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祸事不单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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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康二十一年十月,临安府飞蝗成灾,皇上盛怒,连夜急召内阁大臣,及赵王,魏王,燕王三位皇子入宫议事。叀頙殩伤
    赵王提出祭蝗神,燕王却主张灭蝗,魏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五位阁老,两人倾向祭蝗神,两人倾向灭蝗,吏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陈诏态度暧昧,模凌两可。
    太康帝最终裁定以大皇子为首,择吉日举行祭蝗大典。
    得到任命,南宫庭连夜召集手下谋士幕僚,布置任务。
    诸如,祭台的位置选定,大小,高矮,规模,图纸,所用材料,祭祀的程序,所备物品……等等,不一而足,一直议论到天色大亮,才作罢轺。
    因为灾情惨重,连御花园都受到蝗虫袭扰,无奈之下,请定圣裁,派了禁军入园,驱赶,打杀蝗虫。
    各宫妃嫔,包括皇后都困在宫里,不得任意走动,也算是一大奇观。
    直到两天后,蝗虫大军才出了临安城,去了周边县市俺。
    给这一闹,御花园里已是残枝败叶,树木凋零,惨不忍睹。
    只苦了司苑司的内侍宫女,整天疲于奔命,忙着补充修剪,养护御花园里被损坏的花卉树木,忙得象陀螺,累得象条狗。稍一行差踏错,就要落个不敬主子的罪名,三天内已有四人领了杖刑。当然,这都是后话。
    南宫宸憋了一肚子火,回到王府大发雷霆,拍桌怒骂:“荒唐!蝗虫成灾,岂是搭一座祭台,上几只三牲祭品就能解决的?果然如此,还要百官何用,要将领何用?遇事皆寻求老天庇偌就是!”
    邱然诺轻声劝道:“皇上向来英明果决,此举另有深意也未可知……”
    南宫宸心中恼怒,冷声道:“什么深意?分明是信不过我,纵着皇兄胡闹!”
    邱然诺微微一笑:“殿下稍安勿躁,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说不定,这次赵王祭蝗,倒是殿下的一个大好良机。”
    “先生所言何意?”南宫宸冷静下来,问。
    “今秋大旱,地里收成本已大幅减产,蝗灾一起,更是雪上加霜。处理得宜,固然是大功一件;若是处置失当,后果可大可小,端看如何运作……”说到这里,邱然诺停下来,意味深长地一笑。
    赵王既是长又是嫡,德行上又没有缺失,身后还有皇后等一干外戚支持,若无意外,皇帝驾鹤仙游,继承大统非赵王莫属。
    然而,世事无绝对。
    燕王生母梅妃,颇得皇上喜爱,十年来圣眷不衰,宠冠后宫,风头一时无两。
    再加上,燕王能力超绰,睿智精明,行事果决,又有实干精神,是继承大统的强有力的竞争者。
    朝中有很大一部份臣子都对他赞誉有加,隐有拥戴之意。
    若是,这个时候,赵王德行有亏,或是更严重点,引得民怨沸腾,失了圣心。
    则,燕王未必没有机会。
    南宫宸皱眉:“事关民生,牵一发而动全身,岂能因一己之私,祸延百姓?”
    “殿下此言差诶!”邱然诺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且蝗虫为患,祸及稼穑。怪力乱神不可信,人力扑杀方可为。任由赵王祭蝗,才是对皇上,对朝廷,对百姓极大的不负责任!何也?祭蝗神是皇上圣裁,若只是治蝗不力,最多口头斥责,于事无补;若有人再加以游说,说不定还会再宽延时限,则其害更重。唯有将害处诏示于众,方能引得圣上重视,改弦更张,另谋良策!”
    南宫宸皱眉细思片刻,展眉而笑:“先生言之有理,是我迂腐了。”
    于是,一边命人去安排,一边则派亲信去各地收集各地受灾实情,为灭蝗做好前期准备,只等接到圣命,立刻便能行事。
    蝗虫大军来袭,整个京都陷入混乱,街道两边花木,各家园林均遭到不同程度破坏。
    石南心急如焚,连夜赶往杜府,却发现杜府风平浪静,蝗虫寥寥无几。
    他不禁暗暗称奇,仔细一瞧,不禁哑然失笑。
    园子里散落着数百上千只鸡鸭,聂宇平领着四十几个护院,各自蹲守在墙头,手里拿着利刃,底下燃了火把,见了蝗虫过来就驱赶扑杀。
    初七身上背着一个硕大的木箱,箱子里装着一整箱数万枚绣花针,也不知什么时候预备下了这么多的绣花针!
    只见她在屋檐上飞来蹿去,娇呼喝叱,不时撒出一把飞针,立刻簌簌落了一大片。
    这么缺德的法子,也亏杜蘅想得出来!
    偏生,初七乐此不疲,玩得不亦乐乎,银铃似的笑声洒落,竟比那月色还要迷人!
    底下一群仆妇,井然有序,拿着扫帚、簸箕,把地上飞蝗尸首收集起来,倾倒入坑中焚烧。
    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香味,竟是十分诱人!
    而那片种满了珍稀药品的园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用夏布做了一张厚厚的,巨大的帐幕,将其完全严严实实地覆盖起来,一丝缝隙也无,蝗虫不得其门而入,自然一片叶子都不曾损坏!
    很显然,对于蝗虫,杜蘅早已是胸有成竹,有了万全的应对法子!
    一番精妙的布置之下,杜府精致绝伦的园林造景,得已保存完好,几乎可以说是零损失!
    尤其是三日后,蝗虫大军出了临安城,飞向周边县市,再与隔壁陈国公府所有花木被蝗虫啃食得片叶不存,一片凋零的惨状比较起来,更是美得令人发指!
    石南哂然而笑,找了个机会潜进杨柳院。
    几个丫头挤在走廊下,叽叽喳喳地看热闹,欢呼笑闹声不绝于耳,哪里有半点受灾的自觉?
    他掩了身形,避开墙头守卫,绕到后院。
    杜蘅靠在迎枕上,安安稳稳地绣着锦帕,一抹倩影映在窗纱上,恬淡而安详。
    他微微一笑,悄然离去。
    南宫庭主持祭蝗仪式,择定在北郊承恩寺搭建祭台,高达十数丈,直径二十余丈。
    因时间紧迫,特地着令工部调拨了数百名工匠,昼夜不停地赶工。
    三日后,京中流言四起——此次祭蝗神,除了寻常的三牲礼品之外,另外还要分别挑选九名童男,童女。
    一时间,临安府凡是有六七岁适龄儿童的,皆人心惶惶,纷纷躲避。消息传来,杜蘅一惊,扔了书本豁然而起:“胡闹!”
    前一世,她并不清楚蝗灾最后是如何灭的,也不记得是何人主持,但分明并没有用到童男童女活祭,这么血腥的法子!
    赵王,怎会这么没有脑子?把灭蝗寄于天地,本已荒唐却还算勉强说得过去。
    用童男童女活祭,亏他想得出来!
    不晓得是哪个缺德的幕僚,鼓动得他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
    白前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哪里做错,猛地跪了下来:“奴婢该死!”
    杜蘅一呆,叹道:“起来吧,不关你的事!”
    偏生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对政治并不热衷,于朝堂上的各种机关技巧并不熟悉,乍然遇到这种事,一时不知从何入手,更想不出好的法子来阻止。
    把白前打发出去,呆坐了半天,提笔修书一封,交给初七:“让聂伯伯带你去赵王府外认个门,等晚上摸进去,将信亲手交给赵王。”
    “是捉迷藏吗?”初七满眼好奇。
    杜蘅微愕,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问:“你能不能找到?”
    “放心吧,”初七拍着胸膛夸海口:“我最喜欢捉迷藏,师兄每次都输给我!”
    “万一给人捉到了,你就嚷:初七求见赵王。听到没有?”杜蘅还不放心,再叮嘱了一句。
    初七笑嘻嘻:“我跑得快,肯定抓不着。”
    杜蘅一听,坏了!
    初七是个死脑筋,给人发现了又没抓住,她一定不会停,又不知道立刻退出来,肯定在王府里越跑越欢。
    动静越闹越大,万一对方恼羞成怒,乱箭齐发怎么办?
    急忙改口:“只要给人发现了,你就立刻回来,别等人抓,也别去见赵王了。”
    “为什么?”初七不服气。
    “捉迷藏给人发现,就算输了呀~”紫苏在一旁,笑着插了一句。
    初七想了想,不情愿地点头:“那我绝对不会给人发现。”
    杜蘅心中惴惴,再三叮咛:“记住,只要被人发现,你就跑回来。”
    以她的本事,要脱身应该不难。就怕她不懂知难而退,跟人耗上。她只有一个人,拖得越久越吃亏。
    “我肯定能找到他!”初七不以为然,拿着信走了。
    杜蘅望着她消失的方向,苦笑:“不知道做得对不对?”
    紫苏奇道:“小姐为何不去王府求见殿下,呈明厉害?”
    “说得轻巧,”杜蘅叹了口气:“我与殿下并无交情,先别说他会不会见我;就算真的看在初七的面上拔冗相见,我一个闺阁女子,跑去跟他讲朝廷之事,算什么?放着那么多的幕僚不用,怎会采纳我的意见?赵王妃又会怎么想?别人会怎么想?”
    紫苏满面绯红。
    是了,别人不会说小姐忧心国事,反而会传她自荐枕席……
    “既然小姐亲自求见,殿下不会采纳,为何还要写信?”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杜蘅默了一会,道:“有些事私下劝解,跟公开进言,还是有区别的。我其实并无把握,不过是明知不可为,也不想不做任何努力,就此放弃罢了。”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赵王成了某人登上高位的踏脚石。
    “你说,”紫苏伸出手指比了个三,悄声问:“这事,会不会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杜蘅没有作声。
    但愿不是。
    就听帘子外,白前小心翼翼地禀道:“子时都过了,小姐还不安置吗?”
    “这么晚了?”杜蘅蓦然一醒,望向墙角的沙漏,果然已是子时二刻,忙道:“这就歇,你们也都下去吧,晚上有紫苏伺候着就行了。”
    “是。”白前松了口气,踮了脚悄然离去。
    紫苏铺了床,杜蘅躺在床上,惦着初七,碾转反侧,哪里睡得着?
    挨到丑时,忽然吹进来一阵冷风,杜蘅睁眼一瞧,初七笑嘻嘻地立在床前,正打算吓她的样子,见她睁了眼,反而一呆:“咦,你醒了?”
    “姑奶奶,可算把你给盼回来了!”紫苏喜出望外,一咕噜爬起来:“饿不饿,我去给你端盘点心来。”
    “不用,”初七歪着头,摸着圆溜溜的肚子,得意洋洋:“王爷赏了我好多吃的,吃得肚子都撑不下了……”
    杜蘅柔声问:“他有没有要你捎口信?”
    “有!”初七点头,挺起胸膛,学着南宫庭的样子,站着三七步,一脸严肃地道:“他说,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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