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阿蘅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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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蘅感觉自己站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四周一片漆黑,安静得让人心慌。睍莼璩晓
    “有人吗?”试探着唤了一声,却没人回应。
    不知从何处吹来的风,拂在身上彻骨的寒冷。她双手环着肩,摸索着往前走了几步,发现是个斜坡,于是顺着斜坡往前走,却怎么走也走不到尽头。
    她开始心慌,于是转过身努力朝着坡上走。
    “蘅姐儿~”黑暗中,传来无比熟悉的,温柔的呼唤於。
    “娘?是你吗?”杜蘅心头狂跳,侧过头仔细分辩。
    “蘅姐儿~”那声音忽远远近,飘飘渺渺的听不真切。
    “娘,你别走,我有好多话要问你……”杜蘅大叫着,掉转头朝着坡下狂奔桩。
    “好孩子,到这里来。”那柔和的声音,亲切温暖,诱惑着不断地向着地底奔跑,不知跑了多远,终于看到一扇红色的小门。
    一点桔色的光晕从门缝里露出来,引诱着她推门而去,向着火光靠近。
    “好孩子,来,进来啊……”
    杜蘅却莫名的犹豫了,她忍不住回头,望向来时那条幽长的黑色的甬道,总觉得好象哪里被剜去一块似的,心里空荡荡的。
    “阿蘅,阿蘅~”有人在上面轻唤。
    萧绝。
    杜蘅的心头突突乱跳,不由自主地重新往上走。
    她不能就这样离开,至少得向他交待一声,不然他找不到她,一定会心慌。
    可是,斜坡很长,且十分陡峭,地上还突然间铺了许多尖利的碎石。她走得极为吃力,每一步都似迈在刀尖上,疼得钻心。
    走了一段,实在疼得受不了,决定放弃。
    “阿蘅,求你不要离开我……”萧绝的声音从来没这么卑微过,满满的全是哀求,还充满了绝望:“你走了,我怎么办?”
    杜蘅心中一软,咬牙忍疼继续往上爬。
    可是,走向他的路太艰难,太痛苦,她几乎支持不下去,几度想要放弃。
    “阿蘅,别睡了,你已经睡了这么久,快点醒来吧~”萧绝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象是哭过。
    萧绝会哭?
    那个整天吊儿郎当,不论说话做事,站着坐着永远都没个正形的萧绝,居然会哭?
    杜蘅一怔,瞬间心如刀割。
    歉然,不舍,心疼……泪水毫无预警地从眼眶滑落:“萧绝~”
    萧绝豁然而醒,黑眸里布满了血丝:“阿蘅,你醒了是不是?我听到你说话了!”
    幽暗的烛光下,她的眼角有一点晶莹一闪而逝。
    他缓缓地伸指,轻触那一点湿润,那样轻,那样慢,象怕弄坏了她,又似在呵护着一个梦:“阿蘅,我知道你很疼,很痛,不想再支持下去……”
    萧绝说不下去,静静地流下了眼泪。
    “是我没用,不能护得你周全。所以,我活该失去你,对吗?”他的声音极平淡,听不出是懊恼还是悲伤。可是,那双黑得象墨一样的眼睛里却盛着浓浓的,深深的绝望。
    咦?她看他了?
    杜蘅眨了眨眼,清楚地看到他颊上的泪痕,眼睛里布满红红的血丝,下巴长满了短短的胡髭,整个人十分憔悴,衣服更是皱得象是刚从坛子里拿出来的酸菜。
    呃,不止是象,还散发着一股酸臭气。
    杜蘅瞪大了眼。
    她从来不知道,萧绝原来可以这么邋遢!
    两个人视线相接。
    萧绝有短暂的惊愕,抬起手揉了揉眼睛,那双清亮的眼睛依然定定地看着他。
    他倏然一惊,猛地坐直了身体:“阿蘅!你醒了?”
    “好臭~”杜蘅捏着鼻子。
    手臂才一动,背上的伤口受到牵扯,微微皴裂,鲜血洇出来。
    “啊~”她疼得蹙起了秀气的眉尖。
    “别动!你伤还没好,要什么我帮你拿……”萧绝吓得跳起来,抽了张干净的丝帕,细心地替她蘸去血渍。
    杜蘅这才发现,自己上半身只穿了件抹胸,整条手臂都光裸着,趴在抱枕之上,惊得差点晕过去:“出去,出去啊!”
    她又羞又急又惊,几乎要哭出来。
    “好好好,我走!你别生气,乖乖趴着别动~”萧绝慌慌张张地退出去,退得太急,脚踩着床帷,踉跄着撞到了床边小几,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软烟罗承不住他的体重,嘶地一声,分成两半,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萧绝大骇,生怕它落到杜蘅背上,闭了眼听风辩物,双手在半空中乱抓。
    好嘛,原本只落下半幅,这一扯,整幅都报销了。
    “萧绝!”杜蘅双颊通红,眼中冒火。
    “七爷~”紫苏听到响动,冲了进来。
    就见英明神武的萧七爷,双手抱着一团揉得乱七八糟的雨过天青的软烟罗,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束手无策地站在床边,死死地闭着眼睛,小声分辩:“我,我没看……”
    再一瞧,杜蘅趴在拔步床上,红得象尾煮熟的虾子,扭着颈子瞪着他,一双眼睛睁得象是铜铃一样,一副又气又恼又吃疼的样子。
    “我的好小姐,”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床边,替她把滑到腰下的薄被往上拉了拉:“您可千万不敢乱动,弄裂了伤口可了不得。”
    转过头望向萧绝,似笑非笑地道:“七爷,小姐醒了,你可以放心回去睡个安稳觉了。”
    “嗯~”萧绝嘴里应着,脚下却半步也不曾挪动。
    苦守了九天九夜,终于盼得她醒来,心里有万语千言要对她说,哪里舍得就走?
    可他也知杜蘅面皮薄,生命垂危时可以从权,如今醒了,却是万万不会肯见他的。
    他站在这里,听听她说话的声音也是好的。
    “还不走?”杜蘅恼了,狠狠剜他一眼。
    萧绝听她动了怒,急忙向外走,谁知才一迈脚,就撞到了椅子。
    “啊!”杜蘅吃了一惊,嚷道:“你眼睛往哪看?”
    萧绝脸上火辣辣地烧着,一个字也不敢解释。
    紫苏忍了笑,小声解释:“七爷闭着眼呢,看不见。”
    杜蘅哑然,半晌,悻悻骂一句:“呆子!”
    萧绝听得她软语轻嗔,整个人都痴了,傻傻地笑着走了出去。
    紫苏过去,挽起衣袖,麻利地替她清洗背上的伤口,一边低语:“阿弥陀佛,可算了醒了!再不醒,七爷也要跟着小姐去了。”杜蘅一怔:“我睡了多久?”
    “呜~”紫苏隐忍许久的泪终于流下来:“小姐昏迷了九天九夜!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
    “什么?”杜蘅吓了一跳。
    “多亏了七爷,”紫苏抹了把眼泪,又是感激又是感慨地道:“这些日子亲自守在床边,衣不解带的伺候着,只差没把心掏出来了。”
    杜蘅眼前闪过萧绝胡子拉茬的脸,布满血丝的眼,心中一片柔软。
    紫苏絮絮地把这几天的情况说给她听。
    原来万寿节那日,紫苏听说杜蘅被宫中贵人请去看病,就知道一时半会不能回,想着老太太年事已高,天寒地冻的,怕吃不消,就让林小志把老太太先送回杜府,再返回来接杜蘅。
    哪知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影,眼瞅着参加宫宴的王公大臣都走光了,还是不见杜蘅从宫里出来,也没有小太监或是宫女来捎口信。
    她心知不对劲,便拿了银子央人给萧绝捎信,请他查一下,看杜蘅究竟是给谁请去了?
    萧绝很快便找了来。
    当晚宫里并无任何一位贵人崴脚或是突发疾病。
    紫苏登时便着急了:“老太太亲耳听到,岂会有假?”
    萧绝又仔细询问了她一些细节,便吩咐她切莫慌张,先回去,若是老太太问起,就说时间太晚,杜蘅须在宫中留宿一晚。
    萧绝亲自带了人,以杜蘅与杜老太太分手之地为中心,展开地毯似的搜索,很快便发现了杜蘅倒地时,掉在草丛中的一枚耳坠,以及草丛中的血迹和拖拽的痕迹。
    确定她被人绑架之后,萧绝并未浪费时间,考虑到当天万寿节八城洞开,临安城彻夜狂欢的特殊情况,第一时间派人守住了城门,排查一切可疑车辆。
    以临安为中心,方圆三百里之内所有县市的密探都接到了密令,查找一切万寿节当天从临安城出城的可疑车辆,寻找十六七岁的少女。
    同时,在临安全城展开秘密搜索,客栈,青楼,赌坊……等等鱼龙混杂之地被神机营的密探暗中排查了一个遍。
    所有与平昌侯府,夏季兄妹沾亲带故,甚至略有来往的人都成了重点排查监视对象。
    他这样大的动作,瞒得过任何人,却绝瞒不过太康帝。
    是以,安排好一切之后,萧绝直奔御书房,开门见山地告诉他:杜蘅失踪了,且在皇宫之内被人绑架。
    为杜蘅的名声考虑,他不打算公开寻人,要借助神机营的力量,秘秘搜捕嫌犯。
    太康帝震怒。
    居然敢在万寿节,利用他对百姓的好意,公然在皇宫里绑架挟持官家小姐!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即表态,这件事一定要彻查到底!绝不纵容姑息!
    临安城表面歌舞升平,暗地里已是激流汹涌。
    那几天,一向闲得长毛的神机营总部突然间变得空前热闹。
    一堂不眠不休地分析各地汇总来的情报;二堂侦辑四出,三堂负责盯梢,五堂则是人满为患——至少有上百人被请到五堂喝茶,接受四堂新研制的各式刑具的试炼……
    那几日,街头上闹事汹酒的明显少了许多,混混闲帮们也都销声匿迹,没了声息。
    萧绝想得很周到。
    女人被绑架,失踪数天,不论是否受到侵害,名誉肯定会受损。
    是以,第二天便派人易容成杜蘅的样子,到杜老太太跟前晃了一圈,之后便打着替穆王萧乾治病的旗号,带着紫苏和白蔹住进了穆王府的别院。
    杜谦和老太太一心盼着杜蘅飞上枝头,明知这样做并不妥当,也睁只眼闭只眼,并不阻止。
    是以,杜蘅失踪一事,竟是瞒得滴水不漏,并未掀起一丝风浪。
    然,终是晚了一步。
    萧绝动用了上万人,撒下了一张天罗地网,杜蘅却象是从人间蒸发般毫无音讯。
    没有人能带着一个大活人,悄无声息躲过如此细致的排查,从神机营数万人织就的天罗地网中溜走。
    除非,二小姐早就被毁尸灭迹。
    这个道理,几乎所有人都明白,却没有一个人敢对萧绝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个的主子,一天比一天愤怒,一天比一天暴戾。
    那几天,神机营总部所有人都过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就怕一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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