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祸事不单行(九二)

毒妃狠绝色最新章节目录
   朝堂上朝议已毕,不到半个时辰,临安府时疫盛行的话题已传得沸沸扬扬。睍莼璩晓
    王公大臣们散朝回家后立刻收拾包袱,赶在临安成一座孤城之前,到别院、田庄里暂避,等时疫过后再返京。
    一时间,九城门外,人头攒动,车马云集。
    因朝议刚罢,大方向上虽有决议,细节方面尚待拟订,急切间很多措施并不能一步到位。且突然间封闭内外城门,也恐引起百姓恐慌,激发民变。
    是以,南宫宸等几人商议后,决定闭城先暂缓数日,当务之急是将所有患疫病暴亡的人家封门隔离,派大夫上/门诊治,派发药物,并以兵丁把守膈。
    死者尸首集中送到殓场焚毁,死亡人数集中的胡同、路段干脆都封起来,不许人进出。
    这样,除了安排兵丁把守路口,还需安排人专门往封闭路段的人家送米粮蔬菜,药物等日常用品。
    粗看似乎简单,然而真正落到实处才发现,难处何止一二条脂?
    比如送米粮,这就有个具体的实施细则。
    百姓和官员家所用物资,自然不能同一档次;就是官员和官员之间,那也是有区别的。官员跟勋贵之家,又有不同。
    另外,这些物资是全免费,还是全自理?
    亦或是部分自理,部分由朝廷负担?
    若是分而担之的话,朝廷负责几成,个人又负责几成……
    林林总总,不一而足,有大量的繁琐的细节需要商议。
    白前娘病逝,白前三兄妹回家吊唁,不幸成了第一批被封府隔离的。
    每日只得窝在家里,焦急地等着朝廷安排的人员按人头送来米粮蔬菜。
    幸得杜蘅与南宫宸相熟,知道那些东西不够吃,又托了兵丁,每日单独给她家送些药材和食物来接济。
    那条胡同也因接连死了七八口人,被官府封闭,禁止出入。
    另,时疫的消息一经传出,临安府里药材、醋、米粮、蔬菜、瓜果等的价格立即上涨。尤以药材和醋因用量大,价格更是急速飚升。
    南宫宸收到消息,只得再次紧急召集了几位阁老,会同太医院的几位资深太医共同商议,出台紧急律法,只允许药商在朝廷勘定的范围内适当调节,不准私自轰抬价格,牟取暴利。
    其间,也不知谁传出去,说杜府二小姐秘制“防疫丸”,阖府上下,人人佩带,数百人无一染疫。
    几乎在一夜之间,鹤年堂京城四家分铺外排起了长龙,人人争先来抢购杜府的防疫丸。一时间,鹤年堂声誉雀起,一颗药丸卖到二两银子的高价,仍然供不应求。
    忠勇伯府和陈国公府与杜府比邻,两家的夫人更是纡尊降贵,直接进了内堂,向杜蘅请教起防疫良策。
    杜蘅并不藏私,不止领着二位夫人参观了药熏房,教其勤开窗,勤洗手,勤换衣物,保持室内外清洁,定期洒醋,或是以药物熏炙等等。末了,又各赠了几瓶防疫药丸。
    刚把两位夫人送出府,那边白蔹又来报:“恭亲王府冷侧妃来访。”
    两人见了面,闲话叙完,转到正题,原来也是来讨教防疫之法的。
    因杜蘅救过冷侧妃母子性命,冷侧妃与她说起话来,又比陈国公夫人和忠勇伯夫人不多,无形中多了几分亲密。
    却不知,杜蘅看着她,脑子里总不由自主浮着那句:“表哥,让我回到你身边好不好?”
    看她的眼神,便有些飘浮不定。
    冷侧妃心事重重,却没发现不妥。
    按理说,南宫宸负责督管时疫,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撇开他,独自去乡下避难。
    然而,她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却不得不顾忌自己的孩子。
    她心里挣扎得厉害,不知不觉便问了出来:“眼下京中人人自危,不少人携家带口去了乡下田庄,不知二小姐如何看?”
    杜蘅含蓄道:“乡下空气虽好,条件却比不上京城,且未见得比京里安全。世子年幼,与其来回折腾,不如呆在王府。只要方法得宜,精心照料,比城外稳妥得多。”
    冷侧妃闻弦歌知雅意,失声惊嚷:“你的意思,时疫已传到临安城外去了?”
    杜蘅却不肯把话说实了:“我也只是猜测,不一定做得准。”
    她能在年前就预见到这场大灾,提前准备了近百万的药材,冷侧妃又如何肯信她只是猜测?
    她肯婉转暗示自己,心中已十分感激,握了她的手,道:“多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杜蘅微微一笑,领着冷侧妃在府里参观一遍,重复一遍注意事项,末了再赠了几瓶药丸,亲自将人送出二门。
    还没等坐稳,又有人来访。
    这回,却是杜荇。
    “她来做什么?”白蔹皱眉,十分不喜。
    “这正是她立功邀宠的大好时机,怎会错过?”紫苏冷笑。
    “呸!”白芨啐道:“我看她有什么脸开口讨要药材?”
    “有老爷在,又何需向小姐开口?”白蔹压低了声音道。
    “凭什么?”白芨瞪大了眼睛,忿忿地道:“鹤年堂是小姐的,自家人白吃白拿就算了,还好意思送人情?”
    “陌生人还要施粥赠药呢,何况是自家亲戚。”白蔹性子温和,怕白芨几个闹起来,大家面上不好看,连忙劝解。
    “呸!这种人算是什么亲戚?”果然,白芨俏脸一沉,冷笑:“送给外人,至少人家还知道感恩,说不定还给小姐立个长生牌位,每日香火不断地供着!还能替小姐挣个好名声!给了她,却是养足了精神往小姐身上捅刀子!不给,宁给狗吃也不给她!”
    杜荇站在杨柳院外,脸上阵青阵红。
    杜蘅不动声色,淡淡道:“丫头们给我宠坏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让大姐看笑话了。”
    “这份情,我领了。”杜荇绞紧了手中的帕子,低低道:“不过,我也不白拿你的东西。”
    杜蘅微笑,并不吭声。
    那神色分明象是在说,你在夏家是什么处境,你我都心知肚明,何必嘴硬!
    杜荇越发难堪,狠狠地瞪着她,突兀地道:“夏雪嫌去了京郊的别院。”“她去哪,与我何干?”杜蘅笑了笑,淡声道:“陈国公府出门左转,慢走不送。”
    杜荇冷笑:“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夏雪有今日,敢说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不等杜蘅说话,又道:“萧绝与夏雪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若不是因为你,岂会撺掇着卫守礼坏她名节?不过你放心,我比你更恨她!她摔得越惨,我只有越高兴。”
    想起当日在夏府所受的屈辱,想着被打断的两颗门牙,心中那股恨意越发狂燃。
    咬着牙,恨恨地道:“既然做了,索性再狠些!要我说,嫁给卫守礼还是便宜了她!就该让她嫁个破落户,看夏家还敢不敢猖狂?”
    “你想多了,”杜蘅依旧淡淡地:“我与夏家并无过节,算起来还是我亏欠小侯爷更多一些,夏雪对我有成见也正常。而且,我对夏雪的婚事,并不关心,她嫁给谁与我无关。至于萧绝,先不说卫守礼求亲背后是不是他在搞鬼;就算是,我自问也没有那个本事去左右他。”
    “你当然没这个本事!”杜荇毫不客气地奚落:“但不能否认,萧绝这样做,有一大半是为讨你欢心。”
    说着这样的话,心里不免有些泛酸。
    同样是杜家的女儿,论容貌自己比她还强出一截,凭什么她就人人哄着捧着,自己却要被人踩到烂泥里去?
    她有些后悔,早知石南会变成萧绝,当初直接向他示好,何至受这些闲气!也不会被假和三骗财骗色,***失心,落到如此田地!
    处心积虑嫁入平昌侯府又怎样?任她百般讨好,终是脱不了一个“妾”字。
    哪里比得上杜蘅,退了婚身价不跌反增,走了小侯爷,又来个小王爷!
    如今更是凭着一颗“防疫丸”赚得盆满钵满。
    最可气的是,她在南北二城高价售卖药丸,到了东西二城却施粥赠药,分文不取!
    明明是慷他人之慨,博自身之名,不止没有人说她,反而人人赞誉,称她高风亮节,乐善好施,聪慧大度……总之,拣着各种好听的词汇往她头上堆!
    众口烁金之下,俨然将她传成了一尊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真真可笑!她又不是白送,一颗药还不到半个指甲盖大,居然敢卖二两纹银!
    数日之间,她从不守妇道的贱女人,摇身一变,成了勋贵之族,公卿之家争相追捧的对象,成为京里炙手可热的名媛千金!
    前些日子,还指责她贪图权贵,抛弃了小侯爷的一众贵妇千金;现在风向一变,人人调转枪头,斥责夏风见色忘义,未娶妻先娶妾,妄图享齐人之福。
    更有人当面讥笑夏风,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把烂铜当美玉!如今后悔晚矣!
    就连许太太,话里话外竟也流露出几分懊恼之色,看她越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娘家无人替她撑腰,她又没本事越过杜蘅,除了忍,还能怎么办?
    庆幸的是,给萧绝一搅和,夏风的婚事黄了,短时间里不会有女人压在她头上。
    但她心里也明白,这只是暂时安全,还不到完全安心的时候。
    她希望夏府的水搅得越浑越好,只有这样,许太太才无暇顾及夏风的婚事,才能替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
    唯有抢在夏风成亲之前,生下长子,才算真正在夏府站稳了脚跟!
    要做到这点,只有借助杜蘅之力——换言之,必需暂时放下过往的恩怨,联手对外。
    这,是杜荭给她的忠告和建议。
    经过反复的思考,她决定采纳——因为,她别无选择。
    不等杜蘅答话,又有人来拜访。
    杜荇口里含酸:“你忙,就不用送了,我自个回去就。”
    杜蘅也不坚持,转过身回了屋,就把白芨叫了过来,附耳低语几句。
    白芨不断点头,飞奔着出了门。
    过了大半个时辰,才弯眉笑眼地回来,远远地冲杜蘅做了个手势。
    杜蘅微微一笑,专心接待客人。
    接连数日,登门拜访之人络绎不绝,杜蘅忙得脚不点地,有时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大家似乎都已忘了几个月之前,临安诸人众口一词,指责杜蘅见异思迁,水性杨花,此时见了面个个亲热无比,对她赞不绝口。
    因日日与人解说,索性编了本小册子出来,凡来访者人手一册,回去还可随时翻阅,倒比她说得口干舌燥有用得多。
    初时只有紫苏几个丫头帮着抄录,后来杜芙知道后主动加入;再后来,不止杜松,杜修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