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终有晴》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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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工具发出不合时宜的一丁点儿声响。
    陈桠楠换了一本练习册,微卷的页角,已过三分之一的题量。
    开学第一天早读课的任务就是发书,按班主任的指意是,班上所有男生在江则的带领下一同去书库领书,一本本拎放在讲台上,堆叠在一块,剩下女生中的班委负责按顺序一本本的发放在各个同学的桌面上。
    时一怀里抱着一摞书即将走到江则和林越桌旁时,避开面上几本略有磨损的和底部沾染了些尘土的新书,特意提早不着痕迹地从最中间抽出两本更为崭新的放在面上。
    时一走到他们桌旁看似随意地放了两本新书在桌上后,江则把早早准备好的宣传单从挂在课桌旁的书包里拿出,越过林越递放到她手中那些还没发完的书本上,意味深长地笑笑。
    时一没多看,了然地腾出另一只手,单手折了两折塞进校裤口袋里,继续往前走,发着剩下的书。
    林越只觉得他们之间无声的举动充斥着某种别有深意,视若无睹地低头翻看刚发到手的语文书。
    过了几分钟,合上无趣的课本,扔回课桌抽屉里,又从一叠书里抽出一本数学书,继续翻看:“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有吗?”江则认真地抄着黑板上宋因冉刚写好的课程表。
    没有就没有吧,林越暗暗地想,也不追问什么。
    而江则的言下之意却是,我们看起来是这样的?
    时一刚发完书回到自己的座位整理好,第一节上课铃就打响了。
    进来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老师,高瘦如竹竿,腰间别着一长串叮当作响的钥匙串,右手拿着一本教科书,仅此而已。
    陈桠楠收起了自己的练习卷。
    他从门口走进来后就只是简单地做了个自我介绍:“我是大家今后这一年的英语科任老师,姓刘。”
    “听说是学校的副校长。”声音不知从后头哪个方向传来的。
    时一觉得纳闷,生活中总有些无端的声音适时地充当旁白的解说,阐明某个人的身份,贴上当事人本不愿特意强调凸现的标签。
    大家坐得更端正笔直。
    所有人都在等着刘副打开教材,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让同学们打开今天上课内容所在的页码,讲解新词、语法、难句和美文,按照一切程序化的教学步骤照本宣科。
    刘副没再多说什么就洋洋洒洒的在黑板正中央写上一句话。
    “,”
    然后请同学按照初步理解自行翻译。
    大家交头接耳,窸窸窣窣的声音,却没人愿意主动站起来回答。
    “班长是谁?”刘副翻了翻手里的名单,又合上。
    江则站了起来,众望所托,枪打出头鸟,江则因其身份无辜躺枪。
    刘副以手示意,又让他坐下:“叫个女生吧,女生翻译比较合适,也更有感觉。”
    全班哄笑一片。
    时一一瞬间心漏掉了一拍,咯噔了一声,一股不详的预感袭来。
    不出所料。
    “副班长呢?不会也是个男生吧。”
    时一缓缓站了起来,接受大家一致齐刷刷的目光。
    刘副倚靠在讲台桌旁,对照着桌上今早刚贴上去的座位名单。
    “时一?”
    “恩。”时一轻咽了一下口水。
    “你来说说你对这句话的理解吧。”刘副特慷慨的对她说。
    可她并不觉得自己像是摊上了什么好事。
    时一又极其认真地看了一遍黑板上的句子,严谨地在心里揣摩,索性直译:“在我至今所认识的男生里,你是我最想嫁的。”
    说完她自己反倒先不好意思了一下。两只手不安地翻动着英语书的边角。
    一片指意不明地唏嘘。
    过分直白的阐述却适得其反的显得矫情。
    “非他不嫁。”时一不知哪根筋搭错,竟觉得刚才的解释没翻译出其本意达到预期的效果,又重申了一次。
    这次唏嘘更甚。
    刘副笑的暧昧而不掩饰:“真是痴情。”
    他让时一坐下,又摇摇头,不再卖关子:“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他也如时一一样,先是直白地翻译,又精炼地概括,“死也不嫁。”
    结果却是出人意料的相反。
    √
    尤翘楚后来是这么在时一和廖韵之面前评价何佑禹的:“简直是披着羊皮的狼。”
    尤翘楚说这话的时候,她们正盘腿坐在足球场边的塑胶跑道上。
    尤翘楚絮絮叨叨的满是怨念:“我他妈,入部已经快一个月了,何佑禹这家伙从第一周开始就让我打扫足球部卫生,我至今连个球都没学到。”
    尤翘楚愤恨地拔着脚边的草,用力的一根根揪着巴不得被她连根拔起,仇视的眼神锁定着在球场上绕着一颗足球肆意奔走的何佑禹。
    直至本在球员脚边转悠的足球,撞到了球框,偏离了原定的路线,朝尤翘楚这滚来,被她脚抵着才停止了滚动。
    “尤翘楚,踢过来。”球场中央的何佑禹用力的朝她挥手喊叫。
    “使唤起我来倒是一套一套的。”尤翘楚翻着白眼本不想理他,让他自己过来取,可奈何周围的人跟着起哄。尤翘楚掷下了手里的草,拍拍手,站起来,把所有愤怒的意念集中在脚尖,大力的一踢还不忘放句狠话,“老娘是来踢球的,不是给你当下人差遣的!”然后故意作对般,何佑禹越是向她招手示意往那踢,她越是忤逆他,偏不,对准另一个与他距离较远且无人看守的方向狠命踢。
    抬着下巴,洋洋得意地看着何佑禹追着球跑,报复完的快意感油然而生,这才大快人心地坐下继续拔着草:“当下人好歹还给工资呢。你们说是不是?”
    时一和廖韵之笑而不语。
    “亏你们班的楚妤同学还任劳任怨,殷勤的任他宰割。”尤翘楚看向时一,指了指刚打扫完,从足球部教室背着书包走出来的楚妤,“反正我是不想再干这事了,吃力不讨好。”
    “当初还不是你说他有点姿色,然后屁颠屁颠的加入足球部吗?现在是干嘛,看腻了?”时一不以为然,全当尤翘楚的话为耳边风。
    “我都和你们说了,我加入足球部不是因为何佑禹,是真想学点什么,你们想想啊,你会其他女生所不会的技能,会不会觉得很酷,挺有成就感的那种。”尤翘楚扳着身子苦口婆心的解释。
    “那楚妤还会跳舞呢。”廖韵之不服,“你去学个来?”
    “那可不一样,唱歌跳舞太俗,随随便便都能弄出点花样,还不适合我,我要的是英姿飒爽的与众不同。”尤翘楚沉醉在自己勾画的美好蓝图里不能自拔。
    时一和廖韵之像看着神经病一般盯着尤翘楚。
    “还有啊,我算是看出来了,楚妤压根就是喜欢何佑禹,不然你说一个好好的学跳舞的气质型美少女,报个足球部是几个意思。”尤翘楚犹如发现新大陆,凑近时一和廖韵之耳边小声说。
    时一不屑于此,白了她一眼,还以为什么呢:“我早猜到了。”
    楚妤一步步朝着她们这个方向走来,她们噤了声,假装跟没事人一样看着那伙人把球踢来踢去。
    那些人踢的差不多了,她们也都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学长,卫生打扫完,我先走了,这是钥匙。”楚妤恰到好处的笑容,钥匙放到何佑禹的手心。
    “恩,先回去吧,不早了,快到清校时间了。”何佑禹怜香惜玉,温声细语。
    “那我也走了。”尤翘楚拉着时一和廖韵之准备转身就走。
    “等等,把足球拿回去。”何佑禹伸长了手,托着球。
    “快清校了,学长。”尤翘楚在“学长”二字上,刻意放软了声音,强咽着一股令自己不断作呕的恶心感。
    “你刚才干嘛了?”何佑禹置若罔闻,反问道,“今天卫生不是你打扫的吧。”
    “帮你捡球啊!”尤翘楚说得理直气壮。
    “你还好意思说。”何佑禹也不管她如何强词夺理,“拿回去。”又把球朝前伸了伸。
    “何佑禹!”尤翘楚简直要吼出来。
    何佑禹不管不顾,硬是摆着非要尤翘楚把球送回去才放她走的态度。
    时一和廖韵之对视了一眼,也无可奈何,冷眼旁观。
    尤翘楚没办法,只能气鼓鼓的拿着球走人,走了两步又回过头,一把夺过何佑禹手中的钥匙,憋闷着一股气,甩头大踏步的走。
    时一和廖韵之跟在后头。
    尤翘楚把球安分的放在属于它的位置上,关上足球部的门,正要上锁,何佑禹倚着门框,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别急着锁啊,我还有东西要拿呢。”
    “明明你自己要回来拿东西,干嘛还非要让我帮你把足球放回来啊!”尤翘楚差点没被突然放大在她面前的超欠扁的嘴脸吓得半死,彻底炸了,“浪费老娘的时间!”
    “我喜欢啊!”何佑禹摇晃着脑袋,乐悠悠的推门进去。
    这话简直火上浇油,彻底引燃了尤翘楚这颗一触即发的炸弹。
    “你他妈给我滚!”尤翘楚一把扯过廖韵之帮她拿在手里的书包,甩到肩上,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这足球部我死也不呆了!”
    留下何佑禹愣在原地。
    时一和廖韵之全程观望状,不发一语,对着何佑禹歉意的笑笑,摊手无可奈何状,然后跟着尤翘楚离开。
    “啊!真是吃亏,做牛做马,任他差遣了近一个月,什么都没捞到。”尤翘楚烦躁的挠着头发,后又想通作罢,“算了,说起他来就气。你们要吃什么啊,不要客气,尽管点吧。”
    今天是尤翘楚的生日,她们三个本来计划着早早结束尤翘楚足球部的事,然后走人去庆生,却被何佑禹扣留到这个点,她们出来的时候清校铃已经打响了。
    尤翘楚还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她们还担心,大餐还没开吃,尤翘楚她自己倒是先被气饱。
    “那倒不会,这样岂不是更划不来了。”尤翘楚不以为意。
    “放心吧,花钱这事,我们不会让你少出的。”时一和廖韵之没心没肺的“讹诈”她。
    话虽如此,但她们一页页翻着菜单,看着精美的食物,再比对下标价,摇着头心里默默否定掉,到底是下不去手啊。
    最后合上菜单,把决定权交给尤翘楚。
    “何佑禹这个混蛋,你们是不知道,简直衣冠禽兽,你们不了解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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