先回班写广播稿吧,你好好休息。”气氛妙不可言,时一说话时也只是看着前方,伸手欲接走林越手里的伞柄。
    “那我怎么办?”林越手中的伞柄被他握得更紧了。
    “你休息啊。”林越不松手的架势,让时一不得不正视他。
    “你就这么扔下我不管了?”林越微挑着眉。
    嗯?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你们班不用写广播稿吗?”时一转而回到一开始的问题。
    “运动员不用。”
    “好像是这么回事……”
    “我想蹭你的伞遮个阳。”
    时一可就一点儿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你把广播稿拿过来写,我还能给你撑伞。”
    时一停顿了好一会,松口:“好吧。”
    林越眉开眼笑。
    时一拿来纸笔,林越很大方的把自己的书包拿给时一垫在腿上,时一低头认真的写,林越却总喜欢插上一两句话想跟她闲聊,以至于她的专注力有点分散,写广播稿的手写写停停。
    她“艰难”地写完了一篇,停下笔,翻开崭新的一页,不得不和“干扰”她的当事人谈谈。
    “我发现……”刚要开口。
    “我发现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林越率先掌握了话语权,正好接上。
    ……你似乎比以前更多话了。这后半句被她弱弱的咽下去了。
    话题内容某种程度上竟意外的重合了。
    她不知所以的看着他。
    “就是……”林越开了个头却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延续下去。
    “我不太了解女生,更何况是你,我们好像认识了很久,又好像也才刚刚认识一年多,你不是那种善于展示自我的女生,又是那么的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正当时一若有所思的时候,林越万分坦诚,“我想说的是,我真的很嫉妒江则。”
    这突如其来被点名的江则。
    “嫉妒……什么……”时一不太确定的问出口,或者应该说是……不太自信。
    她似乎知道点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有些话要亲口听你说出来才有重量,有些问题要一点点主动地接近答案。
    “嫉妒他是你同桌。”
    时一心漏了一拍,她应该要说些什么,她揪着心磕磕绊绊的说着模糊的话:“大家都是同学。”
    “不是的,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你放错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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