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第五百六十三章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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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真以为琉璃宴和侯府搬家撞上了,是个巧合。
    谁想到不是!
    本来琉璃宴往后挪一天就够了,不妨碍侯府搬家,是皇后说一天还是太仓促,既然决定要大办,就要办好了。
    是皇后的宽厚,说服了太后,这才又往后挪了一天,把侯府搬家给挤了。
    萧大太太不知道侯府那一天要搬家,多给一天,就多一天准备时间,当然好了。
    其实,萧大太太也纳闷呢,本来皇后是不赞同选秀改期的,琉璃宴跟她又没什么关系,哪有皇家选秀,为宫外宴会改期的,传扬出去岂不是个笑话?!
    可是嬷嬷扯了她衣袖一下,给她使了个眼色,皇后就笑了。
    她当时没在意,因为皇上来了。
    在皇上面前,皇后温良大方,皇上说同意,她就说再挪一日。
    萧大太太还以为皇后改口,是因为皇上的缘故,谁想到是因为侯府要搬家!
    好一个皇后,她明知道侯府要搬家,还故意把琉璃宴设在那一天,让人以为是萧国公府不念亲家情分,仗势欺人,是她这个出嫁的女儿,存了心的让娘家难堪!
    还有沈安玉,回自己家,居然还带着宫里的丫鬟嬷嬷,不看僧面看佛面,难怪老太太会为了她,呵斥六妹妹了。
    她以为借着皇后的势,就能在侯府为所欲为了?
    沈安玉笑容灿烂,满怀感激道,“能得皇后的宠爱,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
    碧月则笑道,“那是姑娘乖巧懂事。深得皇后的心。”
    沈安溪坐在那里,听得白眼直翻,她沈安玉乖巧懂事?
    皇后的眼睛长脑门上的吧?
    这样大不敬的话,也只能放在心里想想了。
    沈安溪挨着安容道,“四姐姐,之前你忙什么呢,都不见你人影儿。”
    安容嫣然一笑。如雨后初晴。“是我疏忽了,知道自己忙,也没派人回侯府通知一声。半个多月没问外面的事,才和侯府搬家选在了同一天。”
    沈安溪笑道,“又不是没地方住,晚几天搬家又不碍事。”
    沈安玉也连连点头。笑道,“就是。晚几天不碍事,不过萧国公府请了好些贵夫人做评委,怎么不请母亲呢,是嫌弃她出身草莽。在青云寨做寨主,还是因为母亲是继室,嫌弃她身份不够?”
    听沈安玉喊二夫人母亲。安容鸡皮疙瘩直飞,亏得她还真喊的出来。
    她呕心人不算。还存了心的挑拨离间!
    安容望着沈安玉,眸底闪过一抹冰冷笑意,“那十位夫人是萧国公府选的,为了避嫌,连靖北侯夫人都没有下帖子,以你之见,国公府也嫌弃靖北侯夫人了?”
    沈安玉不知道靖北侯夫人都没有邀请,有些怔然,随即又笑道,“我只是替母亲惋惜,没别的意思。”
    说完,她赶紧转了话题,笑道,“四姐姐,当日花灯会上,你得的那盏九转琉璃灯被摔坏了,新的琉璃灯,你从哪里得来的?”
    安容敛眉,沈安溪一脸嫌弃。
    人家琉璃灯怎么来的,关她屁事,问东问西的。
    沈安溪站起来了,不满道,“四姐姐,你的屋子里有苍蝇嗡嗡嗡的叫,你也不叫丫鬟打出去,听得人心烦,我先回府了。”
    真是的,她好不容易来国公府找四姐姐说说话,偏有人要跟着。
    沈安溪想着无所顾忌了,碧月要在皇后跟前说她坏话,说就是了。
    她都已经定过亲了,又不嫁给京都哪位王公贵胄,不得她皇后的喜欢,无所谓!
    听沈安溪讥讽她是苍蝇,沈安玉的眸底有一瞬间的冰芒,她牙关紧咬了下。
    起身时,脸上带了笑了,仿佛没听懂沈安溪的话似地,东张西望,道,“哪来的苍蝇,我怎么没听见?”
    说着,她顿了一顿,数落沈安溪道,“六妹妹,你在府里骄纵惯了,四姐姐没出嫁之前,也很疼你,咱们姐妹之间,在侯府说话随意,无所谓,可她现在已经出嫁了,是萧国公府的外孙媳妇,这里是萧国公府,你有什么不满,也该忍着才是,你公然说国公府脏,有苍蝇乱叫,不是说国公府下人办事不利吗?你这娘家堂妹都嫌弃她这里,这让四姐姐怎么做人啊?”
    一句话,差点将沈安溪气撅过去。
    安容听后,也跟咽了苍蝇似的,觉得犯呕。
    “够了!装什么装,谁还不知道彼此是怎样的人?”安容不耐烦道。
    安容的声音很大,沈安玉有些受怕,像是迷林里受的惊的麋鹿,她双眸含泪,道,“四姐姐,我知道我以前任性,不得人喜欢,可我已经改了,是祖母让我多看着点六妹妹的,怕她跳脱,太过随性,得罪人,你不能因为我以前,就说我现在是装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芍药撇撇嘴,什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明明是狗改不了吃屎好吧。
    以前是针尖对麦芒,现在是绵里藏针。
    不得不说,五姑娘变的更难缠了,六姑娘都招架不住了。
    不知道少奶奶如何?
    芍药看着安容,只见安容绵长的笑了一声,“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五妹妹学问长了,至于其他,原谅我眼拙,真没看出来有长进,六妹妹说我屋里有苍蝇,确实欠妥,你当众数落六妹妹,又长进在哪里?我只听说过堂前训子,枕边教妻,可没听说过在别人府里训自己妹妹不守规矩的。”
    说着,安容瞥了碧月一眼,笑问道,“碧月姑娘,这是宫里的规矩?”
    碧月被问的嗓子一噎,不知道怎么回答安容好。
    宫里可没教过这样的规矩,这明显是姐妹不合,窝里斗呢。
    碧月不说话,安容就训斥她了。“方才五妹妹还说,她求皇后讨了你,是让你监督她一言一行的,你明知道她做的不对,还不阻止,你将皇后的话当耳旁风呢?”
    碧月吓的脸一白,忙跪了下来。
    安容懒得看她。瞥了沈安玉。见她脸色泛白,咬着唇瓣,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一副被人欺负了,不敢怒更不敢言的可怜样,这下安容不是咽苍蝇了,是咽了蟑螂!
    沈安溪在一旁。嘴撅的老高。
    没错,她就是被她这样子。气的牙根痒痒,实在憋不住了才跟她吵,然后被祖母和娘亲训斥的。
    没想到,脾气极好的四姐姐也一样没法忍受。只不过她不和沈安玉对吵,往后她得多学着点才行。
    怕安容呕心坏了,沈安溪道。“四姐姐,我回府了。”
    安容点点头。要送她们出去。
    沈安溪道,“不用送了,有丫鬟呢。”
    等沈安溪和沈安玉走后,芍药搓着胳膊道,“五姑娘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安容看着窗外,眉头皱紧。
    虽然沈安玉处处示弱,可她能看得出她骨子里的倔强,她的眼神,不经意间会流露一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
    以六妹妹率真的性子,安容真怕她不小心就上了她的当。
    安容想派个暗卫去看着沈安溪,可是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以前,侯府没有暗卫,她让萧湛的暗卫去保护还好说,现在侯府有了暗卫了,她再这样做,岂不是说侯府的暗卫是酒囊饭袋吗?
    不派暗卫,安容还是写了封信给沈安溪,让她离沈安玉远点儿。
    惹不起,咱躲的起。
    谁想到,这信送到沈安溪手里,沈安溪一见就撅嘴了。
    她为什么要躲,她还怕她沈安玉了不成?!
    安容回书房,继续看书。
    直到吃晚饭,方才出来。
    吃过晚饭后,安容在院子里溜了会儿食。
    沐浴一番后,便上床歇息了。
    为了能尽快入睡,安容还点了些安神香。
    很快,安容就睡着了。
    她在试验,她心底隐隐有一种猜测。
    果然,她又看到了边关,看到了萧湛。
    军营里,灯火通明。
    将士们正在用饭,吃的呼哧呼哧的。
    萧湛骑马归来,直接到大帐前停下。
    有官兵把守大帐,见了萧湛,忙行礼,喊,“将军!”
    萧湛掀开帐帘进去。
    大帐内。
    连轩正死性不改的坐在椅子上啃果子。
    卜达在给他打扇子。
    见萧湛回来,连轩忙起身,把果子丢给了卜达,道,“大哥,你回来了,事情办成了吗?”
    萧湛没有说话,因为祈王在外面求见。
    萧湛准了祈王进帐,他手里拿了封奏折,道,“大将军,奏折写好了,请用印。”
    连轩看着祈王,摸了摸鼻子道,“祈王,你觉得一封奏折,皇上会送军饷来吗,我大哥是让你回京找皇上要,你一封奏折了事,你在逗我大哥玩,还是逗那些将士们玩呢?”
    祈王脸阴了阴,道,“靖北侯世子,你我同为副帅,我还是亲王,你说话最好放尊重点,边关将军向朝廷要军饷,哪个不是用的奏折,有几个人是丢着边关战事,亲自回京要的?”
    连轩瞥了祈王,翻白眼道,“祈王,你要弄清楚了,军中有多少将军,多少次向朝廷讨要军饷,就是因为朝廷不给,我大哥才要你回京的。”
    祈王忍了怒气道,“你怎么不回去,要债是你的强项!”
    连轩冷哼,“要债是我的强项,可祈王你义正言辞,又爱护将士们,说服了我大哥,你回京,定能说服皇上,我回去向皇上要债,除了挨板子,还是挨板子。”
    然后,连轩和祈王吵起来了。
    萧湛看了祈王一眼,对连轩道,“连轩,跟祈王道歉。”
    连轩气大了,“大哥!”
    萧湛道,“祈王是副帅,我交代他找朝廷要军饷,只要能要到,不管他用什么办法,旁人不可干涉。”
    连轩瞪圆了眼睛。
    祈王则气的咬牙,他不稀罕连轩的道歉。
    他真是吃饱了撑的慌,没事找事!
    今儿那么多将军跪求萧湛,要他向朝廷讨军饷,他以为能为难萧湛,结果,最后为难的是他自己!
    萧湛请诸位将军起来,然后出了大帐,对那些将士们道,“我今儿才来军营,不知道朝廷欠了大家数月军饷未发,这事大家放心,你们为大周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我大周不会少你们一钱军饷,我以萧国公府的名义担保。”
    将士们激动呢,然后萧湛话锋一转,吩咐连轩道,“连轩,你回京一趟,找皇上要军饷……。”
    说到这里,萧湛话锋一转,“算了,你性子毛躁,一路回京,还不知道溜哪里去了,祈王,你查了账册,回京一趟。”
    就这样,讨军饷的事就丢祈王头上了。
    祈王真是有苦说不出,谁让他对讨军饷一事很积极了,忙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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