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汉》第二百五十五章斗阵(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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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马错镫,见大戟又是一招走空,耿昶也不疑有它,本来,躲这一戳,可以扭身躲过,也可以以金刚铁板桥来躲过,黄忠这样来躲,也在他的想象范畴之内。戟攥向怀内一带,戟头向下一压,月牙刃在前,一式“拦腰锁玉带”,借着战马前冲之力,如同推磨相似,平平的奔黄忠腰部斩来。
    怎么就一点也不懂得变通!
    黄忠心内好笑,看到斩来的画杆描银戟戟头,一不慌二不忙,见戟头来到小肚子前,他猛然一吸气,大刀,自小肚子上“唰”的一下斩过。眼看着要砍到前胸上,黄忠又一沉胸,再次避过了刀锋。大刀前面,就是黄忠那大好人头,正在耿昶还在考虑要不要手下留情以报黄忠先前之恩时,黄忠脖子一挺,“唰”脑袋也沉了下去,至此,黄忠整个上半身才完全的躺在马背上!
    “……”
    耿昶这个气啊,心里话,要躲你就不能一气儿躲完,躲个利索一点不成?这可好,一斩三道弯,眼看着要砍上了,却每每让人失望,你说气人不气人!
    耿昶大戟再次走空,眼看着,就要脱出战圈所在,耿昶大戟交单手,猛然向后一轮,画杆描银戟挂定呼啸的风声,按着记忆中黄忠坐在马背上的高度,脑后摘瓜,又称倒摘紫金鸾,凶狠砍来。这一招甚是厉害,可以说和背后偷袭无二,也不知道有多少成名的大将,都是饮恨在这一招之下!
    只是……
    “呼……”画杆描银戟劈开空气。带动的金风声呼啸而过,耿昶只觉得,自己这一戟。完全的砍在了空处。用错了力道的他,画杆描银戟险些脱手飞了出去。耿昶大奇,不明所以,忙扭头向后方看去。
    这一看下,险些将耿昶气个半死!只见黄忠,悠哉游哉的躺在马背上,根本不曾起身。正侧着脸看着自己,嘴角,甚至还勾勒着一抹微笑。
    原来。一般正常情况下,一旦使出金刚铁板桥这样一招式,每个人,都是立时会在坐骑上直起身形。而耿昶这学自“武瘟神”马武马家的这第四招。也正是为这而准备。可哪曾想到,黄忠居然躺在马背上纹丝未动,根本都不曾有起来的意思。
    纵然是梗昶这一刀,再是神来之笔,那又如何!
    原来,黄忠正因为是练刀的出身,对世上一些出了名的刀术都有所涉猎,至少是听说过。“快马轻刀武瘟神”马武马子章盖马四刀。当出多大的威名,黄忠又怎么可能是一无所知?一看耿昶的起手。就猜到了下面的变化。深知耿昶的这些招式变化,这第四招,他也是知晓。所以,黄忠根本就没有在马背上起身的打算,冷眼看着硕大的戟头在上方飘过,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样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真的不错!
    “你知道我的戟法路数?”耿昶带回战马,也不再急于进招,双手擎定画杆描银戟,沉声向黄忠问道。
    似乎,也只能有这么个解释了。
    这才是他最奇怪的地方,要说不知道自己的戟法路数,又如何能轻易的躲开他这四招?当年马武、岑彭武科场对花刀,就连岑彭这样的英雄人物,都险些命丧在这四刀之下,纵然黄忠能强过岑彭,也不至于躲得这么干脆!
    耿昶也有着足够的自信,自己的戟法,即便是再差,比之“武瘟神”也差不了多少!
    “‘快马轻刀武瘟神’马武马子章的一马盖四刀,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加之老夫也是使刀的,怎能例外,自然是略知一二!你这四戟,应该也是脱胎自‘武瘟神’的一马四刀,相信也是你之祖先自‘武瘟神’那里学来!”看着耿昶疑惑的面孔,黄忠轻声笑道:“而你,只知道生搬硬套,丝毫不见有一点的变化,又如何能以这招胜得了老夫!”
    “大言不惭,看耿某大戟!”虽然,知道黄忠所说有九成为真,但是,被黄忠如此数说,耿裣那张还算是正常颜sè的脸上顿时变成了红sè,红的发紫,恼羞成怒,画杆描银戟急摆,迎上黄忠,展开祖上所传下的二十四路翻天戟法,与黄忠战做一团。
    耿昶的戟法,就如他的xìng格一般,豪爽、直接。
    黄忠一刀又一刀的架开耿昶砍来的招式,却并不急于进攻,他要仔细观察一下,当初位列云台二十八将的耿家戟法究竟有何玄妙之处!直打到十五、六个回合,耿昶突然收刀不打了。
    “老将军,莫非,你看不起我耿昶不成?”耿昶脸现怒sè,挺大戟点指着黄忠,厉声喝问道。
    “哦,老夫何有看不起之意?耿昶,你却是错怪老夫了!”黄忠先是微微愕然,随即一脸的无辜,说道。
    “若不是看不起我耿昶,原何只是招架,不曾见你进得一招半式?”
    “老夫不是不愿意进招,只是,这一出手,不出五招,你必败无疑!”
    黄忠的这一声,并不甚响亮,但却诡异的传出甚远,声音,犹如响在两军阵前所有人的耳边,所有的人,上至大将,下至小卒,闻言无不sè变,一个念头,在每个人的心头滋生而起,这个黄忠(老家伙),当真是好生狂妄!
    壶关守军,甚至有人嗤之以鼻,第一个不相信的,就是于则!壶关守军一方,除却耿昶不算,以他于则的武艺最高,眼力,也最强,先前耿昶那一阵急攻,于则自诩,换成自己,也难以轻易的挡下来,同样,对耿昶的武艺,也有了一个较深的了解,知道其武艺,在自己之上,远不只一筹。颈昶如此武艺,那敌方老将尚还扬言五招之内败耿昶。岂不是滑天下之稽!
    黄忠的武艺,于则又不是没见过,别说是耿昶。就是换成是他于则,也不是五个回合就能拿得下的!
    而韩非大军一方,在听到黄忠的狂放之言,在微微一愣后,热血,顿时被彻底激活,就好象一堆干柴。而黄忠的一句话,就好比一颗火星,瞬间就点起了冲天的大火!本来就高昂的士气。一涨再涨,就好象永无颠峰一般。连rì来的胜利,尤其是前rì间的大胜,以令这些将士们都有了自信心膨胀的感觉。
    老将军说能五合败敌。那就一定能做到!
    虽然。张颌、高顺等人,心中对耿昶的武艺表示叹服,但是,他们的心中,更多的是好奇黄忠如何能在五招内败得耿昶!
    同时,还有着那么一点的担心。
    而黄忠却是老神在在,单手捻着已见斑白的须髯,一脸的平淡。就好象,方才那霸气的狂傲之言。不是出自他的口中一般。只是,这一幕,落在别人的眼中,却成了成竹在胸的代名词!
    黄忠一句话,可却是气坏了耿昶!本来,耿昶对黄忠屡屡不出手,就心中多有不服,今番再听到这样一句话,险些将肺子气炸了。
    “……”画杆描银戟点指着黄忠,耿昶的嘴张了几张,却是愣没迸出一个字来!
    我耿昶是什么本事?如今在你个老家伙的眼里,竟然成了一文不值的存在!休说五招,就是五十招,你个老东西又能耐我何也!
    耿昶强自平复了下心中的怒气,良久,开口说道:“老将军!你是我耿昶活这么大见过最狂妄的人,第一个!”
    “是吗?那还真是荣幸之至!”
    也不知道黄忠的面皮有多厚,难道,他就听不出耿昶的话中意味?还是他不知道谦虚为何物?刘温、裴喜、张翻等人闻言大皱眉头,都说黄巾贼中多有顽劣之辈,今rì一见,果不其然也!
    而黄忠的形象落在后方自家将士的眼中,却是成为了霸气的象征。
    这,就是主公所说的亮剑jīng神?还是……
    “哇呀呀……”
    黄忠目中无人的举动,直将耿昶气得暴跳如雷,哇哇怪叫,先前还有的一点好感,此刻半点也无,只想一戟结果了黄忠。面目狰狞的向黄忠问道:“老将军,若你五招败不得我耿昶,你又当如何?”
    “若老夫五招内胜你不得,老夫就承认不是你的对手,同时,撤兵壶关,永生不犯,并且,解甲归田,你看如何?”黄忠笑呵呵的说道。
    “如此正合我意!也好,耿某今天倒要看看,老将军如何能五招就胜得我!是大话,还是真有这般实力!”耿昶现在就恨不得立刻上前,一戟就将黄忠斩在马下,纵然,这有些白rì做梦的嫌疑,但是,实在是黄忠太过气人,逼人太甚!一合手中画杆描银戟,这就要奔黄忠而来。
    “慢着!”见耿昶yù要动手,黄忠不紧不慢的喝道。
    “还有何事?”耿昶不耐的问道。
    “先前只说了老夫五招不能败你如何,却是不曾说过,你耿昶五招内败于老夫,你又当如何!”黄忠似乎一点也不急,仿佛,他五招败耿昶,如手到擒来一般。
    “这个……”耿昶顿时傻了眼了,真败了如何,耿昶还真就没想过,一是他没想过,自己会在五招内就败在黄忠的手中,二者,完全是被黄忠气糊涂了。
    “既然老夫以下了保证,那这场比斗,就形同打赌一般,焉有只一方赌注之事?如此,岂不有失公平?”
    “这个……那老将军你说怎么办?”耿昶顿时感觉到了为难,自己孤家寡人一个,能拿出什么象样的赌注?自己可不像对方,一人说的算,即便是自己想以同样的方式打赌,可是身后的军队不听自己的啊!
    “若是老夫胜了,也不要你输金输银,只要你投到我军帐下,你看如何?”黄忠轻轻一笑,说道。自见识了耿昶的武艺,黄忠就打起了小算盘,有心替韩非将耿昶收到其麾下,如若不然,他纵是再好心,也不会为敌将求情!
    对敌人的容忍,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不行!”
    耿昶连想都不曾想。直接否决道:“耿某祖上有祖训,令我等耿家子孙再不为官,还请老将军莫要令耿某为难!”
    “那。这赌,却是不赌也罢!要不,老夫岂不是亏大了!”黄忠脸sè一紧,真就好象做了亏本的买卖一般。
    “……”
    耿昶也很无奈,毕竟,除了他自己一个人外,他可以说是身无长物。又拿什么来和黄忠打赌?可是不打赌,自己这气,又当从何处出?
    “再者。请恕老夫妄言一句,你之祖训,又是何人立下的祖训?自前朝时起,耿家就是世代为官。汝之先祖耿弇更是官至建威大将军、好畤侯。那时,怎不见有祖训在?还是说,他们是赞成为官出仕的?还是说,后来人以为祖上是错的,忤逆祖上?可见,所谓祖训,并非一成不变,是可以改动的。既然你之前有人能改祖上的决定,汝为何又改不得?“黄忠劈头问道。
    “这个……”耿昶愣住了。
    是啊。既然祖辈时代为官,难道,祖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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