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终有晴》1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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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你这进度有点慢啊,”看时一这表情,好吧,她想早了,尤翘楚瘪着嘴摇了摇头,“你这样不行啊,你和林越这剧龟速更新得我想弃剧了。”
    时一只是回以一声生硬的“哦”字。
    时一她们走到时,林越已经停好车等在那儿了。
    尤翘楚眨巴着眼,竭力表现出不遮掩的暧昧,生怕在场的某人不知道她话里有话,拍拍他的肩:“新车不错嘛。”就像在夸一句小伙子不错嘛,有两下子。
    新的分班通知前两天就出来了,尤翘楚和林越同在理科重点班,时一和廖韵之同在文科重点班,这个结果时一很满意的,虽说文科重点班不乏几个之前高一班级里的同学,可现在总算有个知心的好友一起。
    文科统一在二楼,理科班分布在三四楼两层。
    时一的教室正好在楼梯口旁,尤翘楚说了声:“中午记得一块吃饭啊。”
    廖韵之嫌她碎碎念:“记得记得,哪次不是一起吃的?”
    尤翘楚嘿嘿傻笑两声:“你俩就好好呆班里,等我下楼找你们。”
    然后时一和廖韵之就进班了,林越和尤翘楚就继续往四楼走。
    “你们俩真的是磨磨唧唧的。”尤翘楚没头没尾的来这么一句。
    林越没听清,尤翘楚心想算了:“没什么。”
    江则跟时一一个班,时一是有心理准备的,但她没心理准备的是,新班主任主张男女同桌,其实文科班的男生本就不多,男女三比七比例,却又正好安排她和江则一桌,但也挺好的,总比别人来得熟悉,而且有一个段一当同桌,是再求之不得的了。
    廖韵之是时一的前桌,平时课间总会转过身来找时一聊天,倒也不算是聊天,学习上的难题她更习惯和时一探讨,偶尔穿插些日常。自从和江则同桌后,时一渐渐习惯性的依赖江则,江则有时写题写得差不多了,会稍稍停笔休息会,看看窗外的绿色,又看看身边埋头苦算无果的时一。
    林越那次对时一说,四年同班同学,却没机会成为同桌,他会觉得可惜。
    江则时时在想,最起码在这件事上他是幸运的。
    高中的数学课越学越宛若天书,老唐负责文理重点班的教学。
    那天的课讲评练习卷,很多常见的题型老唐省去了板书,而只是简单口述了下大致解题过程,可就连复杂些的大题板书也开始偷工减料了,不论什么题型在老唐讲来都是三下五除二的事,“这题不应该啊”。
    时一倒也想像他说的这般的信手拈来。
    老唐讲题前都会先问一遍学生,哪些题是大家普遍觉得有难度的,他会在自己的那份做上标记,然后就专挑这几题讲,其他基本没什么大问题的就留给同学们自己课后相互问了。
    “选择第六题听懂了吗?”
    班级一片静默。
    “好,那接下来第九题是吧。”
    这种情景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这节数学课,时一始终处于信息处理滞后的状态,她刚消化完老唐的上一题,下一题已经讲得差不多了,无奈只能先搁一搁,继续跟上后一题了,她就这么跳一题跳一题的听着这堂慢半拍的课。
    江则突然传过来一张小纸条。
    “下课我教你。”
    “好。”
    时一按照折痕的纹路折好传回去。
    “时一,数学倒二大题你听懂了吗?老师讲完我又算了几遍,总觉得还是哪里怪怪的。”廖韵之满面愁容地转过身,怕影响同学自习,小小声地说。
    江则眼底无以名状的柔色,撞入了廖韵之眼中。
    时一气馁,无奈地摇了摇头。
    时一只需稍一摇头,江则就搁下笔,拿过草稿纸,开始讲题。
    廖韵之有段时间发觉,江则最帅的时候莫过于此。
    廖韵之经常性转向后桌,频频看到的画面是:时一和江则凑近,攻克着同一张的练习卷,还有……江则专注的看着时一解题。
    江则耐心的一步步讲解解题思路,然后中途顿一顿,问时一这个部分是否听懂,他渐渐领悟到时一给出的反应所包含的信息,她若点头,他便继续往下讲,她若闷声不吭不表态,他便重新再梳理一遍刚刚的步骤,直到她完全理解。
    他永远按着她的步调走,永远照顾她的情绪,永远不厌其烦的一遍遍为她讲解其实本相差无几的题型,可再碰到时它稍一转换下方式还是轻而易举把时一难住了。
    然后廖韵之就又默默转了回去,此情此景,她都不忍心打扰。
    一开始廖韵之以为江则是在一旁默不作声地“辅导”时一,好及时纠正,但久了,她发现其实更多的时候他在看时一,只是看她。
    江则依旧是班长,副班长另有他人,时一没再参加竞选,比她优秀的人比比皆是,阴差阳错的副班长还是算了吧。
    江则更多的时候提供给她的是无需多言的帮助。时一真的很感谢他的存在,就好似他存在本身便是为她排忧解难。
    她一直不愿意麻烦江则,却又处处需要麻烦他。
    时一通常第三节课课间,水杯见底,江则正好也喝完了,询问过后便拿起她空空的水杯,又很体贴地问廖韵之:“要不要也帮你一块装水?”
    “谢谢啦。”廖韵之递给他。
    后来竟固定如此,江则就这么心甘情愿的成为了她们日复一日的“打水小弟”,在第三节课课间拎着三人份的水杯走出教室后门。
    时间久了,时一就真的很不好意思了,明明同时需要装水的是三个人,却总是江则一人跑腿,其实准确来说是她一个人,廖韵之还只是偶尔几次的顺带。
    江则只满不在乎地说顺便而已。
    两三周后,时一想了想:“我们轮着来吧,一人一周。”
    江则忍俊不禁:“那就一起吧。”
    最后从江则帮时一变成了两人一起,在固定的时间点下楼装水。
    同桌后的他们,“正好”、“顺便”是时一时常从江则嘴里听到的词。
    “江则,你有空吗?”时一习惯性问题前礼貌地问一句。
    “有。哪题不会?”江则立马停止刷题。
    “要我帮你打水吗?我正好要去。”
    江则的“正好”总能踩在时一刚喝完水没多久的当口。后来,即便时一暂时不在座位,江则也很自然的拿过她的空杯,不正好、不顺便,可她回来时,桌上已是满满一杯温水。
    江则对时一永远有空、永远正好。
    在时一对江则保留的高一印象中,他是不怎么吃零食的,偶有几次往学校的小卖部跑,也只是因为体育课当天忘带水杯买瓶矿泉水而已。
    可文理分班后,时一开始怀疑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当他在午休时拆开某包薯片,两人慢动作播放般咀嚼;当他在电脑课上悄悄塞给她一颗糖,各自躲在显示屏后面双唇紧闭;他们分享着同一罐益达,融入寂静无声的自习中……
    某个课间,时一和廖韵之勾着手结伴去厕所。
    廖韵之试探性地问出口,尽可能是当做无数个不经意间的琐碎日常:“时一,你觉得江则怎样?”
    “他很好啊。”时一几乎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廖韵之犹豫着该怎么继续下去。
    “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初中遇见林越的那三年,你会不会喜欢江则?”廖韵之细细观察着时一的面部变化。
    时一沉默了一会:“他真的很好。”
    除了“很好”她再也想不出更为贴切的形容词。
    “哪个女生不喜欢。”时一隔了一会又说。
    廖韵之也不可否认,江则的好令人难以抗拒。
    “包括你吗?”
    也许、大概、可能……会吧。
    而事实是她喜欢林越,心知肚明。
    “如果,就可能包括;但现在,不包括。”
    在大家哗啦啦下楼去操场升旗的周一大课间,林越慵慵懒懒的跟在时一后头,假意漫不经心问出一句:“学习还顺利吧。”
    “恩……还算是。”
    “恩。”林越怅然若失。
    时一手里攥着张演讲稿,边慢慢地走边碎碎念过稿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被班主任钦点成这周一国旗下讲话的班级代表。
    每周周一的升旗仪式后,先是学校领导讲话,然后是各班轮流派学生代表发言,最后是教导主任点评上周的德育工作,而这周正好轮到时一班级。
    稿子反复修修改改了一周,昨晚也顺了好几遍,时一想着尽量能做到半脱稿,可她还是抵不住紧张。
    “我先去趟厕所,你们先走吧。”时一手心沁着汗。
    刚才那节课,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会在全校师生注视下上台演讲的事,有时看着黑板上“唰唰唰”的板书,脑子却突然放空好久,临下课前还灌了好几次水,越喝越渴。
    廖韵之:“按准备的来就好了。”
    尤翘楚:“放轻松,放轻松。”
    时一点点头,拿着稿子就往公共厕所的方向走,脚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林越不吭声的跟在后面,看着时一哧溜一下就进了女厕。
    “要不要我帮你拿着稿子啊。”时一刚进去,林越就站在厕所门口对着女厕的入口问。
    无人应答,过了几秒就见时一折出来,把两张被她捏得边角微皱的稿子塞他手里,又灰溜溜的进去。
    时一全程没怎么抬头看他,林越竟忍不住被她兀自紧张的可爱模样逗笑了,纸张还留有时一掌心的余温。
    时一出来,径直走向林越:“谢谢。”拿过自己的讲稿。
    她没想到林越竟跟来了。
    “别紧张。”林越语露关怀。
    “我没紧张。”时一嘴硬。
    可她下意识深吸口气的细微举动出卖了她。
    林越跟在一旁强忍笑意,觉得这样不太好,硬是克制了自己。
    时一又“咻”的一下瘪了下去:“林越,我有点太紧张了,怎么办。”内心里的自己已经急得直跺脚了。
    她也知道她太紧张了,可她越知道越想镇定,越做不到。
    “你只需要看着我就好了。”时一湿漉漉的目光更加水灵,林越的心也忽地被击中,某块地方柔软的塌陷下去。
    他喜欢时一内心的坦诚,手足无措的求助于他,真真切切地问他一句怎么办,他会真实的觉得他才是那个被她真正依靠的人。
    他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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