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终有晴》第七十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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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远保持在线状态,随时待命状。
    林越开始隔三差五的找她问作业,大抵的聊天开场白都如此。
    “今晚什么作业?”
    时一觉得其实自己已和江则的状态没差,她时时刻刻都在等着林越的消息,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复。
    她清清楚楚的列好各科作业单一条条的发送出去,并在后面注明好作业要求和收交日期。
    虽林越并不是天天都问她作业,但只要有一次,他起了这么个开头,时一便开始静候着毫无规律可言的下一次、下下次……
    一来二去,时一估摸出了林越会找她的时间点大致是在晚上七点多,所以她最无法安心写作业的便是七点到八点这个时间段,写写停停,而过了八点她也就专心致志的不再过分关注手机消息动态,林越大概是不会找她了。
    她的心理斗争大抵也不过如此。
    她整顿好一切,十一点熄灯上床。
    “睡了吗?”
    “没有。”
    “语文阅读理解能拍给我看看吗?前面数理化作业耗时太长,怕是来不及好好写语文作业了。”
    时一二话不说,翻身下床,就着台灯的光线,重新打开刚整理好的书包,拿出语文阅读理解的练习册,翻到自己写的那一页,拍下答案发送过去。
    “谢谢。”
    “还有吗?”
    “没了。”
    时一这才拉上书包拉链,安心的回到床上。
    语文课也是名即将退休的老教师上课,但她跟老唐不同,老唐在黑板上解题时,算到一定步骤会敲着黑板,抛出一个问题:“然后下面怎么解?”他会不时与台下的同学互动,以保障大家确实都有在认真听讲,得到整体良好的回应后,继续后面的演算,解出答案时,还要再问一遍:“听懂了吗?”大家多半会点点头,然后他甚是满意的继续下一题。
    语文教师,同学们私下尊称她为李女士。李女士则正好相反,一板一眼的授课,她的教学方式集中体现在文言文阅读上,她在上面兀自翻译重点字词和特殊句式,同学们较随性些,犯不着如老唐课上那般时时紧绷着弦,担心他不时抽问解题思路。李女士只有一个要求,上课不准吵闹,这就宛如塑造专心听课的假象。
    李女士极少提问,作业布置下去,也多半是隔段时间统一讲评一次,同学们以她的答案为标准自行批改核对。
    而班上并不止只有一个如林越般严重偏袒数理化的人,所以,对于那些对语文不太注重的学生来说,语文课俨然成了他们专注数理化习题的天堂,大家早已司空见惯且相互掩护、配合默契。
    但这并不代表李女士不管不顾不提问,就如此时,毫无预兆的点名抽查。
    “林越,你起来回答一下你对这篇文章里画横线句子的理解。”李女士双手撑在讲台桌两边。
    林越被这措不及防的点名,条件反射性的先站起来再说。
    数学大题解到一半,不得不停笔,他扯过了刚被自己撇到一旁置之不理的阅读理解练习册。
    “第五篇,第三题。”江则微微挪动嘴唇,小声提醒。
    林越顺着他的提示,翻到那一页。
    时一已经看到李女士脸上微怒的晕色,一触即燃。
    “把你的数学练习卷给我收起来!”
    林越无奈照做,只得认真地看起了阅读题。
    这篇文章他根本没读过,又正巧是他昨晚问时一拍照发来答案的那篇,自己还好死不死的撞枪口上。
    但好在在时一的协助下完成了作业,满满当当填的都是时一的答案。
    他把练习册拿在手中照念。
    答案详尽有理,略抚平了李女士皱起的眉头,暂且逃过一劫。
    “坐下吧。”后又补充一句,“别再让我再在课堂上看你做其他科的题!”
    林越乖乖坐下,又从课桌抽屉里抽出了一半页面的数学试卷,他还挣扎在刚才未解完的大题上,看了一眼,恋恋不舍的往课桌里推了推。
    林越准备一篇篇翻阅练习册里没看过的文章,只是纯粹的当美文看,不做阅读理解和赏析,于他倒也是个打发语文课的不错的选择。
    班级一角就有设置图书角,专放些近期的杂志和报纸,亦或是各自从家里书架上贡献出的好书,供班级内的同学传阅。林越偶尔理科题做到疲惫或毫无头绪时,就会主动去翻看些杂志,转换下思绪。所以语文阅读理解教材,就相当于是这么个作用。
    他现在正在弥补昨晚偷工减料抄来的这篇,李女士正在讲解的文章。
    “时一,你读读你所写的这题答案。”
    “哪题?”林越莫名紧张,文章读到三分之一的部分他停下来问江则。
    “还是刚才提问你的那题。”江则答。
    “这题怎么还没结束,这都第几个了!”林越惶恐道。
    “时一是第五个了。除了你刚才的答案她比较满意外,后面又点了三个。”江则淡然的摇了摇头,“她都不满意。”
    “所以她今天算是跟我们杠上了?”
    “大概是吧。”
    时一镇定地站了起来,林越紧张兮兮的看着她。
    林越刚才是照着她写的答案一字不漏的念了出来,她当然不可能按照原本的答案再重复一遍,只能重新组织语言,换个角度赏析。
    文章她昨晚细读过,即使出其意料的被点名,但还是能顺畅的完整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她拿着练习册,念着毫不相同的字句,装得逼真,就像真如事先写好的一样。
    时一后来跟她爸妈说,自第二周起每周六都将会去“新状元”补习她较薄弱的科目——数学和物理,她爸妈同意了。
    临出门前江则还发来短信。
    “出门了吗?”
    “差不多了。”时一已经走到玄关处换鞋,现在是下午两点五分,她又不放心的发了一条短信,“是两点半的课吧。”
    “恩,我等你。”
    时一没再回复。
    她从家附近的车站过去,十分钟的车程,算上等车时间,到站时差点两点二十。
    她没想到江则说的等她是指车站。她一下公交就听到江则喊她的名字,她原以为他是指在补习班等她来。
    她后来没有再跟林越提起这事,林越也没来问她。
    她怀疑那天林越的“在意”也不过是一时兴起。
    她和江则一同走进容纳二十个人的小班教室时,基本已经坐定,她随着江则选了个靠前的位子,林越进来的时候也就顺其自然的坐到江则旁边。
    林越一点都不惊奇,就如意料之内般。
    “你们之前也坐这吗?”时一环顾了一下教室。
    “恩,不过其实都是随意的,在一个位子坐久了,长此以往也就成了各自固定的座位,不会有太大变动。”江则拿出补习班教材。
    “你没教材吧。”林越突然开口,看向时一干净的桌面。
    “没,一会发吗?”时一顺势问江则,明明是林越问的话,她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把疑惑抛给江则解答。
    “应该会。”江则答。
    老师正巧走了进来,这个班除时一外,其他人都是很早之前就在这补的习,所以老师一眼就认出了新来的时一,走过来抱歉的说:“打印机坏了,教材下次补给你,你先和旁边的同学一起看一下吧。”
    “恩。”时一点头。
    “我的先给你用吧。”林越主动递了过来,是厚厚的一整册打印纸,与市面售卖的教材无异,独特之处在于里面所归纳的知识点和习题都出自一三附教师之手。
    “你不做笔记吗?”时一犹豫着接过。
    “你帮我写吧,就直接写在书上好了,我另外再拿笔记本记,也就这么一次课而已。”
    “还是算了吧,我和江则先凑合着看,不麻烦你了。”时一还是觉得不妥,还了回去,每个人的学习程度不同,笔记方式也不尽相同,她无法心安理得的在林越的教材上勾勾画画,说完后又觉得过于自作主张,征求江则意见,“可以吧?”
    “当然。”江则笑笑,已经把书摊开到正确的页数,一半的页面移向时一。
    “那你怎么就舍得麻烦江则?”林越面无表情的也把教材翻到同样的页面,话不知不觉间透着一股劲儿。
    时一看了看江则,垂下了眼,盯着面前共享的教材答不上来。
    她真自私,自私到与其拒绝林越也不愿麻烦他,但她没敢说实话。
    “没事啦,我和时一一起看比较方便点。”江则缓解气氛的尴尬,虽说一起看,可又把教材往时一这推了推,基本三分之二的页面偏向她这。
    这样她反倒更不好意思,假装调整教材却不动声色的又往江则那微挪了点。
    林越看在眼里是两位相互间客气的推让。
    “好吧,随你们。”林越不想继续纠缠在这个问题上。
    “你们”这个词由林越对着时一和江则说,时一硌得慌。
    其实这样对江则挺不公平的,课上江则顾着时一,就算记笔记也只是在教材上简单标注下,若要详细的记下定要一会时间,江则写字的手臂也就会挡住页面。
    时一面露难色,小声和他说:“你可以把教材先挪过去记,写完再一起看。”
    “没事,我回去再整理一遍也是一样的。”江则不听劝。
    “好吧。”时一也没办法。
    她一边顺着江则的教材跟进老师上课进度,一边认真的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重点。
    一个半小时的数学课结束时,离下一堂物理课中间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时一起身去上厕所时经过林越身后,她留心看了一眼,他在做李女士昨天布置的周末作业——一份练习卷,林越极认真的根据题目要求在文中各段间寻找答案依据,时一的目光随着林越拿在手中的黑色水笔笔尖在各行间来回穿梭以判断他的阅读速度。
    她从厕所回来时林越已经开始下笔。
    “这个作业不急的,下周三才讲评。”时一好心提醒。
    时一惊讶于林越竟会把语文作业携带在身,这份优待此前只属于数理化,据时一对他的了解程度,林越可是会把语文作业压到最后才动笔的人,毕竟他一直遵循着数理化最先,其他各科次之,语文最后的顺序写作业,所以类似那晚语文作业赶得匆忙的情况也时有发生。
    “我怕到时候又光顾着做理科题,还是先解决掉比较安心,不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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