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终有晴》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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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妈有意思吗?说什么打不玩的游戏,看不玩的小说,没人管,没人烦的,贼尼玛爽吗?说什么可以朝三暮四,一天一个变着法的把那些入得了你眼的小鲜肉都喜欢个遍,还没男朋友约束着吗?”
    “今非昔比,你懂个毛线。”
    “哎呀呀,我真是替你男朋友担心,谈恋爱还要防着你精神出轨,真累。”
    “你丫说够了,闭嘴吧!”尤翘楚彻底跳脚。
    “我是怕你祸害我的男同胞。”
    尤翘楚懒得理他,浪费唇舌,跟他这种胡搅蛮缠的人也说不通。
    何佑禹倒是堆满笑容无故献殷勤,食指戳了戳尤翘楚的右肩,尤翘楚不耐,甩开。
    “一起单着吧!”
    尤翘楚仿若自己在沸腾的环境中耳朵听错了什么,鄙夷地看了眼何佑禹。
    何佑禹又重复了遍:“我们一起单着吧,尤翘楚!”说完又自顾自的哈哈笑了几声。
    这次她听清楚了,却刻意夸大幅度的耸肩颤栗了下,重新调整坐姿,似要隔离后面的神经病,全身散发着对他的嫌弃:“有病。”
    何佑禹后来解释说,他也觉得他自己挺变态的,想着自己单身还偏要抓着个人来陪他,就觉得大概是疯了。
    “去去去,我凭什么要搭上自己陪你闹啊,脑子坏了?”
    “别人答应我还不一定要呢,拖你下水比其他人有意思多了。”
    尤翘楚理不清他的脑回路,只得强扯嘴角,笑得虚情假意:“呵呵,那可真是谢谢你这么记着我哈!”
    尤翘楚扭头,何佑禹也不再说话,有好几秒一刻不离地只是盯着她的后脑勺,沉默不语,尤翘楚做事、说话风格一贯直来直往,不遮掩,不避讳,但就算是这样的她,他也不知如何拿捏得当她的脾性。
    何佑禹那时想,世界上有两件事是他所不可控的,一是明天或晴或雨的天气,一是下秒尤翘楚不定时更新的心情。可他细想了下,又觉得不太对,天气尚有天气预报可测,虽偶有偏差,但尤翘楚变幻莫测,时时偏离预想。
    她太令他捉摸不透了,以至于他心里荡起了那么点不可名状的矫情感,他倒也希望,尤翘楚所有对他的冷言冷语还存有那么一丝不问缘由的柔软。
    何佑禹自此之后时常在尤翘楚耳边念叨单身的种种好处,他不肯放过尤翘楚,是指哪方面的不肯放过,他心里清楚。
    尤翘楚再怎么无所畏惧可到底是个女生,也会深陷偶像剧无法自拔,可也并非来者不拒什么都看,还是有所选择的,钟情于颜好、剧甜,据时一所知,台版《恶作剧之吻》来回一集不落她就看了至少三遍,还没算上小学时暑期固定档播放量。
    她也少女怀春,可分分合合的谈了这么两三个,最后也只能一并囊括为“不合适”的范围。
    她有在认真谈,但没真的爱。
    历任分手时她倒两袖清风无牵绊,反倒是男方似有留恋心不甘,但奇怪的是却又干脆利落,分手这事一方提起,另一方也不拖泥带水一口答应,没有垂死挽留的戏码,更多的是自我较劲儿。
    尤翘楚时至今日想来自己的前前任男友就觉得搞笑,他们分手后过了有一阵他便又交了新女友,还特来通知她一声,发了张亲昵的合照私聊她,问她说,你看比你漂亮是不是?尤翘楚拧着声音怪模怪样的在时一和廖韵之面前学着对方的语气原话陈述,想象着前前男友隔着对话框说这话时不知哪来的底气,而她只能满口敷衍的打着哈哈回复,心里却嘀咕着关我屁事,明明丑的要死。他空间里各种秀恩爱晒幸福,生怕尤翘楚不知道,以至于尤翘楚后来嫌他烦索性屏蔽了。
    尤翘楚就是那种明明不爱,还能扮柔弱的“贱人”,只要她还有耐心。时一和廖韵之有时都看不下去了,无奈也只能悲哀遇上尤翘楚算他倒霉。
    前前男友对尤翘楚的“关照”延续至她与前男友分手,他不安慰还凑份热闹不怕事大的嘲讽一句,尤翘楚,你也有今天。尤翘楚本就没太把分手当回事,他却多此一举的替她大张旗鼓搞出“天要亡她”的架势,她没往心里去,只是不屑的嗤笑回了句,死不了,死不了。
    尤翘楚就是觉得搞笑,对于前前男友的“耿耿于怀”。尤翘楚后来给他发了一句不明不白的消息“你可真是可爱呢”不等回复就把他删了。
    她知道她可恨,可她又不讨喜谁,管他呢。
    时一问她:“很好奇你以后生小孩当妈了会怎样?”
    尤翘楚答:“我都想好了,女孩子严厉管教。”
    “不能走她娘的老路。”
    “毕竟当年她妈太浪。”
    尤翘楚什么时候最想谈恋爱?就是半夜追更新的偶像剧甜到眼红牙痒、裹紧被子满床打滚、嗷嗷尖叫的时候。
    何佑禹对时一如实相告:“我之前一直认为单身挺好的,但喜欢上尤翘楚后就觉得,一个人单着其实挺没劲的。”
    时一想起最后一次见到爷爷是在一个月之前,他眼睛发炎来城里看病,她爸特意开车回去接他,因为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供他居住,爷爷也一再推脱不愿麻烦他们,他们也确实真没什么理由执着着挽留他留下住的,只能说在家附近一家不错的宾馆开了间条件较好的房,以便他在城里看病的几日稳妥的休息。正巧爷爷来城里的那天是工作日,时一中午放学回家才看到许久未见的爷爷,他一只眼睛发炎得厉害,肿得几近睁不开,爷爷一直以来身形偏瘦,他生了病给时一的感觉更是不好,她妈把饭菜一碗碗端上饭桌,爷爷独自靠着沙发休息,那一刻时一莫名觉得有些心酸,他瘦弱的身形被岁月磨砺得满是过往成长生活里的苦难的影子,他只是安静地靠在那,时一都生怕他陷入其中,支不起身子。时一很早之前就从她爸那听来爷爷腿脚不便,但她也从没过分细究且关心,怎么来的?有多长时间了?她一概不知。
    爷爷见她回来,睁开了另一只无异样的眼,看向他的孙女,声音虚弱而苍老的唤了声她的名字:“时一,你回来啦。”
    那一声足以使她自觉她孙女的身份当得不够称职。
    她一年里呆在老家的时日并不多,次数更是屈指可数,每年的寒假春节是理所应当的回家团聚,其它如国庆和暑假这些天数较多的节假日里,回不回家都视情况而定。爷爷之前偶尔来城里看过他们一两次,带着留在老家那块由他一人辛勤耕作滋养的肥沃土壤上长出的瓜果蔬菜。
    时一还很小的时候,那会还没读小学,她曾有一段时间呆在老家,她奶奶去世的早,是在她未出世之前的事,爸妈不在身边,时一时常晚上一个人不敢睡便拉着爷爷让他陪着。大些时,她第一次学会的代步工具是爷爷用于骑行各村之间的三轮车,他常常载着他们几个小孩各种转悠。过年后都会有戏班子的人来村子里唱戏,小孩总会早早的抢先占了第一排的椅子,能津津有味的看着的也就开场舞那段,而多半也只是为了图个新鲜和热闹,能好好坐在那吃东西,而爷爷也总会买来一堆零食或水果拿到前面给她,然后东西吃完了,觉得戏的内容无趣了,小孩们也就全部跑开了。她也从没认认真真地看完一整部戏,却时常看到,爷爷会为了看戏蹬着他的三轮车去别的村子,总会很晚才回来。时一那时还很好动,经常耐不住性子在村子里乱跑,做了错事他也没责骂她,也不告诉爸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包庇她的“罪行”。
    车窗外时飞驰而过的风景,脑海里是衔接不畅的过往片段,他多好啊,好到她一遍遍的回想又一声声的自责。
    爷爷在城里看病的那几天里时一有空就会到酒店陪他唠嗑几句,他背后撑着枕头当靠垫,因为眼部涂了药水,只能闭眼与时一一问一答,她爸也不时插上几句,姑姑在一旁伺候着,他关心她的近况与学习,时一表示对新环境已有所适应,简单交待了些现代学习的课程内容与周边的见闻趣事,她知道爷爷不一定都听得懂,但她认真的分享,他喜滋滋的笑,彼此都觉得足够了。
    爷爷喜欢热闹,一家人实实在在的陪伴,儿孙绕膝的热闹,她知道。
    爷爷呆在城里的最后两天正值周末,他依旧是靠在床头,探望他的人坐在一旁,时一临走前爷爷问她:“时一,明天还来吗?”
    时一当时没听清,看了他爸一眼,想问爷爷说了什么。
    她爸重复道:“爷爷问你明天还来不来。”
    时一重新看向爷爷,年迈的老人不行于色的期待,她没有理由拒绝,乖乖地应了声:“爷爷,我明天还来。”
    他靠在那笑着,说好。
    那天周末的早上时一起得早,跟着爸爸、姑姑陪着爷爷分别在两家医院穿梭,领取检验报告单、和同在一座城市读大学的表哥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陪他挂吊瓶,时间倒也过的很快,爷爷嚷着隔天就回老家,不愿再逗留于此,怎么劝说都不听,他固执,她爸也就顺了他的意。
    他是个闲不住的老头,哪容得了日日把自己搁在床上受人伺候着,他宁愿回去扛着锄头操劳那片没几亩的田,扇着扇子和同村的老人唠嗑长度。
    他绕着那个村子里里外外走了那么多年,是离不开的根。
    那是时一最后一次帮他实质性的做点什么,还好那次她没有拒绝,想起这竟然是最后一次见他,她有些难过,又觉得惋惜,他闭上眼的前一刻她竟没见上他最后一眼。
    她平静地听着这个噩耗是真的,又平静地听着从她爸嘴里缓缓吐出的确认。有些东西回忆起来,也突然难过起来,这种真切的情绪好揪心。
    她要是知道那次他来城里看病已走向生命的倒计时,她一定努力哀求,让他多留在身边几日,一股脑的分享那些有的没的,爷爷都愿意听她讲下去的话。
    爷爷回老家临走前在小区门口把时一叫到一边偷偷塞了两百给她,嘱咐她好好学习,平时多买点吃的,他说现在学生学习累,让她别亏待自己,她推搡着不要,可到底还是收下了这份好意,他所以为的偷偷,其实每次她爸妈都看在眼里,不做声,他上了她爸的车,时一对着车窗半开里的他招手说:“爷爷,放寒假我就回去看您。”
    这是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她竭力想弥补些什么,好宽慰独守空房的老人。
    他欣慰的笑着,说好。
    全家在为爷爷的丧葬忙进忙出的时候,她插不上手,静静地呆在一边听候吩咐,每天家里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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