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先是蚩尤》第7章番外+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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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年代末,母亲和父亲相处在热恋之中的那段日子,那时候他们还没有结婚,只知道当时来百姓的眼里除了爱情之外的美好就是农作物的丰收。
    北方的天空出现了火烧云,父亲楚长风第一次带着母亲来到北方看家,外公当时不肯定的答应说:不管什么时候结婚,结婚之后再哪里落户,都要让女方见一见男方的家长,这是多少年中华的传统规矩。于是父亲硬着头皮带着母亲来到了北方,是坐了两天的绿皮火车,呼隆隆的火车与铁轨交错的响动之中,睡醒了吃一份自带的干粮、咸鱼干,聊会天,然后看着火车窗外沿途的风景,夜里父亲给母亲盖上军大衣,母亲会欣慰的把脸依靠在父亲的肩头。
    部队里只给父亲一个月的假期,对于一个少尉军衔的大兵来说是一次很长很长的假期了。父亲说这是特例的婚假,独一份的福利。
    母亲只清楚父亲是参军不久后才出现在苗寨的,夜里遇上了赶尸的外公,没有赶尸营生的年代,因为是继承衣钵的嫡系,外公喜欢半夜里一个人去山里头溜达,有时候也会戴上一两个死人,算是练习一样的兀自取乐。
    然而父亲从不说明为什么知道了外公的存在,也不告诉母亲自己为什么抱着学艺的名义来到苗寨,最后却放弃了学艺而是看上了外公的女儿!母亲沉寂在幸福的憧憬里,因为父亲当时说过很多军队里的故事,还说军婚是多么的光荣,对于一个女人,在嫁过来之后,被很多的军队战士喊一句“嫂子”,那是军嫂才有的光荣。
    情况是这样的,父亲并没有带着母亲回自己的老家见一见楚良的爷爷,那个名叫楚战升的老人。
    而是去了北水的一个平原小村子,在哪里母亲见到了所谓的未来的公婆,他们都十分的喜欢母亲,也对父亲楚长风赞叹有加,甚至是连这个村子里的村长都会恭恭敬敬的接待父亲和母亲的到来!
    在这个村子里住下了不足一周的时候,正逢麦收的时节,再过十来天,平原的田里大片的金黄就像小麦的海洋一般,微风吹过那细细碎碎的沙沙声好比万千的金颗粒在朝着一年辛苦的老百姓招着手!
    下晚的时候,村长带着几个人,悄悄的摸上了赵牛河西岸的一片麦田里,然后拿着火引子把这一片麦子给点着了!
    大火烧的透天的红,村长带着人准备悄悄离去的时候,这片麦田的主人,赵牛河西岸的一个小村子里,十几二十个的人轮着锄头和铁锹追到了河边。
    那晚父亲和母亲还没有入睡,正在当街卖西瓜的老太太那里聊天,七八里地之外的火光印的村子西边令人焦躁的难受!这时候灰头土脸的一个村民跑到当街上大喊着:“出事了出事了!村长和去报复的人给困在阎王滩了……”
    阎王滩是赵牛河西岸的一个淤泥地,进了这个淤泥地,除了从树林子那边溜走,就只剩下河岸这边的一片农田,但是农田被烧的乌泱泱的火星子满天飞,人家这个村子的人说什么也要把放火的村长和这群帮凶给打死,这可是人家这个村子里一年下来的辛苦粮食,凭什么一句“叫你们长长记性”就给全烧了!
    火势被扑的消退之后,整个一级农田全都烧的精光,就连二级农田的边缘也遭了秧!
    父亲和母亲赶到的时候,村子里的人已经去公社报警去了,说是先救人,人命要紧,大不了烧人家的地拿钱去还!
    后来才知道,去年的时候河东的这个村子灌溉农田的时候,河西的村子把引流的赵牛河闸口给封死了,导致河东边的村子所有的农田都旱死了,能够收成到的庄稼粮食还不足交公粮的!
    村长为了报复,于是憋足了这口恶气,等到了今年的收成之际前来放火,因为去年的事,上报公社的时候公社里的人没人管,据说河西的村子里有个什么人是公社里的头头。
    阎王滩的树林里到处都是湿洼洼的沼泽,一不留神就能要了人的命,掉下去直接就没了腰,大小差不多都是一两米半径的酱缸子,站在一边的人也不敢上前去救,生怕自己也掉了进去。
    父亲和母亲从南头的桥上过了赵牛河,悄悄的来到了树林子里,看着阎王滩淤泥地的村长他们,父亲就学着“鹧鸪”的鸣叫,发暗号的告诉村长他们,说自己在林子里等他们。
    也许是事先知道的,这片林子的尽头就是通往公社的必经之路,林子不是障碍,障碍是村长带着的六七个人,而且外村的人怎么可能了解人家村子里的林子呢!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村长听到了父亲的呼唤之后就带着人进了林子里,母亲当时后怕的问着:“风哥,这林子你很熟悉的吗?”
    父亲嘿嘿的笑着:“一个当兵的,会怕这些大酱缸么?脚底下走的是什么路,自己要是都不清楚,那真和这些平头百姓没什么区别了,我在部队里的时候练过,这种地形很容易识别的。”
    月半初上的夜晚,皎洁的月光穿过树林里的枝叶金洒洒的照了下来,父亲拉着母亲,两个人打头的带着慌了神的村长和几个放火的帮凶朝着林子的尽头跑着,快出了林子的时候,远远的就听见了追赶堵截的河西人,他们正打着火把朝着赵牛河南头的桥跑着!
    这时候村长大声喊着:“不好!他们要绕开林子去桥头堵咱们了!”
    从公路西边的亮光开来的一个小车队,打头的是一辆“偏三”洋摩托,有人在身后喊着:“没事了没事了,公社管事的人来了!”
    父亲停住脚步想了想,母亲一愣,回身朝村长说:“他们不会也去把咱们村子的麦田给烧了吧?”
    “真聪明!公社的人一来,他们就不能把咱们怎么样了,但是窝着火的他们宁可选择报复也不想让咱们赔他们的庄稼,况且咱们要是逃掉的话,死不认账也成了没处说理的哑巴亏!”
    父亲刚说到这里,村长心急如焚的朝身后的人大吼:“和他们拼了!烧了咱们的地就亏死了,烧他们的地咱那是报仇!”
    父亲朝着村长伸手阻拦:“别去犯傻……”
    “你个外乡的,知道些什么?滚犊子!”村长身后的人回应着父亲,母亲当时就担心起来,不知道他们所说的“外乡人”是什么意思。
    后来父亲解释说可能是自己太久没回村子的原因,那个这么说的不也正好是个半大孩子么,不和自己熟悉也属于正常。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村长带着人冲到桥头的时候,本以为在公社的人面前河西的人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的时候,才知道为时已晚,因为那帮来管事的人,正是河西这边村子里在公社当差的一个头头,他们把村长死死的围在了上桥的下坡路上,一个个的手持农具,就连公社里来的人也都掏出了洋镐的镐把儿!
    “往死里打——我要他的命!”河西村子的人发疯的朝着村长他们扑了过来,急红眼的老农民果然是天不怕地不怕,还加上不顾一切的劲头!
    母亲和父亲在距离不远处正慢慢靠近之时,河西的那些村民发现了这边,他们指着父亲大喊:“就是他,学鸟叫的那家伙!瘪犊子别叫他跑了……”
    母亲吓得转身要走,父亲一把扯住母亲的胳膊,他指着天上,母亲顺着父亲的手指看去!
    天空中的乌云急速的在月光下聚集,形成了一道漆黑的屏障,母亲这是小腹有些隐隐的疼,父亲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只是死死的抓着母亲的手腕,母亲也看着天空中奇异的云彩,那乌云的屏障之中并没有出现什么过多的东西,只是几十米远处的地面上,“卡啦卡啦”的地面裂开一个一个的小口子,从那些裂开的地面之中钻出来一根一根的骨头,那些骨头通体金黄,形似巨大的脊椎骨,然后这些骨头的一端像鬼爪一般的抓住了那些河西村民的脚腕,正拼命的往地面之中拖拽着!
    “风哥…我……”母亲小腹疼的厉害,忍不住的跌了下去,父亲赶忙抱住母亲的腰。
    “你怎么了云荷?”父亲担忧的看着母亲的脸,只见母亲的脸上隐隐的现出血丝,那些血丝就像电光一样的在母亲的脸上流窜着,父亲伸手去摸,滚烫的不能触及!
    见母亲死死的捂着小腹,父亲伸手去摸母亲的手腕,他惊喜的感叹着:“云荷你怀孕了?天哪,我们有孩子了?!”
    这时候冲向这边的人,母亲眼神里流露出恐惧和身体痛楚的煎熬,父亲扶着母亲,随手抓起林子里地上的树枝,指着来人:“谁上前来,我第一个要他的命!”
    “风哥……”母亲几欲晕厥的死死的抠住父亲的手臂,身体支撑不住的要倒下去。
    就在这时,父亲感到身后一阵刺眼,在自己的身后,不,应该是在母亲的身后,一个巨大的物体笼罩般的压了过来,那通体金黄的身躯,骷髅的骨架,还有那紫黑色的褴褛衣衫……
    “是你们苗家的先辈……蚩尤……”父亲浑身颤抖的说着!
    母亲的脸百般憔悴起来,那身后的发光虚影,尽管那些人嗷嗷的叫着“鬼打墙…鬼打墙”的,但是那森森白骨之中的金黄之光,仿若来自身边的某个地方!
    父亲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扶着母亲,一边晃动母亲的肩膀一边焦急的喊着:“云荷!快清醒清醒!云荷…那些人会被杀死的!快清醒过来……”
    须臾,母亲缓和的向一边侧歪过去,父亲一把抱住她,母亲的脸渐渐变回了原来的样子,那奇异流窜的血丝在母亲的脸上渐渐消失,呜呜鬼声的风吟,父亲看着不远处逐渐消失的骨头鬼爪,心想应该都知道厉害了吧!
    在“老家”整整呆了不足一周,父亲带着母亲离开了此地,并找到了部队里的高级将领,说明了此事的经过和诡异的现象,自大回到军营对母亲接受治疗和全身检查之后,楚良的生命在母亲的腹中开始了新的存在。
    后来外公无意中发现父亲对苗家的祭坛十分的感兴趣,问询的时候,父亲躲躲闪闪的避开了。
    父亲也不知为什么后来就找上了科学院里的人,对于母亲的血样和身体检查的各项指标,军队里边给出的答复是:情绪化的生命体征过于激烈,进一步复查需上报军部科研组,另行家属通知或化解疑虑。
    那张红头文件的落款处写了一句针对父亲本人的话是:楚长风即日调离原籍部队,军衔升至上尉军官,一切有关此次诡异事件均属国家一级保密档案,如有疑问,即请示新属上级!1988年八月,于中国人民解放军江北司令部法医属。
    然后是长方形的红色军章,落款签字的名字是:李忠勋!
    母亲身孕楚良的那段期间,不止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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