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祸事不单行(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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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厚厚的锦帘,夏家兄妹的争执声不时飘进来几句,杜荇冷笑一声,起身将熏炉里的香灰拨出来,倒进炭盆。睍莼璩伤
    从抽屉里找出只描金的檀木匣子,拈了块熏香,重新搁进炉中,用银箸轻轻拨了拨,盖上盖:“行了,搁回去吧。”
    小蓟小心翼翼地捧了熏炉搁回高几之上。
    杜荇随意地披了件外裳,懒洋洋地倚在迎枕上,唇边一抹笑容极冷:“想不到,石南这下三滥的狗东西,竟然摇身一变成了穆王府的世子爷。可见,人这一生,不到死的那一天,还真没法下结论。”
    小蓟不敢搭腔,默默地收拾着凌乱的床铺榛。
    瞥到床帷下隐隐露出一点粉色,捡在手里一瞧,竟是件肚兜。
    细密的针脚和熟悉的图案,让她呆在当场。
    回想起大蓟煞白着脸从内室里出来,那副失魂落魄,心如死灰的模样…易…
    小蓟心中一凛,隐隐升起不安——昨夜,是大蓟姐姐侍的寝!
    可是,为什么?
    小姐筹谋计划了快一个月,好不容易才得了这次亲近小侯爷的机会,又怎会拱手让给大蓟?
    心里狐疑着,手里却不敢停歇,顺手将肚兜掖到怀里,去铺床。
    刚把锦被掀开,一方雪白的喜帕映入眼帘,上面一抹洇开的暗红,更是令人脸红心跳。
    小蓟怔怔地凝视着这方象征着女子的清白,却被玷污的喜帕,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难道,小姐以不洁之身嫁入夏家,怕露馅,不得以才使了李代桃僵之计?
    不,不会的!她猛力摇头。
    杜府虽算不得家风严谨,小姐也是幼受庭训,不可能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一念及此,脑海里忽地掠过“和三公子”俊美的脸宠……
    那时,这两人好到蜜里调油,尤其是三公子,行事从不避忌,当着她和大蓟的面,就敢跟大小姐搂搂抱抱,亲热调笑……
    怀疑的种子一旦生了根,便自动地发芽开花——很多曾经懵懂不解的事,此时一一浮现脑海,且似乎找到了答案。
    小姐对和三公子情有独钟,一心想着嫁入高门,失了身也不稀奇。
    斜刺里伸出一只手,粗鲁地夺走了喜帕。
    杜荇紧紧捏着喜帕满脸阴翳,目露凶光:“不想被卖入昌门,就闭紧自个的嘴!”
    小蓟缩着肩,唯唯喏喏地道:“奴婢不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杜荇阴阴一笑:“你是我贴身的丫环,只要乖乖听话,以后找个机会,让小侯爷把你收进房中。咱们三个齐心协力,不怕其他女人做妖!”
    小蓟惊恐之极,连连摇手:“奴婢不敢……”
    大小姐是什么性子,她还不知道?跟她共伺一夫,不谛是自个找死!
    杜荇将脸一沉,冷笑:“怎么,小侯爷身份尊贵,又兼英俊潇洒,温柔多情,难道还委屈了你不成?”
    小蓟咬着唇,神情惊惶,眼泪汪汪地盯着地面,哪敢说一个字?
    “没用的东西,滚!”杜荇心生厌恶,一掌将她推开。
    小蓟如释重负,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书房里,夏家兄妹俩不欢而散,只余夏风一人独坐在椅中,愣愣地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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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蘅盘腿在炕上绣花,紫苏坐在脚踏上,正低着头跟白芨两个分线。白蔹搬了张锦凳,挨着炕沿,正专心地打着络子。
    天冷,屋里有地龙,丫头们便都进了屋,东梢间反而没人去了。
    初七象只小哈八狗一样趴在杜蘅身边,不时伸头看一眼,问:“小姐,这手帕还有多久才绣好?”
    小姐答应帮她绣条京巴狗的手绢,守了二天也没见绣好,真真急死个人。
    紫苏叹气:“初七,你都问过不下三十遍了!”
    “我想早点看到小狗嘛~”初七噘着嘴。
    杜蘅莞尔:“那我晚上再多绣一个时辰。”
    “小姐最好了!”初七咧开嘴笑得眉眼弯弯。
    紫苏瞪她一眼,嗔道:“不成,晚上做针线太伤眼睛。过年还早,你急个什么劲?”
    白前挑了帘子进来,看了看桌上的茶壶,又瞅了瞅碟子里的点心,拨了拨笸箩里的丝线……
    “你做啥呢?”白芨实在忍不住:“进进出出好几回了,跟憋了尿的小狗似的。”
    白前不吭声,却眼巴巴地望着杜蘅。
    杜蘅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绣绷:“说吧,什么事?”
    “小姐,出大事了!”白前立刻道:“大家都说石少爷是穆王府丢失了近二十年的世子爷,如今已禀明了皇上,正认祖归宗呢!”
    她一边说,一边瞧杜蘅的脸色。
    杜蘅神色如常,淡淡应了一声:“哦。”
    “咝~”白芨倒吸一口凉气,跳起来:“穆王府的世子爷,岂不就是小王爷了?也就是说,石少爷变成了小王爷?”
    “废话!”白前大声道:“穆王府是世袭的铁帽子王,世子爷自然就是小王爷了!”
    “那,”一向稳重的白蔹也不淡定了:“昨日穆王爷登门,是为小姐和小王爷的婚事而来?”
    紫苏不敢再沉默下去,冷声叱道:“这种话,岂是胡乱说的?”
    白蔹自知失言,红了脸讪讪地笑了笑,掩不住兴奋之情:“石少爷变成小王爷,我,我替小姐高兴嘛。”
    初七也懵懂地跟着凑热闹:“太好了,少爷变成小王爷!”
    白芨失笑:“那你说说,少爷变成小王爷,有什么好?”
    初七眨了眨眼:“大家都很高兴啊~”
    “哈~白芨几个就轰地一下笑开:“瞧你,傻乎乎的!”
    紫苏没有笑,担忧地偷偷拿眼瞅着杜蘅。
    白前也没有笑,她咬着唇,欲言又止:“小姐,外面都在传……”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传什么?”几个丫头里,白芨最单纯,好奇地张大了眼睛。
    这几天,小姐的兴致很好,把她们几个都拘在院子里做针线。
    是以,外面的事情,还真是半点都不知情。
    “那些腌臜事,你去听已是不该,竟然还想传到小姐这里来?”紫苏脸一沉,训道。
    “可是,他们说别人我管不着。”白前不服气,捋了袖子嚷:“他们污蔑小姐,我就要管到底!”
    “那些个长舌妇,一天不嚼舌根在背后说人就不舒服,理她们做甚?”紫苏心中一紧,急忙粉饰太平。
    “管到底!”初七瞧着有趣,跟着把袖子高高捋起,有样学样地握着拳头,大声嚷嚷。
    白芨噗哧笑出声来:“初七,你好好玩~”
    白蔹心思细密,已敏感地察觉到气氛不对,当即劝阻:“好啦,不过是几句闲话,听完就算了。真要跟她们治气,哪治得完?”
    杜蘅笑了笑,道:“左右无事,当成故事听听也无妨。白前,说吧。”
    白前得到指令,精神一振,立刻道:“那些***才,竟敢污蔑小姐脚踏两条船,一边图了穆王府的权势,一边还贪着平昌侯府的富贵……”
    “这是什么话?”紫苏怒道:“小姐早跟小侯爷解除了婚约,退婚书都拿到手,写明了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你听了这种混帐话,不扇她几个大耳刮子,竟还跑到小姐面前嚼舌根,是什么意思?别人不清楚,你是贴身侍候的,难道也不知道?”
    白前涨红了脸,分辩道:“奴婢也是这个话,可她们人多,又言之凿凿。说小姐手里还拿着平昌侯府的祖传之物,夜明珠!而且,不止咱们府里,整个临安府都在传,我能去打谁?”
    杜蘅一怔,笑道:“难怪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办完,原来是把这碴给忘了~”
    紫苏更是急得跳起来:“小姐事情那么多,哪记得这些小事?怪我,这事全赖我!”
    白前诧异地看看这个,再瞧瞧那个:“难道,这事竟不是造谣?”
    “不是。”杜蘅淡淡道:“平昌侯府的夜明珠,的确在还在我手中。”
    “啊?”白前傻了眼:“现在怎么办?”
    杜蘅轻描淡写地道:“把东西还回去,道个歉也就成了。”
    “还?”白前愣住。
    外面已是满城风雨,这个时候还回去,有用吗?
    :这几天的内容都是存在后台预发,大家的留言,我就不能及时一一地回复了,希望同学们原谅……
    那个啥,因为偶果奔惯了,是以,这三千字是咬着牙好容易才存下来的。虽然有点少,总是聊胜于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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