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金蕊宴(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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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南宫逸颌首。5
    “臣女告退~”杜蘅悄然松了口气,曲膝向南宫逸行了礼,便随着碧玉出了洐庆宫。
    夏风满腹惆怅,不由自主转过头,目送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人群中。
    杜蘅进了坤宁宫,就听得寝宫内传来咣当一声响,象是茶杯之类的瓷器坠了地,显然卫皇后正大发雷霆。
    “在这等着,我先去通禀一声。”碧玉嘱了她一句,径自入了内,不多久唤她进去棼。
    “臣女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杜蘅垂眉敛目,神情恭谨。
    卫皇后看了她许久,半晌道:“今日之事,你做得很好~”
    “是娘娘的布局精妙,臣女不敢居功。”杜蘅恭恭敬敬地道硅。
    “哼!”卫皇后轻哼一声:“你不必自谦,需知过份的谦虚就是自傲!若不是你事先提醒,又献策于本宫,设下这个局引她入彀,也揪不出这条毒蛇。”
    杜蘅垂了眸:“娘娘教训得是。”
    卫皇后冷眼斜睨着她:“你两次救了本宫,想要什么赏赐?”
    杜蘅恭声道:“臣女只是尽了本份,不敢求赏。”
    卫皇后脸一沉,不怒而威:“你这是要逆本宫之意了?”
    “臣女不敢~”杜蘅抬起头,眸光清澈坦荡:“臣女只是觉得举手之劳,不该贪功。若娘娘执意要赏,臣女只好受之有愧了。”
    卫皇后这才缓了颜色:“这还差不多。说吧,要什么?”
    杜蘅叹了口气,神色很是苦恼:“娘娘和皇上都执意要赏,可惜臣女见识浅薄,真的不知该讨什么赏才好?”
    “你倒是个老实人~”卫皇后笑出声来:“既然这样,那本宫就做主了。”
    对她疑心又去了几分,想了想,道:“你家财万贯,赏再多金银也没有意思。这样吧,本宫赏你几匹贡缎,那可是江南织造局专为宫中贵妃娘娘准备的,纵然再有钱也买不着。”
    其实就算是贡缎,也并不是真没有人穿,只不过能用上的,廖廖无几。
    她一个五品官家的女儿,就有这份闲钱,也断然没这个胆量去跟那些权贵之女一争高下。
    杜蘅唬了一跳,忙道:“既是宫中娘娘专用,臣女如何敢收?”
    卫皇后笑道:“本宫既然赏了你,谁敢多说?只管放心大胆地穿就是。”
    杜蘅无奈,只好道了谢,辞了卫皇后。
    出了坤宁宫,杜蘅停了步:“碧玉姐姐请留步,我自个走回去。”
    “你记得路?”碧玉巴不得,却也怕出了差错,回头被娘娘责骂。
    “放心吧,”杜蘅含笑:“真要记不住了,找个人一问便知。”
    “那我回去了。”碧玉高高兴兴地扔下她走了。
    杜蘅心知今夜是那些名门千金各自施展才艺,博人眼球,一鸣惊人的大好时机,她没兴趣淌这浑水,刻意放慢了脚步,独自在御花园里漫步。
    皓月当空,夜风微拂,花香阵阵,世界沐浴在一片银色的光辉里,衬得夜色格外的安详宁谧。
    “这是个圈套,对不对?”清冷幽寂的男声,如冰盆里互撞的薄冰,带着丝丝寒意。
    杜蘅心神一震,脚下却未停顿,继续往前走。
    真讨厌,这人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这是你跟皇后联手设的一个局,根本就没有什么会发莹光的毒药,对不对?”南宫宸冷笑着继续质问。
    杜蘅依旧不吭声,只加快了脚步。
    好好一个中秋夜,生生给破坏了!
    “本王问你话呢!”南宫宸身形一晃,抢到前头,挡住她的去路。5
    杜蘅若继续往前,势必撞到他怀里,无奈停步:“王爷已经有了答案,还要我说什么?”
    “你可以反驳,也可以解释。”南宫宸面沉如水。
    “没必要。”杜蘅淡淡地道:“因为王爷说的都是事实。”
    南宫宸看了她许久,眼里有晦暗难明的光芒一闪而逝:“本王竟不知,你何时成了皇后的人。”
    杜蘅面无表情:“中秋夜宴,若皇后中毒身亡,天子必定震怒,必然血流成河。我只是,不想看到无辜的人丧命,尽了医者的本份。”
    “啧啧~”南宫宸轻哼一声,语气极具讽刺:“没想到,二小姐竟如此悲天悯人!”
    “与悲天悯人无关,自保而已。”
    “狡辩!”南宫宸轻哧:“既然发现有人下毒,何不当场喝破,防患未然?偏要故弄悬虚,当着数千人众,卖弄才学,沽名钩誉,还说什么医者本份!”
    杜蘅懒得跟他多说,转身欲绕道而行。
    她想什么,做什么,干嘛要跟他解释?
    二人已非夫妻,他信也好,不信也罢,与她再无干系!
    可是,心里翻腾奔涌的委屈,愤怒,伤心,又因谁而起,为何压也压不住的要破体而出?
    南宫宸快她一步,复又挡住去路:“怎么,被本王戳中要害,心虚了?”
    杜蘅皱眉,语气冷硬:“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王爷还请自重!”
    “自重?”南宫宸眸光一冷,忽地伸手揽住她的纤腰,轻松地带入怀中:“自己送上门来,反过来却怪本王不自重?”
    “你胡说什么?”杜蘅又惊又气,奋力挣扎,却哪里敌得过男人的力量?
    “这里是宸佑宫,”南宫宸二指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扭向门楣上的牌匾:“本王在宫中的寓所。”
    杜蘅抬头,“宸佑宫”三个金漆大字赫然入目。她心中一凉,下意识地停止了挣扎。
    她,竟不知不觉走到宸佑宫来了?为什么?
    难道她心里,还刻着他的影子,残留着对他的痴迷?
    他杀了他们的孩子!她恨不得食其髓,喝其血,枕其骨!又怎么可能重蹈覆辙,再次踏上一条不归路!
    不会的,这不可能,她绝不会允许!
    她伸出双臂紧紧地环住自己的肩,狠狠地咬着唇,仿佛心底的悲痛绝望都快破堤而出,一双幽黑双瞳浸着蒙蒙水雾,宛如古井,掀起了惊涛骇浪!
    “松口,你松口!”眼见她转瞬之间咬破了唇,鲜血沥沥而下,南宫宸急了,慌乱去捏她的下颌:“你做什么,不过一句玩笑,真要寻死不成?”
    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的眼里,有如此深切的绝望,仿佛世界在一瞬间坍塌!他更不解,随口说的一句话,为何能让一贯冷静自持,波澜不兴的她,瞬间处于崩溃的边缘!
    他更不懂,为何看她流血,看她受伤,心会如此慌乱?
    杜蘅死死地瞪着他,幽深的瞳眸里满满的全是蔑视和仇恨,一字一句地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脏?”南宫宸怒极反笑,一把抓住她的双腕反手扣到背后,另一手狠狠扣着她的后脑勺,头一低,薄唇刻意刷过她染血的樱唇,表情暧昧,语气却极森冷:“你竟敢嫌本王脏?”
    “你敢!”杜蘅满心愤怒,眼里要滴出血来。
    不知是她轻蔑的态度激怒了他,还是她唇上那抹艳红的血渍激起了潜藏在心底的兽/性。
    “这世上,还没有本王不敢做的事!”南宫宸冷笑着,惩罚性地咬上她的唇。
    杜蘅慌了,躲闪不掉,便用力闭紧嘴巴,不许他入侵。
    南宫宸也不急,含着她的唇瓣,狠狠地碾转,蹂躏!
    娇嫩如花瓣的红唇哪里经得起他的摧残?殷红的血液倏地冒出来,被他吞入腹中。
    良久,他终于抬起头,薄唇沾着她的鲜血,银白的月色下,魅惑邪狞如妖!
    美到极致,也艳到了极致!
    他眼中闪着噬血的兴奋光芒,脸几乎贴到她脸上,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教你一件事,永远不要激怒男人,后果你承担不起!”
    “无耻!”杜蘅愤怒得全身都在颤抖,胸膛剧烈起伏着,啐地一口血痰吐到他脸上。
    她眼中的泪和着唇边的血,衬着白得几近透明的肌肤,有一种触目惊心的哀伤凄艳的美。
    南宫宸身份尊崇,几时受过这种污辱?
    怒火噌地一下蹿上来,烧光了理智,烧掉了心底残存的歉疚。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征服她,打败她,占有她!把自己刻进她的心底,一辈子都抹不掉他的痕迹!
    “无耻?本王今日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无耻!”他一把将她推倒在花丛上,身子往下一压,衔住柔唇碾转厮磨。
    杜蘅哪里敌得过他的蛮力?见势不妙,顾不得羞赦,大声呼救:“来~”
    嘴一张开,立刻被他乘机蹿入了口腔深处,温热滑腻的舌头如蛇般肆意地横扫着她的唇齿,吮轻挑,翻卷勾弄……
    杜蘅瞪大了眼睛,空洞而无神地仰望着天上一轮皓月。
    苍天无眼!她杜蘅究竟上辈子做错什么,接连两世都逃不过命运的拨弄,注定了要做个未嫁***,清白被毁,名誉扫地的女子,受尽世人唾骂和指责?
    恐惧和绝望如潮水般淹没了她……
    她是夏风的未婚妻,南宫宸要收拢夏家为己用,自然不愿意为个女人得罪了夏风,进而令平昌侯府倒向竞争对手。
    因此原意不过是逗弄她一下,以示惩罚,倒并没有真的存着要了她的心思。
    不料这一吻下去,味道竟是出乎意外的甘甜,仿佛连呼吸都透着香。
    他欲罢不能,吻得如醉如痴。
    情/欲勃发之下,手下动作越发粗狂,握住衣服下摆便撕。
    无奈她身着朝服,并非普通的丝绸,用力扯了几次,竟然撕不开。
    呯地一声响,一颗石头正中后脑。
    南宫宸闷哼一声,身子一软,扑倒在了杜蘅身上。
    “滚!”石南怒火中烧,飞起一脚将他踢到一旁,再狠狠地补踹了几脚,这才蹲下去,把她抱起来,目测衣裳完好,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幸好来得快,不然……
    见杜蘅愣愣的,气不打一处来,辟头就是一顿骂:“你傻啊!半夜三更连个侍女也不带,在宫里乱走!孤男寡女也不加提防,你当天下的男人都跟老子一样啊?活该……”
    见她两眼无神,目光呆滞,叹了一声:“你没事吧?”
    你说,他不过稍稍闪了一下神,怎么就被她给溜了呢?
    可这也不怪他啊,谁知道她发什么疯,好好的突然跑到宸佑宫来呢?
    杜蘅努力想要装着若无其事,却双腿发软,怎么也站不稳,抖得象风中的树叶。
    石南这时才发现她红唇破裂,惨不忍睹,心中一把无名火立时噌地蹿了起来:“遇着个王爷就失了魂,平日对付老子的那些狠劲和机灵劲哪去了?”
    越想越窝火,转过来又踢了南宫宸几脚:“畜牲!没见过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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