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第七百四十七章、本官要怎样在宗人府打探消息,那是本官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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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四十七章、本官要怎样在宗人府打探消息,那是本官自己的事
    以易嬴来说,即便他再怎么想要品尝一下同xiǎo霞这个“心老人不老”家伙的上chuáng感觉,他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地为天英mén写出什么新宪法。
    因为这与易嬴是否努力无关,还在图凤请求大明公主为易嬴和自己证婚时,易嬴也在少师府中迎来了自己的客人。
    而且这客人不是别人,居然是很少登mén的宋天德。
    两人虽然是从兴城县开始认识,但在来到京城后却也没见上几次面,只是在易嬴的几次公开宴请中,宋天德lù了个xiǎo脸而已。
    所以对于宋天德的突然拜访,易嬴还是相当惊讶,也不知道是不是与大明公主有关,立即放下刚写了个开头的“宪法”迎了出去。
    对于这样的结果,xiǎo霞虽然很恼火,其他人却不怎么在乎。
    毕竟她们没有xiǎo霞的前天英mén主经历,也就没有xiǎo霞的责任感和紧迫感,甚至于都觉得这事情距离现在实在太过遥远,怀疑是不是xiǎo霞想要找借口与易嬴上chuáng,这才挑了这么个机会。
    当然,这只是瑛姑的想法,其他人都只是附议而已。
    只是来到前厅中时,易嬴才发现宋天德并不是一人来访,身边还跟着一名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
    看到易嬴出现,甚至不等易嬴与宋天德打招呼,男子就“扑通”一声在易嬴面前跪下,满脸jī动地开始给易嬴磕头道:“……求少师大人救救家父,求少师大人救救家父。”
    “宋大人,这是……”
    不是说尴尬,易嬴就有些惊讶。
    宋天德却也好像没料到男子会突然给易嬴下跪一样,同样有些难堪道:“易少师,这是连鍪连夫子的长子连耘,因为想要恳请少师大人救出其父连夫子而来。”
    连夫子?
    一听这话,易嬴就知道宋天德想救的人并非一名官员,顿时又有些奇怪了。
    因为以宋天德的工部尚书身份,即便情况不同,宋天德可能也会对救助一些官员不利。可区区一名普通人,宋天德又怎会救不下来。
    至于易嬴为什么要说那是宋天德想救的人?
    因为事主虽然是连耘不错,但连耘如果事先没求到宋天德处,又怎会通过宋天德来找易嬴出手救援。
    而宋天德如果不是没办法,又怎会带连耘来求易嬴。
    可世上的冤情那么多?待救的人也那么多,自从易嬴前来京城后,虽然的确闹了不少事情,但除了李府外,却也从没人来找易嬴求救过。这不是说易嬴自认无能,而是易嬴也知道,由于自己每次都是将事情越闹越luàn,一般人也不敢来求自己。
    所以宋天德即便不是一般人,易嬴还是没想到他会带人来求自己。
    因此,不是说想明白没有,易嬴就先行抬手虚扶了一下连耘说道:“连贤侄快快请起,有什么事情我们还是坐下来再说吧如果本官真能帮到的地方,别说连夫子在京城乃是赫赫有名之辈,仅看在宋大人面子上,本官都不会置之不理。”
    “易少师客气了,本官怎当得上易少师的面子,不过连夫子的事情却实在有些……”
    寒暄了一句,宋天德却没继续说下去。
    而听到易嬴还没问事情xìng质就答应帮忙,连耘也一脸感jī地站起身道:“……xiǎo侄多谢易少师开恩,xiǎo侄多谢易少师开恩。”
    “连贤侄不用这样,我们还是先坐下来再说吧”
    一边招呼连耘和宋天德坐下,易嬴却并没有太将这事情当真。
    因为易嬴为什么敢没问事情就先答应帮忙?这不是说易嬴也会看宋天德的面子,而是以宋天德的谨xiǎo慎微态度,易嬴根本不认为他会轻易为了一个普通人来找自己请求帮忙。
    毕竟宋天德再怎么说都是一名官员,没把握、没利益的事,他又怎敢随意拿来麻烦易嬴,那岂不是卖了连耘的面子却得罪了易嬴。
    这种事情易嬴都不会做,何况还是宋天德。
    所以,不是说有多少把握,在招呼宋天德和连耘坐下后,易嬴才望向连贤侄说道:“连贤侄,不是本官孤陋寡闻,而是本官现在根本就不在朝中走动,不知连贤侄可不可以先将连夫子的事情对本官说上一说。”
    “这个……”
    虽然连耘见面就朝易嬴下跪救助的举动显得很“果敢”,但一等易嬴问话时,连耘突然又变得犹豫起来,最后竟望向宋天德说道:“宋大人,不如还是由您来说吧”
    “这也好,不知易少师可否还记得前日与xiǎo郡主在刑场的一番事情?”
    “记得、记得,当时稚儿还砍了许多脑袋呢”
    不知宋天德与那连夫子究竟是什么关系,或者说是能从中获得怎样利益,对于连耘要自己代为说明事情经过的事,宋天德竟没有拒绝。
    只是说宋天德边说边望向图稚时,图稚也跟着猛点了点脑袋。
    因为自从香竹镇以来,图稚可就再没有机会行走江湖了,不是一口气在刑场中补上了那么多脑袋,图稚可无法得到满足。
    当然,宋天德是不会去管图稚如何兴奋,接着图稚话语就说道:“xiǎo郡主威武,但在xiǎo郡主当日大闹刑场时,刑场上准备执行的正是连夫子的死刑。所以千巧万巧,易少师和xiǎo郡主勉强也算得上连夫子的救命恩人了。”
    “救命恩人?那你们还来找易少师干什么?难道你们还想找易少师来救第二次?”
    听到图稚追问,易嬴同样疑huò了一下。
    因为那日由于蒋来被杀的事,易嬴、图稚虽然的确打断了当日行刑,但宋天德怎么都不可能只因为这个就认为易嬴定能救下那还不知犯了什么罪行的连夫子吧
    至于图稚为什么也会在这里?
    那当然因为易嬴是在书房中写书,也是教书的时候接到宋天德来访的消息,或许换一个人不会对易嬴这样紧迫盯人,但图稚却不同。
    因此跟着易嬴一起出来,又听到事情也与自己有关,图稚就相当兴奋。
    而随着图稚追问,宋天德却第一次现出苦恼样子道:“xiǎo郡主海涵,易少师海涵,但这不是我们完全都没办法吗?”
    “因为若是按往常惯例,好像连夫子这种被打断行刑的犯人,至少都要在半年后才会开始排新的刑期。如果是那样,本官还可设法伸一把手,但现在根本没过几日时间,宗人府就催着要行刑,本官对宗人府那种地方却着实有些没辙,所以才想来看看易少师有没有办法。”
    “宗人府?难道连贤侄也是皇室宗亲不成?”
    听完宋天德解释,易嬴就一脸惊讶。
    因为易嬴即便对北越国的刑律并不是太了解,却也不认为宋天德有必要拿这事来欺瞒他。
    但突然听到是宗人府要对连鍪行刑,不仅易嬴相当不解,甚至图稚的xiǎo脸也扭曲了一下。
    因为图稚虽然不害怕宗人府,但也知道宗人府就是专mén整治她们这些皇室宗亲的地方。
    听到易嬴话语后,连耘却立即一脸悲苦道:“易少师明鉴,不说我连家现今根本就没有在朝中为官的官员,即便家父曾在朝廷任了三年中散大夫,但之后就开始辞官回家,专事教书育人,席下学生也没有一人与皇室宗亲有牵连,哪可能被宗人府捉拿下狱,还得尽快问斩啊”
    捉拿下狱?尽快问斩?
    听着连耘仿佛悲鸣般的话语,易嬴就有些愕然。
    因为,易嬴即便也知道宗人府的事情很难让普通官员chā手,但也没想到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也会被宗人府无缘无故盯上。
    不是说费解,易嬴就望向宋天德道:“宋大人,连夫子真是被宗人府抓去的吗?你怎么看这事。”
    “易少师客气了,实际上本官对这事也是一无所知,不然也不会到易少师这里来病急luàn投医了。因为这种没有头绪的事,或许也只有易少师才能理出个头绪来了。”
    只有易少师才能理出个头绪来?
    不知这话算不算某种赞誉还是揶揄,虽然不好在连耘面前luàn说话,易嬴还是狠狠横了宋天德一眼道:“那宋大人和连贤侄就真的一无所知吗?难道你们就没设法找连夫子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便那是宗人府要问连夫子的罪,也不可能一点迹象都寻不到吧”
    “这个,……由于连夫子乃是被关在宗人府,本官是不好打探什么。但通过送衣物的机会,连贤侄却也同连夫子接触过一次。可据连夫子所说,好像要杀他的人乃是当今皇上,这事情实在蹊跷得紧。”
    “……皇上要杀连夫子?”
    “皇上要杀的人,宋大人也敢来找本官求助?”
    易嬴虽然并不觑皇上,但一听连鍪竟是因得罪皇上才被宗人府下狱,顿时就有些不知宋天德到底想干什么了。
    因为,易嬴虽然不知连鍪怎会得罪皇上,但宋天德不知道这事还好说,知道这事他还要将易嬴往这事上扯,简直就有些不可理喻。
    “易少师误会了,本官当然没有给易少师添luàn的想法。”
    宋天德却是苦笑一下道:“只是连夫子仅是一介专事教书育人的夫子,哪又可能得罪皇上。所以我们恐怕那是不是连夫子的一时口误。所以易少师能救则救,不能救至少也帮我们问出连夫子的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然本官就是想要为连夫子设法都没办法。”
    “原来如此,你们只是想本官打听出有关连夫子的案情吗?”
    听到宋天德说出这话,易嬴才真正放宽心下来。
    显然事情如果真与皇上有关,他们也只需要知道连鍪究竟是怎么得罪皇上就行了。
    不然真要易嬴为了一个无关之人去得罪皇上,易嬴可没这兴致。
    宋天德却说道:“……有劳易少师了,易少师如果能直接救出连夫子,本官和连夫子一家也会感jī不尽。”
    “感jī不尽?难道宋大人与那连夫子有旧。”
    “正是,本官不仅与连夫子是同期进士,连夫子亦是本官为师为兄的益友。不是连夫子气正高洁,最后也不会弃官不就。可即便如此,连夫子亦为本朝培养了不少铮铮铁骨的年轻官员。”
    弃官不就?
    随着宋天德开始说起连鍪的一生,易嬴也不禁佩服了一下。
    因为只要是官场,那就是污浊不堪的代名词。
    若不是身具真正气节之人,又怎可能弃官不就。
    当然,这不是说宋天德非得找易嬴帮忙不可,而是假如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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