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破财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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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绝略一凝神,已明白她指的是什么,眸光倏地一冷:“她敢!最好是没这种心思,不然小爷要她后悔到世上走一趟!”
    杜蘅窘迫得要死,头低得几乎要:“我随便乱猜的……”
    “傻丫头!”萧绝失笑,亲昵地揉揉她的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睍莼璩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
    杜蘅心中一悸,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视线,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夫妻之间贵在坦诚,可有些事情,越是亲密的人,越是难以启齿栎。
    窗棂上叩地一响,紧接着初七在问:“小姐,我肚子饿了!”
    萧绝失笑,踱到窗边:“小爷来了这么久,连杯茶都没人上了?”
    “耶!”初七欢呼一声:“何婶,我要吃红烧排骨!傅”
    一阵悉悉簌簌的声响,窗纱上人影乱晃,伴着隐约几声:“哎哟~”的呼痛之声。
    片刻之后,帘子被人撩开,进来一个小丫环,却是在院子里洒扫的:“白前姐姐让我先把茶点,送,送上来。”
    她端了茶盘进来,因太过紧张,杯子搁到炕桌上时,茶水溅了几点到萧绝衣服上。
    “对,对不起~”小丫头慌了,赶紧拿袖子去擦。
    萧绝脸一沉,侧身闪避。
    小丫头吓得脸都白了,扑通就跪下了:“世子爷饶命!”
    萧绝脸都黑了。
    他又不是杀人狂魔,饶什么命啊?
    杜蘅抿着嘴笑:“起来吧,世子爷没怪你。”
    小丫头如蒙大赦,爬起来,一溜烟地跑了。
    萧绝觉得好冤,摸摸脸小声嘀咕:“小爷难道长得象黑白无常?一个字也没说,吓成这样。”
    “用得着说?”杜蘅瞪他一眼:“一个眼神过去,胆小的立刻就腿软了。”
    “那你当初看到我,怎么不腿软?”萧绝涎着脸往她跟前凑:“不止腿没软,还敢设计我。老实交待,是不是那时起,就在打小爷的主意了?”
    杜蘅啐道:“呸!那时我以为你是鹤年堂的伙计,怎么可能腿软!还打你的主意,想得美!”
    这话萧绝还是第一次听到,很是惊奇:“不会吧,你啥眼神?药店伙计能穿雪缎做的袍子?”
    杜蘅含含糊糊地道:“我那时只顾着伤心,哪注意这些?”
    她那时刚刚重生过来,全副心神都放在如何逃过一劫,哪可能去注意他穿的什么衣料!
    “那你啥时开始打小爷的主意?”萧绝勉强接受这个理由,好奇地问。
    杜蘅脸一红:“谁打你的主意了?这不是给你缠得没有法子了么?”
    “哦!”萧绝不干了,把脸一沉:“合着只要是个人缠着你,你都肯嫁啊?小爷就这么不值钱?”
    他瞪着她,一副只要她敢说“是”立刻把她就地正法的凶狠表情。
    杜蘅望着他一个劲地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萧绝恨得牙痒痒:“小妖精,你就使劲地勾我吧!小心哪天勾得小爷火上来,把你啃得渣都不剩!”
    这么露骨的情话,杜蘅听得脸红心跳,再不敢逗他,低了头一个字都不说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
    紫苏一瘸一拐地进来:“七爷,魅大人请您回去。”
    “嗯。”萧绝起身,对杜蘅道:“别想那么多,总之一切有我,你安心准备嫁妆。”
    临走,到底还是把那条新绣的手帕抢走了:“这个归我,仲哥那里,送他一套好一点的文房四宝更实惠!”
    “哎!”杜蘅忙道:“还没熨呢!”
    本来就是绣给他的,给仲哥不过是个借口。而且她刚才哭得这么厉害,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怎么好意思再送仲哥?
    “不用了。”萧绝摇了摇手,直接把手帕往怀里一揣,走了。
    “哎!”杜蘅想阻止,哪里来得及?红着脸小声道:“用脏了,还没洗呢……”
    紫苏噗哧一笑:“小姐用了的才好呢!”
    “还敢贫嘴,是不是嫌跪少了?”杜蘅嗔道。
    “不敢!”紫苏笑嘻嘻:“你和七爷和好了?”
    杜蘅涨红了脸:“什么叫和好啊,本来就没吵架!是你们瞎操心!”
    “看到你和七爷一条心,我就放心了!”紫苏一副老怀大慰的样子:“小姐以前就是太善良了,总是替别人着想,总想着退让。这一回,可千万要坚定立场,咱说什么都不让了!”
    “腿疼不疼?”杜蘅把她按到炕上坐了,拉起裤管看了看,见膝盖瘀青一片,心疼得不得了:“看看,脾气这么倔,早服句软哪里会受这么多罪?坐着别动,我帮你擦药。”
    紫苏嘿嘿笑:“就是要小姐心疼,下回才不会舍得再罚我。”
    杜蘅的手顿了顿,叹道:“在我面前怎么说都行,以后进了穆王府,有王爷和王妃,还有个郡主萧燕,以后看来还得再加个付小姐。人多嘴杂的,容易惹祸。”
    以前在燕王府,虽然人也多,但她是正妃,又不必跟公公婆婆和小姑住一块,人事方面反而更单纯些。
    何况,付珈佇的身份如此敏感,没错都能挑出错来,言语上若起了冲突,旁人再一添油加醋,简单的事情也会变得复杂起来。
    “姓付的也要住在穆王府?”紫苏蓦然变了脸色:“小姐,你该不会是又心软了,答应让姓付的进门了吧?你可不能犯傻!把姓付的赶出去,太欺侮人了!”
    七爷不是说一切有他,让小姐安心待嫁吗?
    她还以为事情得以顺利解决,原来竟是想享齐人之福!
    “不是你想的这样。”杜蘅苦笑一声:“付小姐的父亲是王爷的救命恩人,且父母双亡,无亲无故的。你让一个孤身女子,住到哪里去?”
    “把你的财产分她一半,让她自立门庭!”紫苏不假思索地道:“七爷能挣钱,小姐的嫁妆也很丰厚,银子多了也没啥用!就当是破财消灾好了!”
    “若是这么简单,全给她我也愿意。”杜蘅失笑,略有些遗憾地道:“就怕她不接受。”
    虽然与她并没有多少交集,但观其言行,不难看出是个相当骄傲且偏激的人。
    苗人单纯又热情好客,连她这么内向懦弱的人,都在短短三个月里跟他们打成了一片,交到了蓝凤这么个知心的朋友。付珈佇在苗寨住了十几年,可以说是半个苗人,却始终自成一格,无法真正融入他们的世界。
    当然,不排除有她是不祥之人的影响,但最主要的还是性格使然。
    她们两人的关系如此微妙,付珈佇又怎么可能接受她!
    “小姐,”紫苏一怔,压低了声音:“你对她这么了解,难道以前就认识?”
    杜蘅点了点头,遂把有关付珈佇的故事说了一遍,末了道:“你看,我怎么可能忍心把她请出穆王府?”
    对一个视名誉比性命还重要的女人而言,让她离开,等于直接要她的命。
    而且,就凭她前世守了萧绝一辈子,让他不至变成孤魂野鬼,就算要一辈子养着这么隐患,她也愿意!
    紫苏听到她居然守着萧绝的牌位过了一生,不禁咂舌:“乖乖,她是不是有自虐倾向啊?”
    再一想,坏了!
    “没见到人,只凭一个名字就守了一辈子。这看到人了,怎么可能放手?那她岂不是要阴魂不散,一辈子跟着小姐和七爷?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万一哪天七爷一个不小心,给她勾了去……”
    紫苏想想就觉得可怕,忍不住机灵灵地打个寒颤。
    杜蘅默然。
    事情的确很棘手。
    她怎么想,都是个死结。
    现在只能用真心感化她,期待历史的轨迹改变后,她的性格也能有所改变。
    “这事,得赶紧给七爷提个醒,免得着了她的道。”
    “你让我怎么说?”
    “对哦,是不能说。”紫苏立刻知道又出了个馊主意:“七爷本来对她不上心,听了这事,保不齐一个感动,把她娶了!那就是弄巧成拙了!不行,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瞎说什么呢,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萧绝那个人,绝对不会因为感恩感激就一时冲动,做出以身相许的事。
    但是,日久生情什么的,就谁也无法保证了。
    毕竟,不能否认,付珈佇绝对算得上是个美女。
    想着这么个大美人天天虎视眈眈的盯着自个的相公,还不能赶她走,真是头疼万分啊!
    “我明白,”紫苏点头:“不管你的顾忌是什么,不说是对的。咱们另外想法子。总之,一定要揪着她的狐狸尾巴,让她原形毕露就对了!”
    杜蘅啼笑皆非:“什么乱七八糟的!付小姐绝对不是个狐媚之人,她如果是,事情倒好解决多了!”
    “这可咋办?”紫苏愁得不行:“这也不行,那也不可,难道还拿她没法子了?”
    主仆二个在为如何解决付珈佇而发愁,萧绝已经和魅影轻车熟路地进了青莲居。
    “你确定,夏季现在还在落梅居?”萧绝一边走在幽暗的甬道里,一边问。
    “确定。”魅影犹豫一下,道:“可是,遇到点小麻烦。”
    “什么?”
    “跟他在一起的,不是普通的伶人,而是左都御史龙水心的外甥。”魅影答。
    “你是说,那个没事喜欢扮花旦的董艳琰?”萧绝脚步一顿。
    “就是他。”
    “这有什么麻烦的?”
    魅影:“……”
    爷,人家是官宦子弟好不好!随随便便弄死了,怎么善后?
    萧绝笑得阴冷残酷:“人是夏季弄死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跟夏季混在一起的还能是啥好货?小爷还嫌脏了爷的地方!小爷今儿高兴,替龙大人去了这块心病!可惜,这事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要不然龙大人怎么也得送我几坛好酒才对!”
    魅影:“……”
    说话间,两人已进到了密室,暗探坐在窥视孔前看得津津有味,听到脚步声转头见到萧绝进门,急忙站了进来:“爷,魅爷。”
    “还在干呢?”魅影随口问了一句。
    暗探忍了笑:“嗯,可能药放得狠了,已经好几个时辰了,根本停不下来。我看着那姓董的,不用等咱们下手,已经给操得只剩半条命了。”
    魅影就走过去,对着窥视孔往里看了一眼,笑骂:“别说,这龟孙子,皮肤又白又细,腰还小得跟一掐就断似的,乍一看还真跟个女人没区别。啧啧,便宜夏季了!”
    萧绝斜睨着他:“羡慕啊,要不打开门进去试试?”
    “可别~”魅影连连摇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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