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汉》第二百四十七章壶关(二十)

倾汉最新章节目录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鸦雀声。最刘温的话,虽然是说给李任听,但是,众人不感觉心情的沉重,事到如今,任谁也没有当初的那么乐观了。
    此仗,凶险至极啊!弄不好,不只这壶关不保,上党、太原一带,怕也将再添战火!这一仗,胜则好说,若败,至此,怕是联合了匈奴人,也不足以对抗张燕的黑山贼了吧!
    黑山贼,什么时候这么强大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心头,都冒出了如此的念头。
    ……
    “什么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陡然传来一声士兵的喝声,随之,一声声擎枪抽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这是……难道黑山贼攻进壶关了不成?一喝声,顿时将众人自沉思中惊醒,面面相觑,却也想不出这是闹的哪一出!
    “放肆!某家乃是奋武中郎将裴喜,哪个敢拦我?尔等小卒也敢对某家妄动刀枪,还不退下!”
    正这时,一声甚是耳熟的声音自屋外传来。
    裴喜?!
    众人忍不住互相看看,莫非,计划并不曾被黑山贼识破,裴喜他得胜回来了不成?这时,刘温对自己先前的推测,也不禁有了三分的怀疑,难道,是我多想了不成?
    可是,为什么士兵会不认识裴喜?
    不可能啊!
    “裴将军!”别人会听错裴喜的声音,但是。李任总在裴喜的身边,耳濡目染,朝夕相处。自然不会听错,大喜着扑到门外,然而,当他看清门外的事情后,也是一愣,然后就见他四下张望着,口中连连急声问道:“将军。你在哪里?”
    ……
    士兵认错也就罢了,怎么连李任也会认错了不成?众人一个个很是莫名其妙,揣着好奇。跟着李任的身后来到了门外,这才看清,院内被士兵包围着一个人,浑身上下邋遢至极。盔甲。比之乞丐都不如。
    这人是……
    裴喜呢?
    张翻面sè为之一红,这士兵是怎么搞的,竟然将乞丐都放进来了!
    正这时,却见那乞丐模样的人语气败坏的喝道:“李任,将军在此!莫非,汝不认识乎?”
    “啊?!”
    “就是这样,我蒙蔽了贼人的双眼,这才得以脱身。”
    人可以变。但是,声音却是难变的。众人都听得出来。这乞丐一般的人,正是裴喜!张翻令人带着裴喜下去梳洗一番,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后,众人再度来到屋内,这才问起了裴喜劫营的经过。
    其实,不用裴喜说,众人早已是心知肚明,他们此行的计划,完完全全的被敌军识破,这一仗,除了有数的几个将领归来,士兵,几乎一人脱身!至于裴喜带去的孙荣,还有后派去支援的蒋廉,怕也是已身陨了!不过,究竟是怎么败的,众人却想弄个明白。
    裴喜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感受着劫后的庆幸,慢慢的将此行的经过详细的讲与众人。当然了,对敌将下跪、磕头的事情,他是只字不提,即便如此,他那因失血而发白的脸上,也泛起了不健康的红sè,这一仗,打的却是太过丢人,割须弃袍这一说,就永远让他裴喜在并州难以抬起头来!
    不过,裴喜素有小聪明,这口才还是不错的,言简意赅,割须弃袍,一语带过。不过,在座的多是jīng明之人,又哪会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只是,一个个在心中强憋着笑意,缄默不语罢了。毕竟,眼下,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没谁好看喽!
    笑?有什么可笑的,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脱身后,在路上,裴某侥幸碰到了一匹落荒的战马,这才及时赶得回壶关。一路上,身后隐隐传来马嘶之音,依韩某猜测,想必是那贼人后来看出什么破绽,谴人来追拿于我,此番能脱险,真乃万幸也!”
    “裴将军能安然脱身,实在可喜可贺,不过”刘温不愿意参合进去,但是,张翻对自己不错,就不能袖手旁观了。只见他面sè凝重,沉着声音道:“不过,黑山贼的实力也实在是非同小可,有能人相助,如今之际,只能收拢兵员,借助关隘之险固守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再出战,那……”
    再出战,我还是先潜走吧,这地方不安全了!你们愿意去死,我刘温还没活够呢!张翻是对我不错,但犯不上把自己的老命搭进去。
    这一次,倒是再没有任何人来反对刘温的意见了,即便是先前屡屡向刘温叫嚣的裴喜,此刻,也如同斗败的公鸡——蔫了。
    再出战,那不成了找死的行径了吗!斗将,人家黑山贼猛将如云,自己这一方……斗兵?就不如黑山贼大军来的jīng锐,眼下兼士气低靡、军战心,还斗什么兵啊!斗……
    忽然,裴喜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道:“对了,你们猜,我在两军阵前遇见了谁!”
    “谁?!”
    众人都是一愣,煞是费解的问道。
    “高顺!”
    “高顺?哪一个高顺?”众人懵了。
    裴喜语气有些急,“就是那个高顺!并州高顺!当年在丁原的麾下为将,后又跟了吕布的那个高顺!”
    “什么?”众人愕然,刘温是满眼不信的问道:“裴将军,你是说那个高顺?他在黑山贼中?怎么可能!”
    高顺成了黑山贼?
    笑话!
    别说刘温不信了,厅堂内,有一个算一个,就是裴喜的部将李任、方盛,都是一脸的不信。
    这——怎么可能嘛!
    “什么黑山贼?根就不是黑山贼。我们都上当了!”裴喜说着,愤愤的一拍桌子,“诸位可能还不知道。裴某也是听主公从洛阳归来说过,这才知道那高顺现如今已经投靠了韩非,龙骧将军韩非!我当年曾见过高顺几面,虽是谈不上熟悉,但也绝认错的可能!关外,根就不是什么黑山贼,而是韩非的兵马!”
    “什么?!”
    所有人。都傻眼了。
    好半晌,还是刘温先缓过神来,只见他满是凝重的道:“裴将军。军中戏言,此事非同小可,裴将军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军机大事,裴某怎敢妄言?”裴喜反问了一句。顿了顿。又道:“其实,在敌军营中时,某家就发现了不对之处,现在想想看,敌军营中的那支用弩的jīng锐,甚是像冀州麴义的‘先登死士’而且,现在回想起来,那员老将裴某还不知道是谁。但那一员年轻的敌将,甚是像主公曾说过的那个河间张郃张儁乂。使用的兵器同样是烂银矟!”
    “末将倒是也有点印象了,一直我就觉得那年轻敌将的相貌好似在哪里听说过,听裴将军这么一说,现在回想起来,那人的相貌,和那张儁乂还真是非常的相似!”这时,于则也有些恍然,猛醒道。
    “对”
    一时间,七嘴八舌,纷纷说着自己心中的疑惑之处,蓦地,集体止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那一份的肯定。
    关外敌军,不是黑山贼,乃是韩非!
    “可恶!”张翻怒声跳起,咆哮道:“好一个韩非,竟伪装黑山贼图谋我壶关,当真是,当真是不行,此一事,我要速速禀报兄长,倒是要向冀州,向那韩馥讨要一个说法,呀韩非何来缘故攻打我壶关!”
    “对!讨要个说法!”
    “为杨将军、成将军他们报仇”
    一时间,群情激昂,只有刘温,一言不发,身子缩在yīn暗处,与众人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伯俭,你认为如何?”好半晌,众人的热情才见了冷却,张翻这时才想起了刘温的存在,对刘温的智谋,他向来倚重,当下随口一问。
    只是随口一问,不过是习惯罢了。
    “没用的。”见张翻问到了自己,刘温也不好再作哑巴了。
    张翻一愣,不解地道:“伯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将军,敢问一声,我军的粮草,大多来源于哪里?”刘温沉吟了一下,还是说道。
    “当然是冀州了。”张翻想也不想的回道。
    刘温点点头,口中一叹,“是啊,大半是来自冀州,可以说,一旦失去了冀州的粮草供应,等待着我大军,也只有饿死的一条路了。诚然,众位将军推断的有理,对此,末将也很是赞成,但是,冀州韩馥会承认吗?毕竟,我们手中有证据在。”
    “若谈的好还好,若一个不好,谈崩了,韩馥断去了我军的粮草供应,那”刘温说着,看了看众将,又道:“非是末将泼大家的冷水,实在是主公若是知道其中的厉害,怕是也不会去找冀州的麻烦,只能是打碎了牙再咽回肚子中。”
    “这”众人傻眼了。
    想说什么,可是张张嘴,却又什么也说不出。
    “刘将军这话,虽然裴某不甘,却不得不说,这是实情。”裴喜嘶哑着声音,声音中,满是不甘。刚才他只是一时的火大,冲昏了理智,这会儿听刘温这么一说,顿时惊醒了过来,能被称为“黑妖狐”,脑袋瓜子又怎会简单。
    “难道就这么算了?”
    裴喜不甘心,于则、方盛他们又岂能甘心。
    “不算了,还能怎么样?”裴喜苦笑。
    是啊,不算了,还能怎么样?人家可是管着你的胃,有脾气,你也只能忍着!
    “那我们”张翻也是好不头疼。
    厅堂内,一片的死寂,蓦地,裴喜眼前一亮。一扭头,死死的盯着刘温,跨步走到了近前。恭敬的一礼问道:“刘将军,却不知将军阵法所学如何?”
    “略知一二!”刘温都不用去想,哪还不明白裴喜打的是什么主意,笑着问道:“莫非,裴将军想要与韩非斗阵不成?”
    “正是如此!”裴喜听到贾诩懂得阵法,眉毛顿时扬了起来,连连问道:“如若斗阵的话。不知裴先生能有几成的胜算?”
    “不超过六成,大概在五五之间!”刘温连思考都不曾思考,甚是爽的回答道。
    “不超过六成?莫非刘将军对自己所学甚信心不成?”裴喜一皱眉。才不超过六成的胜算,那……危险xìng忒大了点啊!
    “行兵打仗,讲究的是未料胜先料败,战场。瞬息万变。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如今,我军一方,只占地利,如若与韩非硬碰硬,那断难讨得什么好处,就像这两次出兵一般。”刘温也不客气,直接指责道:“如果。我军士气能达到一定的地步,由我布阵。应该能超过六成的把握。但是,断难超过八成!先前也说了,敌军中尚有能人,就是你说的那个年轻人,相比就是颖川‘小太公’郭嘉了,而且还不知韩非的去向,他人就不是易于之辈,就阵法来说,虽然不知道他有涉猎,但为将为帅,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