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终有晴》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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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在远处黏在一起。
    时一善于从不足为道的微小处自我陶醉,比如现在。
    公交迟迟不来,时一就安静的站在公交站牌前盯着脚下的影子,百无聊赖,在林越看不见的地方,微偏着头、插着手,促一对成双影子的“地下恋”。
    林越侧过书包,时一忽地安分,直挺挺的站那,朝着来车的方向,佯装观察车况。
    林越拉开书包拉链,拿出了那个早已妥当的苹果盒。
    时一下意识的呆住,死盯着林越手里的苹果盒。
    他这是?要送我吗?
    “这个真不一样,你先别急着拒收。”林越看时一这退退缩缩的架势,便急着解释。
    时一听出了,刚才林越是有在听江则与她的谈话内容。
    时一主动接过,笑容毫不遮掩的挂在脸上,说了句:“谢谢。”
    她从没给自己留有拒绝林越的余地,无论他是否有所求,她默默记着他的好,不断加温,不断增色,不断烙印在心里,反反复复的如数家珍。
    她不知道他说的不一样是否指身份的不同,还是其他什么她想不到的方面,她捧在手心,没有实实在在的苹果坠感,却是有着不相同的重量,是意外的轻巧。
    她不急着当面打开,想把这份意外的惊喜独留一人时沾沾自喜。
    他们握着把杆,随着公交摇摇晃晃的前进,时一把书包背到身前,勉强倚着扶杆,拿出了语文练习册和一张撕下的作业单。
    “这是今晚的作业清单,手写的或背诵的,是否要交和要交的日期我都备注在旁边了。还有你如果实在对阅读题犯难,可以借鉴下我的。”时一一并交到林越手里。
    “你这么快就写完语文作业了?”林越拿在手里,字里行间的细致。
    “课间写好的,慢慢写,一点点腾出时间,其实量也不是很多。”
    林越对理科兴致高昂,也就自然而然的习惯把语文作业压后,本就对其兴趣缺缺,又偏爱理科,有时压轴题钻研久了,对繁琐的语文阅读自是没了耐心,弄得晚了,一周总有那么两三次在十一点过后QQ联系时一答案拍照。一来二去的麻烦,总归有点不好意思,只得发着“嘿嘿”傻笑的消息作为感谢。时一做作业却不似林越那般偏袒,她大多随性,看情况选择,作业清单里的量各科穿插着写,哪些好解决,就先从哪着手,她再怎么对语文上心,日日“关爱”它,也总有腻烦的时候。
    林越做题细致,越烧脑越较真,唯一的不足怕是总没规矩的记过作业,作业少还好说,若当日各科作业连番轰炸,老师再提几点细致的要求,他就有些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作业要求漏洞百出了。他也总是在组长催交作业,检查核实作业内容时,要么记错了时间,忘了写,要么勾错了题号,写错了题目。
    宋因冉会体贴的包庇他,为林越补作业留足时间,老师要批改,她又不好直接将自己的作业本甩给林越照抄,有时急了,就站在林越边上,顺着林越的写字进度,她对着题目一字一句的现场组织新的答案给林越听写,她延缓该作业整合到老师办公室的时间,为了林越,宁可多拖延了一个课间,然后再把林越从缺交名单上划掉。
    林越不至于过分到次次如此,可但凡他“不长记性”的那么几次,总还有个宋因冉关照他。
    宋因冉乐在其中,她每帮林越逃脱一次语文老师的追究,林越每受她偏袒一次而幸免于难,宋因冉都默默的在心底里记上了一笔,以换取在作业名单上划掉的痕迹,她心甘情愿的做,也与之对等地痴想,林越将会以另一种她所希望的方式偿还给她。
    她想给林越很多很多看得见的好,得到林越很多很多真切实在的特殊。
    时一后来总会在放学前优先解决完当天的语文作业,语文课大多在早上,她课间若没事,就抓紧时间写,十分钟的课间,积少成多总还是够的,作业多了,有时甚至会牺牲掉部分午休时间,就为了在林越面前装作轻松的把作业转交给他,一副算不上什么事的举手之劳。连同当日的作业清单,时一都会亲手写两份,其中一份自留,一份给林越,内容备注详尽。
    她不希望林越看穿她刻意而为之的好,她要的是她为林越的所作为都似表面的那般“顺便”。
    后来,那些班里的“明眼人”都对宋因冉多少有些心知肚明,宋因冉却已经善于在他人小声暧昧的笑问她:“诶,你就说实话吧,是不是喜欢林越啊。”、“老实招了吧,你喜欢林越对不对?”“喜欢就直说嘛,大家都看出来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时,游刃有余的回答上一句:“没有的事,你别想太多啦。”
    而时一不会忘记宋因冉追问她是不是喜欢林越,及她口中的那句“时一,我喜欢林越。”
    时一的反问,宋因冉认真的点了下头,不掩饰的承认和同学的八卦,宋因冉笑着否认,耐心的解释,其实都是直接或变相的答案。04
    午休时间楚妤回宿舍将脏衣服脱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后就一个人在阳台上一遍遍的洗刷上面的污渍,可毕竟是件白T,绿豆汤的痕迹十分清晰的烙印在那上面,再多的洗衣粉冲泡也做不到焕然一新,本想向隔壁几个宿舍的同学借漂白液可无果,最后只能简单搓揉几下,尽量淡化上面的痕迹,而后晾晒在阳台上。
    下午三点的军训正式开始,为预防过分直接曝晒在毒辣的太阳下,女生们各自都在裸露的肌肤上涂抹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防晒霜以尽可能的减少紫外线的侵犯,学校方面也十分体谅新生,在军训的通知书上也特意强调让大家应做好必要的防护措施,可在军训期间佩戴自己的遮阳帽。
    年长我们三四岁的教官体谅我们新生身子骨“娇贵”,特意将本班安排在一块阴凉地训练,又隔三差五的让我们在原地休息几分钟,喝喝水,擦擦汗,在我们自由支配的这么几分钟内,为活跃气氛还不忘鼓舞我们一起唱军歌,亦或是跟隔壁班排的同学拉歌,却都是纯粹比谁嗓门大。
    在周围同学闲聊之际,时一灵敏的听到这次中考状元原来就在我们班,是最后排靠右的一个呈现健康的小麦色肌肤的一个男生,他不同于所有初中生标准的男生寸头发型,而是中间的头发比两侧略高点,以不至于那么一板一眼。解脱了教育局对初中生的硬性要求,在暑假期间重新打理自己的形象以迎接新生活也不无道理,只是没想到这个叫江则的学霸,也这么不拘一格。
    时一终于亲眼目睹了这个被“新状元”充当为营销手段,印刷在一张张对外宣传为人传阅的传单上的焦点。
    她看了一眼,扭回头,继续偷听旁边围坐一团探讨新生中某几个引人注目的“传奇人物”。
    有女生的地方一定不缺少闲言碎语。时一并不算是一个喜欢与人家长里短、闲来无事八卦他人私事的女生,但却无法阻止自己忍不住伸长耳朵凑近分一羹的癖好。
    她只是听听就好,从中汲取某些对自己有益的讯息,不评头论足,不轻易干涉。
    她确认了楚妤的舞蹈特长并肯定她的先天美貌。毕竟在初中阶段只有艺术特长生才可在获得校方批准下免去剪短长发的强制性规定,而唯一的要求便是在校内必须将头发梳好盘起,走在人群中自是难免投来几分艳羡的目光,更何况她从小练习舞蹈,举手投足的气质与出众的外貌相得益彰。
    所以楚妤初中时被认定为校花也毋庸置疑。
    时一觉得有点扫兴,这些女生说来说去都难免从最为浅显直观而肤浅的方面探讨,而这些从初印象便可判断出一二。
    直到她们的话题又再次扭转到中考状元——江则身上。
    “听说,江则的妈妈是弘毅的校长。”一个女生拉进了小团体的距离,更凑近“漩涡中心”几分,捂嘴轻声说道。
    “难怪他报考弘毅,我原先还挺纳闷,按往常看状元一般都花落一三附中,弘毅虽也是重点高中,但到底位在其后,稍逊一点。”
    “到底是有个在重点高中教学的妈,儿子是中考状元脸上多有光,安排在身边紧盯着也挺好的,在学校方面也好照顾,弘毅再怎么不如一三附,好歹也是排名第四,数一数二的高校。”
    “我要是有一个……”另一个又不免感慨,话到一半其余几个立马承接着后话应和着,“这样的妈多好!”
    然后就是几声相互嘲讽的窃笑。
    时一听至此,内心不由冷笑几声,表面却波澜不惊。
    常人只懂得将他人的成就归功于其所拥有的优渥资质,却不愿正视其为之付出的努力与自身的懒散。
    时一相信将任何人置于与江则同等的先天条件下也不见得定能取得与之相当的荣誉。
    她曾以为某些东西远在天边,却因为缘分而相互联系,中考状元和她一个班,校花与她一个宿舍,这些不约而同的巧合一起撞进了她的生活,成为为人乐道的闲言碎语。
    当天下午的军训预计五点半结束,五点新生还在训练时,本班队列旁就三三两两结对经过一群身着球衣的男生,大家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去,笔挺的军姿和稍斜的目光在教官眼中只觉得滑稽。教官特意的轻咳一声后又立马端正态度,目视正前方,不敢稍加懈怠,却又在原地转体训练中走了心,顺势偷瞄了几眼足球场的方向。
    训练结束后大家都一哄而散,偌大的足球场已经里里外外的围上了好几圈人,时一虽对足球有兴趣,但还是耐不住炎热的夏季所带来的身体黏腻的不适感,晚上七点半班主任还要在班级召开一场班会,中间才两个小时可供支配,她得用来洗澡、洗衣服、吃饭并整理宿舍,除去陈桠楠的漠不关心,其他舍友本想怂恿她一块去凑个热闹,但还是被时一婉拒了,她不舍的往哄闹的足球场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
    她和陈桠楠一前一后的朝宿舍楼的方向走去,不亲近也不疏远,却始终保持着相较适当的距离。
    她一直注视着前面陈桠楠孤独的背影,穿梭在混乱的人群中,周身笼罩着“生人勿进”的屏障。
    所以当林越站在自己身边有意搭话的时候,她也是慢半拍的才反应过来自己竟呆呆的看着前面机械的走着,宛如丢了魂,独留躯壳的行尸走肉。
    “前面那个你舍友?”林越顺着时一呆滞的视线看去,最后又把目光落入时一的眼中。
    时一一时半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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