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终有晴》1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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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息时间以顺理成章的求得一份“巧合”,还是按照以往,该干嘛干嘛,而这恰巧是她不自知的最为刻意的举措。
    假装自然实则不然。
    她到班的时候,林越还没来,她先将他的书放好在他的书桌抽屉里。
    宋因冉来的早,已经开始准备早读的教材。
    “时一,你喜欢林越吗?”宋因冉认真地凝视着她,一目了然的是她脸上写着的所期望从她嘴里听到的否定答案,她在等她摇头说个不字。
    今天轮到时一值日,她来得早,班上除了她俩暂时没别人。时一看了看她,回视她的灼灼目光,她没有一下子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而是反问一句:“你喜欢林越吗?”
    “恩。”宋因冉一愣,重重的点了下头。
    她当然知道她喜欢林越。
    “如果我也喜欢他,你就不喜欢了吗?”
    “怎么可能?”
    宋因冉是惊叹就目前的表面情况而得出的结论与自己的想法有所出入,前半句是时一怎么可能喜欢林越,后半句是她怎么可能会因此不喜欢林越。
    “他人喜欢与否,并不妨碍你继续喜欢她,不是吗?”
    时一没说出实话,但她说确是实话。
    “时一,我喜欢林越。”宋因冉又重申了一遍自己的立场。
    所以她不能喜欢吗?
    就算论及先来后到,话语权也掌控在时一手中。
    时一不再多说。
    宋因冉是来时一这求心安的,她希望她们能是同一战线上鼎力相助的队友,但其实她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都紧绷绷的拴在林越这跟难以挣脱的绳上自我束缚,相互拉扯,甚至挤兑。
    昨天傍晚时,值日生已经把教室卫生扫得很干净了,今早她只需简单检查下是否有遗漏的角落,以免早读课有检查部的学生来扣分。
    时一把打扫工具放在卫生角,林越从后门进来,走向她:“何佑禹想把尤翘楚约出来吃个饭,让我拜托你。”
    “他要为上次的戏弄道歉?”
    “完整点说应该是为上次在她生日当天戏弄她而道歉。”
    时一狐疑地看了林越一眼,林越当时不在场,却和何佑禹同属足球部。
    “他应该自己去说的。”
    “他说尤翘楚一定会很不给面子的拒绝他的,她已经一周不来足球部了。”
    这下算是彻底闹掰了。尤翘楚的脾性她还是知道的,说一不二,火气虽大但来得快去的也快。
    “让我跟她说?”时一指了指自己,“也未必就能赴约,她还气着呢。”
    “说是把她骗出来,就当是你约她的。”
    时一虽然内心嘀咕着,觉得这事处理的不太妥帖,尤翘楚若知道自己出卖她,准又得炸,但何佑禹派林越来拉拢自己,他和尤翘楚这么干耗着也不是办法,她没有理由拒绝。
    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林越摊手连连摇头,表示作为中介传话人的自己也是被逼的。
    课间操结束后,时一在人群里搜索着尤翘楚和廖韵之的身影,费力地挤开人群拉住她们。
    廖韵之还不知情,暂时无人帮腔,时一又不好意思一下子直入主题,怕这样反倒显得突兀得不真诚,尤翘楚起了疑心。
    她们弯弯绕绕的说了些其它的事,时一独自一人绞尽脑汁准备随时支出一条话题水到渠成的引向何佑禹的事。
    何佑禹跟在操场的另一头,尤翘楚看见时甩开脸,扯着时一和廖韵之的胳膊就大步走,全当没看见这么个大活人,时一转头向后看了眼,和泄气的何佑禹有那么一秒心照不宣的会意,他的眼里写着“拜托你了”的哀求。
    时一哀怨的叹着气,被一旁的尤翘楚听进去了。
    尤翘楚对何佑禹的不爽体现在硬生生的把时一的头摆正,让她别理他:“别管那只疯起来乱咬人的野狗。”
    时一哭笑不得,“野狗”这词安在尤翘楚身上竟也有种半斤八两的意味,尤翘楚抓狂起来也没什么人样。
    更何况,何佑禹已“沦落”到需摇尾乞怜、呜咽求关怀的境地,尤翘楚仍是摆着一张臭脸在那端着。
    她是该心疼他,还是该说他活该。
    时一憋了半天,终于开口:“这周日出去玩吗?”
    她说完,心虚的瑟缩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
    “好啊,好啊,去哪?吃饭逛街吗?”尤翘楚瞬间阴转晴,立马欢快地点着头,就怕她反应不及时时一反悔,过了这话的实效性,“难得你这么主动,真是不多见。”
    “随你定。”时一勉强扯了下嘴角,不忍戳破真相。
    无论晴雨天上学时一都有备伞的习惯,她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徒步回家,挤公交是件累活,上下学高峰期,家长接送,车流量、人流量大,本十五分钟就可以到家的路程,因交通状况在路上拖拖拉拉的耽搁着,久时都够她走一个来回。也许只有当皮囊赤裸裸的曝光在烈日下她才有普天之下人人平等的欣慰,性别使然亦或者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时一与这个年龄段的普遍女生无异,对外在的皮囊分外在意已无需多言,更何况她今天身体状况一点都不良好。
    她出了教学楼,就独自撑起了晴雨伞,林越走在附近,她只觉得怪异,她长久以来都处在暗处才胆敢明目张胆的窥探其一举一动,未曾有过直接“牵引”着他以循着她的轨迹前进。少女的矜持由不得她主动递伞过去邀他共撑,时一走得慢,林越也不急,她又尽量让步伐迈的小些,好让林越走到前头,却也是徒劳,如芒在背的滋味好不自在。
    他们隔着一把伞的距离,默不作声的默契,阳光照射在他身上耀眼而炫目。
    她还有很多所不知道的,但她想知道的更多。
    她居住至今的小区,隔着一栋栋楼房竟还有另一个与林越息息相关的人存在,而她毫无觉察。
    她越是尝试多了解些,越是清楚地懂得自己知之甚少,又明白地知道自己所能触及到的极限在哪。
    初中时,因为家与学校距离较远,林越像多数学生一样选择住校,周日傍晚归校,周五傍晚离校。所以,时一从没在上学路上偏巧遇见过林越,再加之如若不是节假日廖韵之和尤翘楚的邀约,真可谓是足不出户的宅女,时一不由感叹他们缘浅,但又不愿单纯以此作为评判的标准。林越自是不可能每周末都来,也没既定的时间,偶尔来这没被撞见也实属正常,她这么安慰自己。林越只告诉她,他爸妈离婚了,她却不知道他们离婚后他跟了谁。
    弘毅在校走读生,一部分会选择在校食堂就餐,所以他们午休要么是在班级安静的自习,要么是趴在课桌上小睡一会,总之按照校规,这段时间严禁吵闹。时一猜测,无论林越跟了他爸妈任意一方居住,许是外婆家较学校更近些,来往方便,能更好的安排作息时间。
    “你以后中午都回家吗?”林越走在右后方。
    “恩。”她独自撑伞,有着自私的心虚。
    “好。”
    时一最近总觉得林越言简的回答让她摸不着头脑,指意不明。
    是否是短时间内接触过多,反倒适得其反,离她所认知的林越越来越远。
    什么叫好?她不懂他的思维逻辑。
    “外婆家近,正好能天天去看她。”林越像是在和时一交待汇报些什么,犹如他们彼此联系的通行证,少了这一道关卡,就无法继续坦然同行。
    她知道。
    时一径直越过公交站点,朝前继续走,她想快点到家,免受身心的煎熬。
    “你喜欢走回去?”
    “因为近。”
    “我们应该会一起走。”林越说的多理所当然。
    时一却揣摩着他话里的意思,不敢往深处想。她就当按话的表面的浅层意思理解,因为同路,所以难免碰见。
    林越是赠予她滴水之恩的人。
    “我以后可能会搭公交,不一定的。”她受不了和林越看似亲昵的同步。缓缓归家路上全是独自一人的臆测与幻想。
    “好。”林越答的爽快,一副任何决定都顺由着她的模样,“下午的课你还上吗?”
    “我会和班主任请假的。”时一知道林越的想法,他想问她是否一起去学校,如果不去要不要帮她请假,而她免去了他代为传话的步骤,越过他,自行会去跟班主任说明情况。
    她开始怀疑,自己哪来的自信觉得林越这么乐意为她效劳。
    以前她总私心的希望能和林越多些接触,无论以何种方式都可多了解些他的喜好,直接或间接的令他对自己刮目相看,她跟一般女生相比在他眼中略有不同,因此有些多的联系和共通之处。可到底,所谓的略有不同,也不过是多了一层她喜欢他的情愫,真的步步接近,她反而有些怯场。
    反倒是她差点忘了林越许是心中有主的人。
    林越又何必温水煮青蛙。
    她又何必死抠他话里的字眼,句句当成美文赏析般拆解他的意思,引出另一条别有深意的含蓄,而又多半是自己多心又矫情。
    她收回此前想要多加了解他的话。
    但她不否认,她所有的小情绪和自艾自怨都来自对他知道的太少的不甘和知道的太多的不安。
    下午的课,时一请假没去上,她在家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下午,身体状况明显好了许多。
    晚上林越用QQ消息发给她一列的作业清单。
    时一只回了句谢谢,便不再有下文。
    她重新拿出了那张宣传单,看了又看。
    到底初二下学期时,关乎林越在补习班有个喜欢的女生这则传闻是如何无缘无故的进了她的耳呢?她想不明白。她所信以为真的是无风不起浪。她所确信的是这并不妨碍她继续暗恋他。
    起因、经过和结果一概不知是对她最仁慈的惩罚。
    时一如今有些按耐不住,在线的QQ头像和点开的对话框,都在引诱她大胆地问出心底的疑惑。喜欢总归要明明白白,不明不白太过憋屈了。虽然她喜欢了这么久也没少自我委屈。
    千百回转还不都是一个他。
    “初中时听说你有喜欢的女生,也是新状元的?”时一鼓足了勇气,踌躇再三,删删减减打字后,这目的已经够明确了。
    “没,你从哪听来的。”
    “没什么。”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来自当事人的否定。
    “怎么了?”
    “没什么,帮你的追求者问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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