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养女》第二六二章兔子急了也咬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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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孝心还知礼节的好女儿,心里应该是快慰的吧。
    树梢绿了,叶子黄了,春去秋来。斗转星移。二十年年过去了。
    皇甫英手指摩挲着那张被他看了无数遍的请帖,莫如雪三个字。笔墨已经有些晕染。
    他怎么也没想到,世事会如此巧合,多年未见,再相见却是在这样的情景下。他几乎无法想象,那个眉目明艳张扬的女子,有朝一日也会缠绵病榻。
    二十年前,那个女子张扬炽烈,就像一朵带刺的蔷薇花,打动了无数少年的心。那时,皇甫英还是药王谷中学徒而已,自诩天资聪颖,跟着师傅出来协同诊治。
    两人的相见,皇甫英此刻想来,鲜活的就像刚刚发生过一样。
    草长莺飞的二月天了,少女扬鞭在野外策马,马儿受惊后,少女被摔到马下,扭伤了脚腕。皇甫英背着药篓在郊外采药,刚好碰到了受伤的莫如雪。
    容貌美艳,又透着一股天不怕地不怕张扬精神的莫如雪,哪怕受伤时都不低头乞怜。她昂着头,跌坐在草地上,马儿在她身旁不安的嘶鸣着。
    年少的心动,往往是没有理由又来的如此突然,就在那一刻皇甫英动心了。
    明明莫如雪才是需要帮助的人,皇甫英却像做错了事一样,小心的问:“我可以帮你么?”
    莫如雪一袭红衣,坐在才能盖过马蹄的草地上,直爽大方的说:“我是莫如雪,将军府的小姐,你是谁,谢谢你来帮我。”
    其实她的自我介绍有些多余,皇甫英初来凤翔,听到名字最多的就是这个爽朗大方的少女。他曾在街上,在莫如雪擦肩而过时有过惊鸿一瞥,自那后便将她名字记在了心底。
    “我的名字是皇甫英,是药堂的学徒。”皇甫英低着头小心为莫如雪包扎着脚腕,脸红了一片。
    那一刻,他很希望他不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徒,如果他是正式弟子的话,眼前笑容明丽的少女或许会多看他一眼。
    他的身份,实在是太低微了,低到他在少女面前只能讷然无言。
    莫如雪妙语连珠,哪怕在皇甫英为她正骨头时,都没喊一声痛,即使额头沁出了汗珠。
    她的笑声恍如银铃,并不因为身份高贵对皇甫英显出丝毫轻视来,莫如雪亦不怕生还打趣皇甫英,说他文文静静的像个小姑娘。
    皇甫英听了,心中有些酸又有些涩,唯独没一丝恼意。
    他亲自牵着马将莫如雪送回了府邸,莫将军一点儿架子也没有,一家人请他共进晚宴。
    往后去,皇甫英与莫如雪的交集并不算多,她是将军之女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学徒,怎么能奢望着靠近她。
    一个偶然的机会,莫如雪得知皇甫英是药王谷的学徒,她当时神情十分喜悦,还怪他太过平易近人故意隐藏门楣。
    每当莫如雪那双仿佛秋波万顷的眸子扫向自己,皇甫英整个人都快醉过去了。
    “药王谷的传人都那么厉害,皇甫英,我相信有一天你也会成为人人称颂的神医的。”
    少女的声音婉转如莺啼,落在皇甫英耳中却振聋发聩,像一道碑刻在他心底。
    从此之后,他学医更加刻苦,头悬梁锥刺股。只为早日成为莫如雪口中的神医,只为她目光中的赞许。
    后来,后来他到底成了名医。只是他与莫如雪之间从未有故事发生,当然也没后续。
    只是,在听闻莫如雪许人的消息后,他在寒夜中立了一整夜。只是在莫如雪出嫁那天,他捧着酒壶狠狠醉了一夜。
    在娘亲的操持下,他也有了性情温婉的妻子。还有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子。生活一直很圆满。直到妻子因为意外跌落山谷去世,皇甫英才恍然发现他已经不年轻了。
    推辞了娘亲为他续弦的建议,皇甫英带着儿子皇甫弦。两人相依为命连妾侍都未纳一房。
    这么多年了,入了皇甫英梦的,有时是陪伴他多年的妻子,有时是多年未见的莫如雪。
    梦中的莫如雪,还是那么张扬明丽,尖尖的瓜子脸水灵灵的大眼睛,眼神中从来没有忧愁。永远都是青春的模样。
    心上人已经披上了嫁衣,成为别人的娘子,自己也有了娇妻弱子。这么多年来,皇甫英从未踏足过凤翔。
    二十年了,皇甫英到凤翔后闭门不出,连打听莫如雪的心思都没有。
    那时。他是动过心的吧。皇甫英记得还年轻的自己,独处时脑袋中翻来覆去都是莫如雪一颦一笑的样子。
    哪怕是她没有任何深意的客套话。皇甫英也放在心中慢慢咀嚼,那时的他多像一个沉浸在爱情中的少女。
    皇甫英觉得他那时真的像个少女,懦弱多情又羞涩,要是他能大胆些,直接向莫如雪表明心意,就算被拒绝也不会天天辗转反侧了。
    归根结底,少年时的他,在感情上就像一张白纸,而莫如雪像一支盛开的梅花。她毫无征兆的,在他纯净如白纸的心湖上绽放。
    往事已随风逝去,莫如雪也未曾对他动过心,这样贸贸然的找上去,皇甫英怕破坏了她平静的生活。
    女子的名节很重要,皇甫英只知莫如雪的夫君姓徐,对其品性和家世都不了解。
    莫如雪身为将门之女,身子骨一直很好,她怎么会有寻求药王谷传人帮助的时候。皇甫英发现他心乱了,这么多年来。她过的到底好不好。
    又一次,皇甫英有些不确定,他心中那个明媚动人的女子,真如他设想的那样,一直过着平静幸福的生活么?
    皇甫英将那张请帖认真收了起来,快了,明日他就要见到莫如雪了,可以亲自去看看她到底过的好不好。
    “少爷好。”
    “爹爹一个人在屋中做什么,你们让开下,我找爹爹有事。”
    清朗的少年声脆生生响起,皇甫英有些慌乱的打开一本书,将这张请帖夹在书中,然后又打开那日齐文鸢拿来的针灸甲乙经认真的看了起来。
    皇甫弦迎着光走了进来,脖子上的银项圈闪闪发亮,他眉目极其英武,并未遗传到皇甫秀的清俊和亡妻的婉丽。
    他大步走上前,用手撑着桌子笑嘻嘻的说:“爹爹,您还在看医书啊,那个丫头送来的书就这么好么。我还以为您看那丫头可怜,故意放水呢。”
    此刻提起齐文鸢来,皇甫先语气轻松听不出任何不满来,皇甫英斜了他一眼:“文鸢是故人之女,那日是你太顽劣,她不与你计较已经很大度。”
    “吓,我堂堂儿郎,怎么会与她一个小丫头计较,爹爹未免太小看我了。儿子过来是想问下,我在这里闷得无聊,可以跟着您出诊么?”
    皇甫弦眼珠一转,带着祈求将这话说了出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小丫头戏弄了他。这个亏,他皇甫弦可不愿这么算了。
    “唉,你要跟着我可以,但是不许离我半步,切记。”
    “知道啦,爹爹如今话怎么越来越多了,我也看医书去啦。”
    得到应允后皇甫弦哼着小曲儿离开了,独留下皇甫英在他身后叹气。
    他是真的不太明白,他性子一直平和妻子也是个温婉女子,为什么生出这么一个跳脱的儿子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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