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大红楼》正文卷第一百四十七章一字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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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宝玉的钱谋国的盘算,想要重新塑造秀才们的观念,让秀才们心甘情愿为宝玉所驱使,起码要用一年时间。
    “有点长啊。”
    宝玉的手指轻扣桌面。
    “不算很长。”
    钱谋国苦笑道:“说起来王道儒家和法道儒家的争端,往好的方面讲,那是理念之争,但是往不好的方面讲,还真个就是朋党。
    你现在起码是有办法让这些个秀才改变想法,不然的话,怕是把他们全给杀了,他们都不肯扭转观念呢。”
    宝玉点头道:“说的没错,都说文人如同倔驴,能让倔驴回头,一年的时间不算很长。”
    钱谋国很高兴宝玉有足够的耐心,但是想了想,摇头道:“我反而更担心水驰,恩师觉得负了她们母子,不怎么管教于她,而水驰,也从小就是个仇恨世间的性子。
    我怕……不管你怎么做,都不能让水驰放下杀你的心思。”
    “那我就先动手好了。”
    宝玉看见钱谋国脸色大变,噗嗤笑出声来,道:“放心吧,这个我自有计较。”
    …
    接下来的日子里,宝玉每逢‘教育’水驰和法道秀才的时候,都是亲力亲为,更因为贾环有几次不忍心下手,硬是把贾环给打了个半死。
    而其中的每一次,宝玉都看见水驰对他的恨意增加了一分,对环哥儿,也是越发的柔情似水。
    回到木屋,迎面就是钱谋国满脸络腮胡子的夸张笑脸。
    只见钱谋国搓着手,大声赞道:“好个宝哥儿,对人心的把握简直是绝了,我看小师妹现在不是因为以前的矛盾恨你,而是单纯的因为你打了贾环才有些记恨。这……差不多了吧?咱们把鞭打什么的,稍微停上那么几天?”
    “确实可以停上几天,”
    宝玉觉得火候也差不多,但是想到环哥儿近来有点沉湎于儿女情长了,就皱眉道:“不过现在环哥儿也恨我,成了两口子一致对外了,总不能全让我背锅。”
    “宝哥儿说笑呢,”
    钱谋国生怕宝玉改了主意,劝道:“兄弟间血脉相连,哪里有过不去的坎?只要宝哥儿以后对贾环的态度好点,再把今个的事情给他一说…….
    宝哥儿,贾环一介庶子能得到北天军这种亲家,还能得到国公府的继承权,以他的性子,不会再对你有半点意见。”
    “但是水驰恨我呢,万一吹起来枕边风……”
    “不能够呐!”
    钱谋国正气凛然:“夫为妻纲,此乃天地大理,我定然前去禀报师娘,让师娘好生教诲水驰,一定要听环哥儿的话。”
    宝玉这才满意点头,优哉游哉的走去读书。
    身后,钱谋国怔了半晌,猛然一拍脑袋。
    【该死的,我竟然关心则乱?】
    钱谋国这才发觉——自己只顾着让小师妹少受点罪,不自觉的,竟然让宝哥儿给坑了一把。
    钱谋国知道水驰的性子,那是很难让她放弃报复的心理,可是答应了宝哥儿,又不得不去尝试一下。
    这一尝试不要紧,万一扭转不回来水驰的想法,宝哥儿再想怎么处理,这婆家,可就插不上手了。
    一瞬间,钱谋国似乎看到宝哥儿一边‘教育’贾环和水驰夫妇,一边振振有词的讲——
    怎么,婆家没教育好,难不成夫家就要干看着?
    想到这里,钱谋国在心里赌咒发誓,绝不让恩师和小师妹知道今天的事情。
    “嗯?今天?”
    钱谋国掐算了一下时日,不自觉的,又难免担心起来。
    因为今天,恰好是白狐娘娘的乱心诗会……
    …
    乱心诗会,说是乱心,也是乱情。
    白狐娘娘每隔百年就会举办一次乱心诗会,邀请的,全都是青埂峰文院出身的,起码拥有封号进士文位的文人。
    其中的伤心、伤情,乃至于乱心、滥/情,不可与外人言。
    陈长弓迈步走过十几个封号进士,耳边,已然传来一连串的指指点点。
    “长弓兄竟然也来了,虽然敬佩他的风骨,但是他怎么能有脸面过来?”
    “百年时间,拒绝了白狐娘娘的一十八次命令,以及七次请求,他也是青埂峰文院出身的,为何恁的狠心?”
    “娘娘对我等何其之好,各种宝物,甚至消耗了自身根底为我等烙印学识,只要娘娘看我一眼,一眼而已啊,我就愿意死在娘娘的脚下。
    这个陈长弓……诸位,且看我跟他拼命!”
    眼见云鹰进士朝着陈长弓那边跑,十几个封号进士吓得把他扯倒在地下。
    “你不要命了,他可是破城进士陈长弓!”
    “你以为都是封号进士就能拼命了,陈长弓还是生员的时候就开山五十丈,又吃了娘娘的至宝,硬是成了前无古人的八十丈文山,如今成了封号进士,可是能越阶杀敌的大能!”
    “那又如何?为了娘娘,何惧丢了一条性命?”
    “可你知不知道娘娘曾经说过,天下英雄,唯有长弓破城尔?”
    蓦然,一片寂静。
    所有的封号进士都呆傻着双眼,死死的盯着陈长弓。
    而那高台之上,轻轻传音的黑袍学士,也在这个瞬间对陈长弓微微点头,
    随即,行了文人之礼。
    “长弓兄的风骨让人敬佩,既然参加了乱心诗会,还望有所表现才是。”
    黑袍学士的礼数非常到位,略微垂下头颅,轻声道:“长弓兄,娘娘千年愁苦,只把长弓兄看在了眼里,还望长弓兄略微放下文人风骨,多少顺着娘娘一点。”
    此言一出,全场大哗。
    堂堂学士,竟然称呼陈长弓为兄?
    更让人惊讶的,竟然是千年的时光,只有陈长弓进了娘娘的眼睛?
    十几个封号进士都是各地的顶尖大能,此时,却都不由的,对陈长弓投去一个惧怕的眼神。
    看来,天下英雄唯有长弓破城,娘娘没有妄言。
    那是娘娘,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陈长弓微微点头,又微微摇头,一个‘去’字出口,顿时有一道银光飚射而出。
    乱情诗会举办在青埂峰之巅,周围白云缭绕,更有佳人数百。
    缭绕的白云化作无数的桌椅软塌,而那数百个佳人,或是在桌椅摆弄琴棋书画,只是一眼看去,就觉得秀外慧中,让人心动。
    也有那样貌妩媚,身段风/骚的,只是挂着丝丝缕缕,在软榻上,呻吟出连绵媚意。
    可是此时,一道银光闪烁,硬是打碎了白云凝聚的桌椅软卧,也让那些美丽的女子惊叫连连。
    不等众人怒骂出声,陈长弓仰天长吟道:“娘娘,长弓来了,送上此诗以解长弓内心之愧,若是娘娘不能满意,还请摘了长弓项上头颅,毕竟长弓此生,已经是决然无法回报娘娘大恩了。”
    陈长弓的声音刚落,高空之中,突然出现了一片云座。
    最中央的云椅上坐着一位女子,白纱覆面,曼妙的身子,也被保守的长裙包裹,可是不管任何人看了,呼吸都要急促起来。
    仿佛眼前这位女子集了天地间所有的美丽于一体,就算是语言,也难以描写其中万一。
    十几个封号进士都眼神灼热,那黑袍的学士,此时也忍不住喘粗了呼吸。
    一股子火焰,从小腹疯狂的烧灼起来……
    只有陈长弓神情正常,眼眸瞧过女子身边的十三位姑娘,偏偏在那第六位的身上,略微停顿了一下。
    “你不看我,反而去看南烟?”
    白狐娘娘诧异的抬了抬彷如一道水墨的眼睑,睫毛微微颤动,就让天下男人痴傻癫狂。
    只听白狐娘娘笑言道:“南烟,既然长弓看重你,我就给你点好处吧,毕竟我说过,只要陈长弓看重的,我也就会看重。”
    陈长弓拱手道:“劳烦娘娘还记得当年笑言,只是这篇《无题》,娘娘可算满意?”
    “要是不满意,我怎么会现身相见?”
    白狐娘娘深深的注视陈长弓,一缕媚意,悄然流露了出来。
    只见白狐娘娘挑了挑宛如细腻白玉的素指,陈长弓就被一朵白云撑着漂浮上去,在云座前方,不足一寸处停下。
    陈长弓此时,甚至能感觉到白狐娘娘柔嫩的呼吸。
    白狐娘娘挑起手指,引着陈长弓上前,笑道:“此次乱心诗会还没开始,就已然结束。陈长弓,今夜你就是我的入幕之宾,而在座的诸位,自然也各有奖赏。”
    “什么?直接定了他当第一?”
    “这怎么可能,娘娘还没看过我的诗词……”
    “娘娘说的,就是真理!”
    封号进士们议论纷纷,却都不敢质疑白狐娘娘的眼光。
    只见白狐娘娘挥了挥手,数百个佳人全都变成与她一般的模样,除了没有那股子难以言喻的美妙味道,其他的,不管是眼耳口鼻,还是曼妙身姿,全都一模一样。
    “诸位,还请尽情享受。”
    是哪一种的享受,自然不必多说,黑袍院士,还有十几个封号进士只把自己当成个文人风流,扑进了莺莺燕燕的人群之中。
    而此时,白狐娘娘本人,也软软的向陈长弓的怀里倾倒。
    “破!”
    陈长弓蓦然开口。
    漫天荡起爆裂气浪,硬是把数百个佳人给摔飞了出去。
    “诸位,都说风流才子,但是风流,也不是这个风流法!”
    “如果诸位真的爱慕白狐娘娘,我陈长弓祝愿诸位抱得美人归,可是如此行径,我陈长弓,看你们不起!”
    “诸位成圣的心在哪里?
    诸位……愿意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抱负在哪里?”
    “诸位,可还算得上是法道儒家的一方大能?”
    陈长弓连问三问,转身对白狐娘娘道:“如此,长弓告退。”
    眼看陈长身离开时不疾不徐的身姿,白狐娘娘忍不住抬起手指,一点雪白的寒芒,在指尖悄然闪烁。
    可是此时,天地蓦然大变。
    所有的文人都跌落在青埂峰千里之外,
    数百个身为宁嬷嬷的佳人,也在同一个瞬间散落进了青埂峰文院去各司其职,
    而陈长弓,只觉得后背被人推了一把,回神的时候,已然是在北天军,自己的府邸之中。
    “你有资格杀他吗?”
    “除了不知何处去的演哥儿,这个陈长弓,可是世上唯一配得上我的男子。”
    青埂峰的最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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