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嫡》第四百四十一章挣钱(5K,求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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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安容预想的那般。
    皇后愤怒了,几乎可以说是怒意滔天。
    不怒自威的眸底,还带了星星点点的泪珠。
    那是委屈的泪珠儿。
    她自认贤良淑德,端庄婉约,在后宫中循规蹈矩,帮皇上将后宫打点的妥妥当当。
    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是今儿,皇上却当着众嫔妃的面,数落了她。
    那些话,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插她的心口,便是这会儿想起来,都觉得心口鲜血淋漓。
    皇后一怒,寝宫上下如履薄冰。
    尤其是大殿中手捧七弦琴站在那里的丫鬟,更是瑟瑟发抖。
    因为皇后冰冷暗沉的眸光紧紧的盯着她手里的琴,眸光残忍,像是想将她和琴一起撕碎一般。
    但是丫鬟知道,皇后更想撕裂的还是庄王妃。
    庄王妃实在是胆大包天,害的皇后心爱的春雷琴被毁不算,居然还敢假借皇后的名义去欺负萧国公府表少奶奶,现在好了,害的皇后被皇上责怪,她真该千刀万剐。
    事情具体是这样的。
    一个时辰前,萧老国公带着七弦琴进了宫,在御书房和皇上商议国事。
    商议完,就让人捧着七弦琴上前。
    可怜皇上啊,还以为萧老国公要进贡贿赂他,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脚底飘飘,想着要不要端个小架子,毕竟是皇上嘛,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稀罕他进宫的东西。
    最终,皇上决定端架子。不冷不热的瞥了锦盒问,“这是什么?”
    萧老国公脸色也淡的很,“老臣进宫之前,这是安容让我顺带带进宫的,说是庄王妃给她写了封信,说皇后想借她的七弦琴。”
    说完,萧老国公掀开眼皮瞥了皇上一眼。问道。“偌大个皇宫都找不到一把合皇后心意的琴吗?”
    国公爷语气轻飘,眸底带着浓浓的轻蔑鄙视。
    堂堂一国之母,居然要去借人家的琴。简直是贻笑大方。
    要是琴艺高超,便是没有琴,也能奏出天籁之音。
    莫非皇后的高超音律就是靠一把绝世好琴?
    皇上当时就气煞了。
    尤其萧老国公让人把琴搁下,道。“安容如今身怀有孕,这琴原是我找出来给她排解烦闷的。皇后要借,我也不反对,安容说皇宫有一把琴名唤独幽,想试一试。是不是比七弦琴差。”
    萧老国公每说一个字,皇上就愤怒三分。
    尤其是那句安容说,皇上更是气的心口泛疼。
    安容一个女儿家。就是向天借胆,也不敢惦记他的独幽琴。还不是他这老匹夫存心的消遣气他。
    还顺带把他的独幽琴狠狠的践踏了下,它怎么可能比七弦琴差?
    那是天下第一琴好不好?!
    可是萧老国公借着安容来说,皇上明知道那只是个幌子,却不得不借。
    能不借么?
    皇后找安容借七弦琴,她都借了,他堂堂皇帝,还舍不得一把琴了,传扬出去,还不得被人讥笑死。
    萧老国公拿了独幽琴不算,还豁出老脸,问皇上借几幅大家字画回来临摹。
    绝对的是火上浇油。
    皇上憋着一肚子火气,借了。
    皇上肉疼啊,那些画极其难得,不知道借出去了还有没还回来的可能了。
    皇上很窝囊,更窝火。
    给安容和萧老国公不痛快的是皇后和庄王妃,怎么倒霉的是他?!
    皇上决定好好数落皇后一顿,让她闲的没事少去招惹安容,那是萧老国公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惹不起就躲远点儿!
    皇上怕萧老国公再趁机打劫,赶紧轰他,可是萧老国公道,“皇上是急着去找皇后吧,正好,老臣有两句话烦请皇上代为转达,皇后找安容要了两盒舒痕膏,原是打算用珍稀药材抵的,如今药材给了朝倾公主,胳膊肘往外拐,老臣就不说了,这钱还是尽早付了吧,安容还等着钱买药材呢。”
    说完,萧老国公瞥了眼天色道,“时辰不早了,老臣还急着回府,要不那两万两皇上代皇后付了?”
    皇上一口老血差点呛死过去,几乎咬牙切齿的吩咐徐公公,“拿两万两给他。”
    就这样,萧老国公满载而归。
    皇上被一坑再坑,怒气冲冲的去了皇后寝宫,将皇后一顿训斥了。
    更给皇后下了命令,三日之内,务必将七弦琴完好无损的还回去,再将独幽琴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皇上说完,转身便走。
    皇后是有苦说不出,她是生庄王妃的气,气她多嘴多舌,害她春雷琴被毁,可她从未惦记过安容的琴。
    庄王妃擅作主张,假借她的名义欺负安容,这错怎么能算在她的头上?!
    就因为这几日她和庄王妃走的太近,惹得皇上猜忌了?
    皇后委屈,更气的狠狠的抓紧凤椅,要不是天色太晚,她真恨不得叫庄王妃滚进宫,赏她三五十巴掌。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要不是有个手握重兵的大哥,她早死几百上千回了。
    对于皇宫发生的事,安容是一无所知。
    她不知道,萧老国公随口几句话就引得皇上震怒,把矛头直指皇后。
    本来这事,还不确定关不关皇后的事,但是她绝对是这件事最倒霉的那个人。
    没办法,萧老国公的手段就是这么的果断狠辣,打蛇就要打七寸。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就算去跟他告庄王妃的状,他也不可能把庄王妃怎么样,毕竟庄王妃只是个女流之辈,好男不跟女斗嘛。
    可要是皇后的话,那皇上就有权利了,管教妻子是丈夫的职责。
    再让皇后去管庄王妃。那是顺理成章的事。
    况且,庄王妃能有那么大的胆量,原本皇后就要付一半的责任,她不是惦记敖大将军手里的兵权吗,处处维护庄王妃吗,替她承担些罪责那是成全她。
    至于庄王妃,能不能给自己洗白。那是没可能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临墨轩,屋内。
    安容屈膝而坐,几次抬手想弹琴。可都没有碰到琴弦就收了回来。
    胆怯啊,这可是借的皇上的琴,万一弹坏了,可怎么办?
    算了。过过眼瘾就好了。
    萧湛打了珠帘回来,就见到安容手撑着下颚。望着独幽琴发呆。
    萧湛眉头挑了一挑。
    他记得他吃过晚饭走之前,她就在那里坐着了。
    一晚上,也没听到琴声,不会一直就这样坐着吧?
    想着。萧湛的嘴角有不由自主的抽了。
    她胆子可真小。
    当初女扮男装,吹破牛皮,把外祖父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劲头去哪儿了?
    萧湛在小榻上坐下。端起茶盏,一边道。“娘子,为夫洗耳恭听了一晚上了,琴声呢?”
    安容脸啐然一红,别想激将她,她才不会上当呢,万一坏了,岂不是要担忧的夜不能寐了,等七弦琴回来了,她再弹不迟。
    可是被萧湛这样激将,安容才不服软呢,她俏皮的抬眸,嗡了声音道,“相公,你才不过是等了一晚上,我可是等了好几年了。”
    这几年,包括前世。
    她从未听萧湛弹过琴。
    直觉告诉他,萧湛什么都会。
    连厨艺他都会,琴怎么可能不会呢?
    想到萧湛会下厨,安容动歪心思了,她努了努鼻子,捂着肚子道,“相公,你女儿,也可能是儿子饿了,想吃你做的饭。”
    萧湛正喝茶,闻言,一口茶喷老远。
    咳嗽不止。
    芍药几个丫鬟站在一旁,肩膀差点抖脱臼。
    少奶奶真是够了,方才端来的血燕窝,她吃了两口,就说撑的慌,吃不下了。
    才过去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好么,这就饿了?
    消遣爷也不是这么消遣的吧?
    不过爷也是的,明知道少奶奶脸皮薄,又胆小,还笑话她。
    安容一脸无辜,还带了些委屈求全,“算了,相公要是不愿意,那我明儿早上再吃好了。”
    萧湛很无奈,“你想吃什么?”
    “烤全羊!”安容脱口便道。
    萧湛,“……。”
    烤全羊,做得好,也要到明儿早上了。
    看来她是真的想明儿早上再吃了。
    “羊呢?”萧湛问道。
    临墨轩厨房可没有羊。
    安容脸红了,这大晚上的去找羊,明儿一早就能传遍整个国公府,指不定整个京都都知道她是个吃货了。
    安容瞥了芍药一眼,芍药就上前劝她,大晚上不能吃多,要是真饿了,就吃块糕点垫垫肚子,明儿早上再吃,不会积食,对身子好。
    芍药劝,海棠捧了糕点过来。
    安容“将就”的吃了一块枣泥糕。
    一边吃,一边摸着耳朵。
    洗耳恭听呢。
    萧湛真是被安容打败了。
    他确实许久没有弹过琴了,他总觉得自己合适拿剑,不合适弹琴。
    萧湛坐下后,再弹琴之前,看了安容一眼,“你确定要听?”
    安容挑了挑眉,“当然了。”
    萧湛唇瓣上扬,深邃的眸底透着一股妖冶魅惑。
    只见他五指翻飞,清越琴声自指下倾泻而出,或登高山而观月,或泻孤峰而碎玉,快时金戈铁马踏雪,慢时春回大地融冰。
    盛世之音。
    很快,曲目一转。
    音调变得低沉悠扬,仿若两军对垒,各自备战,气氛低沉而压抑。
    接着琴声突然铮然响彻,烈烈弦音越来越激昂高亢,犹如扣人心弦的战鼓声,似如擂鼓三通、马蹄踏踏、铁骑奔驰厮杀一片。
    金戈铁马,血流成河。
    乱世之音。
    听得安容感觉快要喘不过气来,她甚至从琴声中听到了战败或者战胜,还有那些因为战争而颠沛流离的百姓,举家迁移。或病逝在途中,或走散……
    最后琴声又恢复了轻快,大军凯旋,万民欢腾。
    一曲毕,萧湛歇了手,望着安容,道。“如何?”
    安容抿了抿唇道。“战争胜利了,可是走散的人没有团圆……要是有破镜重圆就好了。”
    可世上,哪来那么多的破镜重圆?
    “要是能不打战就好了。”安容低声呢喃。
    从太平盛世,到乱世飘零,再恢复盛世,除了把百姓们折腾个死去活来。得到了什么?
    萧湛朝她走过来,将安容手上吃了一半的糕点拿下来。他知道安容吃不下。
    至于安容的低叹,他也听见了。
    萧湛什么也没说,或许要不了多久,他就该去战场了。
    他道。“时辰不早了,该歇息了。”
    安容轻轻应了一声。
    一夜安眠。
    第二天醒来时,安容是神清气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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