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终有晴》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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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
    “鬼知道。”
    后面这事就翻篇了。
    时一在尤翘楚面前提起过她,就感情这事拿来比较,那会儿尤翘楚不高兴地抗议:“什么叫半斤八两,简直差远了,孙小小那是来者不拒,我这是择优录取。况且啊,我还是很自爱的,谈归谈,却不乱来,当时全年段都传她不知道跟多少个男生发生过关系,不过啊,我也没谈几个吧,除去一些潜在关系的暧昧对象,正儿八经在一起的也就那么三四个吧。她可比我厉害多了,隔两周换一个,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可我谈恋爱也就你们了解实况。”
    尤翘楚说的没错,她再怎么玩也有底线与原则不僭越,时一玩笑性的带着“哦?是这样吗?”的神色质疑,重新上下打量了一遍尤翘楚,毫不遮掩的“嫌弃”。
    “你这什么眼神呢,说真的,如果说我是明里犯贱,那她就是暗地发骚了。我那是带着不属于这个年龄所该承受的性感,她那是带着虚伪的清纯。”
    “我其实也很专情的好不好,就是运气不太好,烂桃花扎堆,没遇到合适的人。”
    尤翘楚在时一面前辩解。
    时一第一次发现林越竟是也有如此碎碎念的一面。
    而这些她都知道,远比他知道的早,毕业分手了的那对,她后来偶然在街边的奶茶店碰见她与身边的陌生男子举止亲昵,她好友列表里那对看似毫无交集的两个人换了情头,而空间里也不断刷屏着同届生对老师的结婚祝福。
    但她没戳穿,对于林越分享着过时的消息,依旧觉得新鲜而有趣,她耐心的听着。
    “孙小小你知道吗?”林越小心翼翼的试探。
    “五班的班花?”
    “恩。”
    “还是挺有名的。”
    “怎么说?”
    “追求者挺多的。”
    “恩,这倒是。”
    “这答案你似乎不太满意?”
    “也不是,就突然想起,想跟你随便聊聊。”
    “我还知道她跟你告白过。”时一本来没打算提这事的,她怕显得太过八卦。
    “你知道?”林越莫名的喜出望外。
    “应该说全年段没有人不知道吧。”
    “不是,我就是挺诧异的,我还以为你不太关心这些事的。”
    “略知一二。”对,她的确不太关心这些有的没的,时时都可能更新的年段咨询,但和林越所挂钩上,她都忍不住侧耳倾听几句。
    “你后来为什么拒绝了?”既然都聊到这了,索性多满足些她的好奇心。
    林越诧异时一在学习之余也并非不是没有关注过他。
    但其实不止如此,时一对林越的风吹草动在意得要死。
    “感觉……不太合适吧。”林越回想当时的场景。
    “那怎样的算合适?”时一顺势提问,也满足自己的小小私心。
    “我所喜欢的就是最合适的。”
    “恩。”虽然毫无信息可循,但这答案令她也无从再追问下去。
    他们聊了很多没营养的话题,时间一点点流失,房门外的牌桌早已散了,隔着堵墙,隐隐约约的传来挂壁电视里中央卫视的跨年晚会现场全民齐声在台下倒计时的一致欢呼。
    “快到十二点了。”时一不由的在心里跟着外头的节奏一齐默默倒数。
    最后,当数到0时,他们竟不约而同的对彼此说出简单而真挚的祝福:“新年快乐。”说完两人都默契的笑了笑。
    零点整,又是新的一天。
    时一礼貌性的道了声晚安,林越回以同样的晚安。
    她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在即将挂断通话的前一秒:“等等。”
    “恩?”
    时一深吸一口气,咬字清晰的平缓吐出:“我也想你。”
    不容对面给出任何反应,就急匆匆的赶忙挂断。
    时一身躯平躺在床上,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在毫不消停的烟花声中,带着微热体温的手机被她紧捂在胸口,胸腔内“砰砰砰”的心脏律动打乱了她的一切思维。
    她利落地掀开棉被翻身下床,拉开窗帘,趴在窗台上,撑着脑袋隔着玻璃窗看绚烂的烟花。
    “今晚的烟火真的很美。”她痴痴地想。
    把她拉回现实的是尤翘楚不合时宜的消息提示音外加振动。
    “亲爱的,你啥时候回来?”
    她完全能想象得到尤翘楚输入消息时一脸有求于人的贱兮兮表情。
    “再等个三四天吧。”
    “到时作业借我。”直接说明意图。
    “哪科?”
    “恩……全拿来吧。”尤翘楚毫不客气。
    “天呐,你都没做吗?再过一周就开学了,三四天时间补得完吗?”
    “不至于不至于,之前也有向其他人东抄抄西写写的,但还是没写完,这不现在准备重新查缺补漏一遍,索性向你一次性都借来啦。”
    “‘查缺补漏’这词不是这么用的吧。”
    “哎呀,反正你懂的,等你回来呦,”末了还补充一句油腻的告白,“爱你。”
    “是啦是啦。”时一只得由着尤翘楚。
    退出和尤翘楚的聊天框,她这才看到江则零时零分发给她的祝福:“时一,新年快乐。”
    “谢谢,新年快乐。”她客套的回复。
    “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了。”
    时一刚发送完成,江则立马回复了她。
    “没,但是已经准备睡了。”她不知道该聊些什么,也不好交代刚和林越挂完电话不久,时间也的确不早了,她选择以此为由结束尴尬的聊天,“你也早点睡吧。”
    “恩,晚安,有空聊。”
    时一从江则的“有空聊”中隐隐觉察出些许失望。
    “晚安。”
    虽说是打字,但时一能明显的感知到自己面对不同的人,其对于她的特殊性,只有她知哪怕同一字眼,所体现的语气与情感都不尽相同。
    不同的是心境,而不是说出口的那句话。
    她在心里又友善的说了一句晚安,继续抬头欣赏烟火。
    廖韵之喜欢叶承彦已是不争的事实。
    她的这段早恋始于初三上学期,她将心事掩藏的极好,旁人看不出半点端倪,而时一和尤翘楚更是后知后觉。廖韵之毫无一点儿特立独行的举措,按照稳定的作息和熟悉的习惯生活着,皆属日常百态,所以即便是在亲密无间的时一和尤翘楚的日日相伴下也并未从中察觉出一丝一毫令人不对劲的地方好心生怀疑。
    初三时,班主任根据班级各位同学的学习情况拟定了一次又一次的座位调动,但她们三个的座位却没一次是相邻的,隔着同班同学,分散在教室的各个方位上。
    时一因为是学习委员的关系,课间总免不了收交作业、登记名单、汇总成绩等工作。应届毕业生在学校领导的“精心呵护”下,其所在班级的楼层也是最高的,按其意便是远离“外界纷扰,专心备考”。时一曾想过向班主任辞去学习委员一职,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学习中才更为妥当。大战前的自觉性与约束性,使得初三年段较低年级相比安静了许多,课间偶尔会传来一小部分同学在班级过道或者楼层走道里喧哗打闹的声响,但总归不敢肆意妄为。归咎其原因不外乎于此,一则是楼层太高,课间时间太短,在诺大的操场和教学楼的楼梯间来回跑动时间已过去大半,此举简直吃力不讨好,二便是多数人选择坐在座位上埋头与习题奋斗,一人如此,众人如此,稍懒散些便显得格格不入,再加之醒目的倒计时,更显得人心惶惶。哪怕你稍安分些呆在教室里与同学探讨错题,即便是装装样子在自己的座位上毫无效率的随意翻看着知识点都能聊以**。
    但她的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的事,事后就被丢弃了,往大些说临时辞去职务未免过于自私,往小处讲继续下去也全凭“万一呢”的私心。
    不用说,林越是她所有侥幸念想的起源。
    她们三个就是在如此的状态下,忙里偷闲的在教室后方的窗口旁凑在一块调整着因学习压力而紊乱的气息,大口大口的透着气,呼吸着在开敞的窗口处灌进满怀的清新,搓揉着干涩的眼睛和酸疼的脖子。
    那天像无数个晴空万里的日子一样。
    开端起自廖韵之状似无意的一句:“你们觉得叶承彦怎么样?”
    廖韵之这么无端的一句问话,是后续她们所知晓的一切故事由莫名其妙自然而然地转为顺理成章的端倪。
    如若当事人没有开口半句,她们定不可能妄自从蛛丝马迹里窥探些什么。
    而要到很久以后她们才领悟出话外音不过是一句无声的隔空喊话“不管怎么样,我就是喜欢他啊!”带着抵死不屈的倔强。
    时一的第一反映是一脸茫然:“什么?”她是没听懂这个陌生的名字。
    “叶承彦?”尤翘楚扭曲着脸,带着一脸与我无关的审视。
    “谁啊?”可想而知,时一定是不认识这名同级生,她交际圈窄,整日局限于班级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人缘浅,除了班级内熟识的同学和经常出现在年级光荣榜上略有耳闻的名字,其他人算是一概不知。所以廖韵之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只觉得生疏,时一转向尤翘楚。
    她们只是面面相觑。
    随后尤翘楚一副恍然大悟的感慨:“啊!他啊!”时一本以为她知道些什么,紧接着是令人大失所望的,“我不熟。”
    看来也不过如此。
    时一只是扫兴的白了她一眼:“真是高估你了,还以为你知道些什么详情。”枉费了她的一番期待。
    “不就是我们楼上那个班的嘛,好像是一个热爱篮球的男生,午饭过后从学校食堂走出来回班的路上就挺经常看到他在篮球场上的,不然便是傍晚放学时,就这么两个时段。这些我还是知道的,至于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只是听过这个名字,没兴趣,就没去多加了解。”尤翘楚摇摇头又瘪瘪嘴,刚一脸不屑一顾的说完,就瞪大了眼睛,张嘴吃惊道,带着狰狞,“你不会吧!”
    尤翘楚揣测出了廖韵之没由来的意图。
    尤翘楚把一只胳膊搭在窗框上放松,微调了站姿,两腿交叉站立,更显慵懒。时一站在她的身侧,背靠着墙,静静地听。
    两人嘴里是不谋而合的“啧啧啧”的咂嘴声。
    她们头又往后靠了靠,让与她们面对面站着的廖韵之后退几步,然后从上到下重新审视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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